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的口誤讓湯成心里很是緊張,畢竟和大多數動漫陰盛陽衰、拯救世界的除了主角一個是男人其他全部是妹子的局面不同,這世界的第一殺手世家揍敵客家族卻是陽盛陰衰,不算管家女仆,揍敵客家里的妹子只有奇犽他媽和奇犽他妹。
奇犽他媽就不說了,奇犽他妹可是在揍敵客家里都被當做洪水猛獸,是以最高機密關押著的,除了揍敵家本人之外,外界哪怕是獵人協會都不曾對其有絲毫知悉。
而這個假扮成釘子怪人的伊路米*揍敵客,顯然不認為自己會知道他家四妹的事,自己一不小心喊了個大舅子,萬一被他聽到并以為自己對他某個弟弟產生了興趣,從而把自己當做基佬那可是大大的不妙。
生孩子,結婚,被腐女YY成基佬,這可是湯成自定義中最恐怖的三件事!
及時的改口,只希望對方不要聽到才好。
大概是因為湯成嘴里還叼著面包,說話時有點口齒不清的關系,釘子怪人似乎真的沒有聽到,同時也沒拒絕他的要求,直接走向擂臺。
這個時候,唐雅已經從自責的狀態中恢復了過來,臉上隱隱有些擔心……他們之前已經輸了兩次,想要通過這次考試的話,無論如何接下來的兩場都必須贏,雖然對釘子怪人和湯成的實力她是放心的,如果是戰斗,想贏下兩場并不難,但現在的比賽未必就是戰斗,沒看連西索都輸了嗎?
其實不僅是唐雅,就連林塵都有點淡定不下去了,如果他們真的輸在這里,第一個主線任務就無法完成了,而沒拿到獵人執照的話,想要學念也會變得很麻煩。
萬一真的輸了……
想到這里,兩人下意識的打開各自的信息面板:主線任務一失敗,扣除1000生存點,同時當前副本世界的停留時間限制為30天。在30天內未學會念能力,主線任務二失敗,扣除3000生存點,強制送返輪回空間。
在30天時間內學會念能力,這并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畢竟系統所謂的學會肯定不僅僅是掌握皮毛,至少也要像兌換到的能力那樣熟練運用,哪怕他們的天賦再好,時間終究還是太緊了……而且,在那之前,他們還需要找到肯教他們念的人。
所以不管怎么樣,一旦主線任務一失敗,本就缺少生存點的他們十有八九死定了。
而眼下,釘子怪人的這一戰幾乎決定著他們三人的命運。
“嗯,情況變得有趣起來了,終于又到了這種千均一發的時刻,真是想想就讓人激動啊……先喝瓶紅牛壓壓驚吧。”這種時候,也只有湯成還能笑得出來了。
就在湯成喝著紅牛的時候,考官理伯的聲音慣例的響了起來,“德薩克,世界級殺手,被他暗殺的人總共超過三百人,其中多為黑幫大佬,以及各國政治要員,刑期335年。”
“又是世界級嗎……哼。”湯成的語氣里多少有些不屑,千萬不要以為有著世界級這個前綴的人就很厲害,事實上,按照這個世界的慣例,只要被兩個以上的國家通緝的人就能算是世界級罪犯了。比如一個被兩個國家通緝的罪犯,和一個被二十個國家通緝的罪犯,都能叫做世界級,但實力間或許天差地別,而且最重要的……
自己這邊的出戰者,可是由世界第一殺手世家揍敵客家族培養出來的完美殺手,在這樣的人面前也敢頂著世界級殺手的稱謂,簡直……那個什么。
“答答答答……”釘子怪人顫動著腦袋,發出古怪的聲音,似乎是在問比賽的內容。
而德薩克也不算太過辱沒世界級殺手這五個,沒有卡爾基里的囂張,也沒有流宮后的從容,更沒有柯西爾那樣的富有心計,而是一臉凝重的表情,沉聲道:“誰死誰輸。”
輸字剛一落下,德薩克的身影就已經消失不見,轉眼間,數道殘影出現于擂臺之上,圍繞著釘子怪人,或快事慢的繞著圈。
肢曲嗎?不,并不是……湯成看著暗自搖了搖頭。所謂肢曲,是揍敵客家族的一門暗殺術,通過加重或減輕步伐,產生殘像,從而迷惑敵人,除此之外或許還有更多的功能,比如改變手掌的結構之類,湯成對此并沒有太多的了解,所以知道得也不是很清楚。
但眼前德薩克所使用出來的能力,和肢曲顯然有著些許區別,或許在迷惑敵人并沒有相差多少,但在制造殘像前還要消失一下,就明顯落了下乘。
至少,年僅十二歲的奇犽就已經把肢曲掌握得很熟練,比此時的德薩克更加高明,而作為奇犽的大哥、實力更勝他無數倍的釘子怪人……德薩克使用出這種能力,不就是純粹的班門弄斧嗎。
哆!哆!哆!
幾乎沒有片刻的耽擱,當德薩克還在用著殘影走步的時候,幾聲仿佛釘子打入木樁的聲音響了起來,幾道殘影頓時為之一頓,緊接著消失不見……在釘子怪人的左側,德薩克呆呆的站在那里,數枚釘子釘在他的臉上。
隨著德薩克的尸體重重的倒在地上,湯成這邊除了唐雅稍露出幾分驚喜外,其他三人都是一副早知如此的表情,而在敵對囚犯那一邊,流宮后和柯西爾的臉上有著濃濃的驚訝,似乎想不到德薩克會敗得這么快,但除了震驚之外,他們眼中流露出來更多的卻是恐懼。
不是對釘子怪人的恐懼,而是……
當比賽打到二比二的時候就意味著最后一場是必須要進行的,這便表示,那個恐怖的女人會出手!
雖然只要這個女人出手,對面不管是什么人都必敗無疑,然后三比二,考生們就將被阻擋在這直到考試結束,而他們也理所當然的能減刑67年,但……相比起那個女人的出手,減不減刑什么的也不怎么重要了。
想起那個女人的恐怖之處,兩人的背后就一片發涼,額頭的冷汗隱約可現。
在這陷阱塔內,有著太多可怕的東西,各種各樣的機關,各種各樣的懲罰,各種各樣的異獸,當然,還有看押著他們的職業獵人,但在他們心中……這所有的一切加起來,都遠遠沒有身后的這個女人來得可怕!
她給人的恐懼,并不來自于力量,而是植入人的靈魂深處。
“不管是卡爾基里還是德薩克,都是那么的廢物,簡直一點用場都派不上,早知如此,當初就應該讓他們去喂狗的……”角落里,那個套著麻布的女人緩緩走出,語氣中的不滿嚇得流宮后和柯西爾臉色鐵青,死死的靠在墻壁的兩側。
直到這女人從他們身邊走過,兩人才如釋重負的呼出了口氣,再互相望過去,發現各自的臉上早已冷汗淋漓。
“竟然把她逼了出來……不管對手是誰,那家伙死定了。”
“如果死得了或許還是一種解脫,最恐怖的卻是那種生不如死……”
兩人喃喃說著,向著百米外的另一個樓道看去,看著那個兀自喝著飲料,一臉輕松的少年,他們的眼中多少有著幾分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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