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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一十七章 偶然的必然

第一千零一十七章偶然的必然  文真人發出的三張劍符,給三才陣造成了一些影響。

  羋真人四人,手忙腳亂了好一陣,才再次穩住了陣型。

  羋真人冷笑一聲,“只有你有三才毀滅之光嗎,豎子欺人太甚!且看我真意宗三才……”

  “我認輸!”文真人大喝一聲,中氣十足,竟然蓋住了他的聲音。

  “強弩之末,”羋真人不屑地一笑,心說你不認輸,那就等著掉境界吧,于是他吩咐一聲,“維持運轉即可。”

  三才陣還在維持著運轉,不過已經不發出攻擊了——人家都認輸了。

  權宗主看一眼平劍磐,那目光的意思很明顯——平準證你怎么看?

  “唉,”平牧守使嘆一口氣,黯然地一擺手:那就算輸了吧。

  “說清楚,”權賦槽饒有興致地看著他,“輸贏怎么算,你得表個態!”

  按說這種檔次的戰斗,輸贏都是很默契的,沒必要直說,但是涉及了巨額利益,他一定要對方明確表態,以免節外生枝,倒不是要對方難看。

  平牧守使狠狠瞪他一眼,“文真人都認輸了,你拿戰陣欺負人,很有成就感嗎?”

  “總是找你確認一下才好,”權賦槽干笑一聲,“事關重大。”

  羋真人撤去三才陣,文真人電射至平劍磐面前,單膝點地跪了下來,“屬下無能,請牧守使責罰。”

  在大家看來,此人確實該責罰,此戰是賭斗的第六場,前五場根本沒有誰認輸,總是要打到最少是昏迷為止。

  平牧守使看他一眼,眼中的表情異常豐富,然后一揮手,輕嘆一聲,“此戰你已經盡力,怪你不得,是我算錯了。”

  這是假輸吧?觀戰的修者忍不住了,紛紛交頭接耳,但是也有很多人,只是微笑不語。

  平準證的話剛說完,異變突生,文真人口中噴出一口鮮血,仰面朝天摔倒在地,昏了過去。

  “哼,”羋真人站在遠處,冷眼地看著這一幕,沒有絲毫的意外。

  “這也太假了一點吧?”有人高叫了起來,“他有牧守锏和玉蓮寶衣,怎么能認輸,還傷成這樣?”

  打了這么久,觀者也都看出了文真人能力敵三才陣,是身具寶物,你一言我一語之下,就挖出了此人身上寶物的根腳,到最后可以說是路人皆知。

  “蠢貨!”旁邊有人冷冷地反駁,“成也玉蓮寶衣,敗也玉蓮寶衣……靈氣轉換陣補充靈氣,他的經脈早寸斷了!”

  這么一解釋,不懂的人也清楚了,靈氣轉換陣,從來都不是修者補充靈氣最好的選擇,只是快捷方便罷了。

  尤其是在戰場上,急劇地回復靈氣,會對經脈造成極大的隱患。

  打個簡單的比方,陳太忠手中的浩然宗回氣丸,補充靈氣很牛逼吧?但是以陳某人的皮糙肉hòu,也不敢一邊大量輸出靈氣,一邊沒命地吞服。

  就像他抽取冇陰風夔真仙陰雷本源的時候,靈氣使用過度,服用回氣丸過多,直接自己就把自己整得半殘了。

  文真人也面臨這個問題,他是有玉蓮寶衣,但是真意宗的三才陣真的太強大了,雖然傷不得他,但是消耗他的靈氣,那是一點問題都沒有。

  將近二十個時辰的持久戰打下來,他補充了無數的靈氣,體冇內經脈早就亂得不成樣子了。

  文真人希望,對方也大量補充靈氣,好讓他能找到反擊的時機。

  但是非常糟糕的是,雖然組成三才陣的天仙,也在補充靈氣,可是他們靈氣耗費得非常少,也很緩慢,所以補充得不多,短期內不存在自廢武功的可能。

  熬不到對方崩潰,自己卻是快扛不住了,所以文真人冒險發起絕地反擊,打算強行賭一把。

  越階激發三張高階玉符,這是他搏命一擊了,一見沒有效果,馬上認輸。

  這種情況,平牧守使心里清楚得很,當然不會怪罪文真人。

  而羋真人也考慮到了這種因果,對此一點都不意外。

  經受我三才陣狂轟濫炸近二十個時辰,你若還能完好無損,倒是我羋某人無能了!

  事實上,羋真人心里也憋著氣,我的戰陣只攻擊一個中階玉仙,宗里搞的什么玩意兒!

  也只有對方口噴鮮血,他才找回來一點平衡:你要不吐血,我就得郁悶的吐血了。

  不管怎么說,這一戰,是真意宗贏了,佤真人拿著憑單,去賭場兌換。

  胡真人的臉色,早就不成個體統了,這一戰讓他賠慘了,百分之八十五押真意宗獲勝的賭注,讓他分外地不解:怎么會有這么多人下注呢?

