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狂三在解除時停并打出減速彈,同時在貓女恢復行動力的那一刻,最先做出攻擊的不是貓女,也不是湯成,更不是秋天,而是春天。
隨著砰的一聲,春天瞪大了眼睛,黑色的眼瞳瞬間綻放出更加昏暗如同深淵一般的色彩,仿佛像是要把人的靈魂都吞噬進去,就連她的整個人都籠罩著一股惡魔般的氣息。
魔眼恐嚇!
作為一個精神系能力者,春天的確有幾個攻擊用的精神技能,但并不多,畢竟精神系能力和魔法系能力一向都是中樞系統里兌換價格最高的兩種東西,而且一個精神系能力者最重要的也不是攻擊敵人,而是如何在保全自己的同時給予隊友幫助。
就像一個醫生,如果你沒辦法保護好自己,又怎么可能去醫治傷者。
雖說因為精神系能力者的稀少問題,大部分團隊都會把隊中的精神系能力者保護起來,但副本世界中總是會不斷的發生意外,更有隊員照顧不到的時候,所以精神系能力者的自保就成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生存能力優先于其他一切,到現在,這幾乎已經是所有精神系能力者的共識了。
春天當然也不例外。
她的保命用和輔助用精神技能,要遠遠多于攻擊用精神技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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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說現在她所施展的這個魔眼恐嚇,它的主要作用就是給予復數以上的敵人驚嚇,并不需要看到目標,也不需要目標看著她,只要在一定距離內她知道有這么一個人存在,那她就可以通過魔眼給對方造成精神上的恐懼,從而影響其行動。
如果敵人的精神力比較薄弱,膽子也小,那么直接被嚇暈甚至嚇死也是有可能的。
當然。在面對復數以上的敵人時,魔眼的力量會有一定程度的削弱。而現在,敵人只有貓女一個,魔眼的力量自然是被最大化了,剛剛重新拿回時間的貓女,在魔眼的震攝下,頓時感覺自己被一股恐怖的氣息給籠罩,那慣性的動作本能的為之一頓。
其實從本質上來說,這也算是個輔助用精神技能,畢竟能夠在輪回世界里活下來的人。精神力再弱也弱不到哪去,如果真有被春天嚇死的人,那絕對是挑戰者之恥。
但,對于春天而言,這的確是個攻擊系精神技能,因為她的魔眼從來不會單獨使用,當她用出魔眼的瞬間,另一邊……
“斬骨!”
秋天一聲大喝,身影如電一般斜沖而上。雙劍直斬貓女雙臂。
春天和秋天是一對雙胞胎,別看表面上春天對她弟弟又打又罵的,仿佛恨不得把他弄死一樣,但實際上這對姐弟間的默契卻是無與倫比的……秋天放棄了其他的一切。專門強化自己的戰斗能力,就是為了保護姐姐,而春天在兌換能力的時候,每一次都會考慮這個能力是否可以與弟弟配合。如果不能,哪怕這個技能再厲害她都不會兌換,因此。她所學習的每一個技能,都可以在很大程度上為秋天提供便利。
然后,隨著一次又一次的練習,在兩人本身的默契下,這種配合式戰術在兩人的身體里已經形成了一種本能,不需要語言的交流,也不需要意識的傳達,只要有人使出一招,另一人就會立刻使出與之搭配的一招。
斬骨,這一招正確來說應該稱之為極速度斬骨,因為它的速度實在太快了,幾乎已經和意識在腦中傳播的速度差不多,而也只有這種速度才可以配上兩人的默契,以及魔眼恐嚇下敵人那短暫的失神。
因此,當貓女還未從魔眼所帶來的恐懼反應過來之際,秋天的雙劍已經斬在了她的兩條手臂上,但是劍斬下卻不見血,甚至貓女都感覺不到絲毫的疼痛。
貓女的眼中不由閃過一絲疑惑。
此時此刻,讓她吃驚的事情有很多……周圍環境的不同,敵人數量的增多,以及身體上的那一絲違和感,當然還有敵人的攻擊為什么會如此軟弱,以及不遠處飛來的那顆子彈……但不管再多的疑問對她都是沒有意義的,她所要做的事情永遠只有一件,殺掉任何威脅到王的人!
于是,在黑子舞想的操縱下,她的左手襲向秋天面門,右手則劃出一道爪勁,襲向狂三射出的減速彈……一直以來,貓女都是用自己的爪子撕裂敵人,像現在這樣直接釋放出氣來攻擊還是第一次,但她知道這是正確的做法,身體的違和感在告訴她,絕對不能讓那顆子彈接觸到自己身體的任何一個部位!
