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滋滋,第二篇P.R.B發表,獎勵自己一個大雞腿!”
杜恪發了個新的朋友圈,配圖既有物理評論B官網上自己的論文,還有一個餐盤里的雞腿,位置坐標定位在夏科大的食堂里。這陣子他都在自家別墅和夏科大圖書館兩頭跑,閱讀里面的一些專業類書籍,遇到不懂的就去請教陶勛等人,惡補知識。
書到用時方恨少,論文越寫越深,就越感覺到自己知識的匱乏。
通過陳旸、陶勛,他認識了不少夏科大的教授講師,可以在閑暇時間向他們請教、
這段時間杜恪的名字,在夏科大的物理系老師們口中,可是狠狠地刷了不少存在感,一篇P.R.B不算什么,能進夏科大物理系的大牛,誰沒在核心SCI上發過論文,甚至有幾位還是P.R.L約稿對象。真正讓杜恪刷存在感的,還是他的論文和年紀,值得押寶。
眾所周知,華夏科技大學又名華夏物理大學,一心要在物理系死磕到底的大學。
然而即便這么對物理系投入,依然還要跟北大物理系PK,排不出誰第一誰第二,何況還有南大物理系虎視眈眈。
總而言之,為了保住華夏物理大學的名頭,夏科大對物理系簡直可以用宋小寶的一句臺詞形容:“自打我進宮以來,就獨得皇上恩寵,后宮佳麗三千,皇上偏偏寵我一人。”然而近幾年,科大物理系人才流失嚴重,被戲稱為華爾街菁英預備役,都轉金融去了。
畢竟科大主研的物理方向大多都是基礎科學,能轉為實際應用成果的太少,賺不到錢,光靠興趣和情懷,很難維持持久的熱愛。
這是理想主義向現實主義轉變的必然結果。
說起來,這些年夏科大物理系也就靠著潘院士的量子通信加密,狠狠地刷了一波存在感。故此,看到杜恪這樣一個好苗子,沒理由不去“寵愛”。加上杜恪很會做人,出門身上至少要帶一包華子,又有陳旸、陶勛的關系,因此與教授們相處很融洽。
“小杜,論文又發表了?”一名物理系教授,端著餐盤走過來。
“嗯,發了。”
“還是P.R.B?”
“是,P.R.B比較認可,發其它的怕被拒。”杜恪回道,說起來,他這也算是擠進了P.R.B的圈子,以后就是P.R.B的自家人,再不會被當做新人挑剔了。
“開學就要跟著陶勛讀研了吧?”
“是的。”
“陶勛化學系的,你主研物理,不如過來讀我的研究生,專業對口。”王教授似是隨意的說道。
“哈哈,化學物理不分家,我研究的方向涉及到物理和化學,以后少不了要向王教授你請教。”杜恪搪塞過去,讀研不是他的愛好,只是為了拿個文憑而已,畢竟頂著“學士”頭銜,和頂著“博士”頭銜,效果不一樣。老杜家這么多年連個碩士都沒出,他杜恪得為家族爭光。
王教授不再說什么,說多了好像他在舔學生一樣,怎么說他也是正高的教授,得矜持。
隨后兩人一邊吃午飯,一邊胡侃起來,從國際物理學前沿,聊到明星娛樂八卦。學術圈中人并非都是兩耳不聞窗外事,王教授就挺愛八卦,對明星緋聞興趣濃厚,評論起來頭頭是道。還說自己也就是早生了幾年,要不然憑自己的嗓子,參加好聲音四個導師至少轉過來仨。
愉快的午餐過后,更愉快的事情接踵而來,杜恪在皖理工的輔導員打來的電話:“杜恪,你行啊,隱藏的真深,P.R.B啊P.R.B,怎么也不給我說一聲,現在校長都被你驚動了!”
“啥?”杜恪懵逼,“什么校長?”
大學四年,杜恪可不是什么風云學子,負面新聞大于正面新聞,主要就是掛科太多。跟輔導員關系也很一般,應該說全班學生跟輔導員關系都一般,除了開班會,平時連輔導員人都見不到。甚至于班里的微信群,都沒把輔導員拉進來——當然,杜恪知道,班里還有個小群,是某些積極分子建的。
“你的論文啊,要不是校長問起來,我還真不知道,你這么牛啊,三篇化學物理學報,兩篇P.R.B,我的個天,整整五篇SCI期刊!”輔導員說話的語氣,就好像自己發表了SCI一樣興奮,“這可是SCI,還是P.R.B,你要是回校任教,我估計校長能立馬升你為副教授!”
“這可不能,升職還是要走流程的。”杜恪應付一句,問道,“輔導員,你打電話找我什么事啊?”
“是校長找你,你看你什么時候有時間,回學校一趟,你的論文發表在P.R.B上面,學校要給你獎勵,一篇獎勵兩萬塊!”
擱以前,兩萬塊足以讓杜恪興奮,但現在他身價幾百萬,已經看不上兩萬塊。
相反,他十分機警的回道:“我這是以新能源公司的名義發的論文,跟我們學校沒什么關系吧?”
“什么叫沒關系,你是我們學校培養的優秀學生啊……這是好事啊杜恪,你回來拿獎金,四萬塊呢!而且校長說了,不用考直接保你讀研,而且你隨便申請研究課題,至少五十萬的課題費。我的個天,這個待遇我們學校的教授都享受不到吧,真有你的啊!”
“這個,沒其他附帶要求吧?”
“能有什么附帶要求,學校拿你的論文展示學術培養成果,你拿學校的獎勵和經費,這還能有啥附帶要求,校長親自過問的,又不用你走后門。”
“我的論文不是以學校名義發的。”
“不管什么名義,你都是皖理工的學生,你的論文就是學校的培養成果……”
“我是說版權。”
“什么版權?”
“論文的版權,學校不會要占名義吧?”
“論文的版權,什么版權,你是說說署名是吧,你都發表了,誰還能搶了你的署名。就是拿你的論文當作學術成果展示,不搶你的署名也不要什么版權。”
先把丑話說開,得到不涉及到版權的答復,杜恪松了口氣。
“如果真是這樣,那行,我抽空就回學校一趟。”白拿的四萬塊獎金,不要白不要,要知道大學四年他還真沒有拿過一次獎學金,等到畢業了反而有機會感受一番,挺好,“不過保研就不用了,我已經確定保研夏科大了,學校的經費也不用給我申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