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時候,黃杰都不由向李七夜望去,覺得太不可思議,他都難以置信。
“這怎么樣可能?”如果不是劉雷龍親口說出來,他都不敢相信,劉雷龍的問題,在神玄宗除了長輩之外,其他人知道的并不多,黃杰就是其中一個。
黃杰與劉雷龍有著很深的交情,所以,劉雷龍的情況他也很清楚,在當年,本是大有前途的劉雷龍突然在修道上出現了問題,不僅是修行寸步不前,而且還是道行萎縮,一代小天才就這樣被毀了前程。
對于劉雷龍如此道患,連宗門內的長輩都束手無策,連宗主平蓑翁都不知道問題出現哪里。
現在困擾了劉雷龍如此之久的道患竟然被李七夜這么一個晚輩解決了,而且,這么一個晚輩,不論是怎么樣看,都只不過是一個剛入門的修士而已。
“難道我會說假的不成?”劉雷龍輕輕搖頭,低聲地說道:“看看這些孩子,并非是我的功勞,我的教導,沒能使他們進步得如此之快,都是少爺點拔之后,他們的道行這才突飛猛進的。”
“怎么會這樣?”聽到劉雷龍的話,黃杰都覺得這太不可思議了,這樣的事情,簡直就如天方夜譚一樣。
他都不由向李七夜望去,他還是一位凡胎肉身的中境,可以說,他在劉村的孩子中是道行最淺的人,劉村的其他孩子中,道行最淺的都已經邁入鐵皮強體了,而李七夜還是凡胎肉身,那簡直就是不可造就的材質。
但是,就是這樣不可造就的材質,不僅是指點子劉村孩子們的修行,還治好了劉雷龍的道患,這樣的事情說出去,只怕沒有任何人相信。
但是,黃杰知道,劉雷龍絕對不會和他說謊,也沒有這個必要。
“為什么,他,他的道行卻這么低呢?”黃杰就不明白了,李七夜這么一個人,既然能指點劉村的孩子,又能治好劉雷龍的道患,按道理來說,他是個高人,道行高遠,但,卻偏偏只不過是凡胎肉身的中境而已。
這讓黃杰百思不得其解,他都想不明白,這是什么樣的道理。
“奇人之事,又豈是我輩所能理解的。”劉雷龍對李七夜是敬畏無比,低聲地說道。
“好吧。”黃杰也只能接受這樣的說法了,最后,他上前去,向劉村的孩子招了招手,說道:“來,往這邊走,到這里排隊核實。”
劉村的孩子們忙是跟上了黃杰,進入了宗門,在那里排隊,等待著被神玄宗的長輩檢查核實。
事實上,劉村的孩子們拜入神玄宗,在此之前劉雷龍回宗門的時候,就已經與宗門商量妥當的了,現在入門檢查核實,那只不過是走走形式而已。
也正是因為神玄宗這樣開了方便之門,這也讓劉村的孩子們方便了很多,其他的人要排隊等待很久,甚至是好幾天好幾夜,而劉村的孩子們卻很快就排到前面去了。
從至始終,李七夜都坐在軟輿之上,閉目養神,似乎對于外面的情況完全不關心。
李七夜這么一個拜師求藝的人,竟然還要被人抬著來,坐在軟輿之上,完全是一幅少爺的派頭,不要說是那些拜師求藝的人對李七夜指指點點了,就是在場中的一些神玄宗弟子、長輩一下子就對李七夜沒有好感了。
試想一下,修道之人,乃是苦修磨心,日子艱苦煎熬,并不是來享受的。特別是對于小修士而言,前面道路不知道有多少苦頭等著去吃呢。
這樣的艱苦,可以說神玄宗的任何一個弟子都深有體會。
現在李七夜這么一個入門修士,一點建樹都沒有,就已經是一副享受的神態了,連走路都嫌辛苦,竟然要被人抬頭來,這成何體統?
