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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九章 燒糊涂的人話多

  美女蛇曾見過一隊人突然出現在城外,或許孟輕雨他們遇到的情況和那隊人一樣,是直接被傳送到失落之門那的。

  他們在這過程中經歷過什么,我們暫時還不知道,但小周他們身上有些傷不是新傷,淺一點的已經結痂了。

  所以他們在和我們分開后,肯定遇到過其它危險。

  在叢林中容易迷路,也不好記路,盧小刀要找回他采集解藥材料的地方,其實有相當大的難度。

  偌大的叢林,如何記得在哪采過蘑菇、在哪拔過野草?

  我原本建議他不用非得回到那個采集點,也許別處也有毒蘑菇和毒草。

  但盧小刀說必須去那個地方,小島上每一個環區,動植物特性都差異,換句話說,此地的毒蘑菇,不會在別的地方生長。

  畢竟是關心人命的事,馬虎大意不得。

  我想想也對,命就一條,話可以亂說、毒藥不能亂吃。

  盧小刀的記憶力很好,盡管我們留在林中的腳印已經找不到了,他還是能摸回我們的來路上。

  危險還是那些危險,只是再走一遍而已,就我們兩個,行進速度反而很快。

  用了來時三分之一的時間,便摸回他采蘑菇的地方。

  去的時候我真沒注意,他采蘑菇的地方居然就在沼澤附近。

  當時眾人被大蚯蚓攻擊,四散奔逃,沒人注意他干了些什么。

  也不會有人往這方面想,誰會在逃命的時候采蘑菇啊?!

  跑慢點可能就被大蚯蚓給吞了,所以盧小刀的膽量和狠勁,那是一般人比不了的。

  而他采毒草的地方,是我們扎營的河邊,那毒草就生長在河邊,他只到河邊洗過臉,那么大會兒的功夫,誰都沒在意。

  他采集材料的地點是我們到過的地方,中間他沒有脫過隊,這路線是劉教授朋友在日記中記錄的,說是最安的路線。

  盧小刀偷偷摸摸采到材料只令我感嘆他暗度陳倉的能力,但我腦海中卻隱隱浮現出另一個想法。

  劉教授的朋友初到島上,難道就那么幸運,一下子走在最安的路線上?

  盧小刀采集解藥材料的地方,分別散布在這條安路線的節點上,這會是巧合嗎?

  不,早有人趟過路了,而且肯定不止一次,這條最安的路線,并不是劉教授朋友他們探索出來的,最大的可能就是他們有路線信息。

  之前進來的某批人,摸索出這條安路線,并在路途中發現盧小刀他們所中毒藥的毒草,若是沒有實驗過,孟輕雨如何知道這種毒草吃下去,沒發作的時候和正常人一樣?

  從盧小刀他們的情況來看,這個發作周期至少有十天半個月、甚至更久。

  而且那些人一定嘗試過很多解毒方法,最終試出解藥的材料就在這條路線上。

  只要按照線路走,既能采到毒藥、也能配出解藥。

  并且有人將毒藥和解藥成功帶了出去,也就是說從沉船之海逃出去的人不止一個。

  這么一想,我忽然開始懷疑,美女蛇或許不是第一個發現白玉城是陷阱的人。

  可孟輕雨的上司還是一批又一批地往這送人,為什么呢?

  沒有寶藏、沒有所謂的鑰匙,‘神盾’這么折騰有什么好處?

  “?”當所有材料部集齊,盧小刀用充滿疑問的眼神盯著我。

  我發現自己剛剛在走神,便說:“抱歉,我在想這島上究竟藏著什么。”

  禾蘇也說不要讓他們拿到鑰匙,說明這島上有鑰匙,或者是有過鑰匙,那東西已經被取走了。

  我在進城的隊伍中沒看到碧石跟禾蘇,小周說她們半路說走不動了,死活不肯繼續走。

  當時領隊勸說過,但她們執意留下,孟輕雨沒攔著。

  這兩個人不跟著大部隊,單獨留下,難不成是禾蘇知道島上有特別的地方,她們不想讓別人知道,所以半路脫隊?

  這種可能性太大了,在旁人看來她們是體力不支,留下等死。

  但以我對她們的了解,她們才不會等死,再說也死不了,故意跟大部隊分開,其中準有貓膩。

  可能是我們沾了一身的怪物血,原先在叢林中追著我們想開餐的小動物,都按兵不動了。

  等盧小刀采齊了解藥材料,我們返回白玉城,已經是n天后的事了。

  再怎么快,路也得一步步走,在回失落之門前,我先看了看表,計算好時間,回去的時候不能是晚上。

  因為好幾天過去了,身上的怪物血還有沒有效我們不知道,盧小刀連著趕路,已經沒有余力再展開一輪廝殺。

  他現在只有走路的力氣,輕功都使不出來,他幾乎犧牲了部的休息時間,希望盡快讓領隊他們吃到解藥。

  我挺不明白的,他和領隊他們是臨時組隊,在孟輕雨出現前,他們彼此并不認識。

  對于剛剛認識的人,就這么兩肋插刀地幫忙,如果其中沒有隱情,那他可真是重情重義到極點的人。

  “離天亮還有兩個小時,你可以睡一會兒。”我們躲在叢林里的一棵古樹上,我蹲在一根粗壯的樹叉上,把枝干中間像‘窩’一樣的位置留給了盧小刀。

  他蜷縮在里邊,可以放心睡一覺,附近暫時沒有大小動物出沒。

  盧小刀蜷縮起身子,迷迷糊糊間咕噥了一句‘你不會私吞’。

  私吞什么?那張卡里的錢?我嗤笑一笑,望著叢林外的叢林,心說這人是累傻了,以為誰都是像他一樣重情義的傻蛋?

  人累到極致,又沒休息夠,就會變成盧小刀這樣!

  天亮后,我叫他起來,說可以趕路了。

  他窩在那半天沒動,布滿紅血絲的眼睛,用一種難為情又尷尬的眼神瞥了我兩眼。

  肌肉酸痛、僵硬、感覺抬不起胳膊和腿……我懂了。

  我背起盧小刀跳下樹,他身上的大部分肌肉都處于罷工狀態,但嘴沒事,他難得好奇,問我是什么人。

  同樣在叢林里摸爬滾打,幾日幾夜不眠不休,我依然生龍活虎,令他覺得匪夷所思。

  “你相信世界上有超人嗎?”我用一個問題回答了他的提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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