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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咱們家什么時候添置了這么漂亮的一個田莊?”
趴在院子的矮塌上,聞著周圍的果香,梁滿囤陶醉的道:“這么好的地方,爹你竟然不早說,等外人養傷才告sù我們,真是偏心。”他小聲嘀咕著,怕房間里的歐陽文軒聽到。
別看進入十月下旬了,這初山谷卻是春意濃濃,一點兒都感覺不到寒冷。真是跟外面兩個世界。
梁滿倉也在院子里趴著,他小心的翻了個身,屁股的傷痛的他直吸氣。爹這次真是抽的狠了,估計沒個十天半個月的別想好。
“我們兄妹就先待在這嗎?爹你一個人在外面安全嗎?菊花嬸子他們家剛搬去縣城,爹,要不你讓他們先回老狼洞吧,縣城也不安全啊。”
“你放心,小花他們不會有事兒,這是政zhì的角逐,跟普通百姓沒有關系。”梁守山細心的給兒子說了一下這里面的彎彎繞,又道:“本來內衛也不該插手其中,只是……”梁守山苦笑,收了洪鐸,連帶著麻煩也收了進來,如意樓的事兒到底是需要解決的。
“爹這幾天肯定要忙,你們在這里好好歇著。”梁守山摸摸他們的頭,“別記恨爹,打你們也是為了你們好。”打了兒子,他心里也不好受。特別是看到他們疼的齜牙咧嘴的,梁守山就暗自后悔,不該下手那么重的。
“爹。我們皮糙肉厚的,沒事兒。”梁滿囤笑瞇瞇的,“就是故意偷懶呢,爹你別擔心。”
梁滿倉倔強的坐起來,“是啊爹,我們沒事兒的,您在外面可要注意安全。”屁股火燒火燎的疼。他卻像沒事兒人似的,脊背挺的筆直。
梁守山松了口氣,又囑咐了幾句。這才離開。
“銅錢,銅錢……”虎子大呼小叫的從外面跑進來,身上掛著不少獵物。“大哥、二哥,我和銅錢他們打獵去了。看。兔子、野雞,好多啊,夠咱們吃幾天的了。”剛被送來他就閑不住,恨不得飛出去才好。
球球趴在元寶的背上晃晃悠悠的回來,嘟囔道:“累死我了,這比讀書還累啊,虎子,下次打獵可別叫我了。”在山里瘋跑了小半天。他累的都餓了。
梁田田在屋里出來,接過了東西。“等大哥、二哥的傷好了,咱們一起去打獵。你們兩個回屋換身干凈衣裳,等會兒幫我燒火。”在雪地里滾了小半天,衣裳都弄濕了。
山谷里比外面要暖和十幾度,因為這里有溫泉的緣故,不但果樹上結滿了果子,就連地里都長著綠油油的小菜,真是一處天然的暖棚。
兩個小家伙答應一聲,忙去換了衣裳。
這里可沒有下人使喚,什么事兒都得他們自己動手。
歐陽文軒那個病號一天中倒有大部分時間在睡覺,不過這身體漸漸有了起色,這兩日已經能在院子里簡單的活動活動了。
梁田田熟練的做飯、洗菜、摘菜。
梁滿倉掙扎著想要起來,被梁田田攔住了。“大哥,你的傷口只怕要裂開了,還是乖乖的趴著吧,免得爹下次過來看到了要自責。”一個個的都逞強,讓人不放心。
梁滿倉訕訕的坐回去,手不著痕跡的摸到了身后,果然濡濕一片。他暗嘆一聲,還得被球球和虎子禍害一番,這上藥倒比挨打還難熬。
“姐,我給你摳泥,咱們做一只叫花雞咋樣?”虎子湊過來幫忙,一臉討好。
今天的獵物多,也吃不完,梁田田點頭。“好,咱們就做一只叫花雞。你們兩個,可得自己看著火候。”
“知道了姐。”球球飛快的答應一聲,跑去抱柴禾。
歐陽文軒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他是被香味兒勾搭醒的。
肚子不爭氣的叫喚,歐陽文軒抻了個懶腰。
這又是睡了一天?
他掙扎著下地,結果屁股一陣鈍痛,伸手摸摸,都有硬結了。估計睡著的時候那小丫頭又給他扎針了。
悄悄解開褲子,他努力回頭去看,也只看到一片烏青。
這丫頭,也不知道這針還要扎到什么時候。
小心翼翼的揉了揉屁股,可真疼啊。
歐陽文軒搖搖晃晃的從房間里出來,就看到院子里忙來忙去的姐弟三人,旁邊梁滿倉兄弟趴在矮塌上在看熱鬧,其樂融融的場面叫他突然不想離開。
靜靜的坐在門檻上,就像是當年他等著她來一樣。
“軒哥哥你醒了,吃個梨,對你的咳嗽好。”球球屁顛屁顛的跑過來,“地上涼,軒哥哥怎么坐在這了?”他架著歐陽文軒站起來,“院子里暖和,走,去院子里曬太陽。”一副自來熟的架勢。
歐陽文軒笑著點頭,“恩,好。”他喜歡球球,在小家伙身上,他找到了久違的兄弟情。
梁滿倉兄弟旁邊并排還放著一個矮塌,球球直接把他扶上去。“軒哥哥跟大哥、二哥一起養傷。”
“你們……怎么了?”梁滿倉兄弟是今天剛被梁守山送來的,歐陽文軒這到了這里還是第一次看到他們。
“別提了。”梁滿囤故作老成的嘆息一聲,伸手拍拍他的胳膊,“小侯爺,我們跟你一起養傷。”
歐陽文軒聽得一頭霧水,不過也沒深究。“你們不要叫我小侯爺,如果不介意,跟球球一起叫我軒哥哥吧。”
“軒哥哥?”梁滿囤“嘶”了一聲,夸張的道:“好肉麻。”
歐陽文軒眸子黯淡,他們不接受自己嗎?
