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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自信與霸道

  清樂街。

  神仙居。

  開業第三天。

  一對父子悄悄來到神仙居對面的品茗茶樓,找到熟悉的包廂坐好,打開窗戶,就能一眼看到對面的神仙居。

  “爹,人可真多呀。”

  年輕的兒子不禁咋舌道:

  “就是咱們云來酒樓生意最好的時候都沒有這么多人。”

  穩重的老子卻是冷冷一笑:“嘩眾取寵而已!”

  這兩人自是一心想要重新奪回酒樓的項家父子,項老板和項少東家。

  項老板一副我早就看穿一切的模樣,嘲諷道:

  “以為搞點免費活動就能把客人吸引過來,殊不知等到免費期過去后,那些客人吃飽喝足了,哪會管你是誰?

  我估算過他們的流水,他們現在每天起碼要虧五千兩銀子!

  虧個三天,就是近兩萬兩銀子!

  我看他們用多久才能賺回來?

  聽說把老佟請回來的那個幕后東家是個年輕人,這年輕人就是喜歡亂搞,生意哪是這么做的?

  不過瞎搞的好啊,不瞎搞,讓他們賠個底朝天,哪有我們的機會?

  等到他們虧得差不多了,咱們再把酒樓買回來,到時候云來酒樓還姓項。”

  “真的能把酒樓再買回來嗎?”

  項少東家憧憬道。

  天知道他多懷念當初走出去人人叫他少東家的日子,不說人人追捧,但起碼也要給他老子和身后的云來酒樓幾分薄面。

  哪會像現在,雖然家里還有點錢,可是以前的社會地位,卻是再也不敢奢求了。

  “一定能的!”

  項老板既像是回答兒子,也像是在給自己打氣。

  “誰家的銀子都不是大風刮來的,他們虧得越多,咱們的機會就越大,而且現在要對付他們的可不止咱們父子倆。”

  “爹,你是說還有其他人要對付他們?”

  項少東家興奮道。

  他還以為自己父子倆一直孤軍奮戰來著,沒想到還有盟友。

  項老板冷笑道:“呵,誰讓他們行事這么囂張,你可知道被他們這么一搞,這幾天清樂街的生意足足下降了兩成,現在這條街上的商戶可都恨死這神仙居了。”

  神仙居搞免費,虧得可不止它一家。

  因為其他的客人一想到自己在這家酒樓吃頓飯還要付錢,可神仙居卻不要錢,最重要的是聽說味道還不錯。

  這么一想,那些付錢的客人頓時感覺自己好像個制杖,連帶著嘴里的飯都不香了。

  所以不少人都想去占占便宜,就算一時占不到位置,多等等不就有了。

  各大酒家這幾天竟然只能做熟客生意,一些酒樓還得捏著鼻子打出折扣來挽留老客。

  這么搞下來,可不得招人恨嘛。

  不過這些道理項老板是不會跟他兒子說的,

  因為說了也不一定能懂,他對自己兒子的水平還是比較了解的。

  吃喝嫖賭是一把好手,可在做生意上,就是一團糟了。

  要不是因為這是他獨子,當初他就是寧愿這小王八蛋死在惡狼幫,也不會去救他的。

  項少東家不知道自己在自家爹心里的位置這么危險,只站在窗口,津津有味的看著神仙居人來人往的景象。

  突然,他手一指:

  “爹,那都是你請來的人嗎?”

  項老板聞言也走到窗邊,定睛看去,就瞧見一群人浩浩蕩蕩地走了過來。

  項老板一幫子拍在自家兒子頭上,罵道:

  “你爹要是能請來這些人,還會被惡狼幫欺負,走走,快點下去,咱們的機會來了。”

  說著,父子倆連忙下樓,匯聚到浩浩蕩蕩的人群當中。

  “咦,項老板,你也來了。”

  人群中,有認識項老板的人,跟他打招呼。

  “錢老板,好久不見。”

  項老板回禮,他小心試探道:

  “我見前面那人好像是田老,還有這么多同行在此,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錢老板一臉驚詫:“咦?項老板竟不知道?”

  說著他拍了拍自己腦袋,笑道:

  “差點忘記了,項老板現在不是云來酒樓的東家了,該是沒收到那封警告信。”

  “警告信?”

  項老板眼中微微苦澀,丟了云來酒樓,連同行里發生的大事都不知道了。

  錢老板說道:“要說是警告信,其實也不算是,勉強算是一份請柬吧。”

  “什么請柬,能夠把田老都給驚動了?當然要是什么隱秘,大可不必告訴我。”

  項老板收起苦澀,打探道。

  錢老板輕笑道:“哪是什么隱秘,這事很快大家就都知道了。這神仙居啊,要跟咱們打擂臺呢。”

  “他說打就打啊,我們憑什么要給他這個面子?”

  一旁的項少東家很不服氣道。

  其實這種一封請柬就把行業里的人全部驚動的威風,不知道讓他多羨慕。

  “項少東家還是少說點話吧,人家咱們可得罪不起,不要又是禍從口出啊。”

  錢老板語氣不咸不淡道,顯然他也知道云來酒樓是怎么丟的。

  “犬子冒失,錢老板勿怪。”

  項老板一腳踩在項少東家的腳上,直把他疼得齜牙咧嘴。

  “錢老板您繼續說,這神仙居是要跟咱們打什么擂臺啊?”

  錢老板看著項少東家搖搖頭,回道:

  “咱們都是開飯店,做酒樓的,還能是打什么擂臺,自然是要比拼廚藝嘍。

  人家可是自信得很呢,要把神仙居拿出來當作賭注。

  而且也霸道得很,整座朔陽城里,但凡是有點名聲的,都得參加,不參加也不成。”

  “否則啊,人家也不給你玩陰的,搞橫的,就繼續延續免費活動!”

  說到這里,錢老板露出蛋疼的神色:

  “你說他要比就比嘛,干嘛要耽誤大家一起掙錢呢,還只抓著我們清樂街這一條街禍害。

  這幾天的免費活動可是把我給惡心死了。

  我就搞不懂了,難道他家的銀子是憑空得來的不成,花著一點都不心疼?”

  “這不今天田老帶著我們一起來跟他商量賽程。同時也延長些時間,這城里可不止我們清樂街,其他的酒樓飯店都要有人去聯系,商量。

  不過這事大概率是能成的,神仙居可是把自己當成了賭注,誰能贏了,就白得一座大酒樓,誰不喜歡啊。”

  “白得一座大酒樓。”

  項老板低低重復了一句,竟頗有點柳暗花明的味道。

  他費心算計這么多,不就是想把云來酒樓重新弄回手嗎?

  現在有個光明正大的機會擺在眼前,他又何必出什么陰招。

  那些招數被人抓住了小辮子,他可沒有第二個云來酒樓賠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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