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杜,不要緊張,只是上課而已。”
物院辦公室中,包校長笑呵呵的鼓勵著即將上第一堂課的杜恪。
院長陳宇翔也在一旁鼓勵道:“你已經是兩個國家重點實驗室主任,為大一小孩子上課而已,輕輕松松搞定。”
“校長、院長,你們為什么覺得我會緊張,我看上去也不像是有緊張的樣子吧。”杜恪從電腦上抬起頭,“我的備課文件不都是給你們看過了嗎,暑假之前我就寫好了,接下來按部就班上課即可。”
“那你埋著頭干什么,一副神游天外的樣子?”
“我在寫論文,這段時間東跑西忙的,論文都怎么寫。光靠給實驗室布置的課題,署名通訊作者可不是我的風格,第一作者才是追求嘛。”杜恪狠狠在鍵上敲下,一篇《原子核的質子凝聚態猜想》出爐,“這篇論文剛寫完,準備投給pans,兩位幫我參詳一二?”
“多少字?”
“三千字。”
“唔,我先看看。”包校長坐到電腦前,看了一會就看完了,“數據很扎實,兩幅力學圖很形象,是一篇好論文,投pans綽綽有余了。”
陳宇翔也很快看完,同樣給予不錯的評價:“可以,你的英文水平越來越高了。”
包校長感慨:“這也就是你們年輕人,學什么東西都快,我們當年為了用英文寫論文,可是把頭發都急掉不少。”
說話之間,杜恪已經將論文投給了pans,現在網絡發達,所有期刊基本都采用網絡投稿,十分便捷。聊了一會,辦公室老師越來越多,都是準備來參觀杜恪第一節課的。
上午九點半。
到了他的課,電教室中,可以坐滿五百人,現在已經坐滿了。每年夏科大總共招生兩千多人,其中有五分之一都來了物理學院。
不過在座的學生不僅有物院的,還有核院的學生,也要必修《電子流理論》。
“同學們好,很高興見到各位,接下來一年時間里,你們將與我一起度過這門《電子流理論》課程。在上課之前,我先做個自我介紹,鄙人杜恪,這個‘杜’這個‘恪’,電子流理論是我提出來的,因此上我的課就代表著你們已經開始接觸國際前沿物理學理論。”
杜恪播放起了ppt圖片。
他的教案就是由ppt構成,四平八穩的坐在講臺的椅子上,然后大屏幕上播放需要教授的知識,至于書籍,抱歉,暫時還沒有。
“《電子流理論》這門課,不點名,有天賦的話你都可以自學。但是沒有課本怎么自學呢,夏科大有個電子流實驗室,把這個實驗室的所有論文看一遍,基本就是教學內容。當然,如果想在物理學院繼續學習,期末考試希望你們必須認真對待,否則在我這里你會掛科。”
說完廢話。
杜恪直接開始講課,ppt不斷切換,從最簡單的部分開始闡述電子流理論,再結合各種凝聚態物理、量子力學知識,填充為一門還算豐富的課程。
包校長等人在臺下坐著,看著杜恪講課,時不時的點點頭。
要說個性,杜恪上課沒什么個性,比起一些性格怪癖的教授來說,杜恪的課算是對學生非常友好了。而且杜恪本身并不是刻板的人,時不時的點綴一些笑話,將課堂氣氛活躍起來,效果真的很不錯。
“叮鈴鈴。”
下課鈴響起,杜恪直接停止講課:“好了,下課。”就在他開始收拾教案的時候,很多學生圍了過來,準備向他提問,他也耐著性子一一回答了問題。
而包校長等人就站在走廊上,等待著杜恪回答問題。
好一會才散開。
“很不錯啊,杜老師,教學內容很扎實,上課氣氛也非常不錯,看到這樣的效果,我就放心了。”包校長說道,“陳院長,你們物院要抓緊趁著今年杜恪帶課的機會,從電子流實驗室挖幾個臺柱子過來,明年的話,物院可以開設電子流理論的相關專業。”
包校長應該是私下里跟陳宇翔說過,杜恪身兼電子流實驗室與電感實驗室主任的大致內幕,所以他當即就點頭應道:“我會著手安排的,從下一屆學生開始吧。”
電子流電池一旦上市,電漿武器一旦開發成功,勢必對專業畢業生有大量需求,而且這還只是杜恪一個人想出來的方向,隨著電子流理論的不斷推廣,增加的飯碗勢必會越來越多。夏科大已經占領電子流理論高地,自然要再接再厲,創建國際最好的專業。
學校,實驗室,采訪。
接下來的時間里,杜恪生活節奏趨于平穩,他已經成為全民皆知的明星科學家,只不過熱度終究過去了,沒有前陣子那么瘋狂刷爆全網。
在夏科大物院上上課,然后就回到實驗室,整理杜恪一代電子流電池的專利版權,以及與實驗室新聘請的教授研究員們,一起商討電池的商業化開發。
從實驗室轉向商業化,可不是一個簡單的過程,如果不依靠心靈戰甲,杜恪也沒辦法輕易造出杜恪一代。
而離開學校和實驗室,他偶爾會接受一兩家媒體采訪,大部分是國內的媒體,偶爾也有國外媒體遠道而來采訪。至于學術交流,因為他暫時不但算外出的緣故,只在夏科大接受了幾次國內外的學者訪問。夏科大每年本就有很多諾貝爾獎學者前來訪問交流,所以這些人順道也會想與杜恪交流。
時光荏苒,9月轉眼就要過去。
米利堅當地時間2022年9月24日,米利堅物理學會增選揭曉,杜恪以及另外三位華夏物理學大牛,一并當選為米利堅物理學會會士。同時電子流理論還入選了米利堅物理學會評選的年度物理學重大事件,并成為重大事件榜首,由此可見電子流理論已經在國外熱起來。
夏科大官網上公布了這條喜訊,然后,就沒有然后了。
只是微不足道的新聞而已,加上華米兩國關系持續惡化,當選米利堅物理學會會士的新聞,理所當然被壓制了——怕引起節奏,畢竟杜恪是華夏人,卻當選了米利堅的會士,多少給人一種不好的印象。
此時電子流實驗室的論文架子上,與會士消息一樣悄無聲息的,是又多了一篇pnas論文。
畢竟比snc三大刊名氣差得遠,因此也沒有引起什么反響。
然而。
如同平地一聲驚雷。
米利堅科學院院士,諾貝爾物理學獎得主,david·wineland接受記者采訪時稱,他已經確定好自己的諾貝爾物理學獎提名人選:“我會把我的提名給華夏的杜恪,他提出的電子流理論充滿了美妙氣質,讓越發沉悶的物理學界,有了一抹亮麗的色彩,除此之外我不知道選擇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