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梁家憋氣,在家里看窩囊的大哥更憋氣,曹潔羽晚上索性就去了如意樓。
如意樓里漂亮姑娘多,軟語溫存的,沒有哪個男人不喜歡。
曹潔羽更是色、中、惡、鬼,別看年紀小,卻也是花叢老手了。
本來曹潔羽還挺惦記那個玉如意的,畢竟是他給梳頭的,這心里就多了一分別樣的心思。自從知道那玉如意被西域富商包和諧養了,他這心里總像是有一團火在燒,恨不得把那玉如意搶回來才好。
可他一聽人家三百兩包了一個月,結果人也沒睡,就放在那了。他這心里就又像是得到了安慰似的,沒有鬧事兒。偶爾到了如意樓還去看看玉如意,有那么一兩次兩人甚至成就了好事兒。
自古人家就說,這妻不如妾,妾不如偷。
曹潔羽一想到這玉如意是被西域富商包了月的,他們兩個這偷偷來往,就有一種偷和諧情的錯覺,每每想起來都覺得興奮。
今兒到了如意樓,他也不例外,首先想到的就是玉如意。
幾天沒見那小騷、蹄子,還別說,心里怪想得慌的。
如意樓的老鴇看到曹潔羽,頓時像蒼蠅看到了屎似的,樂顛顛的迎上來。
“曹公子來了啊,我們樓里新來了兩個唱曲的姑娘。曹公子去聽聽。”老鴇在他胸口拍了拍,壓低了聲音道:“有個可是揚州瘦馬,雖然不是清倌兒人。可這伺候過人的,更懂得怎么讓爺們樂呵不是。”她眼波流轉。“怎么樣?給曹公子安排一下?”
曹潔羽有些心動,可轉念一想。這揚州瘦馬什么時候睡都成,倒是玉如意那女人,那西域富商包月可就快到一個月了,他再不去,這偷的感覺不就沒了。
這樣想著,他就搖搖頭,“不了。我今兒還去玉如意那。”
還真被那狐貍精給迷住了。
真當她是什么貞潔烈婦啊,都不知道伺候了多少男人了。
老鴇心里鄙視,面上卻做出一副為難的表情,“曹公子,你也知道,如意那丫頭讓西域來的富商給包了一個月,我們如意樓也是要做生意的,這做生意,可不就得講究一個誠信嗎……”
曹潔羽隨手扔過去一個元寶,足足有十兩銀子。老鴇頓時喜笑顏開的閉了嘴。“巧兒,巧兒,來。帶曹公子去后院。”那西域客商自從包了玉如意,起初她還不敢胡亂安排玉如意接客,怕被那西域富商發現了。可一來二去的,這都一個月了,也不見那西域富商來幾次。今兒天也晚了,眼瞅著那人也不會來了,老鴇才不會放著好好的銀子不賺呢。
十兩銀子啊,果然是縣令的公子,倒是舍得。
老鴇心花怒放。覺得玉如意這丫頭真不錯,不是清倌兒人也不是頭牌。可就是這拌清倌兒的功夫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上的,為此她可沒少賺錢。
“讓人好酒好菜送去玉如意那。”老鴇樂顛顛的吩咐一聲。又去招呼其他人了。
曹潔羽熟門熟路的去了玉如意所在的小院,小丫頭看到他來,喜滋滋的通傳了一聲,玉如意就俏生生的迎出來。
一張俏臉不施粉黛,在燈籠下卻有一番別樣的美感。
“公子,你可來了,叫奴家好想。”明明前一刻還恨不得對方死在哪個姐兒的肚皮上,可真看到了人,她這副欲語還休的模樣,頓時讓曹潔羽心里起火。
“如意,可叫爺好想。”曹潔羽撲上去,照著那張俏臉就是一頓亂啃。
這曹公子也太急色了。
小丫頭羞紅了臉,忙去關了院門。
玉如意心里鄙夷,面上卻一副羞羞答答的模樣,“公子,有人看著呢,咱們屋里去。”被她那嫩嫩的小手一揉搓,曹潔羽心頭更熱,大手摸進了衣裳,直接塞到了胸圍子里。“美人兒,可叫爺想死了。”恨不得馬上就辦了這個小妖精。
玉如意眼波流轉,一雙眼睛柔情蜜意的,像是要涌出水來。
還沒等小丫頭送上酒菜,兩人就情不自禁的滾到了一處。
如意樓的前院,突然闖進來一群人。個個兇神惡煞的,看著就嚇人。
為首的是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看他手上那青玉的扳指就知道,這人非富即貴。
“娘個蛋的,玉如意呢,給老人滾出來!”這人進來就嚷嚷,身后帶來的十幾個人同時跟著叫嚷,“讓那小賤、人滾出來,我們家老爺來捉、奸了。”氣勢洶洶的,一看就是來鬧事兒的。
到如意樓來捉、奸,還真是稀奇!
