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就這么結束了,好歹也算是一方“大哥”的大輝,因為自己招惹了招惹不起的人,不但落得一個鋃鐺入獄的下場,還要丟掉大部分的錢財。
“老板,您為什么還給那個大輝留一筆錢?”回去的路上,吳俞瑩再也憋不住了,忍不住向林錚問到。
這個問題是她最感到好奇的,按照她的理解,林錚應該一分錢不給他留才對。
“哦,這個錢啊,是讓大輝自己安安心心的進去蹲大牢的。”林錚隨口道。
“什么?”聽到老板的話,吳俞瑩差點兒咬到自己的舌頭:這錢是讓大輝自己進大牢的“路費”?
“怎么?”林錚扭頭看了吳俞瑩一眼,笑了,“不理解?”
“嗯。”吳俞瑩點點頭,她確實是有些無法理解,憑什么給那個大輝留大約十萬他就會老老實實的進去蹲大牢?
“原因很簡單,高所長會告訴大輝,如果他老老實實的認罪、進去蹲大牢,他們一家人后半輩子的生活還有保證,可他如果敢折騰,不但人照樣要進去蹲大牢,連一分錢都保不住,等在里面蹲幾年出來之后,說不定還能收到高所長的照顧。只要那個大輝夠聰明,他自然知道怎么做會對他有利。”“這樣還不夠嗎?”。林錚反問了一句,“有了給大輝留下的這筆錢,你這100萬也能拿的心安理得……而且你覺得那個大輝能一點腦子都沒有。在其他地方沒有藏的錢?”
“你是說這個大輝……”
“狡兔三窟,多給自己留點后手總不會有錯,”林錚點點頭。“如果我猜得沒錯,他最起碼也應該給自己留個100萬左右的私密資金,這些人其實比一般人有腦子的多。”
吳俞瑩不說話了,一顆心登時開始活動了起來:自己一直想要買個大一點的房子,可錢卻差的有點多,現在好了,有著100萬。自己完全可以在三環附近買一套房子,現在三環附近新開盤的小區也不過就是四千三四,打完折扣之后大約四千一二也就能拿下。100萬雖然買一棟別墅有些困難,但買一棟200多個平方的躍層絕對沒有任何問題。等今年的獎金發下來,自己還可以再給老娘買一套房子……
不過吳俞瑩一抬頭,卻發現情況似乎有些不太對。“這似乎不是你回家的路啊?”“老板這是要去看丁哥。”臨時客串司機的秘書小馬道。
吳俞瑩愣了一下。她這才想到,老板的那個保鏢兼司機這次似乎受了傷:這老板倒是夠有情有義的。
“小丁,你情況怎么樣?”匆匆趕到醫院,看到小丁的氣色還算是不錯,林錚這才松了一口氣。
看到林錚,小丁一臉激動的掙扎著起來,他沒想到都這么晚了老板竟然還會來看自己,“老板。我沒事,就是胳膊上破了個口子。過兩天就好,您這是……沒事了?”
“我能有什么事?”林錚笑著搖搖頭,扭頭向跟自己一起進來的那個小護士問道,“護士小姐,我這位朋友的傷勢怎么樣?”
說著,掏出幾張藍票子不動聲色的塞過去,剛剛外面人比較多,塞錢不合適,現在就沒問題了。
藍票子的作用是巨大的,在足以堪比自己一個月工資的藍票子面前,剛剛還有幾分不耐煩的小護士頓時就變成了空姐一般的服務態度,笑吟吟的對林錚道,“這位先生,您的朋友沒什么大問題,就是一條深度在0.5厘米至1厘米的劃傷,沒有傷到重要的血管和筋,更沒有傷到骨骼,傷好了之后對身體完全沒有任何的影響。”…
“謝謝你。”林錚笑吟吟的點點頭,“我這朋友這幾天就麻煩你了。”
“都是我應該的。”這社會,有錢的就是大爺,自己這個醫院只是首都最普通的醫院,和那些聲名赫赫的醫院根本沒有什么可比性,撈外快的機會根本就沒有多少,更何況是這樣有錢的大老板?既然有了這樣的機會,小護士肯定不肯輕易放過,猶豫了一下,道,“丁先生的這個雙人間沒有專門的看護護士,我知道有幾間豪華病房,如果病人或者家屬有需要,醫院是可以安排專門值守護士的。”
知道這是這個小護士還想要賺點錢,不過林錚對這一點完全不介意,只要這小護士能夠對小丁盡心,一點錢算得了什么?笑瞇瞇的問道,“能不能指定護士?比如我對某個護士的專業素質比較信賴,希望由這個護士指定為我的朋友做護喇類的。”
小護士的眼睛一亮,林錚話里面的意思她怎么可能聽不明白?連忙道,“這個沒問題,不過就是有些費用,哦,對了,不能指定護士長。”
不能指定護士長這個倒可以理解,在任何一家醫院里,護士長已經算是領導層了,你讓護士長看護病人?不帶這么侮辱護士長的。
“老板,不用了,”聽老板要將自己轉移到特護病房里面去,小丁連忙道,“我這本來就不是多大的傷,只要有護士及時給換藥就沒事……”
“你閉嘴,病人沒有人權你知不知道?”林錚很不給面子的訓斥道,“既然這一刀你是替我挨的,現在就得聽我的……護士小姐,只要能讓我的朋友得到最好的照顧,盡快恢復起來,錢不是問題!”
