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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我很熱愛自己的事業

  浦江電影影視城,女人三十劇組。

  自從女人三十播出后,這部劇的反響越來越熱烈,粉絲多了,打聽到劇組在影視城拍戲,紛紛聚過來,蹲守在外頭等待他們喜歡的明星。

  與粉絲一同來的,還有記者。

  蘇瀾等人再也不能像從前那樣,輕松進出了,哪怕是開車,也有可能被攔住請求采訪。

  此刻,劇組外就聚集了許多舉著應援牌的粉絲,還有掛著相機的記者們。

  但是他們都被攔在了外頭,進不去。

  一個瘦高個記者舉手喊道:“師傅,師傅是我,能不能放我進去?”

  工作人員說:“不行,正在拍戲,不能放人進去。”

  對方不放棄,不停請求放他進去,說認識劇組的人,但是工作人員無動于衷。

  有其他記者笑道:“哥們,我們在這里守了幾天了,也沒能被放進去,你面生剛來就想混進去,剛入行的呢?”

  還有的笑道:“別找認識劇組的人這種爛借口了,人家工作人員都產生免疫力了。”

  有的干脆取笑:“哥們,你進去了采訪到蘇瀾,記得跟我分享一下,我出錢買都行。”

  “啊哈哈哈哈”

  眾人笑過后,有人問他:“你哪個網站的?叫什么名字?”

  對方回頭道:“企鵝新聞網的,孫懷偉。”

  “噢,女人三十就在企鵝視頻網站播出,沒準看在合作伙伴的份上,會放你進去。”

  有人立刻接話道:“沒用!別說企鵝視頻,浦江電視臺的都不讓進去。喂,那個電視臺的還在嗎?”

  一個懶洋洋的青年說道:“誰叫我呢?”

  “倒霉,可憐。”

  被人嘲笑,浦江電視臺的青年記者臉色難看。

  這邊,孫懷偉湊到劇組工作人員身邊說悄悄話,眾人純當看熱鬧,但沒想到,工作人員離開了一會兒,回來時竟然把孫懷偉放了進去。

  孫懷偉進去后,朝外頭的人揮揮手:“拜了你們”

  眾人一看,都圍攏過來,七嘴八舌詢問:

  “喂喂喂這是怎么回事?”

  “他怎么進去了?放我們進去。”

  “都是兩條腿的,怎么能歧視呢。”

  浦江電視臺的青年擠到前頭說:“他能進去,那我們有能進去。他是企鵝新聞網的,我是浦江電視臺的,都和你們劇組有合作!”

  工作人員們攔住眾人,說:“你們回去吧,不讓進就是不讓進。剛才那個記者,不是因為合作伙伴放他進去的。”

  “那是因為什么?”

  “好啊,小哥,你們假公濟私。”

  工作人員說:“別亂猜了,剛才那個孫記者和我們劇組的編劇張老師認識,張老師打電話來同意放他進去的,你們別吵,你們要是也能得到張老師的同意,我們二話不說,放你們進去。”

  浦江電視臺的記者問:“哪個張老師?”

  “張嘆張老師啊,除了他,你得找導演和統籌才行。”

  劇組里。

  張嘆見到了孫懷偉。

  孫懷偉見面就拍馬屁:“哎呀張老師,幾個月不見,你搖身一變,已經成了全國炙手可熱的大編劇!恭喜恭喜。我就說,你肯定能火,果然吧,小戲骨火了,現在女人三十也大火,我覺得你的故事很勵志,我們主編同意了,采訪你,做個專欄。”

  這位孫懷偉是當初小戲骨開機儀式上,唯一一個到現場的記者,當時是張嘆接待的他。

  張嘆笑道:“你的目標是三位女主吧,我就算了,估計你也就說的好聽,真要拿了我的采訪稿回去,你主編沒準把他開了。”

  孫懷偉訕訕笑著說怎么會不會的。

  張嘆說:“你來的不巧,今天的戲是三位女主的合戲,她們沒時間,但是男主演有空,你要不要采訪?”

