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宇走到智仁大師的身邊,智仁大師給秦宇介紹道:“秦居士,這位是我全國佛教協會副會長,廣_州佛教協會的會長明生師。”
“見過明生師傅。”秦宇點頭,問好。
“秦居士熒光內蘊,不愧是號稱百年難得一見的天才。”明生法師臉上露出慈祥的笑容,夸贊道。
“這位是香港的鄭裕森先生。”待秦宇和明生大師互相問好后,智仁大師又給秦宇介紹起身邊的那位唐裝老人。
“智仁大師這話說的不對,我雖然現在在香港,但是祖籍還是咱們廣_東這邊的。”唐裝老人笑著搖了搖頭,然后目光看向秦宇,伸出了手,說道:“秦小兄弟好!”
“鄭老好!”秦宇不敢怠慢,上前握住了老人的手,作為一位相師,觀人面相是必不可少的,眼前這位老者從面相上來講,就是極其富貴之命,秦宇心里明白,對方絕對是一位身家不比李衛軍低的主。
幾人寒暄過后,智仁大師才向秦宇開口說道:“秦居士剛進來之時,應該也發現了我光孝寺的變化。”
秦宇點了點頭答道:“剛聽引路的小師傅說過了,光孝寺要舉辦水陸法會,當真是無量功德之舉啊。”
秦宇這贊嘆是由衷的,水陸法會可不是一般寺廟舉行的什么祈福大會,更不是那些形式主義的日課,水陸大會,必須要勾動六道。消災祈福,超度亡魂。這些都需要耗費大的精力,一般的法師也是沒這份本領。
“秦居士謬贊了,這為信徒消災祈福本就是我等出家人該做的事情,終日享受香火,總得反哺眾生。”
智仁大師高念了一聲佛號,那位明生師也同樣跟念,這讓秦宇有些好奇,這位明生師難道也和這次的水陸大會有關系。
“兩位師傅太謙虛了。這水陸法會本就是無上功德之事,我相信明日水陸大會,光孝寺在明生方丈的帶領下,定能讓燈燭不點自明,花飄十里。”
鄭裕森這話一出,智仁大師和明生法師同時合佛禮謙虛的答道:“鄭施主這話讓我等汗顏,實乃佛法不夠。不敢茍求天降祥瑞。”
秦宇聽了鄭裕森的話,才知道這位全國佛教協會的副會長,廣_州佛教協會的會長,竟然就是光孝寺的方丈,怪不得剛剛會和智仁大師一起高念佛號。
而至于鄭裕森所說的燈燭不點自明,畫飄十里這話的含義秦宇也清楚。這是水陸法會最有名的一段典故。
水陸法會全名是法界圣凡水陸普度大齋勝會,最早起源于魏晉南北朝時期,當時南朝梁武帝極其崇尚佛法,一日梁武帝做夢夢見一老僧對他言:“六道四生,受苦無量。何不作水陸(大齋)普濟群靈。”
梁武帝是崇尚佛法之人,得到老僧托夢后。便翻找佛經中的典故,直到讓他翻找到了“阿難遇面然鬼王”這一典故后,梁武帝才恍然大悟,開始創辦這水陸法會。
梁武帝為了水陸法會悉心準備了三年,最后于鎮江金山寺修建,舉辦了第一屆的水陸法會。
當水陸法會即將開啟時,梁武帝在宮內持三年時間寫好的水陸儀文,開設道場,在佛前不點燈燭,虔心發愿:“若水陸法會能資助六道,廣度眾生,愿我禮拜后,燈燭不點自明,否則,燈燭晦暗如初,謹啟。”
梁武帝發下愿后,便在佛前叩拜,剛一拜下,頃刻間,殿堂如晝,燈燭不點自明,待得三拜完畢,天空竟飄下了香花,整座宮殿一時出現十里飄香,梁武帝見此,信心大增,最后決定開啟水陸法會。
燈燭自明,十里飄香的典故便開始在佛教信徒之中廣為流傳,只可惜日后雖然也有不少寺廟舉辦過水陸大會,但是這等異象也只是出現過兩次,第二次便是那唐朝玄奘大師取經回來,受唐太宗之命開辦水陸大會,普度六道,當日是整個長安城都籠罩在霞光之內,飄香百里。
所以,要想讓十里飄香的異象出現,主要還是看水陸法會的法師們的佛法高深程度,若真能溝動四圣六凡,普度六道,便可以讓異象出現。
但是佛法到了這個程度的法師卻是不多,至少智仁和明生兩位知道以他們的境界還是低了一點,要做到這一步,最起碼要有等同道教六品相師境界的高僧來主持才行。
“秦居士,今日請你來,是想邀請秦居士明日水陸法會的時候來觀禮。”智仁大師誦念完佛號后,對秦宇說道。
