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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0章 宇宙負片

  月球科學院的通過,比想象中還要輕松,基本上杜恪第二天在中北海開個會,隨后會議就確定了成立月球科學院。不過暫時并不對外宣布,等到真正開辟出月球基地,再進行宣布并招收院士。

  “第三世界科學院已經形同虛設,我們華夏缺少一個新的科技影響力組織,月球科學院的設立是恰到好處的。”

  討論完月球科學院的事情后,領導邀請杜恪去家里做客。

  杜恪欣然前往。

  吃飯時,領導問起了杜恪最近在忙什么。

  “還是在推動一些基礎科研的進展,因為我有一個正在完善的理論,需要大量的基礎知識來填充。所涉及到的方面比較多,嗯,可以用包羅萬象來形容。如果這個理論得以實現,不僅僅可以解決大統一理論,更能開辟全新的力量體系。”杜恪透露了一些信息。

  領導訝異:“新的力量體系?”

  杜恪點頭:“具體比較復雜,我現在沒法更多解釋,因為其中欠缺的部分太多。說實話能不能在十年內完成這一理論,我都持懷疑態度,人力有窮盡,我有很多靈感和想法,可惜沒有人可以交流。”

  “是啊,你這樣的科學家,一般人根本跟不上你的腳步。”

  “有空就喜歡瞎琢磨。”

  “你這可不是瞎琢磨,你的每一項研究成果,都在大大的推動社會前進,從古至今,沒有比你對科技對社會推動變革更大的科學家了。”

  杜恪便謙虛的笑了笑。

  領導繼續說道:“你之前不是請假計劃研究量子時空通道嗎?”

  “是的,量子時空通道只是一個小課題,如果量子時空通道成功建模,并且可以在實驗室狀態下實現,那么就說明我的理論已經成功一半。”

  “那我得祝你早日成功,對了,成功之后,到底可以做到什么程度?”

  “暫時也不清楚,時空通道建立肯定需要大量的能量,關鍵在于,我們能不能從真空中借貸出這部分能量,從而實現波函數上坍塌為一時,無視時空的距離。”

  “這些理論我是不懂的,那么,能夠借貸到足夠能量嗎,或者用可控核聚變也不足以支撐這樣的能量嗎?”

  “可控核聚變的能量,與推動時空的真空零點能相比,是微不足道的力量。所以借貸真空的能量,是維系時空通道的唯一可能性。”

  “這根蟲洞有沒有關系?”

  “本質上還是有區別的,蟲洞是愛因斯坦基于時空并非平面這一理論而提出,可能有連接兩個不同時空的管道存在。而量子時空通道是根據量子力學不確定性原理,涉及到波函數求解,實際上是把宇宙看作一個量子系統。所以蟲洞需要找到巨大引力撕裂時空的地方,而量子時空只需要求解博涵所。”

  “聽不懂。”領導干脆的搖頭。

  杜恪頓了一下,說道:“這道西紅柿炒雞蛋很好吃。”

  “那就多吃一碗飯。”

  “我是不會客氣的。”

  “這樣才好嘛,對了,水靜那丫頭身體還好嗎?”

  “都挺好的,有一個醫護團隊護理,也不用我去操心什么。”

  “還是要多陪陪老婆的。”

  從領導家里話了一會家常,杜恪告辭離開,當晚就乘坐蔚來飛車,于月色中橫跨千里回到廬州市。反重力飛行器只要不限制速度,以一千里每小時的速度飛行屬實正常,只要沒有音障就不會造成飛行故障。

  等回到家中,他忽然想起來,貌似父母官讓自己幫著說兩句好話,爭取廬州市的反重力試點城市,他忘得一干二凈。

  “算了,下次再提吧,反正一時半會也確定不下來。”

  以國家對反重力技術的保密性,基本上一兩年內,都不可能將反重力技術普及到民用,畢竟這種技術利用在軍事上太強大。

  陪了老婆幾天,杜恪就閑不下來,去了超級環項目。

  視察一下團隊各個課題組的進度,然后與王院士等人,集中開會,分享超級環自運行以來,每一次撞擊所得到的微觀世界信息。

  當微觀世界到達基本粒子的時候,并不比光子大多少,反射不了光,所以這樣程度的微觀世界,是不可能被看到的,全都是通過各種數據,推導出來的一個可能的世界。物理學家要做的就是,從這些粒子反饋出來的數據中,找到有用的信息,然后歸納總結。

  “我們的撞擊結果暫時沒找到太多有用的信息,不過夜郎核電站可以無限量供應電能,這樣繼續撞下去,一定能找到此前從未發現的信息。”王院士信心十足。

  如今他除了出去學術交流,基本就泡在超級環不走了,連研究生都不帶了。

  杜恪笑道:“能把夸克撞開,那就賺大了。”

  “劉慈欣有一部,叫什么是吧,里面就寫著,撞開了夸克,然后得到了宇宙負片?整個宇宙好像被顛倒了?”一名專家說道,竟然看過大劉的科幻。

  另一位也看過的專家接口道:“那是說撞擊夸克,夸克一個循環又回到了我們的宇宙,認為說宇宙是一個首尾循環的結構。微觀尺度到了極限就是宇宙最大尺度,激光打進夸克里面,就相當于打在整個宇宙上面……這個概念還挺好玩的,跟那個宇宙就是一個細胞的概念,有點相似。”

  “你們說,到底能不能撞開?”

  “這不是廢話嗎,不到那一步,誰知道呢。要我說根本撞不開,粒子就是最小的單位了,不可能再細分下去。”

  “那可不一定,萬一分開后,是一段一段的弦呢。”

  “老鄧,你還抱著弦論不松手?”

  “沒有什么松手不松手的,不到徹底證偽的那一刻,就不能決斷任何理論。至少目前弦論依然有希望統一四大力,誰解開了謎底,誰就是下一個愛因斯坦。”

  “說到愛因斯坦,我們的杜院士肯定當仁不讓,純說理論結合實際,杜院士的成就已經超過愛因斯坦一大截了。”一名院士夸贊道。

  正在喝水的杜恪,放下水杯,搖搖頭:“不能比的,咱們物理學界,還是要比較純理論,這方面我距離愛因斯坦有很大距離。”他發明的技術太多,但是卻沒有像《廣義相對論》這樣曠古爍今的重大理論,這是他科研生涯的短板——當然,他才搞科研沒幾年呢。

  “哎,杜院士,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想法,大動作頻繁啊。”

  “沒有外面瞎傳的那么夸張,什么統一四大力,只是對量子時空通道的研究深入后,覺得可能會涉及到暗物質、引力波等范疇。”杜恪給自己打了個掩護,不太想說什么大統一理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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