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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理門戶?”
楊君山神色之間滿滿的愕然。
“不錯,清理門戶!”
相比于楊君山,錢玄道的語氣在嘆息之中便多了一絲惆悵:“大約是在近兩百年之前吧,老夫渡過雷劫之后第一次前往域外,在一次遇險之后,受到了一個域外之人的照顧,后來老夫見其天賦絕佳,便將其收為弟子,并將老夫一件極為緊要之物交給他暫時保管,不料這孩子卻是起了貪心,直接昧下了這件半成的寶物,背叛了老夫!”
說到這里,錢玄道的語氣之中帶了一絲慍怒,但卻不見了之前的惋惜。
“恕我冒昧,”楊君山想了想,還是問道:“不知道友所說寶物是什么?難道此物便與道友所說的仙術神通有關?”
“正是!”
錢玄道神色一正,道:“若是道友此番能夠助老夫擒拿此孽徒,那么老夫定然將此秘術和盤托出。”
楊君山神色間不置可否,只是開口道:“道友還沒有說那寶物究竟是何物!”
錢玄道神色間略顯糾結,但最終還是微嘆了一口氣,道:“是一張仙符!”
楊君山聞言頓時勃然作色!
錢玄道連忙開口解釋道:“道友不要誤會,不是真正的仙符,而是可以用來承載仙術神通的符紙載體。”
楊君山震驚的表情微微收斂,但還是疑惑道:“僅僅只是一張符紙這么簡單?錢道友莫不是還要隱瞞什么?”
兩人之間的這一次合作源于當初在曲武山第一次會面之時,錢玄道的最后一句“老夫有辦法在進階仙境之前擁有一道可以隨意施展的仙術神通”的話,使得楊君山一時間欲罷不能,不得不選擇與錢玄道的這一次合作。
一張能夠承載仙術神通的符紙固然珍貴,但與一道仙術神通相比可就差得遠了,更何況還是一道能夠交到仙境以下修士手中都能夠隨意施展的神通手段。
因此,楊君山有理由相信錢玄道顯然還有什么秘密一指抓在手中不愿坦誠相見。
于是,楊君山輕笑道:“道友不也說了,那仙符還只是一件半成品?”
錢玄道笑道:“所以還要仰仗楊道友助老夫一臂之力,要是不能夠將那仙符奪回,一道可以掌握在我等手中的仙術神通又怎么可能圓滿?”
錢玄道頓了頓,接著笑道:“當然,道友放心,一旦仙符到手,老夫定然將這拓仙符制作的秘術詳細告知。”
楊君山要的就是這句話,點頭笑道:“一言為定!”
圣樺門在白頭星域算得上是一家上等宗門,哪怕在整個長白行宮之中,大約也能拍到中游。
這家宗門的歷史倒也說不上多么悠久,滿打滿算大約也只有近千年的光景,宗門之中從第一位創派祖師到如今執掌圣樺門的雷劫境道人白樺公,前后總共也不過才第四代而已。
不過這家宗門這千年來實力雖然不曾增加多少,卻也不曾有半點衰退,傳承可謂是極為穩定,前后四代掌門修為都達到了雷劫境,可惜除了掌門之外便再無他人達到如此成就,更不曾出過一位仙人,否則圣樺門的實力在長白行宮之中都能夠排到前列,哪怕在整個瓊天星界都不容小覷。
因此,在長白星宮的修煉界中便隱約有流言,說是圣樺門定然是掌握了一種修行秘術,這種秘術能夠保證圣樺門每一代掌門的修為都能夠提升到了雷劫境以上,但這種秘術施展的代價必定很大,所以每一代也只能勉強讓掌門一人提升到雷劫境而已。
不過流言歸流言,到底沒有證據,也不曾有人上門要證明什么,畢竟有雷劫修士坐鎮的圣樺門,本身也是一家頗具實力的宗門勢力,更何況圣樺門宗門所在地有一座完全以符箓作為陣基構建而成的符陣,有這座符陣守護,便是尋常仙境之下的存在想要上門滋事也要小心三分。
說道符陣,就不得不提起這圣樺門的獨到之處了。
整個圣樺門的山門所在之地,便是在一片郁郁蔥蔥的白樺樹林之中,這些生長在圣樺門內的白樺林并非是普通的白樺樹,而是專門培育而成的白樺靈木。
圣樺門所掌控的地域雖然算不得資源豐厚,但圣樺門出產的白樺靈木以及白樺靈木皮卻能夠為圣樺門換回足夠多的修煉資源。
白樺靈木作為靈材,根本其品質的高低,是許多法寶煉制所需之物,關鍵是圣樺門的白樺靈木還可以用作低級星舟的制作材料,因此,圣樺門出產的白樺靈木大體上來說往往都是供不應求的。
