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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到樓下躲躲

  尖叫小姐比陸老板略弱一籌,經過揪頭發、撓臉、吐口水三輪比賽下來,她的樣子已經無比凄慘。

  但她有一種不服輸的精神,被我拉走時還在朝著陸老板張牙舞爪。

  不過最讓我意外的是陸老板,她的身手只比尖叫小姐強一點,和她那些手下根本不是一個級別的,我還當她是真正的探險片女主角。

  我連拖帶拽把尖叫小姐弄出洞口,期間她想通過武力擺脫我,被我一巴掌扇掉兩顆烤瓷牙,這才老實了。

  陸老板看到我‘安撫’尖叫小姐,她的眼神不再囂張,低眉順眼地在我后面跟著。

  沒有了那群保鏢,她這個戰斗力和尖叫小姐差不多的廢柴,氣焰立刻滅了下去。

  洞口外已是烏云壓頂、狂風怒號,我們根本無法直立行走,順風差點被風吹跑,文靖緊緊攙扶著他,兩個人抱團前行。

  雪密得像帷幕,讓人睜不開眼,照這個形勢,我們沒到山下他們就凍死了。

  陳清寒知道洞外在下暴風雪,能讓他不顧風雪催我們出來,里面的東西肯定更可怕。

  我對這座山完全沒印象,自然不知道下山的路,周圍連綿的雪山一眼望不到盡頭。

  常年在地下生活,我還從來沒見過古墓外面的樣子,不過從盜墓賊那收集的信息也不少,起碼我知道古墓在尼國境內。

  尼國境內的雪山是旅游勝地,游客絡繹不絕,但是從沒有游客誤闖過古墓。

  即便今天有人上山,也會在發現天氣變化后撤離,所以我們沒有向別人求救的可能。

  “等等,我們這樣下去是送死,我知道半山腰有個地方可以躲避風雪。”陸老板在狂風中大喊。

  “有地方避雪你剛才怎么不去?是不是又想耍花樣!”文靖回吼道。

  我們耳朵里灌滿了風聲,我不停回頭,看陳清寒追上來沒有,在這種環境下我們聽不到腳步聲。

  “我的人在山下,現在山上就剩我自己了,能耍什么花樣?我只想保命,你們愛來不來!”陸老板加快腳步超到文靖和順風前面。

  我們想等陳清寒,所以走得比較慢,被陸老板超過,漸漸拉開了距離。

  文靖他們還穿著半濕的衣服,他們確實需要找個地方烤烤火。

  “你們跟著她,我等陳教授,放心,我已經適應寒冷的環境,不會有事的。”我說著,將尖叫小姐扔給文靖。

  文靖還背著我的背包,萬幸陸老板他們對他的背包沒興趣,決定殺他們滅口的時候連同背包一起埋進了雪坑里。

  文靖把背包還給我,他和順風夾著尖叫小姐去追陸老板。

  暴風雪遮擋了視線,如果不趕快跟上去,用不了多久就會失去陸老板的蹤影。

  文靖可能是怕我跟不上他們,他和順風拉開距離,一前一后,盡量讓身影留在我的視線內。

  約莫過了五分鐘,陳清寒提著劍走過來,我看他步伐有力,應該沒有受傷。

  “陸老板說半山腰有避風的地方,他們在前面。”

  “繼續走,別停下。”陳清寒朝我揮了揮手。

  看到他出來我也放心了,轉身追著順風的背影往山下走。

  聽陳清寒的語氣,危機并沒有解除,我扭頭看了眼陳清寒身后的方向,隱約看到一個人影,只是距離太遠,又有風雪擋著,看不清那是什么。

  我加快腳步,心想無論那東西是什么,都是陳清寒急于擺脫的危險,得趕快找個地方藏起來。

  在暴雪中行進是十分困難的事,再加上大風,感覺稍不注意就會被風卷跑。

  我們全員到達陸老板說的避風港花了兩個小時,這是一個類似廢棄礦洞的地方。

  大門用鐵鏈鎖著,陳清寒揮劍斬斷鐵鏈,除了我和陳清寒,其他人一進門就倒在地上起不來了。

  我把門拉上,在里面用鐵鏈捆住拉手,這門看著有些年頭了,表面銹跡斑斑,但主體部分格外結實,人和動物肯定撞不開。

  “找東西生火,他們快不行了。”陳清寒的眉毛和睫毛上掛著厚厚的霜花,頭發上蓋著積雪,他抖落身上的雪團,四處打量周圍的環境。

  我們應該是在一座礦洞里,地面有供運輸用的軌道。

  軌道下的枕木還沒有腐爛,可能是常年在低溫下保存的緣故。

  我從背包里翻出撬棍,這是盜墓賊開棺蓋時的常用工具。

  軌道被我撬開,我用下面的枕木生了堆火,把文靖他們放到離火堆不是太近又不算遠的地方。

  他們凍僵的身體需要緩慢‘解凍’,他們需要水和食物,但我的背包里沒有。

  “我進去看看。”我在古墓里生活慣了,進到這條礦洞內,沒有任何不適,只想到處看看,替文靖他們找點吃的。

  礦洞里肯定沒有現成的食物,但是小動物應該不少。

  陳清寒必須留下照看眾人,也就沒有跟來,我獨自向前,走進礦洞深處。

  按說礦洞和古墓在同一座雪山里,也算是樓上樓下的鄰居,不過我從來沒見過礦工進古墓,也就是說這條礦道沒有挖進古墓的區域。

  雪山上全是凍土,在凍土層挖盜洞已經是非常吃力的事,開鑿礦洞想必更加困難。

  只是誰會到這么高的海拔來開礦?

  帶著這份好奇,我走到了礦洞的盡頭,嚴格來說是礦洞的塌方區。

  碎石和泥土擋住去路,我用手試著挖了幾下,石頭和土都凍到一塊了,而且土層特別硬。

  挖掘機的工作,得交給水怪,我折回入口處,問陳清寒水怪呢?

  “它被那東西殺了。”陳清寒眼神暗淡道:“為了給我爭取時間逃出來。”

  “它是個好…怪。”我不知道該怎么形容,干巴巴地給水怪發了張好怪卡。

  “你……不生氣嗎?”陳清寒難得說話這樣吞吞吐吐,目光看向別處,沒有直視我的眼睛。

  “生氣?”我納悶,水怪和我也是今天才認識,它愿意犧牲自己救下陳清寒,是它的決定,我有什么好氣的?

  “如果我們沒來,古墓不會損毀,它也不會死。”

  “幸虧你們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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