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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6章 結束忙碌

  然而業火沒反彈,黑門也沒開啟,我等于是在做無用功,黑洞洞的‘門’像是抵消了業火的能量,連個小窟窿都沒燒出來。

  所以這就是圣誕老人敢放我們進來的原因?它知道我們出不去,和這些孩子一樣?

  在黑暗的空間待久了,正常人也會變成怪物,而且所用的時間非常短,昨天失蹤的孩子,今天就一副重病患者的狀態,也許明天就能變成小怪物。

  圣誕三天,可以改變的事情還真多,但為什么是圣誕老人?

  陳清寒踢飛撲上來的小怪物,用劍面彈開他們,沒有將他們一招打死,只是打暈了過去。

  小怪物戰斗力有點弱,或許對普通人來說他們很難纏,被他們圍攻的話會受傷,但在我和陳清寒眼里,他們和的戰斗力很符合他們的‘身份’,不過是一群幼兒園小朋友。

  只是普通小朋友被踢飛會當場昏厥,他們要被踢飛好幾次才會爬不起來。

  消耗尋常人的體力絕對沒問題,甚至會讓人覺得是打不死的小強。

  當然,小強也有被拍扁的時候,小怪物也不是真的打不死,不過陳清寒手下留情,只把他們打暈了。

  將小怪物全部打趴下,我又試著燒了燒‘門’,還是沒啥作用。

  一線外勤傷亡率高不是沒理由的,誰都不知道自己會遇上什么危險,比如此刻,我們出不去的話,只能困在這漸漸變成怪物。

  “嘿,這好像沒有大人,咱倆不會是特例吧?”我們在城堡里轉過一圈兒,那些塞滿玩具的房間里只有孩子,沒見有大人。

  “童靈從不綁架成年人。”陳清寒說。

  “看來是了,咱倆是特例,沒得經驗參考。”

  我隔著森林條眺望城堡的前頂,腦海里忽然閃過一個念頭:“要不我把房子燒了吧,孩子們沒地方玩,看它怎么辦。”

  陳清寒沒阻止我,這表示他認為我的提議可以一試,我把孩子留下給他看著,獨自回到城堡處。

  我沒開始就燒房子,而是上到二樓,先燒房間里的玩具,軌道小火車、木馬、畫板……看到什么燒什么,毀滅一切‘童心’。

  好在被燒光的玩具沒有再出現,它們不是幻象、不是可‘重生’的物質,燒沒了就是沒了。

  二樓的玩具燒光,城堡開始震動,有反應好過沒反應,我跑到三樓繼續燒,這次是大范圍地燒,不再保留余力。

  城堡隨即震動得愈發劇烈,像是即將爆發‘震怒’的怪獸,我快速燒毀滅游戲屋,從三樓的窗戶跳下去,因為城堡在猛烈的搖晃,里面的樓梯、墻壁都在塌陷,順原路回大廳會被埋住。