  收靈石賭注的時候,他也關注到了這一點,但是沒往心里去,可是真的兌現的時候,才反應過來:這樣下注的比例……不正常啊!

  但是當下面人報上來,簡真人來拿十八萬極靈的時候,他反應過來了:人家早有內幕消息,知道出戰的是戰陣,而不是陳太忠。

  不過,聽說佤青龐手執二十萬極靈的單子,要兌換三十六萬極靈的時候,他終于忍不住了,匆匆走到兌換處,冷冷地發話,“佤青龐……好,你很好!”

  佤青龐淡淡地看他一眼,“我好不好,關你什么事?我是來兌現的,別跟我說那么多。”

  胡真人陰森森地看他一眼,“貧兒乍富,你可小心……莫要走夜路。”

  “你還是多操心一下自己吧,”佤真人冷笑著回答,“這一場,損失了百萬極靈吧?希望你下一場開對賭注哈。”

  說實話,胡真人很想問一問他,賭注該怎么開,但是這百萬極靈,賠得他肝兒疼,都不知道回家怎么跟家族交待,惱怒之下,他也顧不得許多,“那你把這三十六萬下進來,看我敢不敢吃!”

  “哈哈,”佤青龐仰天大笑,一轉身走了,“待你開出盤口,我再說下不下吧。”

  胡真人冷冷地看著他的背影,好半天之后,才咬牙切齒地吐出四個字,“小人!”

  不過這小人的話,倒是提醒了他一些:下一場的賭注,是不是該調整一下了?

  原本他開的盤口,是真意宗贏一賠一點八,官府贏一賠一點九,打平的話,一賠二點五,但是現在出場的人都變了,賠率自然要調整。

  陳太忠對上官方的五行戰陣,勝的概率有多大呢?

  這是一個令他非常頭疼的問題。

  身為賭盤的莊家,胡真人對陳真人的實力,還是相當了解的,他可以看不起對方出身下界,但絕對不會低估其戰力。

  沒錯,他不會淺bó到認為陳太忠一定輸,事實上,他認為陳太忠贏的概率還不小!

  起碼不會比贏了文真人的概率低。

  其實,一看文真人身上寶物的功效,大家就都知道,這原本是用來算計陳太忠的,只不過真意宗太滑頭,直接派了戰陣出來,導致官府功虧一簣。

  而第七場的戰斗,基本上沒有任何限制,只有一個約束,就是不得用毒。

  這一點,卻不是官府要防陳太忠,而是雙方早就達成了共識——來一場專門的毒修比斗,其他場合,你我雙方直屬修者的戰斗,就不要用毒了。

  這么商量也是為了減少麻煩,要不然,毒修不但可以賭斗毒術,也可以銷售毒,接下來大家可就有得忙了。

  這么約定一下,能冇省很多麻煩,當然,這對陳太忠有點不公平——他的抗毒能力,可是一等一的強悍。

  不過真意宗沒覺得有什么不公平,陳真人的毒,名頭也不小,但是據說是來自狐族的饋贈,他本人是不修毒的。

  不修毒,那就意味著抗毒的能力差,所以真意宗不打算修改條款——陳真人你不能毒對方,但是對方也不能毒你了不是?

  當然,就算他們想要修改條款,平牧守使也得答應才行。

  平劍磐會答應嗎?絕對不會!戰陣主要靠攻擊和氣勢傷人,要不要毒都無所謂,正經是很多戰陣有鎮邪的功效,能壓制毒、藥的發揮。

  事實上,平牧守使此刻正在指使人纏著真意宗要說法:說好的最后一場戰陣對決,你們提前使用戰陣,對陣單獨的修者,還要不要臉?

  真意宗也有說法,說你們把牧守锏都拿出來了,不讓服用丸藥,自家卻是準備了玉蓮寶衣,到底是誰更不要臉一點?

  而且,沒誰規定,最后一場必須得戰陣上,只不過通常而言,最后一場涉及到的財富最多,戰陣往往會用在這里就是了。

  所以真意宗的人冷冷地表示,你們覺得我們是以多欺少,最后一場,可是輪到你們以多打少了!

  就是不知道,你們贏得過贏不過?

  這話,真是氣得官府的人肝兒疼,修者獨斗戰陣,也敢這么囂張?

  不過這也沒辦法,誰讓真意宗有個公認的變態呢?陳某人的戰力之強,早就名震幽冥界,西疆官府當然也清楚。

  反正雙方第六場都不是很規矩,卻又很克制地游走在規則的邊緣,相互指責是必然的,結果應該也是不會被改變的,更不可能影響第七場的賭斗。

  陳太忠對不能用毒的規定,根本無所謂——我不用毒,對方也就不能用毒。

  正好,哥們兒還不想暴露抗毒的能力呢,底牌這東西,能少暴露,還是少暴露一點的好。

(更新到,召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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