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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50章迎松有客來

  “啊——”的一聲慘叫從天邊傳來,只見火光一閃,鮮血濺射,隨之,縱火狂徒消失在了天邊。

  毫無疑問,縱火狂徒打出了強大的一招,只不過是晃一槍罷了,隨之便是逃之夭夭。

  還未分勝負,未見生死,便轉身而逃,這也的確是讓人有些意外之事,畢竟,縱火狂徒也是威名赫赫,乃是龍君之位,還是先逃為上。

  不過,對于亂洲而言,這樣的事情也是常見,畢竟,亂洲乃是兇人惡徒聚集之地,根本就沒有甚么道義氣節可言,在亂洲之地,絕大多數存在,都不是什么好人。

  若是如同天神道、葬天道這些堂皇大道,這些名門正派,不管他們是否偽善,但,還是會把自己的聲名、道義看得很重,有不少大教疆國、名門正派的弟子,把自己的名聲、氣節看得甚重,甚至戰死,也不愿意逃走,更別說是天尊龍君之輩了。

  但是,對于亂洲十兇這樣的人物而言,打不贏就逃走,沒有什么丟臉的,更何況,他們都是兇人,惡名在外,哪里還有什么好名聲,逃走就是逃走了,根本就不會死戰到底。

  縱火狂徒亂洲十兇之八,擁有兩顆圣果作為龍君的他,放在下三洲任何一個地方,都是威名顯赫之輩也都是可以稱尊天下之輩。

  但是,此時,對于他而言,保命要緊,他心里面一清二楚,以他的實力,根本就無法與排行第五的血海狂刀相比,就算是他拼了老命,那也只是死路一條,好漢不吃眼前虧,先逃了再說。

  至于別人說他是什么膽小之輩、未戰先逃,那都不是重要的事情。

  刀在手,任何人都忌憚三分,三顆圣果的龍君,任何人都會為之忌憚三分,特別是血海刀客這樣的兇人,更是讓人懼怕了,誰人不知道,血海刀客乃是刀出見血,必殺人。

  此時,其他兇人惡徒在心里面都不由打退堂鼓,有血海刀客在,其他人想犯八匹道君的遺體,那是自尋死路。

  血海刀客這樣的兇人,獨來獨往,而且刀出無情,沒有聽人說過他有朋友,也沒聽人說過他有親人,但是,今日他卻來護八匹道君的遺體,這也的確是讓人為之意外。

  “還有人嗎?”在這個時候,血海刀客雙目一冷,環顧四周,方圓千里,都在他的冷光之下,任何兇人惡徒被血海刀客的目光一掃,都不由打了一個冷顫,都不由暗暗后退。

  放眼整個亂洲,能與血海刀客抗衡的存在,已經不多了,除了前面的四個兇人之外,整個亂洲,能與血海刀客一戰之輩,乃是寥寥無幾了所以,在這個時候,誰還敢上前去送死。

  “若是沒有,現在就滾。”血海刀客冷冷地說道。

  雖然,許多人心里面不服氣,對血海刀客這樣咄咄逼人的話,在心里面不爽,但是,又無可奈何,血海刀客刀在手,誰敢攖其鋒。

  一時之間,所有躲在暗中的兇人惡徒都不敢上前,甚至都紛紛暗暗后退,以免得血海刀客突然發飆,出刀斬殺他們。

  “我倒有些興趣。”在這個時候,一個和熙的聲音響起,一個人從林中走出來,踏在樹稍之上。

  這是一個老人,穿著一身淺灰的布衣,一雙皂色的布鞋,看起來是十分樸素,這樣的一個老人,本來不是特別的起眼,但是,卻看不清楚他的真面目,他的真面目看起來很糊模,好像是被什么遮擋住一樣,又或者,是他不想讓人看清楚他的真面目,不想讓人看清楚他的腳根與來歷。

  突然冒了出來這樣的一個人,不少兇人惡徒也都不由為之相視了一眼,在眼前,敢挑戰血海刀客的人,絕對是一個勇夫,絕對是一個實力十分強悍的存在。

  但是,誰都看不出眼前這個人是誰,沒有見過這個人,而且這個人明顯遮蔽自己的真身,讓人無法去窺視。

  要知道,在亂洲,兇人惡徒無數,個個都是暴戾之輩,對于他們而言,殺人放火,乃是常有之事,他們行不改名,坐不改姓,自己行兇作惡,根本就不怕被人看到。

  反而,對于縮頭縮尾的人,亂洲的兇人惡徒,更是不屑為之去做。

  現在這樣冒出來的一個老人,卻遮蔽了自己真身,毫無疑問是縮頭縮尾,沒有任何人知道他是誰。

  “你是何人?”血海刀客雙目一凝,迸出了刀光。

  “松客,一個無名之輩。”這個冒出來的老人說道:“我也沒有多少惡意,純是想瞻仰一下八匹道君的遺體,對毀滅道果有幾分興趣。”

