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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一章趙云重傷

  “將軍我們怎么朝著豫州的方向而去了,我們不是應該去樊城的嗎!”路途之上,一只龐大的騎兵部隊正在疾馳著,這幫騎兵身上穿著白衣,胯下的戰馬也是白色的,可謂是一身白,他們扛著兩把大旗,其一上面寫著趙字,此乃主將旗幟,還有一方寫的是白馬從義。

  這只騎兵部隊就是劉莽手中王牌之一的白馬從義了。

  邊上的副將在朝著趙云埋怨道,本來說好的樊城有仗可打了,他們可是對那幫西涼鐵騎可是垂涎已久了,就想著怎么去收拾他們呢,可是現在卻南轅北轍了,這一在新野和大部隊分道揚鑣之后,白馬從義不但沒有緊隨其后,反而是朝著另外一個防線走了,這個方向不是去樊城了,而是繞道前去豫州了。

  “去豫州自然有主公的計較!依照命令即可!”趙云也不廢話直接對著手下的副將說道。

  “可是!”副將還想說什么,但是看到了趙云的眼神又把嘴給閉上了。

  “誰說不去樊城就沒仗可打了!要知道我們的任務很是繁重啊!”趙云的話語倒是給了副將安慰,到了豫州邊境哪里有什么仗可打,難道是要去攻城嘛!而現在豫州唯一能夠算得上精銳也就是青州軍了,可是青州黃巾軍他也不出來啊,難道還要像以前那樣駐扎在豫州惡心人嗎。

  “報,報!”就在副將趙義很是不明白的時候一隊騎兵跑了回來。

  這都是白馬從義的斥候,趙云在行動的時候就把手底下的兵馬大半的給拋灑出去了,擔當斥候了,可以說方圓百里之中基本上都有白馬從義的動作。每半個時辰匯報一次。

  “報告將軍北面沒有任何兵馬!”這一隊斥候跑了過來對著趙云匯報道。

  “繼續再探!”趙云對著眾人說道。

  “是!”斥候抱拳領命而去,不到片刻又是一隊騎兵來了。

  “稟告將軍南面沒有任何兵馬!”

  “再探!”

  “是!”

  “將軍,你這個是要?!”趙義不明白了,他不知道自家的將軍到底在想什么,他們現在可是在鵲尾坡和安樂城中央的地帶,這里可是方圓百里一覽無余的,哪里會有伏兵什么的。需要放出斥候嗎,還把斥候放到了百里之外,這也太小心了吧。

  按著趙義的想法,現在應該找一個水淺的地方直接渡河南下前去樊城堵在樊城的退路之上。這才是正道。

  趙云沒有回答,又是小半個時辰過去了。

  “報,報,報!稟告將軍,東面。東面有兵馬從古城方向出城了!”一隊白馬從義的斥候前來匯報到。

  “終于出動了嗎?!”趙云的臉上終于浮現出了喜色。

  “將軍你這?!”

  “從古城方向而來!安樂城沒有動靜嘛?!”趙云又繼續問道。

  “安樂城到現在還沒有絲毫的動靜!”

  “看樣子安樂城的防備力量不強啊!所以需要從古城方向調撥人馬!”趙云解釋道。

  “將軍你這是要攻打安樂嗎?!”安樂是豫州的城池,聽得趙云說安樂的防備力量不強,頓時趙義的心就火熱了起來,這是要攻打城池了,拿下豫州的城池同樣是功勞啊。

  “攻打安樂?誰告訴你的?”趙云笑著對著趙義說道。

  “這不是將軍您說的嘛!”趙義完全就被趙云給搞糊涂了,這個將軍的葫蘆里到底賣得什么藥啊,這渡過河才是南陽郡啊,這里豫州有什么好耽誤的嗎。

  攻打安樂,如果趙云手中還有數千步卒,那么趙云可以拿下安樂城。但是趙云手中只有三千白馬從義,趙云犯傻了,他才會去攻打安樂,安樂防備力量再小,那也得有數千守軍,他們手中又沒有攻城利器,用人頭去堆嘛。

  “那么去殺那些出城的士卒?!”趙義下意識的就用上了疑惑的語句。

  “也沒有必要!”趙云揮了揮手。又過了小半個時辰。

  “稟告將軍,安樂的守軍也動了!朝著鵲尾坡方向而去!”又有斥候回報而來。

  “噢!”趙云拿出了一張地圖,上面雖然簡陋但是還是標記出了,鵲尾坡。安樂,古城這幾個方向,趙云看著從古城出發的兵馬再和從安樂出城的兵馬出兵方向一對比,趙云頓時眼睛就亮了起來。

  “果然主公說得對。這劉備定然會直接運送到豫州來,而不是運送到南陽郡去!”南陽的兵馬最為精銳的就是西涼鐵騎了,剩下的基本上不值一提,而且南陽因為張繡的緣故遠遠沒有其他郡縣的那種人聲鼎沸,張繡不懂得治理所以南陽郡的底蘊有限,在攻打樊城之前。劉備可早就想好退路了。

  “將軍,你在說什么?!”趙義聽著趙云自言自語的話問道。

  “沒有什么!”趙云沒時間給趙義解釋了“趙義你不是一直在抱怨無仗可打嘛!好,現在我就給你一個任務!”

