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血認骨,大部分小孩的尸骨都被領走,不過最后還是多出了八具,這八具小孩的尸骨名字不在名單上,想來已經是百年前犧牲的小孩,也因為沒有后代,這么多年下來,已經是徹底在小石寨村抹去了痕跡。●⌒,
最終,這八具小孩的尸體,秦宇也只能是讓張海生給找人用棺材裝好,最終一起入殮下葬。
而忙活完這一切,已經是響午時分,張海生邀請秦宇等人去他家吃飯,只是,卻被秦宇拒絕了,因為,看了一上午的死人骨,秦宇很清楚,孟瑤他們并沒有什么胃口,至于秦宇自己,一頓飯吃不吃對他來說不算什么。
既然大家中午都不想吃,秦宇便是繼續忙活了起來,除了將這些犧牲的小孩尸骨給各自找到親人,對于秦宇來說,還有更重要的一件事情需要他去做。
張海生和莫詠星兩人抬著一塊石碑,跟著秦宇朝著石寨山的后山走去,沒有人知道秦宇要干什么,但是大家就這么跟著秦宇。
在路過后山祠堂的時候,秦宇停下了腳步,這里,就是小石寨村的祠堂,也是唯一的一座祠堂,傳承了有幾百年,經過了無數次的翻修,早已經沒有了最早的樣貌。
此時的祠堂,青磚紅瓦,占地面積上千米,隱隱還有禪香的香氣從里面飄出,看的出來,對于這祠堂,小石寨村的村民看的很重。
看到秦宇停下腳步看向這祠堂,張海生連忙開口介紹道:“秦宗師,這祠堂是我們祖祖輩輩傳下來的,有著上千年的歷史了,我們小石寨村的人死后,靈牌都是要入這祠堂的,所以,去年的時候。這祠堂剛剛翻新了一遍。”
“你們村也是夠奇怪的。”莫詠星在一旁接話了,“整個村子這么破爛,唯一好的兩棟建筑,一棟是那大宅,一棟就是這祠堂,你們還真舍得啊。”
莫詠星這話帶著鄙夷之色,這小石寨村還真是封建的可以,他曾經看到一些報道,說一些貧困的山村,村民的日子都過的很清貧。可是即便是這樣,每年都要花很多錢修廟。
莫詠星當時看到這新聞的時候,還說,這些菩薩佛祖什么的,到底是吸的香火還是吸的這些村民的血汗錢。
怒其不爭,這是莫詠星對那些村民的第一感覺,人說窮則思變,這些人偏偏要把希望寄托在虛無縹緲的神仙身上,當真是活該這么的窮。而看到小石寨村的這個祠堂,莫詠星再次涌起了這樣的感覺。
只是,面對莫詠星的嘲諷話語,張海生臉上卻是露出一絲怒氣。不過隨即想到了什么,這縷怒氣卻是壓制住了,只是解釋道:“這祠堂是我們祖先傳下來的,并且祖訓交代過。后代子孫必須要保存好。”
“又是祖訓,祖訓還讓你們不要放我們進來呢,按照祖訓。你們每十二年就得死六個小孩。”莫詠星沒好氣的質問道。
張海生被莫詠星嗆聲的無話可說,最終只能是選擇了沉默,而秦宇在聽了莫詠星和張海生之間的對話后,卻是意味深長的笑了一下,不過下一刻卻是開口說道:“當年,君君他娘就是在這祠堂被亂棍活活打死的。”
說完這話,秦宇繼續邁步朝著祠堂走去,莫詠星和張海生也不爭吵了,兩人繼續抬著石碑出發,沒多久,眾人便是來到了石寨山的山頂。
石寨山不高,秦宇帶著眾人到達山頂之后,赤木扎終于忍不住開口了,“秦宗師,咱們是要干什么?”
“給君君立碑,迎靈位回祠堂。”秦宇說出了這一次的目的。
只是,秦宇這話一出,其他人還好,張海生的臉色卻是驟變,急忙說道:“秦宗師,您要給他立碑這可以,但是祠堂是萬萬不能立他的靈牌的。”
“他不是你們小石寨村人嗎?”秦宇看向張海生,反問道。
“可是……”張海生神色有著糾結,“他殺死了我們村這么多的小孩,他要是入了祠堂,大家是不會答應的,而且……”張海生似乎是有什么難言之隱,說到這里突然停止了。
不過,秦宇卻是追問道:“而且什么?”
“這個,秦宗師,這是我們小石寨村的祖訓之一,我沒法告訴你。”張海生抱歉的說道。
“既然不能入祠堂那就算了,那就立個碑吧。”
秦宇也沒強求,當初他答應君君的也只是給君君立一個碑,當下,在這山頂之處選擇了一處穴,秦宇沒有使用術法炸出一個穴,而是就和莫詠星等人一鏟一鏟的挖起來。
一個時辰之后,墓穴終于是挖好了,只是,讓莫詠星等人好奇的是,這沒有棺材也沒有那君君的尸體,這墳墓怎么下葬,難道就葬一個空墳?