  “先問過我手中的刀。”血海刀客緊緊地握著手中的長刀,雙目迸出的刀氣已經是可斬日月,讓人毛骨悚然。

  “那就問一問吧。”這個自稱松客的老人并不害怕血海刀客,徐徐地說道。

  松客老人,這樣的神態,頓時讓血海刀客雙目收縮,神態一凝,在心里面,有著一種不祥之感。

  放眼天下,血海刀客當然不敢自稱下三洲無敵,畢竟比他更強大的人,還是不在少數,但是,下三洲之中,不論是龍君還是道君,能與他一戰的,他都見過,也都知道。

  但是,眼前這個松客,他卻不認識,也看不出他的深淺,毫無疑問,這個松客,是隱藏了自己。

  “接刀。”在這剎好之間,血海刀客雙目的刀光瞬間迸射,刀還未出,不聽到“嗤”的一聲響起,縱橫的刀氣瞬間橫掃而出,森林之中的所有參天大樹都瞬間被一刀攔腰斬斷,刀氣縱橫千里,一刀斬斷了千里范圍內的大樹,一刀之威,何等的駭然。

  “鐺——”的一聲響起,血海刀客一刀斬出,血影一閃。

  血海刀客,刀刀見血,刀出血海,一刀斬出瞬間,實在是太快了,在場的兇人惡徒都沒有看清楚這一刀,所有遠觀的兇人惡徒都不由心臟一寒,甚至身上沁出了鮮血,他們全部人都受到了可怕的刀意傷害,那怕這刀意不是斬向他們,都依然讓他們身上一痛。

  “鐺”的一刀落下,斬日月,斷銀河,一刀落,星空分涇渭,大地留下了深不見底的刀痕,一刀斬落,橫跨萬里,許久之后,聽到“喀嚓、喀嚓”的碎裂之聲響起,萬里之內許多樹木都裂開了,刀影斬落,萬里之外的樹木都被一刀劈開。

  一刀致命,這就是血海刀客,雖然招式不多,但是,招招奪命。

  但是,當血海刀客的一刀落下之后,所有人只看到松客身影一閃,隨之,又出現了在原地,他好像從始至終都一動未動樣,事實上,他以絕無倫比的速度躲過了血海刀客的一刀。

  這是多么不可出刀,又焉容得人去躲避,但是,在這剎那一刀之時,松客卻躲了過去了,這樣的速度,這樣的大道之實,是多么的可怕。

  看到松客瞬間躲過了這一刀,血海刀客不由雙目收縮,盯著松客,在這個時候,血海刀客知道,自己遇到了一個可怕的敵人了,而且,他對這樣的敵人,乃是一無所知。

  “你不是亂洲之人。”在這個時候,血海刀客冷冷地說道。

  血海刀客這樣的話,讓所有人都不由望著這個松客,但是,沒有任何人看得出端倪來,如果說,松客不是亂洲的人,那就只能是白石洲和裂客洲的人了,那么,他究竟是屬于哪一個無上大道傳承?天神道,葬天道,仙臺道,散人道……

  “我只是一個過客,四海為家。”松客露出笑容,說道:“舒心處,便為家,所以,沒有什么亂不亂洲之人。”

  “未曾見過你。”血海刀客冷冷地說道。

  在這個時候,血海刀客也是目光收縮,在下三洲之中,只要成名高手,特別是天尊龍君、仙道帝君這樣的存在,他都是一清二楚,甚至有與之交過手。

  但是,對于眼前這個松客,他卻是一無所知,而且,這個松客,實力十分驚人,絕對在他之上。

  血海刀客在這個時候,心里面千回百轉,在整個下三洲,實力在他之上的存在,并不多,而且,他都曾經見過。

  眼前的松客,絕對不在他所見過的范圍之內。

  “讓我見見如何?”此時松客不管血海刀客愿不愿意,更不在乎烈焰狂刀和八匹縱衛騎。

  “你敢——”在這個時候,面對松客的靠近,八匹縱衛騎厲喝一聲,架巨盾,提長槍。

  “何苦呢?”松客一彈手指,聽到“砰”的一聲響起,擋在他面前的八匹縱衛騎被震退,撕裂出一條裂縫來。

  “好強大。”看到這個松客一出手,便逼了八匹縱衛騎,讓所有人都不由為之抽了一口冷氣,包括血海刀客。

  “總算讓我找到你了。”就在松客靠近之時,一個人邁了出來,一個老者擋住了松客的去路。

  這位老者面貌清秀,精神爍矍,整個人給人一種說不出來的風骨,就好像是生長在石崖之上的虬松,似乎,不畏風霜,不畏雷雨。

  更給人一種從容的感覺,似乎,經歷無數的生死之后,經歷了無數的風浪之后,歸于一種平靜,天地大變,風起云涌,他都是能平靜從容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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