  孫懷偉:“行啊,我不挑人。張老師要是有空,也來吧。”

  張嘆:“我就不來了。你先坐著,我去叫人。”

  “謝謝,謝謝張老板”

  孫懷偉起身,目送張嘆離開,嘖嘖稱奇,一個夏天的時間,一個人就從一文不名到名聲鵲起,張嘆是他看在眼里出名的,誰能想到呢,當初開機儀式除了他沒一個記者參加,現在看看,外面圍了多少。

  外面那些記者眼紅他能進來,嚷嚷個不停,憤憤不平,卻不想想,人家沒出名時,你們都在哪,現在電視劇火了,你們都跑來。

  孫懷偉一邊為張嘆的成長嘖嘖稱奇,一邊為自己的一雙慧眼得意,現在他在主編面前特別有底氣,尤記得當初主編讓他不要去采訪小戲骨,說這劇名一聽就是撲街的,播出都困難,后來被打臉了,小戲骨引發了大討論,最前沿的新聞資料就只有他有!

  再到現在,別的記者都采訪不到女人三十,他卻能大搖大擺進來,還被當作貴賓接待,編劇親自去找演員來接受他的采訪。

  想入非非中,他的視線里再次出現張嘆,和他一起來的,是一位相貌清秀的青年。他認識,這是演員吳越,演的是陳嶼。

  他振奮精神,要以最好的狀態完成這次采訪。

  孫懷偉被張嘆留在劇組吃了午飯,并且借機采訪了陳飛雅和褚小慧。

  “張老師,謝謝謝謝。”

  采訪完了這兩位,孫懷偉過來感謝張嘆,順便提出最后一個要求,能不能也采訪一下蘇瀾。

  張嘆毫不猶豫地拒絕:“那不行,現在是午休時間,她累了,已經休息了。”

  孫懷偉想想,也是,拍了一上午的戲,現在剛吃完午飯,確實午睡一會兒,養精蓄銳。

  “那要不,我傍晚的時候再過來?沒有蘇瀾,我這次采訪就不完整。”

  張嘆說:“傍晚她也沒空,這樣吧,她有時間了,我再聯系你,約你過來,免得你白跑一趟。”

  “沒關系,即便采訪不過蘇瀾,每次來也有很大的收獲,張老師要是能幫我約時間,那當然是最好的,謝謝啦。”

  “沒事。”

  送走了孫懷偉,陳飛雅恰好經過,瞪著張嘆。

  “怎么了?飛雅姐?”

  陳飛雅:“我都聽到了。”

  張嘆:“???”

  陳飛雅氣道:“蘇瀾要午休,所以不能接受采訪,我和小慧就只有勞碌的命!張嘆啊,你這雙標開的也太明顯了!鄙視你!”

  她去找蘇瀾告狀。

  “蘇蘇,你得管管張嘆,差別對待太明顯了,已經不是一次兩次”

  蘇瀾道:“飛雅你說什么啊,哪里有什么雙標?!你別亂講。”

  陳飛雅可能忍張嘆很久了,見張嘆跟來了也沒打算停,說道:“還沒雙標呢?比如中午,經常給你送午餐,我們就只能吃盒飯,太偏袒了吧!我想吃,他竟然說我要保持身材,少吃點,氣人!”

  蘇瀾臉紅了,指了指張嘆說:“他在這里,你直接問他,這些我也不懂,我還是個孩子。”

  說完低著頭從張嘆身邊匆匆走了,陳飛雅隨即瞪著張嘆。

  張嘆笑道:“飛雅姐,是我想的不周到,后天晚上劇組沒安排夜戲,你來浦江也有一段時間了,還沒逛過吧,我給你當導游K歌嗎?我喜歡K歌,但是身邊缺少這樣的朋友,什么?你很喜歡?好啊,那我們到時候一起?要不要叫蘇蘇?你來定,我都聽你的會不會讓人看到誤會?這有什么誤會的,你是我姐啊”

  過了陣子,蘇瀾回來了,陳飛雅已經不在,但是張嘆還在。

  她好奇地問:“我剛才看到飛雅姐喜滋滋的,你怎么跟她說的?”

  張嘆抬頭看了她一眼,繼續在手機上打字,說:“我告訴她,以后可以享受和你同等的待遇。”

  蘇瀾啐了一口,坐到一旁,窩在雙人沙發上,離下午拍戲還有一個小時,可以休息一下。

  她瞥了一眼低頭打字的張嘆,說:“我要休息啦。”

  張嘆哦了一聲,退出記事本,把手機放下,也坐到沙發上,把一本書遞給她:“看看。”

  “什么?”旋即看到封面上幾個大字,驚喜道:“是女人三十!你寫完了?”

  “剛寫完,你是第一個看的。”

  蘇瀾笑道:“你都印刷出來了,還我第一個看的,太假了吧。”

  “這是出版社出的樣本,就出了兩本。”

  “制片廠怎么說?同意你發書嗎?”

