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了三世之人!”聽到這樣的話,孔雀明王不由抽了一口冷氣,通體徹寒,她一直都能想象巔峰存在的人是怎么樣的存在,但是,聽到這話的時候,這徹底讓她震驚了,這種嵮峰,完全超出了她的想象了。
雖然說,在人皇界諸多老祖神皇是活了很久,但是,他們的活法乃是塵封,而不是一直活下去,這種閘血停壽的塵封不算是活,而是沉睡。
不管是神皇也好,帝儲也罷,如果一直活下去,最多也只能是活得了一世而已,一世過便是壽元盡,必將會坐化。
然而,活了三世,這是多么恐怖的事情,孔雀明白所聽說過的傳奇中,唯一活過三世的只有一個人——那就是他們鎮天海城的始祖黑龍王!
孔雀明王的神態,老人當然是看得一清二楚了,他沒有驕傲,只是很平靜地說道:“我只不過是天棄鬼厭的孤魂而已,比不起黑龍王這種絕世無雙的霸才,我這只是茍活而已,不能與黑龍王相比。”
“好了,正風,也用不著謙虛,雖然你是比不起黑龍王,但是,在九界也是屈指可數的,當年與千鯉仙帝一戰,在千鯉仙帝的真·帝屠之下依然能活下來,如此的成就,已經是舉世罕有了。”李七夜笑著說道。
李七夜這話一出,孔雀明王不由為之駭然失色,在這個時候,她不由震撼得打了個哆嗦,在這個時候,她才真正明白李七夜給她介紹的靠山是多么的強大,是多么的可怕。
真·帝屠,這就意味著只有仙帝才能打出來的無敵一擊,真·帝屠,乃是在仙帝動用天命力量之下,把仙帝寶器打出了一招最終極的一擊,這就是真·帝屠。
要知道,千百萬年以來。很多人號稱是曾挑戰過仙帝,雖然在仙帝手中敗了,但,也是雖敗如榮。
事實上。很多所謂挑戰仙帝的人,他們在與仙帝一戰之時,仙帝那只不過是以平常的手段而已,根本就是沒有動用天命的力量,一旦動用了天命的力量。那就可怕得無法想象了。
然而,眼前這個老人在仙帝動用了天命的力量之時,在仙帝的天命力量之下,在千鯉仙帝的打出了一擊真·帝屠之時,依然還能活下來,這是多么恐怖的事情。
“只是千鯉仙帝不想殺我而已。”老人輕輕地嘆息一聲。
盡管老人這樣說,但,這樣的成就,那已經很可怕了,就算是橫擊仙帝的存在。在仙帝的真·帝屠之下是必死無疑!
孔雀明王好不容易從震驚之中回過神來,深深地向老人再次拜了拜,此時再多的言語都顯得那么蒼白。
李七夜輕輕地向孔雀明王擺了擺手,說道:“你去走走吧,我與正風拉拉家常。”
孔雀明王默默地點頭,默默地離開了,她心里面有著說不出來的震撼,這個老人已經足夠可怕了吧,足夠強大了吧冇,然而。他在李七夜面前,依然是恭恭敬敬,李七夜這究竟是什么來歷,竟然能讓如此巔峰的存在如此的恭敬。這實在是太可怕了。
孔雀明王走了之后,李七夜笑著說道:“也不用跟我客氣,坐吧,這么多年了,還活著的人也是寥寥無幾,在這里。能讓我念舊的,也就你們兄妹兩人了。”
老人向李七夜鞠了鞠首,這才落座,雖然他擁有著傲視九天十地的實力,但是,在陰鴉這樣的存在面前,他依然只是一個晚輩而已。
“大人此次來,是為了固尊而來嗎?”坐定之后,老人說道。
“也算是吧,鎮天海城我也打算收回來了。”李七夜淡淡地笑著說道:“如果念在小黑子的情份上,我不殺他也行,但,懲罰是必須的。如果他服個軟,就讓他塞海眼去,如果他還執迷不悟,那我也不念小黑子的情份,把他斬了。”
“固尊一生成就高絕,在大人面前,那也只不過是蟻螻而已,大人若是需要,一聲令下,九天十地必有三五個愿意為大人效力,把固尊抓去塞海眼。”老人說道。
“我知道。”李七夜輕輕地嘆息一聲,說道:“鎮天海城,這何止是小黑子的心血,這也是我一番的心血,固尊天賦高絕,可惜,就是天生反骨。當年小黑子也不容易,我是想給他一個機會,可惜,他卻執迷不悟。看一看吧,他愿意服軟,就讓他在極地海眼囚禁吧,不愿意,也就殺了。”
