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際物理學會議在智慧空城圓滿落幕,會議由我國著名科學家杜恪主持,并在全球219名物理學家的共同討論下,完成了對物理學標準模型理論的修改。”——《新聞聯播》。
“國際物理學會議結束,杜版標準發布,這標志著我國已經成為國際物理學中心。”——《新民日報》。
“杜版標準究竟有哪些改變,科學猿人帶你詳細解讀。”——抖音某科普作者。
“兩個世紀的物理學大碰撞,杜恪已經成為當代物理學第一人。”
“第五次索維爾會議再現,十六位諾獎得主齊聚,詳數國際物理學會議照片上的知名科學家。”
“物理學華山論劍,中神通杜恪博采眾家之長,制定杜版標準!”
登上新聞頭條的兩張照片對比,著實掀起了不小的轟動,各個蹭熱度的媒體,都迫不及待的攙和進來一腳。不過本次會議討論的標準模型主題,有點過于深奧,并沒有多少人了解。所以大部分吃瓜群眾都只是看一眼照片,夸一句杜恪好帥,或者都是學霸,就過去了。
就跟每年諾貝爾獎出來時,都要熱熱鬧鬧一陣子,然而轉過身來,可能大家連一位諾獎得主的名字都沒記住,更別說這些諾獎得主研究了什么內容。
杜版標準也是一樣,除了讓大家感受到“杜恪”這個名字的份量之外,并沒有其他意義。
哪怕很多人想要知道,杜版標準倒是講了什么,也不可能知道的,除非重新學一遍物理學,弄清楚粒子物理、量子力學、量子場論、狹義相對論等等一系列理論知識,否則就不可能真正弄清楚標準模型在講什么。什么玻色子、費米子,什么電荷、色荷、味荷,什么膠子、光子、介子……
這玩意講解起來,比黑洞還要混亂復雜。
黑洞好歹還能弄個似是而非的概念來理解,標準模型壓根就沒辦法弄出近似的概念。
總之。
很快關于杜版標準的消息,就淹沒在信息海洋之中,只有一些營銷號,還在接著“杜恪”的大名,繼續蹭那越來越少的可憐熱度。
弄一些諸如“當代物理之神”、“科學之王”、“智商251”、“世界最權威人士”的噱頭,刷點存在感。
學術圈與普通人之間,是有著高度割裂感的,外界新聞如何評價,杜恪并不是很關注,他在主持完為期八天的國際物理學會議之后,就私下里跟一些學者建立了聯系。然后再由其他人員,去與這些學者接觸,詢問對方愿不愿意加入華夏國籍,加入超級環工作。
如今的超級環,已經不是王院士東奔西走籌備時,被說三道四的時代,而是真正的香餑餑,所有物理學家都想著來超級環工作。
這一拉攏,還真有幾十位學者,暗暗下定決心,準備移民華夏,加入杜恪團隊。
甚至包括一名諾獎得主。
不過諾獎得主改換國籍的牽扯太大,一切只能在私下里秘密進行,得等這位諾獎得主處理好自己的科研事務,才能順利加入華夏國籍。
“真有點可惜,量子通信技術不能在會議上刷一刷臉。”回到超級環后,杜恪就聽到區未央的抱怨,整個會議他基本上就是個小透明。
因為保密原因,不允許討論量子通信,故此他只能當個聽眾。
拍照時更是因為他的地位問題,被安排到了最后一排的角落,當真是“站著如嘍啰”。
“做好技術開發,比刷臉更有存在感,何況等百年之后的人類再來評價,你就是站在最邊角,只要你的科研成就高,你一樣被人欽佩。”杜恪寬慰。
不過沒啥安慰效果,甚至更令區未央羨慕嫉妒,畢竟他個人這一次出的風頭太大。兩張百年跨度對比的照片一出,基本上他的地位就已經通過官方權威方式確定下來。哪怕真空波理論還未出世,依然能與百年前的愛因斯坦分庭抗禮,各領一個時代的風騷。
再等真空波理論問世,那就真的是獨一檔了。
會議上小出一陣風頭的嚴嗣同院士,也在辦公室中,聞言也安慰區未央道:“不要著急嗎,等月球科學院建立,你肯定是首批院士之一,再拿一次月球獎,這輩子基本就值了。”月球獎只是一個代名詞,畢竟連月球科學院都還沒有籌建,更別說對標諾獎了。
“嚴院士說的是!”區未央點頭。
“走吧,我們一起去靈犀計劃那邊看看,看看實驗進展。”杜恪揮揮手。
一行人迅速趕往靈犀計劃位于超級環的駐地,心有靈犀一點通,寄托著對量子通信的美好愿景。不過靈犀計劃并沒有什么專門的編制,就是杜恪團隊下面劃分出的一個課題組而已。辦公室里面亂糟糟的,科研人員正聚在一起研究某個數據,稿紙扔的到處都是。
有保潔人員打掃,但是工作時間不允許進來。
還好科研人員幾乎都不抽煙,辦公室里沒有烏煙瘴氣。
“哎喲,好大一股腦油味,你們這是多少天沒洗頭嗎?”嚴嗣同院士一進門,就捂住了鼻子,“怎么通風井也不打開,你們不怕悶得慌。”
“老板。”
“老嚴。”
“嚴院士。”
“老區。”
研究人員懶懶散散的打著招呼,在杜恪團隊工作,沒有那么多上下級規矩,畢竟杜恪本身就是非常接地氣的老板,在座人員原本又都是各單位精英分子,不是那種處事圓滑的人物。能給面子打個招呼,就算很不錯了,有的科研人員有怪癖,甚至喜歡用鼻孔看人。
“在討論什么?”杜恪湊過去問道。
“在討論量子通信編碼,周斌提了個點子,我們覺得很贊,就一起討論。”一名研究員回道,并詳細說了周斌的點子,到底是什么。
就是在量子通信編碼中,嵌入特殊點,這樣只要對應上特殊點,就能把不同的編碼進行拼接。
“我們把它叫做奇美拉點,老板,你覺得怎么樣?”周斌研究員,興沖沖的問道,奇美拉是一種奇幻傳說生物,也是一種人體醫學現象。
奇美拉現象也叫嵌合體,就是一個人具有兩套dna或者兩套以上dna。正常人都是一套dna,染色體都是成對出現。但是有些人卻不一樣,他有著額外的一套染色體。多發生在身體的某個部位,比如就有人進行dna親子鑒定,鑒定出孩子不是父親的,但卻跟父親dna相似。
證明了這個孩子的確與父親有某種近親血緣關系,卻不是父子關系——但這個父親是獨生子,并且父親的父親也早早去世,不可能有其他近親了。
然后經過詳細研究,發現這個父親的生殖系統dna,與身體其他部位dna不同。
這是因為最初這個父親可能還有個雙胞胎弟弟,只是弟弟在發育中被哥哥吞并了,但弟弟并沒有死,而是發育成了哥哥的生殖系統。
很尷尬。
這下弟弟是真的成弟弟了。
有醫學專家猜測,奇美拉在人群中發生的概率,可能高達10到15左右。
“我們把奇美拉點帶入糾錯編碼和信息編碼中,這樣就能通過很少的量子糾纏態復現,來表示更多的信息,根據量子比特的效應,我們可以用最節省的方式,傳遞最大量的信息。”周斌進一步解釋。
杜恪聽完,點點頭:“聽上去是個很好的創意,奇美拉點,這個名字,倒是馬馬虎虎,不過就用它吧。”
他本來想說,用中文來起名,弄個山海經的怪獸來表示,不過看到團隊中有不少老外存在,想了想還是算了,文化大融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