  我就像和時間賽跑的人,盡可能快地燒光了城堡中的所有玩具,城堡隨之開裂倒塌,仿佛玩具才是支撐它的‘重量’,而不是墻體。

  當城堡倒塌,一個東西從城堡地下鉆上來,它非常巨大,好像一個巨人,但又不似真人,很像是卡通形象的小丑。

  它的形象和周圍的樹林、蘑菇配極了,怪誕、黑暗,它的兩只眼睛沒有眼仁、眼白之分,五官像是畫上去的,見過不倒翁的人,可以想象它的樣子。

  它頭像戴著類似小丑的帽子,但裝飾是無數的骷髏,這種東西誰能說清它的起源,也許是無數小朋友對童年的怨念聚集而成,不然怎么會又是玩具、又這么恐怖。

  我沒有更多瞎猜的時間,順著林間小路往‘門’的方向跑,這東西就在后面追我。

  它的腳很短,但它邁一步頂我好幾步,它想要踩住我,像小孩子踩螞蟻那樣,一腳一腳,壓壓踩踏地面。

  我的身形比螞蟻靈活多了,s型路線跑起來,它根本踩不著我。

  我叼著人參,扭頭向上看了眼,它的頭距離地面有十米高,我決定放棄攻擊它的腦袋,轉而燒它的腳。

  燒掉它的腳,讓它沒腳可以踩我,它個頭實在太大,我怕業火留著還有用,只回身燒掉它一只腳,突然沒了一只腳,它失去平衡栽向旁邊的森林里。

  樹木被它砸倒,林中的活物四散奔逃,我被震得原地蹦了一下,但它倒下去沒多久,就重新立了起來,用一只腳、一蹦一蹦地往前跳。

  我趕回‘門’前,陳清寒自然看到了追來的龐然大物,這東西應該擅長戰斗,它扔出好些東西給我們,仍然是各式各樣的玩具,我估摸著它不利用這些玩具就沒啥力量。

  小怪物和孩子們昏迷著,現在沒人接它的玩具,陳清寒提劍上去,跳到它身上,向上爬、要爬到它頭上去。

  我對扔過來的玩具沒啥興趣,它扔過來就被我燒了,它掌握的玩具種類太多,電動小汽車、遙控飛機,還有會自己跑的小毛絨狗。

  拿這些哄騙孩子還行,對付我們沒用,我護著孩子們,陳清寒往不倒翁頭上爬,它身體圓滾滾,不是那么好爬。

  而且它感覺到陳清寒的存在,一邊轉動身體,一邊揮舞雙臂,想把身上的‘跳蚤’打下去。

  陳清寒有大寶劍在手,不倒翁沒辦法甩掉他,身上被他刺出n個窟窿,并眼睜睜地看他順利登頂,爬到它頭上。

  陳清寒變短劍為長劍,施展了他的‘刀削面’功夫,不倒翁雖大,但架不住陳清寒的劍快,唰唰唰地快速‘削面法’,沒一會兒功夫就在不倒翁腦袋上削出一個大洞。

  “小芙,葫蘆!”陳清寒大喊一聲。

  我立刻打開葫蘆的蓋子,陳清寒甩出飛爪,這是要帶我上去,我抓住飛爪頭,細細的鋼絲吊著我往上升,陳清寒身上就是愛藏這些東西,他出任務的時候,本身就是個機關人。

  只是我剛升到一半,陳清寒就被不倒翁給甩掉了,腦袋被削個窟窿讓它異常暴怒,即便用寶劍刺進它身體來維持不掉下去的狀態,也沒辦法做到站在它肩上不動。

  我松開飛爪,改用鉤棍自己借力,戳住不倒翁的身體向上飛跳,不倒翁的身上沒處可以站立落腳,于是我向上一翻,不借助任務力量,抓住身體騰空、躍上不倒翁頭頂的一瞬間,將葫蘆口對準不倒翁腦袋上的窟窿。

  這要是在電影里,必須是慢鏡頭,再給我來個大特寫,我看到的景象非常震撼,不倒翁腦袋里有數不清的孩子,他們面色青灰,表情猙獰,不像是活人,也不是死人,因為他們看起來有點虛,像虛化的背景,沒有實體的樣子。

  他們被葫蘆給吸出來,那一刻,有點萬魂齊飛的意思,我從一邊躍向另一邊,等于是翻了個180度的跟斗,這期間葫蘆吸光了不倒翁腦袋里的‘孩子’,不倒翁像失去所有力量般轟然倒地。

  我連忙蓋好葫蘆的蓋子,陳清寒比我先落地,他看準位置將下落的我接住,兩個配合得天衣無縫。

  不倒翁像泥土堆的娃娃,碎成了渣渣,天空突然放光,陽光穿過陰暗的云層,照向大地。

  森林、草地、蘑菇全都變了副模樣,一切都變成了水彩畫般絢爛多彩,天空還有彩虹,草叢里瞬間生長出五彩繽紛的野花,樹木變回了它應有的模樣,淡粉色和淡藍色的蘑菇上飛起一片閃著銀光的飛蟲。

