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紅票,統統交出來,不然哼哼,讓凌旭哭給乃們看話說這樣是不是比球球還嚇人咔――
分割線――
熟悉的一張臉闖入眼簾,那人似乎很著急,大步就要離開。
“站住!”匆忙之間凌旭大喝一聲,周圍許多人看過來。
那人嚇了一跳,低著頭更是加快了腳步。
凌旭愈發肯定自己沒有認錯人,猛的追過去,“讓你給我站住。”一把扣住那人的肩膀。
“小兄弟,你認錯人了。”那人的臉埋在脖領里,沙啞著嗓子道。
“我有沒有認錯人我自己清楚。”凌旭瞇著眼睛,“倒是閣下,何不調過來讓我看個清楚。”
“不用看了,小兄弟,你就是認錯人了。”那人垂著頭輕聲道,掙扎著想要離開,奈何凌旭死死的扣住他,根本動彈不得。
這臭小子,竟然有一身這么好的功夫,以往倒是低估他了。
周圍已經有人開始指指點點,凌旭不耐煩的蹙眉,低聲道:“華文江,你是不是要我把你大哥,我的岳父大人叫來才肯跟我走?”看著對方錯愕的表情,凌旭微微翹起嘴角。
華文江,岳父大人――梁守山的結拜兄弟,排行老四。
這人,不是跟著老三秦川去追那個桂紅艷了嗎,怎么人突然出現在靈山縣?看他一身打扮。明顯是落魄了。抱著個包裹去典當行,不用問也知道是去做什么。
“你……你想要怎么樣?”華文江微微蹙眉,他不忌憚凌旭。卻怕這事兒被大哥知道。當初大哥把全部身家都給了他們,他們不但沒有找到小妹,還弄得一身狼bèi,哪里還有臉面去見大哥。
“想知道怎樣?”凌旭上上下下看了他一眼,才二十多歲的人弄得灰頭土臉的,看他的氣色就知道最近日子過得不好。“找個地方說話吧。”這里人來人往的也不方便。
“好。”華文江咬咬牙,也不怕凌旭一個小子弄出什么花樣來。結果剛走到巷口。就聽凌旭道:“秦川呢,怎么沒看到他。”說著一臉狐疑的看著他。
少年單薄的身影堵在胡同口,身后是一條死胡同。華文江微微蹙眉,這小子是故意的。
“三哥他……他沒跟我在一起。”華文江說話的時候目光躲閃。
凌旭笑了,“你知不知道,自己有個毛病。”聲音淡淡的。說不出的輕柔。像是暖風拂過,在這大冷天卻讓人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因為不真實,所以華文江頓時升起一股警惕之心。
“你想說什么?”下意識的后退兩步,如果可以,他真不想跟這人有所牽扯。
“何必說謊呢,大家都不是孩子了。”仿佛是輕聲嘆息,凌旭繼而道:“難道還讓我一家客棧一家客棧的找過去?”
華文江豁然抬頭,面露警惕的咬牙道:“你到底要做什么?”他們已經很低調了。他就鬧不明白,這小子到底要做什么。
凌旭也不惱怒。他知道華文江這人,本事不錯,只是性子有些拿不起放不下。這樣的性子要是女人還好,可惜了他一身的本事。不過那個秦川倒是個人才,難得的精明。如今手下正缺人,凌旭很看好這兩個人。
“我不想做什么,只是想幫你們擺脫困境罷了。”不管怎樣,這人都是岳父大人的結拜兄弟,既然碰到了,凌旭就不可能不管不問。
“四叔,走吧。”凌旭突然笑了,“帶我去三叔那,不然岳父大人將來知道我看到你們卻不幫忙,只怕我這個準女婿又要吃排頭了。”他這樣的口氣,反而讓華文江松了口氣。不知道為什么,剛剛的凌旭讓他有一種很不真實的錯覺,似乎是面對往日的大哥。
“小旭,我知道你是好意,不過這件事兒你還是別管了,就當沒遇到過我們。”華文江嘆了口氣,“我還有事兒,就先走了。”
凌旭堵在巷口,華文江蹙眉,“怎么?”竟然還不讓路。
“四叔,難道我話說的不夠明白?”他嘆了口氣,“今天我要是沒遇到你也就算了,可是現在三叔有難,你說我要是袖手旁觀,還是人嗎?”
