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吧,我們應該想辦法控制整個東京市的媒體。”
數天以后,清晨,在湯成的餐館里,左應雄三人坐成一團,一邊吃著早飯一邊認真的討論著。
“左兄弟,請恕在下愚鈍,控制東京都市的媒體對我等有何益處?”莊畢俠不解的問道,劍人也是一臉好奇的望著對方。
“兩位,現在可是信息化的時代啊。”左應雄淡然一笑,解釋道,“首先,我們已經基本可以確定進入這個副本世界的有九名挑戰者,我等四人,夏妮兒和阿妮兒,還有一個想要欺負老板娘的和尚,以及最后兩個未曾露面的人。”
“所以說,這跟媒體有什么關系嗎?”劍人和莊畢俠還是不懂。
“當然有關系,你們仔細想想……我們所在的這座城市雖然在設定上是日本東京,但從科學的角度來看,它卻是一座完全架空的城市,既有魔法學院又有超能力者培養班,各種亂七八糟的家伙也多得不要不要的,就連城市的范圍也比想像中的更加巨大,在這種情況下,如果我們沒有足夠的情報源,行動就會變得比較麻煩。而一個信息化的城市,媒體與網絡顯然是最重要的情報途徑,網絡方面湯老板技術過硬,交給他完全沒問題,那么一旦等我們把媒體也控制下來,整座城市幾乎就相當于在我們的眼皮子底下。”
聽到這里,莊畢俠捏著下巴喃喃道:“這么說好像也沒錯,在下初來之際在東京逛了三天三夜也未得到任何有用的情報,得知湯老板的所在是因為他的飯店打出了名聲,在下才慕名而來,而與左兄弟和劍人兄相遇卻是多虧了新聞……如此一看,媒體的力量的確不可忽視。”
“果然你們也是這么認為的吧。”見自己的觀被人認同,左應雄頓時興奮的說道,“你們再想想,我們現在的敵人上有阿妮兒,下有惡性佛,還有那兩個未曾露面的謎之生物,我們在明,他們在暗,要對付起來是相當困難的。”
“夏妮兒說過,阿妮兒除了戰力超群之外,藏身的水平也是一流,但不管她再怎么藏,總是逃不開這個東京市的,如果我們能在她的身體恢復之前把她找到,或許就不需要去面對她的對強。還有惡性佛,這和尚被夏妮兒重創,多半也未能完全恢復,早些找到他也能早些時候解決掉。”
“言之有理。”莊畢俠重重頭,“這死和尚欺負老板娘就是不給老板娘面子,他不給老板娘面子就是不給湯老板面子,不給湯老板面子就是不給我們面子,既然他不給我們面子,那我們也沒必要讓他活下去了……叫什么來著?惡性佛對吧,我先寫一筆。”
說著,他便從懷里掏出一個黑色的小本本,將惡性佛的名字寫了上去,同時喃喃念道:“惡性佛,什么鬼名字,在下一聽就知道這貨絕非好人!”
左應雄看了眼前一亮,不由問道:“你這小本本難道就是傳說中被合諧的那個、只要寫上名字對方就會心臟麻痹而死的本本嗎?”
“需要在下手動的。”莊畢俠答道。
“哦,原來是你自己去殺的啊,真是高端。”左應雄頓時有些失望,道,“不過你這做法不就跟白面的黑名單一樣嗎,抄的吧?”
莊畢俠灑然一笑,“挑戰者的事情能算抄嗎?”
“我們還是繼續談談媒體的事吧。”劍人覺得兩人把話題扯遠了,當即重歸主題,“我也覺得掌控媒體是一個不錯的方法,雖說到了我們這一級的挑戰者基本都有著可以隱藏自己的本事,但終究不能持久,時間一長總會露出馬角的,而我們無法時時關注,讓媒體為我們出力可以省去很多麻煩,但到底該怎么去控制?”
“這個嘛……”左應雄頓時眉頭一皺,雖然他靈機一動想到了這個思路,但如何去執行豈是他一個中二病人想得出來的,當即望向柜臺里的湯成,道,“不知湯老板對此有何看法?”
他這甩鍋的本事也算一流,立刻就把問題扔給了湯成。
湯成此刻正在柜臺里做早餐,給莊畢俠三人吃的只是隨便做做的,但自己吃的當然得是最好的料理,一聽左應雄問話,當即邊做邊說道:“要控制媒體其實也很簡單,只要我們首先得到這座城市的政權就行了,一旦我們能命令市長首相了,媒體們還不是得乖乖按我們說的去做……不過在這之前我比較在意惡性佛,你們哪個對這貨熟悉一?”