  “當真?!”趙義是憋出個內傷來了,之前趙云執行主公的命令前去樊城方向廝殺了一個痛快,而把他趙義卻是丟在了大后方,去帶著大部隊回去新野休整了,等著趙云他們回來了,聽著那些追隨趙云的袍澤們講那一戰,直把趙義給搞的心癢癢啊。

  本來以為這次樊城之戰會有機會的,可是誰知道將軍直接就不去樊城了,現在一聽到有仗可打了,這個趙義頓時就跳了起來。

  “軍中無戲言!趙義聽命!”

  “末將在!”趙義趕忙低下頭領命。

  “趙義,本將命你帶領麾下兩千白馬從義健兒留駐于此,去帶著那幫從古城和安樂出來的兵馬好好玩上一玩,記住不可戀戰,給我拖上三個時辰!”

  “兩千兵馬?!”白馬從義一共就三千兵馬,給了趙義兩千兵馬那么剩下的一千兵馬怎么辦?

  “末將領命!”兩千白馬從義看上去不多,但是一人雙騎,再加上白馬從義的馬鞍馬鐙,可以說這也是一只很可怕的力量。

  “余下一千兵馬隨我來!”趙云不多去解釋,直接就帶著一支白馬從義千人隊就離開了。

  “走吧,我們也去會一會這豫州的兵馬!”趙云一離開。趙義也放了開來馬鞭揚了起來白馬從義的馬蹄在這片土地之上轟鳴了起來。

  “這個震動?!”在對面從古城方向出來的兵馬,關平騎在戰馬之上走在部曲的前方,他這次是奉了父親關羽的命令前來鵲尾坡迎接從樊城而來的主公的運糧隊的,為了這次運糧的順利。關羽可是把手中的精銳青州兵給拿出了一半出來,五千兵馬的青州精銳,再加上五千輔助兵,一共一萬人,還有安樂方向也有五千兵馬。這就是一萬五千人馬,都是用來運送糧草的。

  關平雖然沒有太多的經驗,但是這個震動還是能夠感應得到的“這是騎兵!”

  “全軍止步,列陣戒備!”關平做出了最為穩妥的法子,步戰在這個曠野之中正面對戰可不是騎兵的對手啊,逃跑更是奢望,兩條腿的怎么跑得過四條腿的。

  唯一的方子就是列陣,只有靠著陣戰才能夠襠下騎兵。

  關平手中的五千青州兵馬可都是老兵精銳了,很快就結成了一個戰陣,那邊五千輔兵也在各自的將領的呵斥之下雖然雜亂也算是借陣了。

  很快騎兵就出現在了地平線上。關平騎在戰馬之上能夠看得高一匹接著一匹戰馬的躍然于眼前,讓關平著實緊張不已。

  那些個騎兵一個個身著白衣,披著白甲,大部分還騎著白馬,這不是關鍵,關鍵在于那幫騎兵也太奢侈了吧,關平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場景,戰馬對于那些西北的諸侯那些北方的諸侯來說可能是稀松平常的,可是這對于中原諸侯來說,戰馬那可真的就是貴如金啊。

  可是眼前的這只部曲竟然用的一人雙馬。這得多奢侈啊。

  如果關平知道這幫白馬從義身上每個人都是穿著絲綢衣服,他才知道什么叫做奢侈呢。

  “很不錯噢!”關平在觀察著白馬從義的同時,那邊趙義也在看著關平的布陣。

  一個圓形陣,這就是一個烏龜陣法。沒有絲毫的技術含量,但是能夠讓這幫輔助兵種這么快的就形成戰陣已經是不錯的,哪邊是精銳,哪邊是雜牌一眼就可以看出來,至于另外一邊更是有自信啊,竟然擺出了鉤行陣。、

  鉤形之陣。前列必方,左右之和必鉤,這是一個最容易變幻陣型的一個陣法,此戰陣可攻可防守,如果敵人弱了,那么能夠轉換成錐形戰陣進攻敵人,如果敵人太強,又能變成圓形陣法防御。

  “哼,還想著反擊!想法不錯,不過也要看你遇到的是什么人!兄弟們好好的欣賞一下我們的獵物!”趙義手中的長槍一舉起,麾下白馬從義立刻兵分了兩路從整個關平大軍的兩側疾馳而去。

