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變族,此乃是仙統界的一大族,曾在很長的時間之內,金變族與仙銅族齊名。
金變族,是一個十分奇特的種族,金變族往往不像人族、妖族那樣,擁有血肉之軀,當然,金變族也有很多人修練成血肉之軀,但,這都是修練到一定程度之后的一種轉變了。
金變族的族人,他們一生下來,全身是由一件又一件的金屬部件拼湊而成,往往很多時候,金變族人的身體部件是可以拆卸的。
有一些金變族的人,那怕把他的身體卸成八塊了,但是,他們依然都不會死去,這就是金變族最神奇的地方。
金蟒真帝,一聽他的帝號,很多人以為他是出身于妖族,事實上,他是出身金變族。
金蟒真帝與金變戰神,都是出身于金變族,他們也算是族中關系比較疏遠的同宗,只不過,金變戰神的出身比金蟒真帝更高貴,金變戰神是出身于金變神庭,這個地方是號稱是金變族的祖庭。
此時,很多人看到金蟒真帝的身體竟然分為三截,另外兩截向至尊樹更高處游去,這讓很多人看得目瞪口呆,沒有想到,金蟒真帝的身體竟然是可以如此的拆卸的。
“金蟒真帝這樣的拆卸,還算可以了。”有一位來自于離明南部的學生低聲說道:“金變戰神,那才叫恐怖,瞬間可以拆解成鋪天蓋地。”
聽到這話,不少人相覷了一眼,金變戰神的好戰之名,天下都有所耳聞,若真是如此,金變戰神比大家想象中還要可怕。
不論金蟒真帝也好,刻石真帝也罷,大家仔細一看,發現他們兩個人都踞于至尊樹高處,而且,從他們所盤踞的樹杈之下,便有他們的門徒弟子把守,不讓其他人上去。
“不能上去嗎?”看到至尊樹的高處有金蟒真帝和刻石真帝的門徒弟子把守,有人低聲問道。
“不能。”有一位先來的學生低聲地說道:“金蟒真帝和刻石真帝來了比較早,他們聯手,封了上面,不允許人上去,以免打擾他們參悟大道。”
“最上面的至尊果,也是最好的。”旁邊不知道哪個學生幽幽地冒出了一個聲音。
這聲音,讓大家面面相覷,不少人心里面有了點看法,很多學生都知道,結在至尊樹最上面的至尊果是最好的,現在金蟒真帝和刻石真帝聯手,封了上面的道路,不讓登上樹梢,這僅僅是因為怕大家打擾他們的參悟修行嗎?
果然,在這個時候,有學生想登上更高處去叩擊至尊果的時候,立即被金蟒真帝和刻石真帝的門徒弟子攔住了,不允許他們上去。
被攔住的學生沒有辦法,只好返還,雖然他們是想上去嘗試一下,但是金蟒真帝、刻石真帝攔了道路,他們也不敢硬闖。
畢竟,誰人都不愿意與兩位真帝為敵,雖然說,光明圣院強者無數,有些不朽真神不見得會弱刻石真帝幾分,但是,當兩位真帝聯手的時候,不論是誰,都要忌憚三分了。
更何況,這兩位真帝的身后靠山也是非同小可,底蘊驚人,大家也不愿多去招惹他們,只好忍聲吞氣原路返還了。
看到金蟒真帝和刻石真帝他們兩個人封了上面的道路,雖然有些學生心里面不滿,不由嘀咕幾聲,但也不敢怎么樣。
李七夜他們一行人一路前行,終于能遠遠看到至尊樹了,當第一眼看到至尊樹的時候,趙秋實他們這些人都不由為之震撼,這只怕也是他們一輩子見過最巨大最巨大的巨樹了。
“好大的樹。”有洗罪院的學生看著至尊樹,不由喃喃地說道。
“是一株大樹,砍回去當柴燒,能燒好久。”李七夜笑著說道。
“圣果園的圣果樹是砍不倒的,更別說是至尊樹了。”有一位學生不由搖頭說道:“你拿什么去砍?”
