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武大帝的鎮妖塔?”一頭牛妖發出尖叫,身上青色妖氣消融,在寶塔之威下碾壓成肉泥。
“鎮妖塔!”諸多妖魔心中凜然。
鎮妖塔是昔日林子軒煉制的法寶,在林子軒隕落后被落在九州赤霄劍派積累功德鎮壓妖魔。在宇宙晉升后,此物被太虛道宗收回。
鑒于真武大帝在北極四圣中實力最弱,靈虛將這件晉升為功德仙器,有降妖伏魔之能的法寶賜給李文使用。
鎮妖塔,如今又有真武塔之稱。
寶塔鎮妖魔,瞬間蕩平妖氛,也讓諸人不由看向那兩位圣子。
兩個圣子皆被光暈籠罩,身上天機朦朧,難以分辨二人真身。
“其中一個莫非是真武大帝?”一位老道站在遠處,青袍道人擺動拂塵:“怎么太虛道宗也參合了?這件事跟太昊上帝還有瓜葛?”
一時間,大家心中動搖,不敢再有異動,只是圍在邊上窺伺。
“玄皓!”虛空星海一陣晃動,數顆星辰爆炸。
天鈞有感分神那邊的情況,氣的滿臉通紅,指著姜元辰說不出話。
四位仙尊本來在計劃下一元會的仙道大遷徙。忽然,天鈞道人感覺到分神那邊的情況。
隨著他這一吼,四人主動拉開距離。玉恒盯住地祖,給姜元辰和天鈞留下空間。
姜元辰伸手一托,無數星辰在掌中匯聚,神秘,強大,元氣之能震懾人心。姜元辰笑吟吟道:“道兄急什么?我白送你一個大胖兒子,你還有什么不滿意的?”
姜元辰刻意引導李文轉世,讓他降生在水母座下,作為天鈞分神的弟弟。雖然平白多了一個哥哥,多了一個母親,但分離天鈞氣運。無疑狠狠坑了天鈞一把。
天鈞的打算很明顯,將分神投入水母體內,達成三位一體。天鈞、水母、圣子最終三合一,以求突破更高境界。如今姜元辰橫插一手。直接斷了天鈞證道的可能性。在李文分去氣運后,天鈞要在姜元辰之前證道幾乎不可能。
天鈞瞧見姜元辰準備動手,氣樂了:“好好!就讓貧道瞧瞧你到底有什么手段,居然敢縷縷算計我等。真以為玉京還在不成?”天鈞手持兩儀杖,隨著竹杖點出。虛空蕩漾漣漪,層層波瀾掀動法則,一片陰陽之氣在星海彌漫。
陰陽生天地,化萬物,但同樣也可使萬物歸元。隨著陰陽道氣流動,璀璨星空充斥陰陽之道,無數顆星辰陷入奇妙狀態,開始緩緩分解。
“知道為什么請你們來星海嗎?”姜元辰手中那團星云忽然散開,條條銀帶飛向星海,腳下一卷星圖張開。
周天星辰圖!
天地孕育的大寶。是宇宙晉升后自發誕生的兩件頂級靈寶之一!
星圖運轉,整個星海熒光璀璨,化作先天陣法和三百六十五顆周天星斗融合。
星空之中時空混亂,天地不辨,陰陽顛倒,那一片陰陽道氣瞬間消散一空,唯有無盡星光照耀星海。
地祖袖中山河圖隱有異動,這是宇宙晉升后另一件頂級靈寶,對應天清地濁,乃宇宙胎膜所化。
“道友。你我也打一場?”玉恒伸出手,緩緩合成拳頭,僅僅這一拳橫在地祖面前。
地祖眼皮子一跳,感覺到拳頭中的至大至剛之能。四位仙尊中若論本體的力量,無疑是玉恒最強。
亙古長存的不朽神石,匯聚宇宙開辟之初的所有印記,他記錄著整個宇宙的歷史。
這一拳,粉碎虛空,隨著慢慢靠近地祖。凌人拳勁已經沖散地祖身邊的仙氣。
“你乃人仙之祖,我乃地仙之祖,這又是為得哪般?”雖口中嘆惋,但地祖也躍躍欲試。取來山河圖,輕輕一抖,金光沖天而起,在星海大陣升起自己的山河領域。
此物和周天星辰圖相生相克,如今在星海立下冥冥中借來一縷星光之氣,竟和姜元辰的大陣有合流之勢。
地祖先是一愣,后來若有所悟:“難怪當年玄皓想要討取我的地玄山河圖。此二物本就是天地孕育之寶,象征宇宙壁壘,若是二者合一,便是一件操控天道的無上法器。不過如今我在他的陣中借助此物占據地利,若能擊敗玉恒之后相助天鈞,我二人便可奪取話語權。”
玉恒也反應過來,思忖道:“如今師弟和天鈞交戰,天鈞陷入星辰大陣中不能自拔。但若是地玄子以地圖勘測,到時候師弟危矣!”他同樣有心思拖住地玄子,和姜元辰爭取時間。
地玄子仗著山河圖,連綿青山不絕,浩蕩川流不息,任玉恒如何攻擊也難以落他顏面。
不過地玄子也沒勝利之望:“我雖擅長防御之道,但對攻擊之術絕不如武道出身的玉恒,唯有慢慢耗盡他的法力,以守為攻才是上策。”
于是,玄黃之氣垂下,隱現仙塔道宮洪鐘金鈴,將自己守護在內。
說來,這四仙尊斗法也是天定。蓋因玉京離去之后仙道無有魁首,諸仙彼此不服,故有一戰定輸贏。
若論得道前后,自然是天鈞最長。若論天地氣運,自然是姜元辰這位太昊之帝搶占先機。若論年歲,地祖最大。若論正統,玉恒乃玉京嫡親師弟,豈非最合適人選?
