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牙山一戰,狂庭道統大局已定,上部、圣院兵敗如山倒,像北境、陳家這樣的門派傳承都不需要作為皇帝的王涵開口,都不需要皇庭出后圍剿他們,在短短的時間之內,在他們上部、圣院內部就已經是清理門戶,在短短的時候之內陳家、北境這樣的傳承就像是一株參天大樹一樣轟然倒塌。
缺牙山一戰結束之后,王涵登上了皇位,成為了狂庭道統的掌權人,也成了狂庭道統歷史上為數不多的女皇之一。
一時之間,狂庭道統的無數門派、修士為之沸騰,無數的門派世家來皇庭朝拜。
當然,對于狂庭道統的許多門派世家他們來朝拜的不僅僅是來朝拜王涵這位新皇,對于許多的門派世家來說,他們更渴望能拜見李七夜這位先祖。
因為李七夜這位先祖復活,已經傳遍了整個狂庭道統了,這個消息可以說是讓整個狂庭道統為之振奮。
雖然說很多門派世家都沒有參加權柄之爭,更多的門派世家更愿意去守著自己的疆土。
但是,對于他們來說,看著狂庭道統沒落也是一件難于接受的事情,畢竟在狂庭道統內的任何一個門派世家,都是與狂庭道統榮辱與共。
如果說狂庭道統沒落了,那么整個疆土的大道之力也會隨著衰弱,狂庭道統內的任何一個門派世家在大勢之上都會隨著而沒落,真的到了狂庭道統的道源枯竭的那么一天,那么整個狂庭道統都會崩滅,到了那個時候在狂庭道統的任何一個門派都無法幸免。
就算那一天到來,狂統道統不會毀滅了,但它會衰弱到成為一片荒野,民不聊生,最后成會一片荒莽之地,在這狂庭道統的任何一個門派、任何一個世家都會隨之沒落,甚至是不復存在。
所以,李七夜作為一位先祖,他能從祖淵復活過來,這讓狂庭道統的很多弟子都寄于厚望,他們也渴望著李七夜能帶領著狂庭道統再一次中興,重歸帝統,甚至是重新登上仙統。
特別是這一次作為復活的先祖,李七夜給狂庭道統帶來了兩件祖兵狂帝槍、怒仙劍!
這更讓狂庭道統的所有門派世家都一下子為之沸騰起來,祖兵無價,現在隨著李七夜的歸來,讓狂庭道統一下子擁有了兩件祖兵,這怎么不讓狂庭道統的弟子為之興奮呢,一時之間讓狂庭道統的許多門派世家都看到了中興的希望。
雖然狂庭道統的許多門派世家都為之興奮無比,甚至有很多門派世家的老祖要來拜見李七夜,但對于外面的熙熙攘攘,李七夜一點都不感興趣,可以說,這幾天來他都是閉門謝客,不見任何外客。
在狂庭道統的皇庭中,在皇庭的深處,這里是狂庭道統最重要的地方,也是狂庭道統的禁地道源。
可以說,在狂庭道統之中沒有任何人能進入道源,除非是得到了守護者的允許了,否則的話,任何人都不得進入道源,那怕是作為皇帝的王涵都是不允許進入道源的。
在道源之中,大道之氣彌漫。事實上,道源并不小,它可不是一個小小的泉井,整個道源放眼望去宛如是一個巨大的湖泊,大道之氣繚繞。
在這樣的道源之中,放眼望去,碧波蕩漾,在這樣的湖泊之上,出現了種各各的異象,只見在道源的湖泊之上,有古樓浮現,也有仙靈遨翔,更是有隱秘如霧中之花……
此時李七夜坐在湖泊之旁,赤著雙足,蕩著腳,打著水花,在道源中洗腳,那也唯有李七夜這樣的人做得出來,也只有李七夜這樣的存在才有這樣的資格這樣做。
那怕是作為守護者的領袖,李謙也不敢做這樣的事情,至于李七夜做這樣的事情,誰都不敢說什么。
李七夜望著湖面上的種種異象,淡淡地說道:“道源萬象,看起來是煞為好看,事實上,那已經是一種沒落了。”
“子孫后輩不肖。”李七夜的話讓李謙干笑一聲,只好硬著頭皮說道。
李七夜笑了笑,說道:“的確是不肖,堂堂的仙統沒落成這般模樣,當年狂祖創下狂庭,那是多么的霸氣,單是’狂庭’兩字,就已經足夠霸氣十足了!那是睥睨仙統界,傲視九天十地。”
這樣的一席話都讓李謙聽得熱血沸騰,雖然他未能親眼見到過狂庭道統的無上榮耀,也沒能生在狂庭道統最為鼎盛的歲月,但是從狂庭道統的種種記載著也知道他們狂庭道統有過輝煌無比的歲月,那怕是在高高在上的仙統界,依然是睥睨八方,有著舍我其誰的霸氣。
可惜,時至今日,狂庭道統不僅僅是淪落到了萬統界,甚至在萬統界都快混不下去了,整個狂庭道統是一副垂暮的模樣。
想到這里,李謙輕輕地嘆息一聲。雖然說他也有心去壯大狂庭道統,也想去挽救狂庭道統,但作為狂庭道統最強大的老祖,他也無能為力。
“還請老祖出手,振興狂庭道統。”李謙忙是向李七夜鞠身,恭敬地說道。
李七夜笑著搖了搖頭,說道:“這種事情,我出手是沒有多大用處的,獨木難于撐得起大廈,就算我能讓狂庭道統強大一二天,子孫不肖,那么我離開之后,這樣的一座大廈那也是轟然倒塌,說到底,狂庭道統想強大,最終還是需要依靠你們自己!”