“你怎么知道三哥他?”華文江傻傻的開口,猛然醒悟,恨不得給自己一個嘴巴。
“四叔,走吧。”凌旭側身讓開了道路,“你放心,既然你們不想讓人知道,我就先不跟岳父大人講,不過你要是這么磨蹭,我可不敢保證岳父大人會不會知道此間的事兒。”
“大哥也來了縣城?”華文江一愣。
凌旭聳聳肩,算是默認。
華文江警惕的看了看周圍,咬牙道:“你小子,要是給我出去亂說,別怪我對你不客氣啊。”滿是威脅。
凌旭失笑,心道:打又打不過,你還能怎么不客氣?嘴上卻道:“四叔教訓的是,我一定不亂說。”說漏嘴就不好說了。
華文江點點頭,“我信你。”帶著凌旭挑那偏僻的小巷子走,七拐八拐到了一家頗為破舊的客棧,“就在這里了。”
凌旭看到華文江就知道他們生活的很窘迫,可真正看到秦川的時候他才知道,他們的情況遠比自己想象中的更糟糕。
大車店里住著的都是趕腳的客人,都是粗糙的漢子,這大冬天的屋子里也不通風,一個大通鋪睡了幾十個人,凌旭一開口,一股子夾雜著臭氣的熱浪撲面而來,饒是以他的閱歷都差點兒被熏個倒仰。
這人,怎么選擇這么破舊的地方住了。
此時是白天,大車店里的人不多,炕上三三兩兩的臥著幾個人,炕頭的位置有個還算整潔的床鋪,凌旭一眼就看到床鋪上瘦的不成模樣的人。
“三哥,我回來了,你怎么樣?”華文江一進屋就撲去炕頭,先是摸摸秦川的額頭,又去摸了摸他身下,皺眉道:“這炕怎么這么涼,伙計,伙計,這都什么時辰了,怎么還不燒炕?”
伙計正好提著大茶壺路過,聞言就蹙眉道:“這還沒黑天呢,大白天的燒什么炕,你當那柴禾不要錢怎么的?”這大車店住一晚也就幾個大錢,都是趕路的苦哈哈,因此小伙計說話就沒那么客氣了。待看清楚問話的人是華文江,臉色就更不大好看了。
“我說你們哥倆啊,這房前都欠了半個月了,我們東家心眼好使收留你們,可也不能老這么白吃白住吧。”半個月沒付錢不說,東家看他們吃了上頓沒下頓的,竟然還管飯,這兩個窮鬼,也不知道打哪兒來的,沒錢就算了,還得了病,也不知道會不會傳染人,沒的害了店里的生意,回頭他都要挨罵。
華文江被說得臉色通紅,他們兄弟現在的確是沒錢,要不是東家好心讓他們繼續住著,說不準就要露宿街頭了。本來就是露宿街頭也沒什么,想當初在草原什么苦他們沒吃過,奈何三哥病了,本來就是個普通的傷寒,誰曾想這拖來拖去竟然是越來越重。
三哥現在這樣,也不知道能不能挺過去,害得他都不敢離開多久。要不是三哥攔著,他真想去找大哥幫忙。可當時走的時候他們帶走了大哥的全部身家,如今三哥病成這樣,大哥還有一大家子要養,老幺順子還得靠著大哥養活,就是三哥不說,他哪里好意思去麻煩大哥。
“等我當了東西就還錢,你容我一時半刻。”華文江甕聲甕氣的道。
小伙計似乎還要說什么,凌旭卻道:“他欠的銀錢我給了,欠了多少?”
小伙計眼睛一亮,上上下下把凌旭打量一遭,怎么看他也不像是個有錢的,就道:“不多,一天十五個大錢,他們兩個人欠了十八天的房錢,一共是……”
凌旭打斷他,“這是一兩銀子,不用找了,就當他們的飯錢了。”
小伙計接過銀子掂了掂,眼睛一亮,“多謝客官,那您忙著,您要是住店就招呼小的一聲。”眉開眼笑的。
凌旭懶得搭理這種小人,走到炕邊看了一眼秦川,這么吵鬧他都沒醒,這病的顯然不輕。微微蹙眉,“怎么沒請大夫?”隨即想到他們的窘迫,就嘆道:“你等等,收拾一下跟我走。”
華文江一愣,隨即搖頭,“不行,我不能跟你走。”這要是回去郭家鎮,讓大哥知道怎么辦?
凌旭猜到了他的顧慮,“就是換家客棧,三叔這樣也不適合搬動。”華文江低頭看了看昏迷不醒的三哥,有些猶豫。
凌旭冷笑道:“怎么,你想看著他這么病死?他才多大?還沒三十歲呢,難道就要跟這些苦哈哈一樣死在這大車店里?”凌旭冷聲開口,“機會我給你了,是你不知道把握,若是將來他有個什么好歹,那也是你的責任。”華文江這人什么都好,就是這副優柔寡斷真的讓人頭疼。
還好,華文江是個重情義的人。
“好,我跟你走。”就算是將來他們要怪,有自己擔著就是了。
凌旭找了一家條件好的客棧,直接花錢租了一個小院,把華文江和秦川安排進去,又拿了銀錢讓華文江去請大夫。
付山幽靈一樣出現在小院里,凌旭輕聲道:“守著他們,等人好了,帶去咱們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