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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那些年一起逗逼的天才們

  那一晚,悲風喝了很多酒,即使是德魯伊的體質也會伶仃大醉的份量。

  西格瑪在一旁陪著他喝,一杯接一杯。華盛頓家族的成員都是出了名的大酒桶,西格瑪雖然不是很喜歡喝酒,但從小到大,早被這一幫逗逼般的酒鬼親戚給灌了出來。等到他轉職死靈法師,又學了一些旁門左道的小技巧后,已經到了喝酒如喝水的地步了。

  不過,受醉醺醺的悲風感染,西格瑪也有點頭昏腦脹。

  兩個喝醉了酒的傻帽開始胡說八道起來。

  “殿下,你們天才的酒量都這么好嗎?”悲風醺然道。

  西格瑪挑了挑眉毛,又給兩人滿上麥酒:“我們?都?還有誰啊?”

  “阿雅殿下啊,天天喝酒吃肉,食量和酒量超級驚人。”悲風答道。

  西格瑪迷迷糊糊地想起阿雅是誰——離開阿特拉斯前認識的德魯伊少女,燦爛的笑容和帶著一絲野性的熱情給他留下了很好的印象,似乎阿雅對他的印象也相當不錯。

  不過……這熱情美麗的少女竟然是個大酒桶?西格瑪有點不相信。

  悲風喝了一口酒,醉醺醺道:“殿下,別被阿雅殿下給騙了,她看起來人畜無害,熱情美麗,事實上平時也是這樣,不過……嘿,阿雅殿下有一個稱號叫做地靈之女,但這僅僅是講給不明真相的人聽的官方稱謂。所有熟悉阿雅殿下的人,私底下給她起了另一個外號……”

  “什么?”西格瑪好奇地猜測道,“大胃王?酒鬼?暴食女?幽幽子?”

  悲風翻了個白眼:“是絞肉機。”

  西格瑪嘴里的酒險些噴出來,他不可置信地望著悲風,以為自己聽錯了:“什么?”

  “你沒聽錯,阿雅殿下平時陽光燦爛,戰斗起來則是非常暴力恐怖。她之前一直在開拓之地歷練,有一次剿滅一個大型沙盜部落時,她孤身一人沖進敵人的營地,化身巨熊,一肩撞斷了幾十米高的巨石雕像,然后又將整座巨大沉重的雕塑用火焰之力熔化成流動的巖漿,舉起來向整個部落四處噴射,聽說那一場大火燒了幾天幾夜,地上都燒出了玻璃晶體,死的人不計其數——阿雅殿下絞肉機的名聲,也就是從那時候徹底響亮開來。”悲風打了個酒嗝,“阿雅殿下似乎很是嗜殺,打起來就收不住,與自然之道平和靜謐、熱愛生命的道路大不相同,這似乎是大師們一直頭痛的問題……”

  我去,原來也是個問題兒童……

  西格瑪覺得有點悲憤,命運之無常,莫過于此,他和阿雅理應換換天賦。

  西格瑪自認是一個人畜無害的小青年,喜歡綠色,喜歡動物,也喜歡低調地裝-逼,德魯伊又能喝酒吃肉,沒啥忌諱,而且平和中正,相當有趣,如果他是一名德魯伊,肯定能在這里活得高高興興,如魚得水,不像在阿特拉斯學院那樣,天天被人裝神弄鬼嚇唬,被逼著學各種毫無下限惡心恐怖的死靈法術,整天想著怎么逃學。

  而阿雅既然這么彪悍,堪稱殺人如麻,鬼肯定是不怕的。至于嗜殺的性格,根本不是問題,死靈學院的大師們全都是天生的暴力狂,這樣的性格正合他們的胃口。

  不過這個世界可沒有什么“如果”,明明很怕鬼很開朗很人畜無害,卻有著邪門的死靈法術經驗,這種事情只能嘆息一聲命運弄人,沒有別的辦法。不過西格瑪依然有點小高興,了解了阿雅的真面目之后,他心中有了“原來這么逗逼的天才不止我一個”的想法,感到非常欣慰,有一種“吾道不孤”的知己感,心中對阿雅的親近也多了一分。

  而且,世界上的天才不止他們兩個人。

  雄踞神圣帝國圣劍省的教廷,帝國大力扶持的皇家魔法學院,博采眾長歷史最為久遠的法師聯邦,北方王朝斗神輩出的大雪山蠻族,號稱斗氣之路起源之地的戰士之都……僅僅是人類文明之中,天才也從不缺少,西格瑪確定自己也許是最頂尖的天才,但僅僅是之一。

  不過他更加關心的是……這些大勢力最寶貝的頂尖天才,是不是跟他和阿雅一樣逗逼?

  他早就知道,諾倫很大,世界也很精彩,現在看來,也許也會很有意思。

  悲風越喝越醉,也越來越吵吵:“殿下你怎么還沒醉?我聽說有練過斗氣的強大戰士喝酒時耍,把酒全都順著指頭用斗氣逼出來了,您是不是也在作弊?”

  “老子當然不能醉,要是醉倒了,你這廝精-蟲上腦胡搞毛搞,我豈不是要吃大虧?”西格瑪晃晃腦袋,哼道,“防人之心不可無,你小子連動物都能下得了手,想來做做那種事情也不會令人太過驚訝——我告訴你,今晚我睡覺時會給自己附上冰霜鎧甲和白骨之魂,然后在外圍圈上警戒魔法,你敢胡來,小心打死你。”

  “……都說了我真的沒做那種事情,殿下到底要玩這個梗玩多久啊!”悲風聞言,慢慢號泣起來,“讓別人聽到這謠言,我該怎么做人啊!”

  “那就別做人了,好好面對你的本心吧,少年,或許你可以成立一個教派,我覺得大陸上的人類這么多,和你一樣的變-態應該不少,好好指引他們面對本心吧,獸-交教主!”西格瑪將雙手舉起,指頭微曲,比劃出很可愛的手勢,“來,跟我念,悲風悲風悲”

  悲風嘴角一撇,終于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那天喝酒喝到很晚,悲風醉醺醺地說了很多話,他講他這幾天的心理煎熬,講他的猶豫,講他的兩難,講他的不信,講他與半獸人們十年的好交情,講他對自然學院的深厚情誼,他與西格瑪不同,他和半獸人們是真正的朋友,但也對自然學院有著很深的眷戀和依賴,這種事情發生,他痛苦而兩難,但重要做出決斷。

  也許,就是在一次次痛苦但必須做出的抉擇中,人才會長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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