是的,到現在為止,狂三的減速彈還是沒有打到貓女的身上。
但這并不是子彈太慢,而是其他人的速度太快了,這也是為什么湯成不讓狂三正面出手的原因,子彈這種固定的速度,根本不可能對他們這種等級的人物造成什么威脅。
“什……什么?”幾乎是在貓女攻擊的同時,她的臉色猛然為之一變,因為她赫然發現自己的攻擊竟然也是如此軟弱無力,那向著秋天揮出的手就像是甩出一打抹布,向著子彈射出的氣勁也幾乎在放出的同時就已經消散。
然后……然后就沒有然后了。
這兩招無意義的攻擊讓貓女失去了最后的機會,就在她想抽身躲避之時,狂三的減速彈終于還是打在了她的腦袋上。
“既然你不明白,那我就告訴你好了。”秋天的雙劍再度砍向貓女的雙腳,同時說道,“斬骨斬的不是人,而是骨頭,那股力量會直接穿過皮肉盡數打在你的骨頭上,然后讓你的骨頭變得軟弱無力,就像綿花一樣。”
“不管你的黑子舞想有多么厲害,但如果你的身體只是一灘肉,又能具有多大的威脅?而且骨頭被軟化,身體的感觀也會變得不同,進而就連念都無法如往常般使用出來。”說到這里,秋天已經收劍回鞘。
而貓女則是軟綿綿的倒在了地上,此時此刻,她再沒了往日的霸氣,臉上滿是驚慌失措,努力的想要從地上爬起來,但在四肢的骨頭都已經變軟的情況下,這根本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畢竟身體的不協調會直接影響念能力的使用,而當她最大的倚仗黑子舞想無法正常使用之后,接下來會怎樣也就可以想像了。
“真是口嫌體正直啊。”與此同時,湯成向著春天看去,取笑般說道,“先前還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止我,但行動起來卻是比我還要快,而且……不是挺輕松的嘛。”
“哼!”春天冷哼了一聲,別過頭去。
雖然看起來貓女是瞬間被她們姐弟兩人制服,但這種攻擊模式卻也差不多是她們的全力,一點都談不上輕松,再者……以她們姐弟兩人之力,如果連一個剛剛被解開時停又被綁捆了一只半手,只有前肢可以用的貓女都壓制不住的話,她們也就不需要混下去了。
之所以阻止湯成,純粹只是她覺得沒必要去承擔這種不必要的風險罷了。
湯成聳了聳肩,也不再去理會這只傲嬌女教科書般的傲嬌,而是來到貓女旁邊蹲下身來,戳著她的臉調笑道,“怎么樣,現在服氣了沒有?”
貓女原本充滿不安的臉,在聽了湯成的話之后,竟是飛快的緩和了下來,然后平靜的答道:“是你贏了。”
“既然你承認是我贏,那么作為勝利者的獎勵,你是不是也該交點情報出來?比如說你們螞蟻軍團的真正布置,以及師團長以上所有人的能力之類的?”
貓女微微一笑,“你覺得可能嗎?”
“怎么不可能?我可是人稱拷問小能手的大成哥。”湯成做出一副兇惡的表情,威脅道,“什么滿清十大酷刑,我早已用得滾瓜爛熟,比如把代腦袋上的皮剝開,往里面灌下水銀,又或者把你的筋一根根的抽出來,或者在你腳上套雙鐵鞋,然后用錘子連鞋帶肉一起敲平……”
湯成一邊說一邊看著貓女的臉色,但對方連眉頭都沒有眨一下。
“看來你好像不怕,那么貓女無慘你怕不怕,你信不信我一個電話就找來兩百多個大漢……”
“你夠了!”一個不耐煩的聲音響了起來,不是貓女,而是春天,“你又不是不知道這只貓女,想要用嚴刑拷打從她嘴里撬出情報,這簡直比讓國足打贏世界杯都難!”
“干嘛又黑國足?”湯成不滿的瞪了她一眼,“人家國足雖然有各種各樣的毛病,但好歹也有國足的尊嚴,至于一天到晚的黑嗎……小心國足一腳直接射向觀眾席射爛你的臉!”
“雖然國足這個話題是我挑起來的,但是抱歉,我們到此為止吧。”春天告饒,然后一指貓女,“如果你沒有從她嘴里問出情報的方法,那么我還是建議把她殺了。”
“唉……”湯成嘆了口氣,無奈道,“雖然我不太想用那個能力,但偶爾也得讓你們見識一下大成哥的厲害,讓你們知道……絕對的忠誠在我面前沒有任何意義。”
話音落下,湯成五指張開,置于貓女眼前。
“尼飛比特,從現在開始,我所說的一切皆為真實……”
今天和妹子去逛超市,從傍晚6點逛到9點半,足足三個小時,大包小包的拎得腿都快斷了,感覺好幾年都沒有這么辛苦過了,然后新住的地方還沒有裝上網線,所以又跑了近半個小時來到網吧……但只有一章了,明天三更補上。
唉,果然啊,換新環境是個體力活,好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