說著,林大老板特土豪的大手一揮,同時向小馬微微點了點頭。
小馬機靈的站起來,笑瞇瞇的對小護士道,“這位護士小姐,要是你這會兒不忙,咱們這就去辦理一下?”
小丁嘴皮子哆嗦了兩下,眼睛卻已經紅了:這個老板,跟的確實是值了。
“叮咚叮咚”
睡的正香的林錚,仿佛聽到有人按門鈴,使勁把腦袋往被窩里一縮,林錚打算裝聽不到:昨晚從醫院里回來之后已經是2點多了,連續的折騰,將林錚累的要死,雖然不知道現在是幾點,但天大地大也沒有睡覺這件事大。
但想法是美好的,現實卻有些骨感,外面那個按門鈴的家伙似乎知道自己就在屋里面,打算和自己耗上了,只要林錚不開門,他就一直按個不停。
“操!還能不能讓人好好睡一覺了?”氣的恨不得殺人的林錚氣沖沖的拉開房門,下一刻,他整個人都愣住了,心中的火氣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結結巴巴的道,“你……郎璇,你怎么來了?”
門外面站著的,竟然是郎璇,郎璇的眼睛兔子似的通紅,顯然是沒睡好,但這并不是林錚最關心的,最關心的是……怎么會是她?
看到睡眼惺忪的林錚,郎璇似乎松了一口氣,臉確實一紅,“昨晚小馬給我打了個電話,說你被人給伏擊了,被帶到了派出所去……我說,你能不能先進去穿上衣服?”
“啊?”林錚愣了一下,一張臉登時紅的像是猴子屁股:林錚沒有穿睡衣睡覺的習慣,平日里睡覺的時候都是穿一條比較寬松的、不會委屈了自家兄弟的內褲就睡,剛才被門鈴的聲音吵的心煩,竟然忘記了自己這個不算愛好的愛好。
看著一臉狼狽的沖進了臥室的林錚,郎璇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這么大的人了竟然還會害羞……不過大早晨的“火氣”倒是挺旺的。
等林錚收拾好,看著在廚房里忙活的做早餐的郎璇的時候,這才有功夫問起郎璇也給問題:“昨晚你沒睡?”
從自己出事的時候小馬給她打電話到現在出現在自己門口,滿打滿算的也不過10個小時,她既然能夠在這個時候趕到自己的面前,林錚極度懷疑她睡了沒有。
“在飛機上打了個盹,”郎璇一邊在廚房里忙碌著一邊隨意道,“這次的事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莫名其妙的就被人給襲擊了?那個混蛋怎么處理的?”
“除了郭氏兄弟,我想不出來我還能和誰有這么大的仇,”看著在廚房里宛如小媳婦一般忙碌的郎璇,不知道為什么,這一刻,林錚的心里特別平靜,“不過你知道,這事兒肯定沒有證據,郭氏兄弟沒那么傻。至于襲擊我的哪個混蛋,這次破家蹲大牢是肯定的。”
“郭家兄弟?”郎璇微微一愣,隨即點點頭,“我說呢,不過這倒是可以理解了……你打算怎么辦?我可不記得你是個肯吃虧的人。”
雖然迄今為止沒有任何證據能證明這次的遇襲是郭氏兄弟安排的,但這種事情還需要什么證據嗎?只要沒有進入法律程序,玩的就是一個自由心證。
“郭氏兄弟啊,”林錚靠在門框上,懶洋洋的道,“既然他們首先壞了規矩,那就不要怪我也不講規矩了,既然規矩制定了出來,那就是要讓人遵守的,不守規矩的人,那就要受到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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