  “白馬從義?!”關平這才看清楚了這只騎兵的旗號,白馬從義,這只兵馬,關平愣了一下,這只兵馬關平還真的聽過,聽他父親和兩位叔父提起過,白馬從義,不是曾經的白馬將軍公孫瓚手下的嗎,主公時常緬懷這個同門師兄呢,當初白馬將軍的白馬從義可是關平羨慕崇拜之人啊,白馬從義更是讓草原之上外族不敢入侵,可是現在這一只他崇拜的兵馬竟然成為了敵對,關平的手掌心不由的有了汗水了。

  “啊啊,他們來了,他們來了!”青州兵馬還好,畢竟打了無數大小戰斗了,而那邊的輔助兵馬可就慘了,一個個膽戰心驚的,他們哪里見過騎兵沖鋒啊,還沒有等著敵人到面前呢,一個個就嚇得跳起來了,就要沖開陣型準備逃命。

  “不要慌,不要慌!”關平大聲的喊道,敵人不過兩千,我們有萬人,怕什么!’關平揮舞著戰刀在哪里咆哮道,不過這幫輔兵怎么聽關平的話語啊,這都要開始沖陣了。

  這幫輔助兵,是從豫州臨時拼湊起來的,豫州沒有錢糧,關羽就是有心招兵就難,所以就只能拿了一部分守軍一部分的郡兵還有衙役之類的。

  “殺!”從附近而過的白馬從義們。還故意的大聲的喊殺了起來,這一下又嚇倒了一堆。

  眼看著陣型就要亂了,那邊關平也是紅眼了,這要是陣型被這樣搞散了。那可就完蛋了,那幫輔兵可是擺出的圓形陣啊,防御力最為強大。

  “再敢后退者殺!”關平的一聲令下,那幫青州兵精銳們也聽到了齊聲大喝了起來,這幫青州兵精銳也知道坑爹的隊友是怎么回事。所以不用關平出手了,有沖軍陣的直接就斬殺了,這幫青州兵這么一開殺戮還真的嚇住了不少人,后退是死,站在原地還能有條活路,這幫輔助兵們也是明白了這一點,就算小腿肚子還在打抖,就算整個人都不好了,也得堅持下去。

  “是不錯!”趙義不由的對這個豫州軍的主將有點刮目相看了,竟然能夠穩定住軍心有兩把刷子啊。

  趙義看著那邊打著的旗幟是關字大旗。難道是豫州的關羽來了嘛,不過看著也不像,不過不管是誰了,他趙義的任務就是拖延住這幫人。

  “弟兄們,給他們玩點花樣出來!”趙義招呼了一聲,這幫白馬從義們齊齊的從戰馬之上放下了自己的戰刀歸了刀鞘,從馬背之上取出了另外一個東西。

  “他們只有兩千人,還都是輕裝騎兵!我們不需要怕他,哪怕是用一命換一命他們也不敢!”關平給著下面的兵馬打著氣。

  “少將軍,你看他們!”邊上的副將提醒了關平一聲。

  “弓箭?!”關平看著那些白馬從義的動作。頓時就愣住了,那幫白馬從義可都是拿出了弓箭,把弓箭都給上弦了。

  “虛張聲勢!”關平頓時就下了結論,這馬背之上射箭那叫做騎射。這樣的技巧只有那些精銳中的精銳才能射出來,沒有在戰馬之上數以十年的技巧,是學不來的,如果是只有數十人哪怕是數百人,那么關平還相信一點,可是現在整個白馬從義都把弓箭舉起來了。自然關平不相信了。

  可是事實卻是不得不讓關平相信啊“不可能,不可能!”

  “兄弟們,射!”趙義帶著兩千白馬從義從這幫有豫州軍面前一閃而過,而留下的除了漫天的灰塵之外還有無數的箭支。

  “啊啊啊啊!”

  “我的眼睛,我的眼睛!”這一頓箭雨關平大軍可是吃得飽飽得,如果剛才關平讓麾下用盾牌防御還能減少傷害,可是現在就這么一會,卻是讓關平大軍白白的丟下了數百具尸體,就連青州兵也死了一百來個。

  “可惡!”關平是真的沒有想到這幫白馬從義竟然能夠從戰馬之上騎射。關平這是用鮮血教了學費。

  “少將軍他們又來了!”關平還沒有多少的反應呢,白馬從義在趙義的帶領之下又是一個來回疾馳而來,再是一波箭雨落下。

  “舉盾,舉盾!”關平不是傻子,吃了一次虧不可能再吃第二次虧的,一個個巨盾高聳了起來倒是襠下了不少的箭支。

  “喲呵,學會抵擋了!”