四人這一戰,爭得便是未來仙道中的話語權。
另一邊,姜元辰和天鈞戰斗激烈。姜元辰操控大陣,一拍天靈,頭頂云光飛舞,有元始之氣演化慶云:“道兄,你有陰陽之法,且看我元始之道!”元始慶云中托著一物,五彩毫光不見真容。
華光之下,諸星星華共鳴,星海之中一片絢爛,晃得天鈞睜不開眼,艱難道:“元始珠?”這又是一件頂級法寶!
天鈞心中叫苦,不得已也拿出自己的一件法寶。這是一個扁圓模樣的金盤,金盤一處,天鈞身上閃出一圈圈金色圓環,勉強睜開雙目,只看到元始珠沖著自己砸來。
轟隆!
根本來不及躲,幸虧他提前拿出一件靈寶防身,不然這一下子擊中,勝負就已經定了大半了。
金盤一亮,寶光將元始珠反射回去,被姜元辰托在手中。瞧著這金盤上的奇妙花紋,姜元辰似乎明白了什么:“原來你的打算是這個?”看到天鈞也拿出自己的秤砣,姜元辰轉身消失不見。唯有一片星空璀璨,萬星演化。
虛空唯星造化,天鈞不斷掃視,仍然不能看破姜元辰藏身之所。
“失算了,這次大意之下跑來星海,落入玄皓主場被他困入大陣,哪里還有工夫下界救人?”
星空茫茫,不見生靈,別說找姜元辰了,連自己如何在何位置都不清楚。
小心翼翼行走,頭頂升起慶云,腳下踏著蓮花,背后道輪轉動,在星海慢慢摸索。
忽然,眼前出現一顆生命星辰,天鈞忽然高聲道:“道友,你這星海建造不易,若是我設法破壞,到時候可就不美了。還是出來我們好好打一場,定下勝負如何?”
話語在星海不斷回蕩,卻無人回答。
漸漸地,天鈞心中升起寂寥之感。然后猛地雙目一瞪,法力在體內游走壓下念頭:“幻術?”
是啊,別忘了,眼前這位可是最擅長幻術打斗的修士。
天鈞打量四周,心中嘀咕:“恐怕眼前這生命星辰是不是真的,都是兩說。”施展天眼道術,再度看去。如今哪里還有什么生命星球,只有一個散發著歸墟之力的毀滅漩渦正等著他踏足。
“好險!”天鈞心一涼,要是自己剛剛跑過去摧毀這顆星辰,恐怕早已被姜元辰擊敗了吧?
“不過干站著也不行。雖不愿意暴露底牌但此刻也不能脫了。”天鈞除卻竹杖和金盤外又拿出來一根鎖鏈。
“這是我從大羅秘境得到的秘寶,便是九漓都在此中栽了。”天鈞想到九漓魔尊,又想到玄皓:“若是將他鎮壓在洞天數萬年,也可落盡他顏面。”
突然,星空一動,有一劍客從容走來,喝道:“好你個天鈞,當年用此物困了本尊那么久,如今就要找你算賬!”
那劍修手持青堯劍,身穿一身素凈白袍,天鈞見了不由吃驚道:“九漓魔尊?”眼前此人可不正是早就身隕的魔尊?
天鈞驚疑不定,背后傳來一陣笑聲,只見姜元辰站在后面,撫掌道:“道兄啊,你或許跟我在伯仲之間,但加上九漓道兄,你如何勝過我二人?”
看到身后天冠星袍的道人,天鈞輕哼道:“不過是區區幻術罷了,九漓早已被玉京道兄斬殺,哪里來的真人?”
“昔年九漓和師兄在混沌交戰,我等都未親眼得見,你怎知九漓已死?”姜元辰悠悠然道:“日后道尊隕落異象共有兩個,對應兩位道尊隕落。但既然師兄還在,并借此斬斷因果,那么九漓為何不能同樣斬斷因果?雖然九漓道兄沒有真正證道被師兄封印。但如今他答應加入仙道,作為劍仙之祖,如此師兄才肯從容離去。不然你真以為師兄會那么干脆走?”
天鈞皺眉,不斷打量兩人,瞧不見二人真偽,只是心中疑惑,小心護體。
見天鈞不信,姜元辰又道:“九漓道兄,不如你讓他看看你的破滅殺道。”
白衣劍修一聲長嘯,揮動手中青堯劍對天鈞刺去。
這神劍、這招式、這氣息根本做不得假。天鈞駭然退后,背后姜元辰也揮動一掌,掌中星斗流轉,漫天星辰匯聚在一掌之中,靈機吞吐,輕飄飄拍向天鈞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