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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九章 作死

  發話的此人,赫然是八級靈仙。

  在場的高階靈仙一共兩人,一個七級,一個八級,他可以說是級別最高的。

  而李墨白所邀請的三名中階靈仙,是兩個四級一個六級,三支若不是主事的,邀請到這樣的戰力,再加兩個三級靈仙,就算很是可以了。

  但是這點戰力想主事,看到其他支眼里,未必有點不公平,我們請來高階靈仙,反而不能主事,這算怎么回事?

  更別說這第三支的掌支李墨白,才僅僅是個游仙,其他支的掌支,怎么還不得是個低階靈仙?

  其實主事與否,都是個由頭,李家尚有族長在,不會有什么不公平的事情發生,關鍵是第三支若是主事,戰后的利益分配就大了。

  不過這種話,李家族人自己內部,是沒辦法說的,家族嘛,必須是要講團結的,有什么不甘心,也不能當著外人鬧笑話。

  但是發話的這廝,是請來的外人,人家感覺不公平,想問一句,也很正常,尤其這位是在場修為最高的。

  至于說他這番發話,有沒有受了別人授意,那就是鬼才知道了——反正他有資格置疑。

  “墨添,”李墨白的嘴角抽動一下,李墨添是五支的掌支,本身是四級靈仙,比較偏向本支,而五支在他手里,也確實發揚光大了。

  族長李墨卿面對這樣的置疑,只能笑一笑,然后掃一眼三支的位置,“墨白?”

  李墨白硬著頭皮站起身來,沖那干瘦中年笑著拱一拱手,“察老哥,咱倆也有點交情,何必這么斤斤計較呢?”

  “墨白,我不是不給你面子。”那察老哥也笑著拱一拱手,“但是我好歹也是八級靈仙,受墨添老弟相邀而來,你考慮到我的面子沒有呢?”

  明明是我李家自己的事兒,你非要插一杠子,這算什么?李墨白心里暗罵。

  你既然不想要這個面子,就別怪我掃你面子了。他看一眼自己請來的人,“誰有興趣跟察老哥玩兩手?”

  跟高階靈仙玩兩手?幾個靈仙相互對視一眼,均覺得有點棘手,對修者來說,越級打斗不算太大的事,但是越階打斗。風險就大得太多了。

  這一刻,這幾位齊齊地恨上了那位高階靈仙:見過不要臉的,真沒見過這么不要臉的,明明是李家人自己的事兒,你一個外人跳騰什么?

  不過此刻,再抱怨也沒用,對方劃出道來了。沒有辦法回避。

  修者原本就講個血勇之氣,他們要是退縮,不僅僅三支的恥辱,也是他們自身的恥辱。

  略略愣了一下,那六級靈仙就站了起來,不過同時,另一個四級靈仙也站起了身。

  這位沖著六級靈仙一拱手,笑瞇瞇地發話。“王兄,且讓我先會他一會,如若不敵,閣下再出手也不晚。”

  王兄沉吟一下,點頭沉聲發話,“張兄可要小心了,察鑄央一身火系術法。端的厲害無比。”

  “若只是火系術法,那我還真是不懼,”張兄輕笑一聲,他身上剛好有一件中階的水系靈器。屬性生克之下,自保大約是無礙的。

  “小子你好大的口氣,”那察姓中年人獰笑一聲,直接一個神識擊來。

  身為八級靈仙,察鑄央的火系術法相當有名,但是這并不代表他沒有其他的強項——他的神識比同級別的人也強一些。

  嚴格來說,僅僅是強一些而已,然而他認為,強出這么多就足夠了,對方不過是個小小的四級靈仙,殺雞焉用牛刀?

  他的目標,鎖在那個六級的王兄身上,對于這種四級的小玩意兒,他一下擊倒就夠了,耽誤時間多了,那還不夠丟人的。

  那四級的張兄根本沒防到這個,他還琢磨著,自己跟對方堅持幾個回合,縱然是不能取勝,若是能全身而退,也就足以打響自己的知名度——這可是四級靈仙硬扛八級。

  反正大家都是來幫忙的,他也不擔心對方下狠手,就算輸了也沒什么可丟人的。

  但是他做夢也沒想到,人家根本都不給他出門交手的機會,直接一個神識打了過來,他只覺得識海一震,登時捂著腦袋就蹲了下去。

  “你!”那六級的靈仙氣得拍案而起,“竟然偷襲,當真無恥!”

  神識攻擊算不算偷襲,這并沒有定論,不過可以肯定的是,眼下雙方要進行的切磋,并不涉及太多的恩怨,屬于切磋性質。

  既然是切磋,雙方一般都要做好充分的準備,在對方沒有準備之下,這樣的神識攻擊,基本上可以納入偷襲的范疇。

  再退一步講,哪怕不算偷襲,察鑄央這樣做,也是沒把對方放在眼里,根本沒將其當作可堪一戰的對手。

  而這對于第三支所邀請來的客人,無疑是極大的侮辱。

  “憑他,也配我偷襲?”察鑄央不屑地笑一聲,“你很不服氣嗎?”