“知道貴寺要舉辦水陸法會,就算大師不邀請,小可也要厚著臉皮來參加。”秦宇開玩笑的說道,不過這也是他心里話,水陸大會,佛教的第一盛會,他又怎么可能愿意錯過。
“秦居士放心,水陸法會舉行七天,秦居士可以居住在我這禪院內,作為特邀嘉賓和鄭先生一起觀禮。”
智仁大師笑道,不過聽到這話的鄭裕森卻是眼底閃過了一道精光,這位年輕人到底是什么來頭,他先前并不清楚,現在看智仁大師對這位年輕人的態度,讓他心里有些吃驚了。
智仁大師對待這年輕人的態度甚至還要在他之上,鄭裕森很清楚,他能坐在這里和兩位大師品茗,是因為這次水陸大會,便是由他資助舉辦的,一應開銷都由他出,可就是這樣,這七天的時間內,他也只能住在寺內專門為他們這類人留著的客房,而不像眼前這位年輕人,竟然直接可以住在這智仁大師的禪院內。
鄭裕森很清楚,以智仁大師的心性,如此對待這位年輕人,必然不是因為對方的家世,論財富,鄭裕森是鄭家的家主,他很自信,在國內也許有幾個家族的財富比他多,但那絕對不會是眼前這么一位年輕人來當家的,而論地位,只有那頂級的幾家家族的嫡系子弟可以和他相提并論,但是那幾家的后人他也都見過,眼前的這個年輕人一看就是很陌生,所以也排除了。
鄭裕森開始對眼前這位年輕人的身份產生好奇了,只是無論他怎么想,都不會想到秦宇是一位風水相師,實在是因為秦宇的年紀太年輕了,很具有迷惑性,而偏偏智仁大師又沒給介紹秦宇的身份,只有明生法師提了一句“百年難得一見的天才”,但是這句話的范圍太廣了,等于沒說。
“鄭先生還不知道秦居士的身份吧。”明生法師眼掃到了鄭裕森臉上的疑惑,他和智仁大師是師兄弟,不過智仁大師專心研究佛法,而他作為方丈,要分心待客接人,所以在為人處事上會比較圓潤一些,不管怎么說,這次水陸法會能舉辦,鄭裕森作為資助人,明生法師還是要和對方處好關系的。
“秦居士是玄學會的會員,更是在今年一舉摘下廣_州玄學會的魁首榮冠,可是風水相師界中百年難得一遇的天才。”
“哦!”鄭裕森聽到明生法師的話后,臉色陡然變化,看向秦宇,在他們這一輩人眼里,對于風水一直是深信不疑的,他沒有想到眼前這位年輕人竟然是一位風水相師,而且能得到這兩位大師的贊嘆,想來在風水相術的造詣當屬不低。
“兩位大師謬贊了,小可只只是剛進入風水一行,可不敢稱什么天才。”秦宇擺了擺手,謙虛道。
“出家人不打誑語,秦居士日后的成就無可限量,具有成為一代宗師的潛力。”智仁但是卻是認真的答道。
“宗師的潛力……”
聽到這話,鄭裕森是真正的震驚了,他了解這兩位大師的心性,既然兩位大師這么說,那就說明眼前這位年輕人真的有成為宗師的潛力,宗師啊,鄭裕森可是知道,風水界自從民國以后,再也沒有出現過宗師了。
可以毫不夸張的說,一位風水宗師,走到哪里都會受到各大家族最隆重的禮待,而且就算是這樣,也得看人家宗師給不給面子,愿不愿意讓他們上趕著巴結。
同樣的,也沒有人愿意得罪一位風水宗師,不然的話,對方隨意在他們祖上的墓前走一遭,那不得家族衰敗,而且,現在社會不同于古代,隨著法制的普及,他們也不敢對風水宗師使用一些強制性的手段。
雖然智仁大師只是說眼前這年輕人有潛力,但這就已經讓鄭裕森不敢小覷了,擁有宗師的潛力,那么最起碼也是可以成為大師級的人物,而且還是大師級中頂尖的存在,一瞬間,鄭裕森心里便起了結交的心思。
也許現在這位年輕人還是連大師都不是,但是鄭裕森作為一個商人,最擅長的就是投資,在對方未成就大師前結交好關系,這要比等對方成為大師后再去結交成本低的許多,而且這投資,也許他用不上,但是他的子孫后代卻是能用的上,成大事者,當深謀遠慮,一眼看盡百年,為后代子孫謀福,確保家族的長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