  “變陣!”即便有著巨盾的抵擋也有沒有來得及躲避的,而且就這樣吃虧不是他關平的行為。

  “少將軍?!”

  “我說變陣!雁行陣!”關平對著手下的副將吼道。

  “是!”副將點了點頭手中的令旗揮舞了起來,青州兵馬不愧是精銳,特別是在關羽的手中調教過之后,關羽此人武藝雖然高強,但是他還是善于兵法戰陣的,而不是張飛,張飛更加依賴的就是自己的武藝,所以關羽手下的這幫青州兵,很快就換陣了起來。

  “好快!”趙義也沒想到這幫豫州軍竟然這么快就變陣了,趙義大意了,他估計錯了敵人了。

  “舉弓!”豫州軍陣之中關平喊道,很快的雁行陣就擺出來了,數千青州兵之中的弓箭手都把各自的弓箭拿了出來。

  “射!”兩個戰將,兩路大軍,兩個對手齊齊的大吼了出來。

  漫天的箭雨交織了起來,落下去的必然血花飛濺。

  “什么!”

  “什么!”關平和趙義都不敢相信的看著自己的眼睛。

  趙義不敢相信自己帶著的白馬從義竟然在射擊之上輸了,雖然他們是騎射,但是要知道他們有著馬鐙在馬背之上和平地之上沒有什么區別的。可是現在自己卻沒能帶上之前的傷害不說,自己的白馬從義也有了傷亡。

  “什么!”關平不敢相信的是,明明是自己這方占據了上風,可是傷亡還是比對面的白馬從義大得多。他甚至看到有一個白馬從義身上竟然掛著七八只箭。

  “他們不是輕騎兵嘛!”關平不明白了,如果是重甲騎兵,他們無懼箭雨就算了,可是為何這種輕騎兵箭雨也沒能帶來太大的傷害?

  “換馬!”趙義冷然的說道。剛才一波箭雨之下,趙義也死了十幾個弟兄,受傷的達到百人,就連趙義自己身上也是被弓箭給刮了一下,要不是身上的皮甲擋下來了。可能趙義就要見紅了。

  “主公的絲綢衣服還真的價值這個價格啊!”趙義看著身后那邊受傷的人,死掉的白馬從義那都是運氣不好,一人被數以十支的箭支給照顧了,或者就直接一擊斃命打中面門了,而其他的都是帶傷,弓箭全都插入了身上的皮甲之中,白馬從義們把弓箭從皮甲之中拔了出來,箭頭都染紅了,但是卻只是鮮血沒有皮肉,那就是體現出身上的絲綢衣服的好處來了。

  古人的箭支箭頭之上都是有倒刺的。只要射中人了,不是當場把你射死,而是這個箭頭沒入你的身體之中,如果你不拔出來,那么他就會一直流血,如果你拔出來,那么直接就帶著皮肉的,甚至連著筋,可能造成的傷害更大,所以有好多的戰將老兵們。在戰場之中受了箭傷,他們只能把弓箭的尾巴給去掉,而留著箭頭在身體之中等著戰斗結束再去處理,能不能活下來就聽天由命了。

  而劉莽給白馬從義配備上了絲綢衣服之后就不同了。絲綢光滑,單憑一件絲綢衣服是不夠的,所以每一個白馬從義身上都是裹著好幾層的,外面還有皮甲保護,弓箭射出來的箭支射在人身上在穿過了皮甲之后他的力道就已經沒有開始那么重了,擊打在光滑的絲綢之上可能就叮不上肉了。就算咬上去了,那也是連帶著絲綢一起射入肉之中的,只要拉著絲綢衣服就能把箭頭給拉出來,而因為箭頭有著絲綢包裹著使得它的倒刺不會帶出皮肉來。

  直接拔出箭頭那可不是輕松的事情,疼痛就不說了,這幫白馬從義的漢子們哼都不哼一聲,一個個拔出了身上的箭雨,再在相互幫助之下稍微止血,有些白馬從義看著射在自己身上的箭支還沒有完全的折斷甚至是完好的,他們就把這些個箭支直接就收集了起來放到了自己的背包之中。

  “現在吹的是什么風!“趙義突然問著身邊的白馬從義袍澤,讓人愣了一下,“風向!”趙義想起了趙云在教他箭法的時候所言語的事情,風兒是可以帶著你的弓箭飛到更遠的地方的。

  “對,就是風向!”趙義大笑了起來,他現在終于知道剛才為何在和青州兵對射的時候他們白馬從義吃虧了,是風,剛才是他們沖鋒的方向是逆風,箭支在逆風而行自然不會打出多少的傷害了,就算他用的是兩石的硬弓,在這個逆風之中也會被風兒把箭雨的力道給抵消掉。

