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來機甲的腿部已經切換成了雪地履帶,沿著動物腳印向森林駛過去。
驀然。
未來機甲整個掉進了冰雪層中,等杜恪反應過來,才看到自己是把冰雪層上方壓塌,掉進了內部的洞穴中。目光所及之處,洞穴向兩頭延伸,中間還有岔路口。
“這……夏天時候看到的是躲在地下洞穴中的幽暗地域,冬天難道又開辟出冰下洞穴?”
冰下洞穴大概有兩米高度,未來機甲進不去,所以杜恪將未來機甲切換成納米戰甲,采用的依然是只能在奇幻世界起作用的秘銀鈦鎢合金。因為對魔法元素始終無法研究出所以然,所以在秘形體材料方面,特別是這個秘銀,他始終沒能破解,也就無法拿去地球。
好在奇幻世界使用了秘銀合金之后,戰甲的防御力翻倍增長,很好。
安全感大增。
等到他進去洞穴,往前走了一段距離,視野豁然開朗,這是森林的下層,冰雪幾乎全部鏤空。氣溫維持在零下一二度左右,導致了很多魔獸在這里活動。
他隨便尋找,就找到了跳獾、狼貓、豬豪、六腳兔等普通階魔獸,這里的空間足夠它們活動。并且地面雖然結著冰,但上面生長出許多特殊的植物,都是些在樹根周圍生長的小型植物,結著奇奇怪怪的果子。
魔獸之間的戰斗,就圍繞著這些果子發生。
只是不見大型魔獸的蹤跡,大概是冰下洞穴的空間不足以讓它們正常活動。洞穴像是沒有盡頭一樣,杜恪穿過了一條又一條通道,路過一片又一片廣場,獵殺魔獸燒烤,或者采摘野果充饑。然后按照奇幻世界的地磁方向,向南不斷前進,很快來到了南湖花海的位置。
這里竟然有一條貫穿花海的通道,可以通道旁邊還有藍色蘆葦枯萎的根莖,通道一直通向南湖。
南湖上面冰雪層很厚,但是有破冰的地方,似乎什么魔獸就在這里捕魚吃。
杜恪放出探測器,進入南湖拍攝,發現南湖依然生機勃勃,各種魚蝦在其中游動覓食。他還看到了變色小魚,就是那種會水遁術的魚類。
變色小魚的水遁術,移位獸的瞬間移動,都是杜恪想要研究的對象。
不過話又說回來,各種奇奇怪怪的魔法他都想要研究透徹,相信無數黑科技都隱藏在這些魔法之中。不過難易程度未知,像瞬間移動、水遁術,研究起來肯定很難。因為他能復刻的觀測設備,沒法捕捉施法過程中的細節,只需要超大型設備來觀察量子移動。
一連好幾天,杜恪都沿著冰下通道和冰下廣場轉悠,見識到冰下的奇怪瑰麗生態。
不過重大發現還沒有。
故此。
隨后他就很少長時間在奇幻世界的冰雪世界中活動了,大部分時間都是找個地方偽裝起來睡眠,然后地球分身開始活躍,忙碌的主持全息投影與光籠約束器開發工作。
瑞典,斯德哥爾摩,皇家科學院。
喬肯院士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看向另外四個人:“選票統計結果已經出來了,各位,有什么想要說的沒有?”
“說什么,喬肯,你不是第一次參加評選了,選好候選人,報送全體選舉。剩下的任務交給院長去執行,總之,我很愛惜我的學術羽毛。”另一位院士淡淡說道。
“是的,報送全體選舉吧喬肯,得罪人的事情不需要我們來做。”
“只是候選人而已,沒必要卡在這里。”
“附議。”
聽完委員會另外四人的回應,喬肯院士點頭:“那么,各位一起簽署這份協議,把這些候選人名單報送上去。”
作為諾貝爾物理學獎評選委員會,喬肯院士等人的名單上報之后,評選工作立刻交給了皇家科學院院長Christer·Janson,Christer立刻召開會議,向選舉成員們介紹各個候選人的主要業績,以及學術領域的調查報告,這一切都是諾獎評選固定流程。
“蘭登斯,你認為應該選誰?”
皇家科學院是物理學獎選舉單位,所有院士都要參與選舉。
所以私下里的討論環節已經開始了。
“我不知道,也許是杜,也許是Hideo
Hosono,電子流理論很不錯,對物理學有巨大推動,但杜太年輕,電子流理論也需要更多的檢驗。”蘭登斯院士瞇著眼睛說道,“我忽然又覺得黑洞照片不錯,值得一座諾貝爾獎勵,已經等待了四年,為何不給他們。”
“可我還是覺得電子流理論更重要,這是幾十年來唯一的全新物理理論,我們不該忽視它。”
“放心吧Ginzburg院士,我會慎重思考,直到投票的那一刻。”
“嗨,弗蘭、多里克,讓我們討論討論該選誰吧,我先來,我會投給華夏的杜恪,電子流理論太偉大了,它值得這樣一份殊榮……接下來到你了,弗蘭。”
弗蘭院士合上手中的書本,說道:“Hideo
Hosono,超導,超導,你是知道的,我認為超導才是推動人類文明進入下一個階段的關鍵。”
“你太偏頗了,弗蘭,超導固然很重要,但是Hideo
Hosono還不足以獲得諾貝爾,至少它目前不是最優秀的選擇……多里克,你呢。”
“黑洞或者電子流理論,我不知道,我沒想好。”
“Ginzburg院士,冒昧打擾,希望能耽誤你一小會時間……內閣那邊希望你能再慎重考慮一下,過于年輕的學者,并不適合這么快拿獎,這對于科學界等待多年的眾人來說,有些不公平,為了諾獎的公正性,希望你能再慎重考慮。”
“我不會跟你多討論任何關于諾獎的選舉,因為你不是皇家科學院的成員,你不具備資格,請你出去。”
“你真的不再考慮嗎,Ginzburg院士,我只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物,但我帶著內閣的請求而來。”
“我不管是內閣還是王室,請不要干涉我的選擇。”
“好吧,我們下次再聊。”
“蘭登斯,你將我的選擇透露出去了!”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Ginzburg,請不要誣陷我。”
“每年都像是一場戰爭,而我們是中間派,有人拉攏有人威脅,有人動搖有人堅挺。”一場私下里的小會,一名皇家科學院院士,嚴肅的說道,“但我請各位將關注重點,回歸到物理學本身,不管是超導還是黑洞照片,亦或者電子流理論,遵從你的心,而不是外界因素!”
一名皮膚蒼白的年邁院士,翻了翻眼皮:“不用說這些大道理,我活得年紀比你大多了,諾獎賦予我的投票權,我自然會按照我的評判標準來投票,不妨告訴你們,我選擇了黑洞照片,因為它代表著人類仰望星空最大的收獲,它會激勵更多人投入到星空。”
另一名年輕一些的院士,則聳了聳肩膀:“我也直說好了,我選擇電子流理論,如果不是今年電子流電池剛誕生,申報太遲,我還會選擇它獲得化學獎,新時代的能源問題,能更好的服務人類……尤其在此時,羅米竟然禁止了閃電一代,簡直不可理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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