  “我今天……”這王兄再也不能退讓了,他才待發狠話,李墨白站起身來,一拱手,“王兄,還請你代為看護一下張兄。”

  王兄眨巴眨巴眼睛,終于是將這口氣硬生生地咽進肚子里,他知道,自己也不是察鑄央的對手,只不過是此情此景,他不得不爭。

  既然主家有話,他正好借坡下驢——事實上,這本來就是李家內部的事。

  說不得,他狠狠瞪那廝一眼,快步走向蹲在地上的四級靈仙。

  察鑄央大嘴一咧,獰笑著發話,“看在墨白的面子上,我饒你這一次。”

  這廝是生恐事情不大,李墨白見狀也火了,我請來幫忙的朋友,你這么糟蹋?

  說不得,他沖陳太忠一拱手,“陳前輩,此人如此小看你,非是我李家本意……”

  陳太忠低著頭喝水,眼皮都不帶抬一下,過了一陣,才抬起頭,一臉的訝異,“嗯?怎么不接著說了?”

  說完了啊,我還接著說什么?李墨白心里也是有點無奈,接下來,難道不該是你義憤填膺地跟那廝放對嗎?

  他對陳太忠可是相當有信心,事實上,他延請此人來,就是要斗高階靈仙的。

  于是他干笑一聲,“察兄覺得,他比您要厲害很多,這也是不給您面子啊……”

  “哦?”陳太忠眨巴一下眼睛,又側頭看一眼那察兄,很隨意地笑一笑,“他是怎么想的,我需要在意嗎?”

  他對這話真不在意,在他眼里,八級靈仙也不過是螻蟻,而且他覺得這種有事沒事就出來吸引仇恨的主兒,挺傻逼的,跟一個傻逼叫真,那他成什么了?

  他并不喜歡當著一群看客的面,搞什么切磋,陳某人不動則已,動就要見血。

  李墨白卻是被他這話噎得直翻白眼,你這叫什么話?

  他并不知道,某人當初在桃枝鎮御匪時的奇葩表現,陳某人若不是真心實意的幫忙,那就是出一份力,收一份靈石——物議什么的,他才不會在乎。

  李墨白這邊發愣,察鑄央卻是不滿了,他哈哈大笑這發話,“墨白,你招攬的毛頭小子,不怎么聽話啊,要不要我幫你管教一下?”

  這個話說得就有點冒了,很多李家人聽了,都是眉頭微微一皺,心說你也不過是個幫忙的,在我李家地盤上指手畫腳什么?

  然而,這份不滿,他們也只能強壓在心里,且不說人家是在場修為最高的,只說他們若跳出來,李家人內部就得先吵起來,會被外人看笑話。

  李墨白很無語地看了一眼察鑄央,又看一眼陳太忠,苦笑一聲,“也罷,既然你不在意,那我也無須在意了。”

  他也明白,自己跟陳前輩根本就沒什么交情,人家可以幫忙廝殺,現在這事兒,真是答應不答應都無所謂。

  “是不在意呢,還是不敢呢?”察鑄央冷笑一聲,“不過是個區區的九級游仙。”

  其實他已經猜到了,這游仙十有是隱藏了修為的,能讓李墨白如此低聲下氣相求,戰力絕對不俗,不過……只要不是天仙,他還真不怕。

  小子你真作得一手好死!陳太忠淡淡地看他一眼,轉向李墨白,“要我出手也行,要按斬獲算,你答應嗎?”

  他要商定出手的價錢——一個高階靈仙,就是五塊極品靈石,對吧?

  李家的大殿,登時鴉雀無聲,就算是個傻子這時也看出來了,這個九級游仙絕對不簡單,不是裝樣子的。

  大家更想知道的是:也不知三支的掌支李墨白,答應了此人什么?

  李墨白當然知道自己許諾了什么,想一想五支這么隨便出來攪和一下,自己就得多出五塊極品靈石,心里又是一陣肉疼。

  若不是現場有這么多外人在,他真想拎住李墨添的脖領子大吼一聲——你知道不知道,損失的是李家的財富?

  不過陳太忠都問出這話來了,他也真的無法退縮,只能深吸一口氣,點點頭,“好吧……贏了便是五塊極品靈石。”

  五支一定要搗亂,他也只能奉陪了——大家聽到此人出手的代價了吧?

  在場的人聽了之后,齊齊倒吸一口涼氣,這個價碼真是不低。

  出乎大家意料的是,九級游仙聽了此話,眉頭一皺,“還有他的儲物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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