  “現在再來,我看你還用什么來抵擋!”趙義又帶著白馬從義而去了,這次不錯白馬從義除了受傷的外沒有任何一個死亡的,而對方又付出了百十具尸體。

  “哈哈。哈哈!”趙義掌握了風向,在順風口之上射箭,而逆風直接就繞道而行,到了順風口再去射擊,這一番殺戮之中,關平發現他的手中一萬大軍已經死傷千人了。

  “風!”關平也是看出來了,這個白馬從義的將領在利用風向,關平也想利用,可是人家是機動部隊,而你是步戰只能被動防御的,人家可以隨意調動方向,而他的兵馬不可以啊。

  “少將軍再這樣下去,我們!”邊上有人提醒關平了,這樣下去戰損太高了,人家死傷一個,這里要死十個,這還怎么打下去啊。

  “通知下去,就是十命換一命我們也是賺的!讓兄弟們堅持下去”關平發狠了。他倒要看看這個白馬從義耗得耗不起。

  “他們的箭支有限!”關平打的就是這個主意,你騎兵的箭支能有他們步足帶得多嘛。

  可是關平還是失算了,因為白馬從義帶得箭支還真的是多啊,白馬從義本來劉莽讓他建軍的時候就是以弓箭為主的。畢竟是輕裝騎兵,欺負一下步足還可以,要是遇到同樣的重甲騎兵那可不能上去硬抗啊,就算遇到了重甲步戰也是靠著弓箭混日子的。

  玩得就是消耗戰,白馬從義每人兩匹戰馬。一匹戰馬放硬弓和戰刀,剩下的一匹就是糧食和弓箭了,劉莽給他們的基數那也是每人五壺的,這樣的箭支量把這幫豫州軍射死個七八次不可能,兩三次鞭尸還是可以的。

  這一來一回,關平又丟了一千人,這次還多數是青州兵精銳,畢竟是對射,雙方自然要對著射手射擊,現在關平手中青州兵已經只剩下四千多了。

  那邊輔助兵更是慘不忍睹。都快損失過半了。

  “圓形陣!”關平咬牙切齒,只能結成圓形盾了,所有的巨盾全都高舉了起來,人落馬馬低頭,現在完完全全就變成了一個大烏龜了。

  “將軍,這!”白馬從義不怕那些敢過來和你拼命的,不怕那些追著你屁股后面跑的,可是最怕的就是這種大烏龜了,往那邊一戰就像是一個烏龜殼一樣,讓你難以下嘴。

  如果是平常的話。趙義都要罵娘了,可是這次趙義卻是冷笑了起來“現在什么時候呢!”

  “回將軍,現在才是午時左右!”

  “午時了!”趙義看著這頭頂上的太陽,他們是巳時的時候出的兵。到現在已經一個多時辰了,而將軍趙云給的任務是拖延住他們三個時辰,還有一半的時間。

  “變成烏龜就變成烏龜吧,反正時間充足!”趙義可是不慌不忙“箭雨不用停!”趙義現在就要和這幫豫州軍拖延下去。

  “唰唰唰!”無數的箭支就像是南方的雨水一般,絲毫不帶停歇的,而關平在圓形陣之中只感到憋屈啊。這個圓形陣的防御力是有了,手下的士卒傷亡也減少了,雖然還是難以避免但是也比之前要好得多了,這已經是第三波箭雨了,可是死傷還不超過百人。

  “少將軍難道我們要等到敵人的箭雨停下來嗎?”有將領在邊上詢問道。

  “這箭雨一時半會是停不下來了!”關平搖了搖頭。

  “那怎么辦,這樣下去,我們大軍可就完蛋了!”有將領急切了,雖然傷亡小啊,但是也經不住這樣耗下去啊,而且主要的是將士們的士氣啊,士氣已經不足了,青州兵還好,可是那幫輔助兵們,本來就已經瑟瑟發抖了,這再下去可能就要崩潰了。

