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杜恪走進別墅中,田瀾站在道路上默默凝望了兩眼,這才返回隔壁的別墅。
進門就看到秦萱抱著一條博美,在樂呵呵的玩耍。
“瀾瀾姐,回來啦。”
“嗯,你什么時候回來的?”田瀾一邊換鞋,一邊問道。
“下午醫院里沒什么事,我就回來了。”秦萱大咧咧的說道。
她的組織關系掛在105醫院,平時可以去上班也可以不去上班,不過杜恪這里實在沒有什么醫護工作需要她。所以她還是會去醫院,多積累點臨床經驗,追求一下進步。最近正在計劃寫一篇論文,看能不能提前把自己的職稱升一下,軍醫也是醫生,也要寫論文。
目前她的職稱,還是最低的住院醫師。
沒滿五年,考不了主治醫師。
“對了,瀾瀾姐,今天老板回來的有點遲啊。”
“在微尺度開會耽誤了。”
“老板真是很努力呀,不是科研就是開會,工作結束就回家,哇塞,這樣的好男人將來會便宜誰呀!”秦萱抱著博美,雙眼放光,“瀾瀾姐,你說老板心里面有沒有喜歡的女孩子?”
“我怎么知道呢。”
“我看過老板的報道,他大學談過一個對象,該不會還沒忘掉對方吧?”
“應該不至于吧。”田瀾換了件寬松的衣服,似是無意的說道,“身邊有小萱你這樣的美女,我要是老板的話,什么樣的前任都忘了。”
“哈哈,說的也是呢。”秦萱是蛋蛋后,這一代成長起來的小姑娘,更自信更樂觀。
陪秦萱聊了一會天,田瀾便去洗澡了,看著鏡子中長相并不輸給秦萱的自己,她有些走神。從去年開始調到杜恪身邊,要說不明白組織上的意思,那是假的,而且與杜恪接處久了,她同樣愿意走到那一步。畢竟杜恪的光環太強烈,就像炙熱的太陽一樣照耀。
哪個女人,不會對這樣的太陽動心。
也就秦萱還大咧咧的,沒心沒肺吧,全然沒明白她爸媽讓她過來的用心。田瀾自己并沒有什么特殊的家世,但知道秦萱不僅是軍醫世家這么簡單,她的太爺爺可是少將軍銜,可以說根正苗紅。
“我、水靜、秦萱……或許老板一天不處對象,很快會有更多女孩子調過來吧。”
國家肯定不會分配對象,但是領導們關心一下國家棟梁的感情問題,也是理所當然。也不用直接安排相親啥的,合適人選直接安排過去,日久生情、天雷地火,再鋼鐵直男都能給煉化,況且杜恪壓根不是鋼鐵直男。
田瀾就能感受出來,杜恪的情商并不比智商差多少,待人接物都很有風度。
只是不知道為什么,并沒有在感情投入精力。
溫水流過肌膚。
田瀾閉上了眼睛。
“今年還要不要把獎頒給杜恪了?”
一名老者將茶缸放在桌子上,打破了會議室的沉默。
這是夏科院的某會議室,幾位陳嘉庚科學獎委員會的主任、副主任,正端互相間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給吧,連續兩年,太頻繁了,不給吧,又說不過去。”另一名院士直皺眉,“大眾不清楚,我們還能不清楚杜恪波的價值嗎,何況……但是過度宣揚,也不是好事,遲早會暴露他的價值,小杜還年輕,過早被各國情報機構盯上,那就只能像于老一樣隱姓埋名了。”
“我倒是不這么認為,小杜的身份暴露,頂多是出不了國,在國內想搞事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算了算了,還是不要這么樂觀,保持警惕呀同志們。”
“不如這樣,我直接找一下小杜,跟他打個招呼,今年這個獎就不頒發給他了,明年直接讓他進評獎委員會,跟我們幾個老家伙一樣,負責選別人好了。”
一名院士調笑道:“早知道會有這情況,規定一人只能拿一次多好。”
“去去去,諾貝爾獎也沒有說一人只能拿一次,陳嘉庚科學獎獎勵的是學術成果,不是個人。老錢你還是香江求是獎的評選人吧,求是倒好,直接獎勵科學家,獎勵一次就完事,不用考慮重復獎勵。大不了到時候,再來一個終身成就獎,很靈活的嗎。”
會議討論之后。
遠在廬州市的杜恪,就接到了周院士的電話,向他說明了今年的陳嘉庚科學獎頒獎方案,聽完后杜恪直接表示:“周老,沒關系的,我個人并不在意能不能拿獎,再說了我已經拿了一次,你們直接頒給其他人吧,至于說讓我加入評獎委員會,暫時不考慮,我工作實在太忙了。”
忙得連睡覺時間都不夠,還怎么往身上加擔子,只是掛個名的話,也沒必要掛這種名。
這不。
前腳剛在實驗室開完會,就向國院和部隊領導匯報起了全息投影發射屏第二代原型機的開發成果,看著發射屏上空那像素畫的圖像,幾位領導熱烈的鼓起掌來。
簡單、簡陋,然而代表的含義卻是劃時代的。
“非常好,全息投影技術的成功開發,會對人類的生活起到很重要的推動作用。雖然現在國家還需要保密,但相信在不久的將來,杜恪你的這項發明,將會普及到全人類的日常生活之中。”大領導給出了高規格的評價。
杜恪謙遜回道:“我做了一些基礎的工作,二代機的開發,主要還是實驗室的同仁們努力的結果。”
“不用謙虛,你是學術帶頭人,項目的總負責人,技術也是在你的發現基礎上實現,你當得起這樣的贊譽。”大領導親切的說著。
匯報結束后,杜恪沒有多留,便帶著自己的助理和保鏢們,返回廬州市。
剛上飛機,田瀾就將一份新鮮打印的Nature雜志遞了過來:“老板,Nature最新一期,你是封面人物,里面還有大衛博士對你的訪談報道。”
“唔,我看看。”杜恪接過來,眉頭頓時一挑。
封面上是一個醒目的杜恪頭像,只是并非攝影圖,而是油畫圖像。頭像周圍,環繞著電池、杜恪波和DUV方程等圖畫,旁邊是三個英文單詞以波的形式排列成三行。
“DuKe(杜恪)。”
“in(在)。”
“Physics(物理學)。”
“好家伙,雙關啊。”杜恪看了這封面,立刻就要給Nature編輯豎大拇指,“杜恪與物理學,物理學中杜恪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