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秦宇雖然不清楚官場上的圈圈道道,但是他知道一點,那就是照顧自己人。
這一點,不僅僅是在官場,放眼所有行業都是適用的。
周宣跟了自己岳父這么久,自己岳父要進京的話,肯定要給周宣安排好未來,這是人之常情,而也只有在自己岳父快要離開的時候,才有可能會安排周宣下放。
秦宇眼睛微微瞇起,不過這些都跟他沒有多大關系,自己娶孟瑤,看重的可不是這個。
“在秦先生面前,我始終是領導的秘書,沒有任何的改變。”周宣搖了搖頭,握住秦宇的手十分的誠懇。
這一幕,讓得詫異,也讓得蕭潛整個人的表情變得僵硬,至于那位經理,此刻臉色更是變了變,而何琴好像是還沒有反應過來當前的情況,整張俏臉都是充滿了迷糊。
“小潛,這位是你朋友啊。”走到蕭潛的身邊,開口問道。
在她想來,秦宇幾人和自己這外甥站在一起,那肯定就是一起的,只是沒有想到,自己這整天就知道花天酒地的外甥,竟然也會交到能夠認識周區長的朋友。
而且看這樣子,自己外甥這位朋友的來頭也不簡單,沒看到周區長都主動迎上前去伸出了雙手嗎,而那位年輕人卻只是伸出了一只手而已。
有時候這樣的場面已經是可以說明一切了。
臉上帶著高興之色,要知道,為了能夠請到這位周區長她可是費盡了心思,這一次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個理由邀請周區長吃飯。
對于周區長,可不敢怠慢,這位不像其他區長,這個年紀正是官場最黃金的年紀,而且據說這位周區長的后臺很大,就連區委書記都要讓其幾分。
能和周區長拉上關系,對于家族日后的生意有著巨大無比的幫助。但一直是找不到一個好的方法,因為這周區長似乎什么都不好。
不過現在看來,一個機會擺在了自己的眼前。自己這外甥交的這位朋友來頭不小,很大可能是某位領導的子女,不然的話,周區長不可能表現出來這么的積極。
而此刻的蕭潛卻是不知道該說什么了。因為面對著自己小姨的期盼目光,他說不出秦宇不是他朋友,反而是他記恨的對象這樣的話出來。
“秦先生,您是在這里吃飯,這些是您的朋友?”周宣開口朝著秦宇詢問道。
聽到周宣連您字都用上了,更是喜形于色。只是。蕭潛的臉色卻是變得更加的苦澀了。
“嗯,剛吃完飯,只不過被這店家給攔住不讓走。”秦宇笑呵呵的說道,就跟說著一件很平常的事情,在秦宇的臉上看不到半點生氣的模樣。
“不讓走?”
周宣愣了一下,下一刻臉上卻是閃過若有所思之色,能夠擔任省委一秘多年的他,察言觀色的能力自然是遠超常人的,秦宇的話外之音他也是聽出來了。
周宣回頭。看向了,因為他知道這家店是這位給開的,“李老板,怎么回事,你們店里難道比派出所還厲害,還能私自扣留公民?”
“這個……”
李香蓮臉上賠著笑,心里卻是咯噔一下,這周區長這是替那位年輕人問罪啊,只是她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
想到這里,李香蓮瞪了自己這外甥一眼。怪不得自己這外甥到現在一言不發,感情人家根本不是他朋友,看樣子應該是和自己外甥之間有矛盾。
再看到站在一邊的何琴,李香蓮幾乎就大概知道是怎么個事情了,對于自己這外甥的德性她還能不清楚,就是一個色鬼,也不知道為啥自己姐夫這那樣儒雅睿智的一個人怎么就會生出這樣一個兒子。
但不管再怎么埋怨,事情還是得解決的,李香蓮賠笑道:“周區長您別急,我這就了解一下事情的經過,不然您和您的這位朋友先到里面雅座坐下。”
“有什么好了解,哪有一盤蝦賣幾千塊的,這是明擺著宰客,而且還放話讓我們去投訴,不給錢就是不讓我們走。”
何琴雖然不知道在她眼中生活在底層的秦翹翹的哥哥為什么會認識這位周區長,但是她知道眼前是一個很好的機會,當下把事情的過程給說了出來。
聽到何琴的解釋,李香蓮氣的狠狠的瞪了自己這外甥還有經理一眼,西湖醉蝦,她這店里根本就沒有這道菜,這分明就是自己外甥搞出來的鬼。
“真是豈有此理,這是欺詐行為。”周宣開口了,陰沉著臉,看向秦宇,“秦先生,真是抱歉,沒有想到在我的轄區出現了這樣的事情,我一定會給您一個交代的。”
說完這話,周宣直接是拿起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出去,而李香蓮見狀連忙勸道:“周區長您別著急啊,這事情是我們的不對,我們會給您的這位朋友道歉的。”
“你不需要和我道歉。”秦宇開口了,目光看向蕭潛,“現在,我可以走了嗎?”