  “不!”關平搖了搖頭,大軍完蛋是不可能的,因為白馬從義箭支再多這樣消耗下去也是消耗不起,明顯的箭雨的規模已經在縮小了,可是關平卻是在擔心另外一件事情啊。

  他們這次不是從古城出發的,而是直接就是從汝南而來,只不過在古城補充罷了,他們的任務就是前去鵲尾坡接應主公從荊州樊城送來的糧草啊,這要是耽誤下去。

  “不好!”白馬從義都出現在了豫州的土地之上了關平瞪大了眼睛“他們的目標不在我們這里!”白馬從義都在豫州出現了,那么主公派人送來的糧草。

  “知道了嘛?可惜已經晚了!”趙義看著豫州軍出現了騷動,現在已經兩個時辰了過去了,再堅守一個時辰定然就成功了,那么趙義也可以全身而退了。

  “將軍,將軍,他們動了!”趙義邊上的將領指著豫州軍的方向喊道。

  “嗯?!”趙義愣了一下就看到整個豫州大軍突然動了起來,豫州軍的動作卻是讓趙義糊涂了。

  “這又是是什么陣法!”只見豫州大軍中軍大開,從里面沖出了一堆人,他們四散著朝著白馬從義的方向而去。

  “不要命了?!”趙義不懂這幫豫州軍到底在想什么,是全軍潰敗了?內部崩潰了。

  “退避,退避!”趙義讓麾下的白馬從義躲避開來,因為沒有這個必要上前了,如果這是潰散的兵馬的話,現在上去只會徒添傷亡罷了,騎兵還是適合追在屁股后面追殺的。他們不是重甲騎兵,如果是趙義早就沖鋒了。

  “不對!將軍你看。他們的中軍還是那樣!”有人提醒了趙義。

  “他們的方向!”趙義看到了關平他們的方向,這是朝著安樂的方向,他們不是去鵲尾坡嘛。

  “合兵!”趙義想了起來,在安樂方向還是有一只部曲一起出動的。這個豫州軍的將領想要合兵一處,聯合起來靠著圓形陣朝著鵲尾坡方向移動。

  “不能讓他們過去!”趙義面目冷了起來,他因為前來攔截了豫州軍了,所以安樂的兵馬他就沒有顧得上,而安樂的兵馬離這里已經不遠了。最多就十里的范圍。

  “射,射,射!”白馬從義一次次的從這只豫州兵馬的側翼迂回而進,再迂回而出,但是卻一直不能阻攔住這只兵馬的前進。趙義不讓白馬從義正面沖鋒,那是因為白馬從義實在太過于金貴了,一個白馬從義的價值比得上一個百人隊的步戰。

  在外圍的全都是那幫輔助兵,關平發狠了,準備犧牲掉這幫輔助兵了,讓輔助兵作為第一層的盔甲擋在青州兵之上。他要合兵,只要安樂的兵馬到了,完全就可以補充輔兵的空缺了。

  “殺,殺,殺!”白馬從義已經射殺了兩千人都不止了,但是只是讓這幫青州兵的外圍的盔甲給脫掉罷了,里面的青州兵卻是沒有太大的損失。

  “少將軍你看!”

  “將軍你看!”雙方全都看到了在官道之上的另外一路兵馬,五千人打著豫州的旗幟不正是安樂的守軍嘛。

  “哈哈,安樂的守軍到了!”關平大喜啊,只要合兵一處了。那么就可以重新擺出戰陣來了,緩緩推進,這幫輕裝騎兵根本就拿他沒有絲毫的辦法。

  “讓輔兵再沖!”關平對著下面的戰將命令道。

  “少將軍,輔兵已經沒了!”豫州的將領苦著對著關平喊道。剛才那幫輔助兵已經都快要消耗光了,這幫輔助兵之所以爆發出這么大的戰斗力,那是因為關平威脅了,如果不沖出去,定然讓他全家不得安寧,而那幫輔助兵本來就到達了一個崩潰的途徑了。被關平這么一激,這幫人就不要命的沖出去了。

  可是也只不過只能用兩撥罷了,五千輔助兵馬全體交待在了這里,剩下的只不過裊裊百人罷了。

  “那么就拿青州兵!”關平不管其他了,他定要完成父親交待的任務。

  “是!”一個青州兵千人將無奈的點了點頭,奉命而出。

  “青州兵也哪來犧牲嗎!好,有膽子!”趙義看著青州兵馬也出來攔截自己了,這幫青州兵只有千人,但是一旦糾纏了起來,那么就又給了豫州軍時間了。而且白馬從義過于金貴,每一個白馬從義袍澤都是用金子堆出來的,死一個都要心疼死。

  趙義咬了咬牙齒“繞過他們!”趙義的白馬從義再一次的饒了起來,兩條腿的自然跑不過四條腿的,趙義的箭雨也在超過他們的同時落了下去,帶起了一陣血雨腥風,不過因為繞路白馬從義又被甩開了一段。

  “追!”還有一個時辰呢,可是現在這幫豫州軍卻是越來越接近鵲尾坡了,一只又一只的千人隊托列,難后前去阻擊白馬從義逼迫白馬從義繞路。

  “鵲尾坡,鵲尾坡!”有將領高叫道,“前方就死鵲尾坡!”前方一個高聳起的小山坡,就如同鵲的尾巴一般,看到了這個標志性的的建筑自然會歡呼,他們的目的就要達到了。

  而一萬五千豫州軍現在只有七千不到了,不過不要緊,有這七千兵馬已經完全可以組建起防線了,別說主公那邊運送糧草的還有兵馬只要護住了那批糧草那么關平的任務就完成了,只要鑄建起大營等待著援軍即可。

  “現在什么時候呢!”趙義眼眶都變紅了,大聲的喊著。趙義不是傻子,自然是想到了將軍趙云去哪了,糧草,趙云是去劫敵人的糧草去了。

  “將軍離三個時辰還差半個時辰!”