“只有子孫強大,世代相傳,那么狂庭道統才會日益昌盛。”說到這里,李七夜看了李謙一樣。
李謙輕輕地嘆息了一聲,這樣的道理他也懂,但做起來談何容易,振起一個道統,這是任重道遠的事情。
“該給你們留下的,我也留下了,該鋪的路,我也鋪了,如果這樣都不行,那只能說是朽木不可雕了。”李七夜笑著說道:“我只能是給你們領一條路而已,未來的道路還需要你們去走,難道要讓我這個先祖保你們萬世昌盛不成?”
李七夜為狂庭道統留下了不少的好東西,這都是狂祖的私藏,李七夜給狂庭道統留下,就是希望他們有一天能更加強大。
“我們會更加努力的,不敢有負先祖的厚望。”李謙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向李七夜拜了拜。
“可惜了這個道基了,道源萬象,這也難怪會淪落入萬統界。”李七夜笑著搖了搖頭。
一個道統的道源是有講究的,每一個道源在創下的時候,就注定著這個道統的強大,也注定著這個道統的潛力,更是確定了這個始祖的實力。
在三仙界有著這樣的一句話:道源清冽,為仙統;道源玄黃,為帝統;道源萬象;為萬統!
毫無疑問,此時狂庭道統的道源是萬象浮現,異象紛逞,所以它淪落入萬統界,這是一點都不出奇的事情。
事實上,狂庭道統的道源擁有著仙統的根基,在狂祖創下狂庭道統的時候,它就是一個仙統,但是后來子孫無力,使得狂庭道統一個時代又一個時代衰落,最終從仙統跌落到了萬統。
如果不是說,在這漫長的歲月中狂庭道統曾經出了好幾位真帝,能振興一下狂庭道統,只怕狂庭道統的道源早就衰竭了。
一個始祖創建了一個道統,這也將是劃分著他們的實力,他們的道源越強大,他們本身也就越強大。
就比如說,一個始祖,他的道源本身就是清冽,那么他就能創下仙統的道統傳承。
那么另外一個始祖,他的道源玄黃,那么他就只能創下帝統的道統傳承。
如果一來,前面的始祖那肯定會比后面的一個始祖強大。當然,能擁有道源的始祖,這是比任何一位真帝要強大。
“不知子孫后人,能否歸于帝統、仙統。”看著湖面萬象,李謙神態也有些黯然,雖然說湖面的萬象很好看,事實上這是一種衰落的象征。
“重歸仙統?只怕是不可能了。”李七夜笑著搖了搖頭,說道:“除非你們能再出一個像狂祖一樣的人了,重新讓道源壯大,把狂庭道統拽上仙統界!否則,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李謙也不由苦笑了一下,他這話的確是有點癡人說夢,畢竟如果他們狂庭道統真的出了一位猶如狂祖一樣強大的人,他已經可以跳出狂祖的道路了,他已經可以自立門戶了,他可以開辟自己的道源,創建自己的道統,他為什么還要繼續留在狂庭道統這樣的一個舊道統之中。
“不過,帝統還是有希望的,畢竟狂庭道統的格局擺在那里,道源的根基還在,只要你們這些后代子孫再爭氣點,努力一番,還是有機會重歸帝統界。”李七夜淡淡地說道。
狂庭道統在開創之時終究是一個仙統,雖然后來沒落了,但根基依然還在,如果后輩子孫能更努呼,還是能開拓的,還是有機會讓狂庭道統重歸帝統界。
這一點狂庭道統比帝統界的一些道統就更有潛力了,帝統界的一些道統一開創下來就是萬統,那么它們永遠都是萬統,它們永遠都成為了帝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