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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偽裝傻白甜

  “也是自駕游?”中年男人看似熱情,但他身后的幾個人,手不是插|在口袋里,就是放在后腰上,一個個皮笑肉不笑。

  “是啊,和我女朋友來度假,本來假期就短,還迷路了,倒霉。”陳清寒又把我拿出來當道具了。

  我順勢捶了他一拳,“都怪你,我說不是這個方向,你不信。”

  我這一拳是使了力道的,但陳清寒硬是挺著沒動,臉上沒露出一丁點吃痛的表情。

  我算發現了,陳教授有戲精屬性,而且演技一流。

  “哈哈哈…大家同時天涯淪落人,過來跟我們一起烤烤火吧,等我們的向導醒了,咱們就能找到出山的路。”

  “你們還有向導,專業啊,怎么?他身體不舒服?”

  “食物中毒,上吐下瀉的,有點虛脫,得緩緩。”中年男人率先轉身,帶著我們往篝火處走。

  篝火兩邊各停著四輛車,其中兩輛是小卡車,車后邊不知裝的什么,用帆布蓋著,蓋得嚴嚴實實。

  陸老板的手下比較像職業保鏢,統一著裝、統一武器,而這伙人,看著就像散兵游勇。

  梯光頭的、扎辮子的、染頭發的,全員個性突出,離得遠了也不會認錯人。

  篝火堆前就坐著四個人,其他人站在各自的車旁,司機都在車里坐著。

  “小伙子,你們倆膽子真夠大的,還好碰上我們,在這個地方迷路,可是很危險的,弄不好會丟掉性命哩!”開口這人是個老頭兒,看著得有六十多了,他和別人穿的都不一樣,一群人里就他穿著軍大衣,年代感十足。

  “經驗少、經驗少。”陳清寒說著從兜里摸出一包煙,給在坐的四個人挨個遞上一根。

  我沒見他抽過煙,但煙盒是開封的,里面少了兩根。

  他身上沒有煙味兒,所以我估摸著這煙也是道具。

  我感覺挺神奇,想知道他身上還藏了什么小道具。

  四人接過煙,審視的目光從陳清寒臉上劃過,落到我身上。

  我眨眨眼,有一點不安,為了避免刺猬頭事件重演,今天我們進城時,我特意買了全套的彩妝工具,在車里給自己畫了個‘元氣滿滿少女妝’。

  少不少女倒在其次,主要是有活人的健康氣色就行。

  有了這層偽裝,我和別人對視的時候底氣能足一些,但對面這群人很可能是‘地下工作者’,不知道我的妝容能不能騙過他們的眼睛。

  “小姑娘,別害怕,我們不是壞人。”穿軍大衣的老頭兒招招手,示意我們倆坐下。

  有人在篝火旁加了兩把小椅子,我挽住陳清寒的胳膊,盡力將身體往他身后藏。

  “在家宅的時間長了,有點怕見生人。”陳清寒故作親昵地捏捏我的臉。

  我瞪他一眼,怕他把我的腮紅給刮掉,健康活人的標準之一就是紅潤的臉色,為此我可是涂了厚厚一層桃粉色腮紅,掉一塊顏色就不均勻了。

  “小伙子,你這背的是?”老頭兒笑笑,轉而將視線移向陳清寒身后。

  “哦,是藏刀,我看網上說,不買藏刀不算來過雪區,就挑了把最長的,萬一野外有狼,也能防身。”

  陳清寒的謊話張口就來,他背的明明是我送他的大寶劍,但寶劍用黑布包著,就算說它是雨傘也有人信。

  此時,剛剛偷偷繞到我們面包車那邊的人回來,站在一輛卡車的車頭后邊。

  從我的位置,只能看到他的側面,他抬起胳膊,朝這邊打了個手勢。

  “哈哈哈,小伙子勇氣可嘉,來、喝口酒暖暖身子。”老頭兒從軍大衣的口袋里掏出一個扁圓型不銹鋼酒壺。

  我所熟悉的盜墓者,他們從不用陌生人的東西,比如剛剛陳清寒遞給他們的香煙,沒有一個人點上開抽的,不是裝進兜里,就是別在耳朵上。

  而他們往外遞東西,那絕不是好事,他們派人偷偷檢查我們的車,是想確認我們的身份,一旦確認,就該動手了。

  面包車里全是吃的喝的,還有扎營用的物品,唯獨那兩套潛水裝備最為可疑。

  陳清寒接過酒壺,沒有半分猶豫,擰開蓋子就灌了兩口。

  他也不怕酒里有毒,誓要將‘傻白甜’表演到底。

  “小姑娘,吃點巧克力,我們人多、吃的也多,別客氣啊。”老頭兒看陳清寒喝了酒,又拿出一塊巧克力遞給我。

  “謝謝。”我接過巧克力,撕開包裝就塞進嘴里,不就是配合演出么,沒心機誰不會演啊。

  “老爺子,外邊冷,我們先回車里等,麻煩你們出發的時候叫我們一聲。”陳清寒裹了裹外套,裝出一副很冷的樣子。

  “好,去吧、去吧。”老頭兒始終面帶笑容,他身邊那三個人,卻一句話沒說過。

  回到車里,陳清寒抽出幾張紙巾,捂在嘴上一頓嘔,把喝下去的酒給吐了出來。

  “我可能會受一點影響,你自己看情況處理,別太過份。”

  說完他就趴在方向盤上不動了,對方沒有下毒,可能在酒里加了蒙汗藥一類的東西。

  雖說陳清寒把酒吐了,但也花了點時間,身體已經吸收了一部分藥力。

  這我都能理解,可他說讓我看情況處理,別太過份是什么意思?

  他暈、我不能不暈啊,甭管他是什么意思,我先暈了再說。

  于是我學著他的樣子,向前一趴,腦袋頂在副駕前的儲物箱上,進入靜止狀態。

  約莫過了幾分鐘,有人朝我們這邊走過來,把車后廂的兩套潛水裝備,連同我們倆一起抬下車。

  這是想把我們弄死,然后偽裝成溺水?

  “七爺,我們為什么要帶上他們?”當我和陳清寒被放到地上的時候,一個操著奇怪口音的人開口道。

  “這片地界離旅游線路遠著哪,如果是迷路,帶潛水裝備干什么?”老頭兒的語氣一改之前的慈善,陰沉沉的,還冷笑了一聲。

  “那為什么不殺掉他們滅口?”奇怪的口音聽著有些耳熟。

  “大野先生,您還記得指路詩第二句中提到的血湖嗎?”老頭兒得意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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