  “還有半個時辰!”這要是讓這批敵人出現在了趙云將軍的后方,那么后果不堪設想,白馬從義最怕的是什么,最怕的就是被人限制了地形,鵲尾坡地形靠著江岸邊。地形已經開始崎嶇了起來,道路變得狹窄了,這要是被人嗯堵在了里面那可真的完蛋了。

  “來不及了,來不及了!”趙義瞪大了眼睛。因為道路的問題,他的兩千白馬從義的速度反而是沒有那幫兩條腿的速度快了,戰馬的腳底之下好多崎嶇不平的地段,人只要繞過,而戰馬卻是需要跳過。

  “完了!”

  “哈哈。鵲尾坡,鵲尾坡到了!”只要入得了鵲尾坡之中,護送到那批糧草豫州就不再缺少糧草了。

  “白馬從義,隨我沖殺!”就在趙義準備為他的將軍報仇的時候,從鵲尾坡之上躍然而現出了一批騎兵。

  “將,將軍!”趙義愣住了,這個從坡上帶著兵馬朝下沖鋒的不正是他們的將軍趙云嗎。

  “殺,殺,殺!”白馬從義也是鎮呼了起來,一個個都拋棄了戰弓拿起了戰刀朝著前方沖鋒而去。

  他們是騎兵。即便是輕裝騎兵,但是他們也是騎兵,他們的主要手段是弓箭,但是他們的戰刀功夫卻是絲毫不差,現在更是有一個持槍的銀甲將軍打頭,更是如同一只利刃直接插入了敵人的胸膛之中。

  “列陣,列陣!”關平大聲的喊道,可是因為長途奔波,他的手下早就疲憊不堪了,哪里還有力氣了。就算有,在看到了原本應以為援的鵲尾坡之中竟然沖出了敵軍,就徹底的讓這幫豫州軍的士氣直接給消耗殆盡了。

  “兵敗了?!”關平愣住了,他出征的時候可是一萬大軍的。加上安樂的兵馬那就是一萬五千,可是現在卻是兵敗了。

  “少將軍,少將軍我們走吧!”關平還想掙扎,但是邊上的青州軍將領們確實拖住了關平,他們可以兵敗,但是關平不能死。一旦關平死了,那么他們也別回去了,而如果救下了關平那么大家還有一條活路。

  不管關平愿意不愿意,他都是眾人的護身符,他的身上帶著眾人的性命,在關平的奮力掙扎之中,他被青州敗軍夾著朝著安樂的方向奪路而去。

  “追,追,追!”趙義手上的長槍也是染了不少的鮮血了,就在趙義打得真在勁頭之上呢,邊上得一個沉穩得聲音傳了過來。

  “別追了!我們還有事情要做!”趙義回過了頭來,這不正是自己的將軍趙云嘛。

  “將軍,末將無能!沒能完成將軍的任務還望將軍懲罰!”趙義看到了趙云直接跪倒了下去對著趙云抱拳道。

  “啪!”回應趙義的不是趙云的話語而是直接一個巴掌,趙云的力道很重,趙義的臉上已然流出了鮮血,可是趙義卻不敢有絲毫的怨言。

  “知道自己哪里錯了嗎!”趙云很是淡然的問道。

  “末將錯在未能完成將軍的任務!”趙義回答道,可是很明顯這個答案趙云根本就不滿意。

  趙云冷笑了一聲指著那幫白馬從義說道“白馬從義是騎兵,是騎兵,是主公的精銳,不是懦夫,除了弓箭之外,我們還有我們手中的戰刀!”

  戰場之上趙義一直都在避戰避戰,他就是在怕用白馬從義和敵人正面對敵,白馬從義雖然是輕裝騎兵,但是說到底他也是騎兵啊,他是戰士,是精銳,而不是一直避戰的懦夫。

  “起來吧!”趙云沒有太過于責怪趙義“一人一騎,剩下的戰馬全都集中過來!”