  “已經同意了。”

  “那恭喜你啦。”

  “同喜同喜。”

  “我有什么喜的。”

  “你是王嫚妮啊。”

  “和電視劇會有不同嗎?”

  “主線是一致的,但是豐富了很多細節。”

  “我能留著看看嗎?”

  “這就是給你的。”

  “謝謝。你動作好快。”

  “我很熱愛自己的事業的。”

  晚上9點回到酒店,洗完澡,蘇瀾穿上了純白色的絲綢睡衣,雖然寬大,但是隨著修長的大長腿邁動,美好的身材難以遮掩,隱約間盡顯風情,勾勒出優美曲線。

  長發洗了,閑散地披在腦后,嫵媚中自帶慵懶,

  她半躺在陽臺的藤椅上,打開燈,舒服地手捧女人三十,開始。

  寫的真好!

  這是蘇瀾看了一會兒的感受。

  和劇本是完全不同的文種,劇本很干巴,都是干貨,任何聯想的,難以用肢體語言表現的內容統統沒有,簡單說的話,那就是劇本是理性的東西,而是理性和感性的結合體,一邊看一邊能夠激發者的聯想,腦海中形成畫面,刺激情緒。

  所以能寫劇本,不代表能寫。

  張嘆還是很厲害的,以前沒聽說他文筆這么好,還能寫作呢。

  我很熱愛自己的事業的。

  蘇瀾忽然想到張嘆白天說的這句話,當時感覺很耳熟,但是沒想起來,現在腦海里忽然跳出這句話,靈光一現,頓時想起來了,這不是她在浦江電視臺的綜藝節目上說的話嗎??

  當然主持人問她對另一半有什么要求,她說要有趣有才華,有自己熱愛的事業,還要有愛心。

  有自己熱愛的事業!

  這個張嘆!

  蘇瀾好笑又好氣。

  剛想到張嘆,張嘆就發來了信息,這讓蘇瀾一陣詫異,難道他在那邊似有所感?

  張嘆發來了一份文檔,沒有任何說明。

  她發了一個問號過去。

  過了會兒,張嘆才回信息:“給你看看,我的新書。”

  張嘆是不是傻了,新書白天給了她,再發文檔來干嘛。

  “我正在看呢,白天你給了我。”

  “不是女人三十,是另外一本新的。”

  蘇瀾驚訝,新書?女人三十之外的新書?

  張嘆怎么又寫了新書?

  現在不是在忙女人三十嗎?怎么還有時間寫新書?什么開始寫的?已經寫完了嗎?這么快嗎?什么題材的?一連串的問題浮現在蘇瀾的腦海里。

  她下載了張嘆發來的文檔,是一份200多K的文檔,打開后,看到三個大字,寫的是:

壞孩子  壞孩子?

  新劇本叫壞孩子?講什么的?

  她萬分好奇,到文檔里尋找故事梗概,但是沒有,書名之下,就是正文。

  第一章名字叫跟我去爬山嗎?

  她現在沒功夫去看這么厚的一本書,她特想知道這是講什么的。

  她直接發信息詢問張嘆。

  真是的!連簡介或者故事梗概都沒有。

  信息剛發過去,張嘆就打來了視頻電話。

  蘇瀾低頭看了看自己露在睡衣外的大長腿,毫不猶豫地摁了掛掉。

  “?”張嘆旋即發來了一個問號。

  蘇瀾回撥語音電話。

  “喂?蘇蘇?”

  “還是叫我蘇瀾吧。”

  “蘇蘇,會不會打擾你休息?”

  “那你還這個時候發書來。”

  “今晚剛剛寫完,特別想找個人分享喜悅,第一時間就想到了你,發完后才發現已經很晚了。”

  蘇瀾柔柔的嗯了一聲,問:“新書叫壞孩子,講的什么呀?不會說講小紅馬深夜學園吧?”

  “那我長話短說,這是一個懸疑故事,講的是三個小孩子去爬山,無意中拍到了一起謀殺案”

  幾分鐘后講完了,張嘆叮囑蘇瀾該休息了,但是蘇瀾說:“我不要你長話短說,我要你好好說,故事沒講完,我要繼續聽!”

  一個成功的懸疑故事,往往能緊緊抓住讀者的心,引導他們的情緒,讓她們跟著作者希望的路線走,然后一步步深陷挖好的坑里,再站到坑邊告訴他們,看,你們都猜錯了,真相只有一個,只掌握在我手里,而你們,都是渣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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