“來神玄宗修道,不是來當少爺的,連爬山都辛苦,還是早早滾回家去!”在山腳下,有巡邏負責秩序的一位大弟子看到這樣的一幕,目光一冷,對李七夜沉喝道。
神玄宗這么一個大弟子如此一聲沉喝,劉村的不少孩子都嚇得一大跳,有孩子嚇得不輕,抬著李七夜的孩子們都嚇了一哆嗦,差點摔倒。
這個弟子氣宇非凡,擁有銀甲戰軀的實力,所以他一聲沉喝,那是懾人心魂,劉村的孩子這怎么不被嚇了一跳呢。
“大呼小叫干什么。”李七夜懶洋洋地躺在那里,連眼睛都沒有睜一下,說道:“嚇到了孩子怎么辦?”“無知的東西”這個弟子頓時一怒,目光一寒,含威,冷喝道:“在神玄宗前,豈容得你怠慢……”“楊肆,這里沒什么事,你去其他地方巡邏吧。”此時站在遠處一旁的黃杰揮了揮手,吩咐這個弟子。
“師叔”這個叫楊肆的弟子心里面不滿,但,黃杰在宗門內也是頗有地位,更何況,他這位師叔是真人寶身的境界,容不得他抗拒。
“去吧。”黃杰擺了擺手,示意他不必再多言。
楊肆氣得牙癢癢的,不敢在長輩面前發作,冷冷地瞪了李七夜一眼,轉身就走。
不過,從始至終,李七夜都沒睜開一下眼睛,依然靜靜地躺在那里,像是睡著了。
看到李七夜這樣的神態,黃杰也不由看了看劉雷龍,在這個時候,黃杰都開始相信劉雷龍的話了。
試想一下,在剛才楊肆一聲沉喝之下,不要說李七夜這樣的凡胎肉身,就是劉村這些孩子們,他們都已經邁入了鐵皮強體了,他們依然被嚇住了,李七夜卻一點影響都沒有,根本就沒當作一回事,這樣的魄力,不是一個普通的入門修士所能擁有的。
在排隊中,劉村的孩子們終于登上了南門了,南門之中,有神玄宗的長輩負責核實檢查。
就在這南門之中,有一個巨大無比的石頭,這個石頭擺在南門里面,看起來像是一座小山。
這個石頭雕石了一只玄武,玄武昂首,靈蛇盤繞,這么一個雕像,看起來就像是神玄宗的縮小版。
只不過,這么一只玄武雕像的甲殼之上,每一個殼位就銘刻有古老的符文,這種古老的符文沒有人認識,只怕整個神玄宗上下都難發找得到一個能認識這種符文的人。
就是這么一只雕像,被擺放在了這里,似乎是在守護著整個神玄宗一樣。
當登上了南門之后,一直閉眼睡著的李七夜突然睜開了眼,看了一下這只雕像,笑了笑,然后又緩緩閉上了眼睛。
此時,輪到了劉村的孩子核實了,事實上,不論是道行,還是出身核實,劉村的孩子都完全沒有問題。
畢竟,他們都是在劉村里面土生土長的,而且還是由劉雷龍一手教出來的弟子,早就算是神玄宗的山外弟子了。
“劉師兄還是當年的那個天才呀,教出來的孩子,實在是不錯,雖然資質不是特別的出眾,但是,這基礎打得很扎實,連宗門里不少弟子都比不上呀,這些孩子,潛力很大呀。”負責核實檢查的強者和劉雷龍、黃杰他們同輩。
在當年,劉雷龍就是大名鼎鼎,雖然他已遠不如當年了,但,人情還在,更何況,劉村孩子入門,這一切都已經商量妥當的,就算有那么一二個孩子不過關,神玄宗都會招收的,畢竟劉雷龍一口氣為神玄宗送來這么多好苗子,再多收幾個資質不好的,也是能接受的。
對于這樣的事情,這個負責核實檢查的強者也是有心理面準備的,所以,如果真的有孩子不過關,他也會批的。
沒有想到,劉雷龍送來的這一批孩子,竟然是如此的好,所以,這個強者都不由贊了一聲。
“也不是我的功勞,是孩子們他們的努力。”劉雷龍笑笑,不愿意多說什么。
當其他孩子都核實完了,輪到李七夜了,這位強者看了李七夜一眼,他還是坐在軟輿之上,依然閉目養神,好像什么都沒看到一樣。
“這成何體統。”見到李七夜現在還要讓人抬著,這位強者也不由皺了一下眉頭,他向黃杰和劉雷龍望去。
劉雷龍和黃杰都向他搖了搖頭,這個強者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也只好例行公事。
“叫什么,來自哪里?”這個強者只能是做一個最基本的核實了。
“李七夜,劉村。”李七夜懶洋洋地說道,完全是一副大少爺的模樣,根本沒有起身的意思。
這個強者也都徹底無語,他第一次遇到這么擺譜的人,畢竟,這是他來拜師求藝,不是來當少爺的。
“才勉強踏入凡胎肉身的中境。”這位強者探了一下李七夜的道行,不由皺了一下眉頭。
“那就沒資格拜入宗門了。”此時冒出一個聲音,正是剛才離開的楊肆,他又回來了。
看來,楊肆是一直盯著李七夜了,畢竟被這么一個凡人如此的怠慢,他在心里面不是滋味,所以,他要趁這個機會把他趕出神玄宗,他們神玄宗又焉能招收這種好吃懶做的人呢!
楊肆又冒了出來,讓黃杰和劉雷龍都不由皺了一下眉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