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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路跟著我,就是為了躲避這些追殺你的人吧。”
少年自然就是失蹤了多日的凌旭,此時出現在這處深山里,雖然瘦了、黑了,可整個人看起來更加精神了。許是剛殺了人的緣故,眉宇間更是透著一股鋒芒畢露。
只是可惜,此時凌旭的心情顯然不大好。
任誰被人當槍使怕是心情都不會好了。何況凌旭的身份,他的驕傲、他的眼界更不允許這樣的事兒發生。
只是……看了一眼渾身是傷的“小叫花子”,凌旭暗自嘆氣。
這好人真是做不得,誰知龗道半路上救了主仆兩個,就引起這么多的麻煩呢。現在那個仆人死了,就剩下這么個拖油瓶,森林里危機四伏,扔下她就等于要了她的命。
凌旭不是個爛好人,可你讓他看著一個半大孩子死在森林里,這種事兒他也做不到。
小叫花子一身的衣裳早就看不出什么顏色了。許多地方還有破損的痕跡,露出里面同樣臟兮兮的肌膚。
“我……我害怕……”小叫花子目光躲閃。凌旭太強大了,強大的超出她對同齡人的認知。這樣一個看起來跟她差不多的少年。卻能把那些盜匪殺掉,還成功甩脫了追蹤她的人,怎么能不讓她震撼。從家族里跑出來,現在仆人死了,就剩下她一個人,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這樣一個破森林。她不想死,她今年才十三歲啊。大好龗的人生還沒有開始。
凌旭微微蹙眉。
真是個麻煩啊。
好在這一趟收獲不小,東西都出手了。也賣了個好價錢。不然帶著這么一個拖油瓶,再丟掉了家當,那才是真的麻煩呢。
為了盡快回去見到那個魂牽夢縈的身影,他特意穿越深山趕路。卻沒有想到遇到這樣的麻煩。凌旭現在一個頭兩個大。
怎么辦?
扔下她?狠不下心。
帶著吧……問題是帶到什么時候是個頭。
“求求你,救救我吧。”小叫花子開口了,一副弱弱的口吻,“求求你,好人做到底,我受傷了,一個人待在這里會死的。”這個人當初就救了他們,她相信他是一個善良的人。眼下雖然不情愿。卻也只有抱住這人的大腿這唯一的一條路了。少女一副弱柳迎風的模樣,臉上帶著惶恐。以往她這樣,身邊總是圍了一群人百般安撫,相信今天也不例外。
她有點兒后悔,早知龗道外面的世龗界是這么可怖,說啥都不能被那個下人哄著跑出來。定親就定親唄,那個小子再不好也不會拿刀砍她啊。還有她那個仆人……少女一想到那個漂亮的護衛平日里的百依百順,這心里就有點兒不舒坦。再也見不到了啊。說不好是什么,就像是喜歡的食物沒吃到,讓她不舒服。
“球球?”凌旭默念,想到小舅子,嘴角牽起一抹好看的弧度。那個臭小子,不知龗道還記得不記得自己了。
兜里揣了不少的銀錢,凌旭算算日子,榜單應該快下來了。
是該回去了。
至于這個麻煩……凌旭嘆了口氣。算了,好人做到底吧,就當是積德了。
“走吧!”凌旭聲音清冷,對待外人他可沒那么柔和。
少女掙扎著想起來,奈何腿上受傷,掙扎了幾次都沒站起來。可憐兮兮的看著凌旭。難道這個時候她不應該主動過來攙扶她嗎?她都沒要嫌棄他是個獵戶呢。
是的,就是獵戶。
不是獵戶,誰穿這一身土布衣裳還背著箭筒在深山里行走啊。
本姑娘讓你攙扶,那都是他幾世修來的福氣。
凌旭不知龗道這小女子一瞬間想了那么多,不然估計得氣死。他只是審視的目光看了一眼這位渾身散發難聞氣味兒的小叫花,微微蹙眉。
猛的從腰間抽出砍刀,少女嚇了一跳。
“你……你要做什么?”她下意識往后挪,雙手更是抱緊了胸口。這家伙難道是想做那種不好龗的事兒?
凌旭看都沒看她一眼,轉身抓住一顆小樹,咔咔兩下就砍斷了,隨即簡單修理了一下樹枝,把一頭遞給那個小叫花子。
“抓穩了,跟不上你就自己待在這里吧。”他可不想太麻煩。
少女緊緊抿著嘴,看著面前冰冷的樹棍,心里有一團火在燃燒。
居然被無視了!