不過下一刻,他們就知道了,因為,秦宇右手心攤開,那里,有著一團黑氣,這團黑氣,正是當初秦宇從君君的眉心之中抽出來的,這是風塵子的惡念。
“去吧。”
對著黑氣輕輕說了一句,黑氣便是從秦宇的掌心飄起,緩緩的落在那挖好的墓穴中間,接著,秦宇又掏出了兩張符箓,一張點燃,丟入墓穴之中,一張直接是貼在了墓穴底部的泥土上,之后向莫詠星幾人做了一個手勢,示意可以填土了。
封土,立碑。
做完這兩步之后,秦宇手中生死筆出現,在石碑前蹲下身子,仔仔細細的,一筆一筆的在石碑上刻著。
張君君之墓,母:張萱顏,父:風塵子。
刻完這幾個字,生死筆收,秦宇站起身,長吁了一口氣,而莫詠星等人則是伸出頭仔細看石碑上的字,當看到父親這一欄的時候,全都是愣了一下。
風塵子?風塵子是誰?
赤木扎和皇甫鎮川兩人對視了一眼,以兩人的精明,已經能夠猜到了一點了,這樣的名字,除了那位年輕的道士還有誰符合?
只是,雖然猜到了,但是兩人并沒有說出來。
“秦宇,我采了些野花,插在這上面可以吧。”孟瑤從遠處走來,手上拿著一捆野花。
“可以。”
得到了秦宇的允許,孟瑤才將這些野花插在了墓頂,只是,就在孟瑤將野花插下去沒多久,這些野花突然搖晃起來,下一刻,一朵朵綻放出來,而且,不斷的有花籽落到墳墓的其他光潔的地方,然后,一朵朵的野花從泥土中鉆出來,將整個墳墓的封土都給鋪滿。
“這是怎么回事?”莫詠星有些驚訝的看著這一幕,一旁的孟瑤也是小嘴微張,她沒有想到這些野花會出現這么驚奇的變化,也不知道是好是壞。
“惡念不是無情物,化作春泥更護花嗎?你是想告訴我這個嗎?”秦宇對著石碑,輕輕自語了一句,下一刻,卻是毅然轉身,說道:“下山吧。”
山風再吹,在這雜草叢生的山頂之中,這座開滿了野花的墳墓從此屹立在這里,無論寒冬酷暑,這花從未凋零,許多年后,小石寨村的孩子最喜歡的做的事情就是跑到山頂,在這花叢中打滾嬉鬧,這里,永遠不缺孩子的小聲……
大宅,秦宇坐在院子里,孟瑤卻是端著一盤水果走出來,放到了秦宇的大腿上,說道:“新鮮的,嘗嘗。”
“嗯。”
吃了會水果之后,孟瑤卻是突然朝著秦宇開口問道:“秦宇,你留在小石寨村,是不是有什么原因?”
聽了孟瑤這話,秦宇笑著反問道:“為什么會這么問?”
“我還能不了解你嗎,什么是為了化解大宅的陰氣,依我看,這大宅就算陰氣被化了,小石寨村的那些村民也不敢住,恐怕更多的是把這大宅給推掉。”
“推掉,這可是幾百年的古董啊,不過你別說,小石寨村的村民還真的做的出來。”
是的,秦宇等人在小石寨村已經呆了兩天了,當然,秦宇對外說是這大宅的陰氣很重,他住在這里一段時日,化解到這里的陰氣。
對于秦宇這話,小石寨村的村民是深信不疑的,而且,他們巴不得秦宇可以住久點,一如兩百年前那位年輕道士,給小石寨村帶來好處。
“被我看穿了吧,老實交代吧,你呆在小石寨村到底是想要干什么,是不是小石寨村有什么寶貝被你看上了?”孟瑤笑嘻嘻的問道。
“寶貝,就小石寨村這個地方能有什么寶貝,你想的可真多。”秦宇伸出手,在孟瑤的頭上輕輕的敲了一下。
“不要敲我頭,現在是我審問你呢,給我老實點,我黨的政策你是知道的,哼哼……”孟瑤鼻翼扇了扇,傲慢的說道。
看著孟瑤這幅可愛模樣,秦宇突然動了調戲一下孟瑤的心思,當下笑呵呵的答道:“我當然知道,我黨的政策是手先要深入裙中,想裙中之所想,急裙中之所急,辦事時深入淺出……”
孟瑤一開始還認真的聽著,只是聽著聽著她就覺得有些不對勁,到最后,終于明白秦宇說的是啥了,一張俏臉緋紅,粉拳不斷的落在秦宇的身上,“我叫你耍流氓,叫你耍流氓。”
“好了好了,輕點,再敲就要被你敲吐血了,我告訴你就是了。”秦宇抓住孟瑤的粉拳,表情變得正色起來,“還記得當初我和莫詠星還有神女三人從秦始皇陵墓出來的那一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