就一會之前,蕭潛放話秦宇要是不給錢別想走出這個酒店,可這才沒過去幾分鐘,情況就來了一個急轉,蕭潛先前的話完全就是打自己的臉了。
看著秦宇臉上的笑容,蕭潛心中的怒火一下子是升了上來,不就是有一個區長給撐腰嗎,有什么了不起的,自己家的生意又不在這個區,根本不用怕這個區長。
想到這里,蕭潛一咬牙沖著秦宇喊道:“得意個什么,別以為認識一個區長就很牛逼了,這一次算你走運,但是下次就不一定有這么好的運氣了。”
“小潛,你胡說個什么!”
聽到蕭潛的話,李香蓮臉色驟變,自己這外甥還真是愚蠢到家了,當著周區長的面怎么能夠說這樣的話。
秦宇表情還沒有怎么變化,一邊的周宣臉色卻是變了,變得十分的難看,不僅僅是因為蕭潛這話中對他的輕視,更多的是因為蕭潛話語中對秦宇的威脅。
秦先生那是什么身份,那是自己領導的女婿,而且身份地位也很高,豈是這一個小小的紈绔子弟可以威脅的。
“李老板,我覺得有必要讓工商部門來介入調查了,至于最后的調查結果怎么樣,我相信工商部門的同志會有一個判斷的。”
“查,盡管查,不就是一家店嗎,大不了我們不要了,這樣的店我蕭家多的是,想開幾家就開幾家,你不就是一個區長嗎,我們不在你這個區開店就是了。”
蕭潛有這個底氣,而這個底氣則是來源于他家在全國各地的產業,一個區長而已,他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
李香蓮看著自己這外甥,雖然自己這外甥這樣撕破臉她不怎么贊同,可真要是走到了這一步,她也只能是力挺自己外甥了,沒辦法,誰叫自己姐姐就這么一個兒子。
只是,李香蓮擔心的是以后,這位周區長據說后臺來頭很大,而且作為一位官員,有時候他的影響力可不僅僅是局限于在管轄的區域內。
官官相護,這句話可是流傳了千年了。
另外李香蓮還有一個擔憂,就是這位和自己外甥斗氣的年輕人的來歷,看這樣子,應該是某位市領導的子女。
當然,李香蓮也不是很在意,因為她知道,很多官二代根本不敢把在外面惹下的事情回家告訴自己父親。
所以,李香蓮的態度也是開始轉變,朝著周宣不咸不淡的說道:“周區長,我覺得最好咱們可以坐下來好好談談,沒有必要弄得這么難堪,我姐夫和市里不少領導關系也是不錯的。”
“是嗎?”
周宣冷笑了一聲,如果,真的只是他自己的事情,那蕭家他還不一定可以奈何,但這關系到秦先生,秦先生是什么身份,自己老領導的家族又是什么身份,蕭家,得罪秦先生那就是自尋死路。
可憐這兩人到現在還不知道悔改,還一臉的囂張。
也就在這時候,李香蓮的手機卻是響了起來,看了眼來電號碼,李香蓮臉上露出了驚喜之色,按下了接聽鍵之后說了幾句便是掛掉了。
“小潛,你爸來了,說要招待幾位朋友,讓我給安排雅座。”
“周區長,我姐夫來了,馬上就要到了,我看不如周區長再稍微等等。”
周宣將目光看向了秦宇,他知道這事情還是得這位來決定,如果這位要動蕭家,那他就知道該怎么做了。
“蕭家做什么生意的?”秦宇卻是問出了這么一個問題。
“墓葬,經營墓葬行業的,全國唯一一家靠經營墓葬上市的企業,在全國各個省份都有陵墓。”周宣答道。
“墓葬啊。”秦宇突然笑了,笑的很開心,而其他人看到秦宇這臉上的笑容,都有些摸不著頭腦,不明白秦宇為何聽到墓葬兩字會笑的這么開心。
“哼,笑個什么,墓葬怎么了,墓葬比樓盤還賺錢,就你這窮逼,連一塊墓碑都買不起。”蕭潛看到秦宇臉上的笑容,以為秦宇是笑話他將是開陵園的,更是有些惱羞成怒了。
而這實際上,也是蕭潛的一塊心病,每次和朋友出去玩,一提到自己家族生意,那些人便是一臉的怪異笑容,雖然沒有說什么,但就是讓他覺得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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