給姑奶奶等著,等她走出這片森林找到家族的,讓他好看。
形勢比人強,在凌旭那凌厲的目光掃過來的時候,少女很清楚的看到了里面的不耐煩。快速抓住樹棍,她支撐著站了起來。
腿上的傷口隱隱作痛,少女一臉哀怨的看著凌旭。
可惜,背對著她,表錯情了。
凌旭瞇著眼睛抬頭望天,仔細辨別了一下方位,認準了一個方向大步往下走。根本就沒有顧忌那小叫花子的傷。不過被刀鋒劃了一下,又死不了,裝什么柔弱妹子。凌旭想到了自家小嬌妻,就是被刀砍了,估計那個外柔內剛的小丫頭都不會大吵大叫,何況是這種無關痛癢的小傷。他最看不慣這些所謂的世家小姐。被蚊子踢一腳都得請個大夫,麻煩!
少女踉踉蹌蹌,卻也知龗道。如果自己跟不上多半會被扔下,所以一路倒也老實。
梁田田不知龗道,她的小夫婿正在一步一步接近她,滿懷希望。
第二天是哥哥們休沐的日子,一大早兄妹幾個起床,梁滿倉做飯,梁滿囤和梁田田去后園子摘菜、摘香瓜。
柳條編織的大筐。一筐能裝幾十斤香瓜,梁田田他們一大早就摘了四筐,加上空間里的。有六七筐。
福滿樓的小伙計來收菜,如今菜下來的比較多,菜價也從三十文錢一斤掉到了十五文錢一斤,不過這并不耽誤梁田田他們家賺錢。不說別的。這些香瓜可是大收獲。何況梁田田那邊還種了六畝地的地瓜。這也是新鮮物事,回頭肯定還能賣上大價錢。
福滿樓過來的小伙計是福泉的侄子福曉生,是個愛說愛笑的人。盡管已經不是第一次看到這香瓜了,可看到一次收獲這么多,還是難掩羨慕。
“梁姑娘,你們家香瓜真是好收成啊。”小伙計福曉生跟梁田田家早就相熟了,就笑瞇瞇的打招呼,“這么多都送去縣城啊?”
梁田田一看這小伙計諂媚的臉就知龗道他在想什么。笑著遞過去兩個香瓜給他和另外一個伙計,笑著道:“曉生哥。你什么意思我清楚。不過我們家這香瓜已經答應了賣給旁人,真是不能賣給你們。不然泉叔都開口了,咋地我也得答應。可是這人無信不立,我們既然答應了人家的事兒就不能反悔不是,曉生哥也不希望我們家是那種反復的小人吧。”一句話堵住了福曉生的所有說辭。
福曉生撓頭,“梁姑娘真是一張好嘴,我可說不過你。”別看這小丫頭年紀小,他可沒有一丁點的輕視之心。
梁田田笑著并不接話,香瓜的利潤只要不是瞎子都看得到。旁人或許他們家還能做到保密,可對方是福滿樓,天天來取菜,自然瞞不住。梁田田也沒想真瞞住他們,她那地瓜,還準備賣個好價錢呢。
不過正如她所說,人無信不立。她既然答應了洪記,自然不會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這香瓜肯定是不會外賣的。所以即使福泉親自開口,她也委婉的拒絕了。現在福曉生這樣她也能猜到原因,怕是還不死心呢。
不過……“曉生哥,我們家的香瓜不能賣給你們,別人的去可以啊。”這個村里不單他們家種了香瓜,梁守望那里,還有菊花嬸子家都種了一些。雖然不多,可一次摘個十斤八斤的還是做得到的。
福曉生聞言就是一愣,遠遠的看到山坡下挑著籃子的梁守望,恍然道:“你說的是守望大伯家?”
這人還不是太笨嗎。
“不錯,還有菊花嬸子家。”梁田田笑瞇瞇的,“他們雖然沒有我家種的多,可一家摘十斤八斤都不費勁。他們也沒跟我那主顧簽了合約,能不能買到就看曉生哥你的了。”
福曉生眼睛一亮。
兩家咋地也能湊個二十斤,雖然不多,卻也夠福滿樓招攬一批生意了。作為福泉努力培養的接班人,福曉生很快意識到這里面的商機。
梁守望剛一進院子,福曉生就笑著迎了上去。“這么老遠守望大伯又挑著菜過來了,我還說呢,回頭我們多走幾步路,把馬車趕到你家去取就好了。”
梁守望冷不丁的還有點兒不適應福曉生的熱情,不過哪能讓人家去接呢。忙道:“沒啥,沒幾步路的事兒,一會兒就到了。”擦了一把汗,“田田啊,我們家今天摘了二十個香瓜,你看看,跟你們家的一起幫著賣掉吧。”昨兒梁田田已經送了信兒,說今天去縣城賣香瓜,所以他一大早就過來了。
這次還沒等梁田田開口,福曉生就接話道:“守望大伯,正有事兒要跟您商量呢。”福曉生做慣了服務行業,這話拿捏的很好,說了要收購香瓜的意思,末了道:“我們福滿樓愿意每斤三百二十文收購,不知龗道守望大伯對這個價錢滿意不?”
正說話呢,院門口兩個身影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