“那是對于別人,不包括我。”李七夜笑了一下,說道:“要砍它,有何難也。”
洗罪院的學生也都笑了笑,也沒把李七夜的話當真,畢竟萬古以來,從來沒聽過有誰砍圣果樹,更別說是至尊樹了。
反而,李七夜這輕描淡寫的幾句話,卻把旁邊的杜文蕊聽得心驚肉跳,他還真的怕李七夜突然有了想法,把至尊樹砍了扛走,真的是如此,他就真的是成了光明圣院的罪人了。
“看,上面,好多至尊果。”有學生看著空中,看著那一顆顆對圣光閃爍的至尊果,不由驚呼一聲。
“是呀,好多呀,真的是至尊果呀。”看著天空上那掛著的一顆顆至尊果,洗罪院的學生都驚嘆一聲,他們看著一顆顆的至尊果,都不由雙眼亮晶晶的,有些學生甚至是下意識地咽了一口口水。
“摘一個給你們嘗嘗。”看著他們咽口水的模樣,李七夜不由笑了起來,開玩笑。
好不容易,趙秋實他們這些洗罪院的學生都紛紛回過神來,盡管他們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但是,他們還是滿足地說道:“至尊果,我們就不敢去想了,就算有,那也不是現在能吃的。現在我們采摘到這么多圣果,我們已經收獲很豐富了。”
趙秋實他們也不敢多貪心,對于他們來說,能來圣果園,采摘到圣果,那怕是一品二品的圣果,那都已經是十分的滿足了。
而且,這一次他們采摘了很多的圣果,而且,李七夜還分了他們一人一顆五品圣果,可以說,他們不敢有其他的奢求了,像至尊果這樣的東西,他們是想都不敢想的東西。
當然,他們心里面也不是很相信李七夜能采摘到至尊果,只不過,他們不敢說出來,以免得讓李七夜難堪。
“繼續前行,從這里開始,你們就是要緊守著自己的道心了。”在旁的杜文蕊笑了一下,然后對學生們喝了一聲,說道:“這里的光明力量,遠遠超過外面,這里還有強大的壓制力,所以,如果你們不守著道心,等你們回不去了,可不要怨我沒有提醒。我們走到至尊樹下,看看就走,不能久留。”
杜文蕊也是要借這個機會打磨一下趙秋實他們,因為至尊樹下不僅僅有光明力量更是有至尊之力,這是磨礪他們的好地方。
當然,趙秋實他們道行還淺,他們不能在至尊樹下呆太久,不像那些強大的學生那樣可以留在至尊樹下參悟大道,他們走到至尊樹前的時候,最多也只能是呆一會兒,時間長了,只怕他們是承受不起光明力量的洗禮,最后會皈依,留在這里。
聽到杜文蕊的話之后,趙秋實他們這些學生都紛紛打起精神,跟在杜文蕊的身后,繼續前行。
果然,隨著他們進入了至尊樹所籠罩的范圍之時,他們頓時都感覺到自己肩膀上一沉,好像是有一顆大塊一下子壓在了他們的身上一樣,這一下子讓他們行走起來變得更加的不容易,步履更加的緩慢。
與此同時,地下所噴涌出來的圣光鉆入了他們的體內,使得他們耳中好像聽到了倫音一樣,腦海浮現了幻象,這把一些學生嚇了一大跳,有道行淺的學生,在猝然不防之下,被一下子叩開了道心。
“守道心,執一念。”此時杜文蕊的聲音在他們耳邊響起,如同當頭棒喝一樣,瞬間擊散了他們腦海中的幻象,一下子讓他們清醒過來。
在這個時候,趙秋實他們心里面一下子警惕無比,他們都緊緊地守住自己的道心,不敢再有絲毫的松懈。
他們一步步前行,如同負重而行一樣,行走的十分不容易,特別是快要走到至尊樹前之時,那是一座巨大無比的山岳,整座山岳就像是一個疆國那么的巨大,而至尊樹就是扎根于這樣一座巨大的山岳之上。
這一座山岳乃是有一級一級的石階蜿延而上,在這山下望去的時候,這蜿延而上的石階好像是沒有盡頭一樣,似乎能通天宇。
趙秋實他們沿著這蜿延而上的石階一級又一級地往上爬行的時候,他們感覺背上壓著他們的力量是越來越強大,好像有人往他們身上一塊又一塊的石頭往上疊一樣。
當走到沒多遠的時候,趙秋實他們就已經是揮汗有雨了,有學生甚至是氣喘噓噓,都快要走不動了。
“繼續前行,不要停下來,如果這樣的一點磨難你們都承受不了,未來如何走出洗罪城,如何在外面闖蕩出一片天空來!”杜文蕊的聲音在他們耳中回蕩著,敲擊著他們的心神。
這讓趙秋實他們心神一震,咬緊牙根,繼續前行,那怕再苦再累都不吭一聲。
趙秋實他們的確是道行太弱了,所以行走起來,速度明顯很慢,那些強大的學生,特別是出身于四大院的學生,他們登起石階來,不知道比趙秋實他們快了多少,有些實力強大的學生,其至是如同風掣電馳一樣,瞬間登上了這座山岳,站在了至尊樹下。
“洗罪院的同學,你們能登得上去嗎?”有學生看了一下趙秋實他們,都有些懷疑。
對于這樣的懷疑,趙秋實他們咬著牙齒,默默不作聲,要一步一步往上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