有那家里的女人是母老虎的,十年八年的倒也鬧過一次來青和諧樓捉、奸。
可這男人跑來青和諧樓捉、奸的還真是蝎子粑粑——獨一份。
大家伙看熱鬧的盯著,在看清楚那西域富商還是個中年男子后,大家就忍不住八卦。“難道是他養的什么小童偷偷跑來青和諧樓嫖了,被這人知道了?”好像也就這一個可能。
如意樓里也有看場子的人,當即跳出來幾個。一看這場景就以為是來鬧事兒的,就想把人趕出去。
那西域富商冷哼一聲,“老子花了三百兩銀子包了一個姑娘,你們如意樓竟然敢明修棧道暗度陳倉,趁著老爺不在就讓那玉如意勾搭小白臉,當大爺不是本地人就好欺負啊!你們如意樓的生意還要不要做了?”
眾打手一聽,頓時知道這人就是那西域富商,當時就猶豫了。
有人忙去找了老鴇來,一時間場面有些僵滯。
老鴇本來正在教訓一個如意樓新買的姑娘,這良家女子到了這里。一般都是要經過好一番調教的。老鴇這邊剛叫了兩個五大三粗的男人,準備好好調教調教那姑娘,結果就有人說。那西域富商來鬧事兒了。
老鴇頓覺不好,一面讓人去給后院玉如意那邊送信。一面去堵住那西域富商,準備拖延一下時間。
“哎呦爺,今兒是什么風把你吹來了,我就說嗎,這一大早的喜鵲怎么就叫喚呢,原來是大爺來了。”老鴇人還沒到,那甜膩膩的聲音先脆生生的飄過來。
西域富商卻不買賬,冷笑一聲。“那你可想錯了,這喜鵲專吃腐肉,既然跑你們如意樓門口叫喚,我看是你們如意樓要死人了。”他也不聽老鴇多言,“去后院,把玉如意那個小賤人和那奸夫給我揪出來,狠狠的打,打死了算爺的!”看來是動了真火了。
“老爺你就瞧好吧。”當即十幾個壯小伙拎著棍棒就沖向了后院,似乎知道那玉如意在哪里。
大廳里看熱鬧的人瞠目結舌的,青和諧樓里打架不是沒見過。為了一個姐兒爭風吃醋的也有。可為了一個這樣的姐兒鬧出人命的還真不多。
有些人膽怯,覺得事兒要不好,就偷偷的先溜了。
還有那不怕事兒的。要過去看熱鬧,看看是哪位“好漢”翹行,偷吃了人家包下來的姐兒。
一時間如意樓亂糟糟的,雞飛狗跳。
老鴇徹底傻眼了,怎么事兒就鬧騰的這么大呢?
“爺,爺,你聽我說,這事兒是我安排不周,讓人專了空子。爺你別生氣,我再給你安排個清倌兒。爺犯不上跟玉如意生氣。”老鴇瞬間想明白了,今兒這事兒可大可小。要是讓縣太爺的公子死在了如意樓,就算他們如意樓有靠山,只怕背后之人也不能容她這個老鴇了。
“我不怪玉如意,她一個賣肉的,干的就是這個,還不是聽你們這老鴇的。”西域富商一巴掌把人拍飛,“我倒是要看看,誰這么大的膽子,敢偷吃老爺我的人。”他咬牙切齒的,似乎受到了極大的侮辱。“打,狠狠的打,給我打斷那小子的腿,我看看他還敢不敢偷吃。”西域富商冷笑著,大步往后院去,“我倒是要看看,誰這么大的膽子。”明擺著一副不能善了的架勢。
老鴇這下可是真的怕了。“爺,爺,您聽我說,聽我說啊。”她也顧不得疼痛,緊趕慢趕的攆上人,“爺,那人不是別人,是本縣縣太爺的兒子,您不看僧面看佛面,這個事兒就算了吧。”她怕西域富商不知道曹潔羽的身份,壓低了聲音解釋一句。做生意的都是以和為貴,想來這人在靈山縣做生意,是不想得罪當地的官老爺的。
不想那西域富商一聲冷笑,“縣太爺的兒子就可以隨便玩別人的女人了?這是他娘的誰家的道理?我倒要看看,是縣太爺哪個兒子跑如意樓玩人家的女人。”他說話的聲音老大,似乎一點兒都不怕把事兒鬧大。
老鴇差點兒嚇癱了。
這是哪兒冒出來的棒槌啊。
今兒這事兒,就算是能善了,傳出去縣太爺的兒子在青和諧樓爭風吃醋,他們也算是得罪了縣太爺了。問題是那曹潔羽還是縣學的學生,這下事兒可真大發了。
“爺,您聽我說,三百兩銀子我還給您,我另外再給您挑個清倌兒,您大人不計小人過,別跟著我們女人一般見識。”老鴇徹底怕了。
那富商一腳丫子把她踹到一邊,“他么的,也不看看,爺像是缺銀子的人嗎。”他大步闖進了玉如意的院子,“把那小子給我拖出來,看爺不打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