  林間小路不再陰森,和童話書中的插畫有幾分相似了,昏倒在地上的小怪物變成了彩色石頭和鮮艷的野花。

  那幾個被我們救出來的孩子倒是沒事,‘黑門’被‘白門’取代,散發著柔和的銀光,我和陳清寒相視一眼,照舊各帶四個孩子,邁進銀光門里。

  這次沒有遇到阻礙,我們順利走了出來,位置沒變,還在老樓的天臺上。

  圣誕老人已經消失,我們把孩子送去醫院,聯系了單位領導,由單位派人跟當地的警方接觸,對外封鎖了消息,只說警方勇斗人販,救出了被拐走的孩子。

  孩子們身體很虛弱,得在醫院休養幾天才能出院,好在他們沒有吃城堡里的大餐,和那個世界的聯系不深,否則可能沒辦法回頭,像那些已經被同化成怪物的孩子一樣。

  關于不倒翁腦袋里的東西是什么,陳清寒認為,童靈抓走小孩子,利用他們獲得負面力量,第一階段是沉迷玩樂,第二階段是同化成怪物,第三階段是被童靈所食,成為它腦子里的‘動力源’。

  我們救的最后一個孩子,最先在醫院醒過來,我和陳清寒以熱心市民的身份去和他聊了聊。

  他說他一直在做夢,不知道發生了什么,陳清寒問他夢到什么了,他說夢到有一個圣誕老人,問他愿不愿意去另一個世界,那里有吃不完的好吃的、可以整天玩,什么都不用做。

  “那你是怎么回答的?”陳清寒問。

  這個孩子和別的孩子不同,他自己從童靈身上掉出來,當然,或許是我解開腰帶幫了他一把,但別的孩子并沒有發生這種情況,因此陳清寒認為這孩子掉出來必有隱情。

  小男孩猶豫了一下說:“我不想去了,爺爺奶奶會想我。”

  貪玩是孩子的天性,可能正因為他抵御住誘惑,才讓他躲過一劫。

  陳清寒輕輕摸了摸他的頭,小男孩問:“圣誕老人會生我氣嗎?”

  陳清寒搖頭,說:“圣誕老人不會生乖孩子的氣。”

  “可是,他說我是他找了很久的人。”小男孩略帶歉意地說。

  童靈為什么會選擇接受過治療的夫妻下手,我們還沒查清楚,它對這些家庭做過什么,我們已無從得知。

  陳清寒安慰小男孩幾句,孩子的爺爺奶奶怕他累著,出聲提醒,我們不好再打擾,便告辭離開醫院。

  找到孩子的家長欣喜若狂,即便身處醫院,也未見愁容,只有失而復得的喜悅與感恩。

  其他孩子醒來后,都不記得發生了什么,包括小男孩提到的夢,他們也不記得了。

  不管怎樣我們的任務是完成了,陳清寒寫完報告交上去,我們等圣誕節過了才返回首都。

  圣誕過了,新年就近了,白云給早餐店安排的年前‘預熱’大受歡迎,新年套餐更是抓人眼球。

  她們那邊的事我完全顧不上,處理完童靈的任務,我就馬不停蹄去了北邊。

  順便帶上攢到一堆兒的族人,把她們卸到北方,離她們要去的城市較近的城市,剩下兩三個小時的路程,她們自己可以走。

  如此這般的加班工作,一直持續到春節前,不知道是不是華夏的怪物也深受春節文化影響,除夕夜前一天,還有異形因為自己組織‘春運’被抓,這個年要在‘牢’里度過。

  但到了除夕這一天,所有怪事都停了,至少是數量驟減,突然跌至水平線以下。

  我們有時間可以放松一下,早餐店只營業到中午,下午凡是我能聯系上的,可以到首都、又不用回家的朋友,全聚到店里來,主要還不是我張羅的,是包子她們張羅的,最讓我想不到的訪客是杰瑞,他大老遠從國外趕來,那邊不過春節,正好他過完圣誕假期,陪完家里人,便跑來跟我們湊熱鬧。

  瑪麗郭沒心情過節,她還沒從失去至親的傷痛中走出來,想一個人待著,而且她不方便露面,我就趕在沒聚餐前,給她準備了一頓大飯。

  發朋友圈曬聚餐照時卻配了一大段文字,曬飯就曬飯,我看里面還夾了張我的照片,我們組假cp的時候同事和朋友就封了他一個曬妻狂魔的稱號,最近這兩個月更是變本加厲,我簡直忍無可忍,每到一三五得搶走他的手機,把朋友圈里與我有關的照片刪了。

  雖說他很少拍正臉,每次不是背影、側臉、就是一雙手、一條腿的,但認識我們的人都知道那是我,經常有妹子在他朋友圈下面評論,說看看,這就是別人家的男朋友,總能把女票拍得美美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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