老人也不再去說什么了,對于別人而言,固尊號稱是無敵的存在,但是,對于陰鴉這樣的存在而言,固尊這樣的存在,那只不過是蟻螻而已,甚至不用他親自出手,都可以滅掉固尊。要殺固尊,對于陰鴉而言,就跟踩死一只蟻螻沒多少區別,這樣的話題,沒有值得多么去談的。
“你妹妹出死關了。”李七夜輕輕地嘆息一聲,說道。
“是的。”老人輕輕地點了點頭,說道:“她暫時還不穩定,需要時間調息。”
“那我就不急著去看她了。”李七夜輕輕地點了點頭,然后看了看老人,說道:“你妹妹也不容易,但是,她也是熬過來了,你就不一樣了,這一條路都是一走到底了,搞得你這是天棄鬼厭呀。”
“這也不是很好吧,連老天爺都不想收我,看了我都厭了,我這也是活著等死嗎?”老人笑著說道,盡管是他笑著,但是,神態間深藏著黯然。
“人世間,唯情而已。”李七夜輕輕地搖了搖頭,說道:“千鯉有著她的人生道路,你有著自己的人生道路,說實在,值與不值,我是無法去評價你了,畢竟,道路是你自己選的。”
老人輕輕地嘆息一聲,說道:“千鯉仙帝看不上我,我也是能理解的,在這一條道路上,她能堅持,而我卻不能堅持,她比我更了不起,她注定是比我走得更遠!”
“你的天賦,比千鯉不知道高出了多少,這不止是你能不能堅持的問題,更多的是你的心。”李七夜指了指他的心臟,說道:“一開始,你就沒有跳出木琢仙帝的這一條大道,越陷越深。”
說到這里,李七夜頓了一下,說道:“這并不是說,木琢仙帝這一條大道害了你,以你的天賦而言,你完全是可以跳出這一條大道,但是,你卻不選擇跳出來,所以,千鯉成為了仙帝,而你呢,我都不知道該怎么說你好,你只能是在這里消磨時光,在這里等死。”
“大人當年也指點過我。”老人笑著說道:“只是,我個人駑鈍而已,讓大人有所失望,未能大放異彩。”
“人生各有各的道路。”李七夜笑著搖了搖頭,說道:“說到大放異彩,你今天的成就已經夠高了,你這一個高度,也少有人能突破了,至少專于一道這一方面,你已經把很多人的道路都走絕了,只不過,你本來有著更精采的選擇,你有著更廣闊的天地選擇,最后,你卻選擇了這樣的一個小酒館。”
“我只能說,人各有志吧。”李七夜笑著,淡淡地說道:“我也不知道你在選擇什么。”
“選擇等死吧。”老人笑了笑,也不悲傷,也不黯然,只是很平靜地說道。
李七夜也只好一笑,說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我也未能說什么了,自己冇的路最終還是自己來走。”
“大人一直都是如此。”老人不免感慨地說道:“可惜,當年黑龍王一戰驚天,我未能去助陣。”
“小黑子也不會在意的,你們兩個人走得完全是兩條不一樣的道路,如果你們兩個人硬是要湊在一起的話,我不看好,小黑子一向都是大殺八方的人,如果他看到你這整天死氣沉沉的模樣,說不定他會一腳把你踹到天邊去。”
“大人說得也是,所以,他從來不看我,那怕他來余家了,路過這里了,他都不來看我一眼。”老人也笑著說道:“唉,我也不想去看他,免得礙著他。”
“算了,你們一相見,必是能打起來。”李七夜笑著搖了搖頭,說道:“你是什么性格,小黑子是什么性格。當然你們都是意氣風發的少年之時,多么的惺惺相惜,多么的熱血沸騰。”
“當年,你,小黑子,千鯉,說真的,能看到你們三個人頭角崢嶸,實在是讓人欣慰,雖然你不是出自于我門下,但,別人都稱你們為,三杰”我也為你們高興。”說到這里,李七夜都不由為之感慨嘆息一聲。
“是呀,那多么讓人懷念的歲月。”老人都不由露出了笑容,充滿了回憶,說道:“雖然當年我早一步出道,未能拜于大人的門下,但,大人的教誨讓我終生不忘,在我心中,大人一直如師尊。大人也對于負于厚望,可惜,我讓大人失望了,未像千鯉那樣成為仙帝,也未能像黑龍王那樣三世共尊,我這一生,也只是默默無名而已。”說到這里,他也不由露出了笑容,并沒有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