拋開白樺靈木本身,白樺靈木的樹皮也是一種特殊的靈材,乃是用來制作多種品質符紙的必須材料,這些符紙在制符師的手中同樣用途頗廣,乃是頗受制符師歡迎的一種符紙材料。
憑借著白樺靈木以及白樺樹皮的出產,圣樺門便足以在長白行宮站穩了腳跟,并與周邊不少勢力營造了較為友善的關系,當然,這里面真正重要的還是圣樺門所掌握的能夠源源不斷培育并出產白樺靈木的秘術。
不過最近數十年時間,圣樺門的實力卻是突然間得到了極大的提升,而提升的原因便是圣樺門突然擁有了兩位雷劫境修士,而多出來的那位雷劫修士卻并非是出自圣樺門,而是一位在星空之中游歷的散修,甚至據說還是一位符道宗師級的人物。
據傳言說,這位雷劫修士在經過白頭星域順路拜訪圣樺門的時候,與掌門白樺公一見如故,秉燭夜談之后受到了白樺公的盛情挽留,最后答應在圣樺門中做一位長老,同時也愿意將一身符道傳承留在圣樺門之中擇人傳授。
在此之前,圣樺門在整個長白行宮的實力也不過位居中游而已,但如今猛然間多出一位雷劫修士,而且還是一位符道宗師,圣樺門的實力自然大漲,如今在整個長白行宮至少也擁有中上游的實力,比之一流勢力尚缺了幾分底蘊,但在二流勢力當中卻已經位居頂尖。
當然,真正令這位符道宗師選擇留在圣樺門,除了掌門白樺公的盛情挽留之外,據說是因為圣樺門中原本就保留有一些符道傳承,甚至還頗為精妙,因為圣樺門的創派祖師似乎便是一位符道造詣極深的大神通者,不過后來圣樺門的后輩修士顯然沒有繼承先祖遺澤,空有這些傳承,卻無法將用來制作符紙的絕佳靈材白樺靈木皮近水樓臺一般先用起來。
“居然已經是雷劫境修士!”楊君山略帶一絲驚嘆。
錢玄道解釋道:“此子拜在老夫門下的時候便已經有玄罡境修為,此人當初于老夫頗有照顧之恩,老夫自然盡力栽培,再加上此子后來也頗有機遇,不到兩百年時間便一路將修為提升到了道境,甚至還渡過了雷劫,說實話便是老夫當初也頗有些瞠目結舌,不過現在嘛,嘿嘿,見識過楊道友修為提升的速度之后,老夫才發現那孽徒當年也不過如此。”
楊君山聞言連忙謙虛道:“道友謬贊了。”
錢玄道微微流露出一絲苦笑,搖了搖頭,接著道:“正因為老夫對他信任有加,卻不曾想反被其所趁,二十年前老夫在域外見到他的時候,卻是一不留神被他盜走了即將煉成的那道仙符。”
楊君山點了點頭,道:“這么說來,此人如今卻是已經加入到了這圣樺門中?”
“不錯,這小子盜走老夫仙符之后卻是四處躲藏,卻不知那仙符本就是老夫心血所煉,冥冥之中自有感應,讓老夫始終都能夠追尋到蹤跡,可惜當時老夫正巧瀕臨域外時間到期,不得不先返回周天世界,卻是令這孽徒逍遙了二十年時間。”
楊君山想了想,道:“不過楊某還是有些疑惑,按說道友這位弟子天縱奇才,又是符道宗師級的人物,在這星空宇宙之中,便是加入一座仙家門派都能受到禮遇,而且有這般大宗門保護,便是道友想找麻煩都不可得,卻又何必委身于圣樺門這等不大不小的宗門?”
錢玄道聞言卻是輕笑道:“很簡單,老夫那張仙符可也不是那么好拿的,想來他是怕被人看出痕跡,一個雷劫修士身上卻有仙家之寶,別說什么懷璧其罪,就算不殺他,他自己也不想將這仙符失去吧?”
楊君山對于錢玄道的解釋倒也認同,笑道:“說的也是,看來此人選擇圣樺門顯然是經過深思熟慮的,這圣樺門實力有,門派特產又是制符的良材,何況這家宗門還有符道傳承且對其頗為看重,掌門修為與他相若卻不能壓制,便是反目成仇也未必奈何他多少,最多也只是驅逐罷了,更妙的是,若是此時道友找上門去,此人與那圣樺門掌門聯手,倒也勉強可以抵擋得住,若是再加上守護符陣,說不定還能讓道友吃個大虧,一舉數得啊!”
錢玄道聞言也只能笑道:“所以才需要道友你出手相助啊,特別是小七星星域一戰,道友悄無聲息間破去那十面埋伏道陣,更是讓老夫堅信找對了人。”
楊君山笑了笑,忽然道:“對了,說了這半天,卻還不曉得道友這位曾經的弟子如何稱呼?”
“符長生,此子叫做符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