還沒等他傷感完。就聽那邊梁滿囤哈哈大笑道:“還是叫文軒大哥吧,這樣聽著就順耳多了,是不是大哥?”
梁滿倉點頭。“不錯。”
梁滿囤拍了一下歐陽文軒的胳膊,“文軒大哥你別介意啊,球球就是那樣,小時候他叫凌旭大哥旭哥哥,現在也改不過來,弄得凌旭大哥有時候都覺得不舒服。小妹說這叫肉麻。”
原來是自己誤會了。
歐陽文軒松了口氣,“球球很好。我很喜歡。”話音剛落,旁邊湊過來一個小腦袋,“那虎子不好嗎?軒哥哥你不喜歡虎子?”
被人捉了個正著。歐陽文軒沒有跟小孩子長期接觸的經驗,一時間有些尷尬。
虎子鼓著小臉,嘆氣道:“就知道大家都喜歡小哥哥漂亮,沒有人喜歡我。”他一副自怨自艾的模樣。“姐。你說軒哥哥是不是所謂的顏控,他都不喜歡我,只喜歡小哥哥。”
梁滿囤在旁邊夸張的大笑,打趣道:“如果文軒大哥真是顏控,那也該喜歡我才對,像我這種玉樹臨風的美男子,不比球球那個小吃貨好看啊。”
“二哥,你欺負我。”球球正在旁邊摘菜。聞言就不干了,“大哥。你也不管管二哥。”
梁滿倉深以為然的點頭,“回頭抽他十鞭子,讓他瞎說。”
“就是,讓大哥把二哥屁股打開花,看二哥還欺負我不。”球球沖梁滿囤做鬼臉,“二哥你要小心嘍,屁股剛被爹揍,回頭還要被大哥揍。”
“臭小子,敢揭我老底,看我不揍你的。”梁滿囤張牙舞爪的,奈何屁股有傷,根本動彈不了。
歐陽文軒錯愕的張大嘴巴,一邊感慨于梁家兄弟竟是被家法打的,一面又感嘆他們兄弟感情好。不知不覺的,心就像是被融化了,看著眼前的熱鬧的一qiē,只覺得自己也像是活過來似的。
午飯做好了,一大鍋土豆燉兔子肉、一只叫花雞,還有一盤油菜香菇。簡簡單單的,卻也充滿了野趣。
歐陽文軒還在病中,他的食譜相對來說就簡單多了。
兔子肉細細剁碎了煮的粥,里面加了幾樣青菜,倒也好吃。
歐陽文軒跟著大家伙一起吃飯,雖然不能吃太多,卻也覺得心情大好,連帶著食欲都好了,竟然破天荒的喝了兩碗粥。
梁田田贊道:“文軒的胃口越來越好了,我看用不了多久身體就能徹底恢fù了。”看來這所謂的毒其實也沒有多厲害,不然人不會恢fù的這么快。
“我也覺得身體好多了。”歐陽文軒笑著道:“早知道,我就應該早點兒來的。”他沒想到,當初尋尋覓覓的地方,竟然在這個山谷里。也不知道當初是怎樣錯過的。
同梁家人的悠閑不同,靈山縣城的曹家,此時卻是一片陰云密布。
“什么,那個太醫去京城訪友了?”曹清然一臉不高興,“怎么偏偏這個時候走了?”是不是故意的?
小廝忙道:“老爺,已經走了一段時間了。聽說人老家就是京城的,好像是回家過年了吧。”他不敢說人是最近才走的,不然指不定老爺怎么發火,連帶著他也跟著倒霉。
“那羽兒的傷就沒人能看了?”曹清然嘆氣,大兒子不爭氣,小兒子倒是聰明的,小小年紀就考中了秀才,以后前途無量。可竟然出了這種事兒,如果他那話治不好……想想就糟心。
“大夫不是說讓慢慢養著嗎,也許能好呢。”小廝不敢說別的,小心翼翼的道。
曹清然嘆了口氣,“也只能這樣了。”走一步看一步吧。想到兒子那下面都被踩碎了,哪里還能治得好啊,也就是尋個心理安慰罷了。
“去后院告sù二少爺一聲,就說太醫正從京城往回趕呢,讓他不要著急。”先安撫了再說。不然這一天到晚老是摔東西,誰都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