  趙義雖然不明白但是還是照著做了,白馬從義除了戰場之上損失掉的戰馬,那些戰馬的馬腿也被砍下來回收了,多出的戰馬足足有三千五百多匹。說明有五百多名白馬從義永遠的離開了他們。

  “這,這!”趙云帶著趙義他們沿著不怎么寬闊的鵲尾坡朝著里面走了過去,到了地面這個趙義這才看著眼前的景象呆住了。

  一眼看去全都是運糧車。

  “將軍,這些糧草?!”趙義詢問道。

  “這些就是豫州劉備在樊城之中得到的一部分糧草,還有金銀!”趙云解釋道,這里面足足有二十萬石糧草,金子也有數萬金,這些可以算得上是劉備在樊城一半所得了。

  劉備要是把這批物資送到了豫州的話,那么豫州定然就會回復元氣了,就算是南陽郡不要。劉備也是大賺了一番,甚至可以憑借著這些糧草金銀,再一次的成為主公的威脅。

  邊上還有不少的俘虜,這些俘虜高達數千人。一個個都丟了武器,待在一旁看著趙云似乎眼中有著懼怕的神色。

  趙云是真正的在他們的面前表現出了一個萬軍叢中取敵將首級的場景,怎么能不被嚇住呢,他們的主將根本沒能夠在趙云的手中走出三個回合就被斬殺了。

  而他們不過是南陽郡的守軍罷了,屬于二流部隊在主將被斬殺了之后。一個個就丟下武器投降了,這幫南陽郡的守軍基本上都是屬于沒有家事的,不然也不會在南陽郡了。

  “帶著他們,我們回揚州!”趙云說完這句話就立刻摔倒了,好在趙義及時的扶起了趙云,這一摸趙義才發現原來趙云的身上已經被血染紅了,這些血有敵人的同樣也是有趙云自己的、

  “將軍,將軍!”趙云是徹底的昏了過去,劉備此次不但讓南陽的守軍前來護送糧草其中還有一千西涼鐵騎統帥的千人將也是一個羌族的頭領名叫札木合,劉莽失算了。他沒想到劉備竟然一開始就讓西涼鐵騎前來護送糧草,而趙云手中只有一千白馬從義,白馬從義是輕裝騎兵,要是以前的重甲騎兵,那么還好,趙云定然能夠取勝,可是現在的白馬從義卻是變成了輕裝騎兵了,要是在曠野之上,趙云有把握靠著一千白馬從義把這一千西涼鐵騎徹底給耗死,可是時間卻不等人。趙云也沒有足夠的曠野給他施展,所以只能一個字,拼!

  一千白馬從義對戰一千西涼鐵騎邊上還有數千南陽守軍,劉備手下的西涼鐵騎可都是知道投降誰都可以。但是定然不能投降揚州劉莽軍,因為劉莽在光州城外,那可是把所有的手上沾有漢人鮮血的羌族騎兵全都斬殺了,這幫羌族蠻子,自然知道投降也是死,所以格外的瘋狂。

  最后的戰果是兩個半時辰之中。趙云帶著的白馬從義戰死一半,其余都帶著傷勢,趙云也是重傷,而西涼鐵騎全軍覆沒,主將札木合直接被趙云釘死在了戰馬之上,南陽守軍,死一千三百有余,其他的都投降了。可以說趙云從鵲尾坡沖鋒而下的,已經就是強弩之末了,只不過是在一直堅持罷了。

  “子龍受傷了?”荊州襄陽之中劉莽看到了眼前的情報,頓時就坐立不安了起來,趙云這可是劉莽班底之中可以說劉莽最為看好的一個,武藝高強,堪比煉神巔峰,練兵上面,白馬從義在趙云的手中可真的已經快要出師了,最為重要的是趙云的忠義無雙。說個不好聽一點就是愚忠死忠。

  一聽到趙云受傷了,劉莽就坐不住了,連書信之上寫著的其他事情都不去看了,這次的繳獲可真的不少啊,糧草二十萬,還有金子,可以說這場戰爭還沒有打呢,劉莽就差不多得到想要得到的東西了,可是劉莽還是焦躁不安。

  “不行我要回去揚州!”劉莽坐不住了,他想要回去揚州了,趙云的傷勢他實在不放心,更不放心的是這個漢末的醫療水平,劉莽的房間之中有一個暗格,里面有劉莽帶來的藥品,僅剩下一點了,本來劉莽打算留著以后用的,但是為了趙云他還是要拿出來。

  “主公,主公!”看著自己的主公就要沖出去了賈詡趕忙把他攔了下來“主公啊主公,你現在怎么可能回得去揚州啊!”不說現在劉表不讓劉莽離去,就算讓,要知道現在可是荊州和揚州同盟攻打樊城啊,可以說劉莽是他們之間的一個磨合劑。

  呂布的那個脾氣劉莽也不是不知道,要是和這個荊州部將之間起了什么矛盾,那個樂子可就大了,呂布呂大人可是能夠直接殺人的貨色啊。

  這要是真殺了那么就等著荊州和揚州開戰吧!搞不好最后人家劉備平白無故的被荊州拉絨了。

  所以劉莽不能走。

  “那現在你說該怎么辦!”

  “靜觀其變!主公你現在就算回去也錯過了子龍將軍的治療了!”

  這章寫得好澀!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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