自與阿妮兒一戰后,他們這些人除了夏妮兒以外,傷的傷殘的殘,這些日子都在全力養傷,也沒時間探討其他事情,畢竟靜心才適合養傷,腦子里一堆問題只是傷上加傷,不過現在既然聽到了,倒也不妨順便去了解一下。
“惡性佛啊……”莊畢俠和左應雄皆是露出一無所知的眼神,搖了搖頭,倒是劍人似乎有所了解的樣子,說道,“這人是南院的挑戰者,月神手下精英團里的一員。”
“月神的人?那他怎么會來找湯老板的麻煩?”莊左二頓時露出不解之色,湯成的事跡要輪回空間早已經傳開,白面要殺他,月神要保他,雖說現在月神已逝,但身為月神左右手的紅綾和藍衫卻是對月神惟命是從,而且也早已放出消息要與白面抗爭到底,照理來說,南院應該算是湯成的盟軍才對。
“南院的問題其實挺大的。”說起這個,劍人搖了搖頭,眉宇間多少有著幾分沉重,“我雖然是南院的人,也受過邀請,但因為一直以來都不喜束縛,所以沒有加入月神的精英團,當然,就我個人而言,對于月神是既有崇拜又有對先輩的尊敬,所以也稍微有些了解。”
左莊二人連連頭,提到月神這個名字,兩人的眼中也有著些許的激動。
“據我了解,月神所統領的南院在她逝去以后已經分成了三個陣營,其一是以藍衫紅綾為首的抵抗派,其二是不想與白面對抗的保守派,其三則是搖擺不定的中立派,或者說是墻頭草……”
“等等!”左應雄打斷了他的話,驚訝的問道,“藍衫紅綾都是五星級挑戰者,也已經達到了神之領域的境界,難道還有人敢反抗他們不成?”
“當然有。”劍人毫不猶豫的頭,“你別以來南院很長時間沒有大動作就小看南院,如果不算白面個人,南院勢力之強大是其他三區加起來都比不上的。當然,單就個人武力而言,藍衫紅綾的確是壓倒性的,可是……當很多人形成一個大團體,并且有了錯綜復雜的關系之后,個人的力量其實并沒有想像中的有用,所謂牽一發而動全身,就算藍衫紅綾有心想要解決保守派和墻頭草們,怎么去做就是一個問題,就算動手了打贏了,之后南院還能剩下多少力量也是一個問題……人啊,一旦加入了某個團體也就變得不自由了,這也是我喜歡孤身一人的原因,是死是活永遠都只是我個人的問題。”
“原來如此。”莊左二人畢竟不傻,劍人這么一說,他們倒也明白了,“那么惡性佛呢?他是保守派的?”
“他哪個派系都不是。”劍人搖頭,“嚴格來說,他應該是團體中的孤狼,甚至可以說是邊緣人物,因為一直以來他都很低調,低調得讓人不知道他在什么時候已經死了,低調得讓人不知道他又是如何活到了最后,如果某個副本所有人都會死,他未必會死,如果只能有一個人活下去,那活著的人肯定是他……戰無不敗,每戰必活……很難用語言來解釋,總之,這是一個相當麻煩且難以殺掉的人,如果可以選擇的話,我是不怎么希望單獨面對他。”
殺不死嗎,這倒是有趣……聽了他的話,湯成微微一笑。
與此同時,莊畢俠似乎想起了什么似的,壓倒聲音道:“為什么在下聽了之后,感覺惡性佛和某個人有像啊?”
“誰?”左應雄問道。
“當然就是那個魔女嘍。”莊畢俠眨了眨眼睛,“雖然那個魔女似乎沒怎么輸過,但她所到之處同樣很少有人能活下來,將她稱為災星簡直再合適不過,而惡性佛感覺就是個殺不死的掃把星,一個災星一個掃把星……嘖嘖,這兩人從某方面而言也算是絕配。”
“的確有像呢……”左應雄和劍人想了想,不由頭。
“湯老板,你覺得呢?”隨后,莊畢俠看向湯成,問道。
湯成此刻已經埋下了腦袋,低頭做菜,聞言說道:“我倒覺得夏妮兒挺可愛的,我本來不喜貧乳,但遇到她之后,我認識到了貧乳的好處。”
“湯老板,你這就言不由衷了吧。”
“沒有啊,我一向實話實說。”說著,湯成抬起了腦袋,目光掠過莊畢俠,望向他的身后,做出一臉驚訝的樣子,“咦,你起來了啊?”
看著湯成的反應,莊畢俠頓時渾身一顫。
他緩緩的轉過腦袋,然后便看到一張洋娃娃般的面孔,幽綠色的眼睛冷冷的盯著自己。
“聽說你在說我壞話?”夏妮兒陰沉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