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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8章 獲救的條件

  那家的男人第二天就被保釋出來,賠償了賓館的損失,我們知道家具并不是他砸壞的,可真兇已經消失,他自己也任賠。

  他不在的時候跑腿小弟在對門陪著女人和孩子,女人告訴跑腿小弟,他們在這邊辦工廠,買了鎮上的一棟房子。

  剛住半年就待不下去了,房子里怪事頻發,開始是小孩子胳膊上有淤青,女人發現后問起,兩個孩子說不明白,只說有人掐他們。

  房子里除了一家四口還有兩名雇工,一個保姆,一個雜工。

  女人懷疑是保姆趁她不注意虐/待孩子,于是找個理由將保姆辭退。

  保姆不在,孩子們的身上仍然會添新傷,女人又懷疑到雜工頭上。

  兩名雇工全部辭退,孩子們身上的傷反而更重了,從之前的小塊淤青,變成大片的青紫。

  女人白天和孩子們在一處,她很肯定他們沒有磕到碰到,那么問題只能是出在晚上。

  于是晚上她到孩子們的房間守著,和許多經典恐怖片的橋段一樣,后半夜的時候,女人發現衣柜的門自動打開,接著一股無形的力量扯掉了孩子身上的被。

  兩個孩子在睡夢中被提起來,像提線木偶般懸在半空。

  這樣吊著都沒醒,女人本是躲在門外,見狀立即沖進房間大喊。

  孩子是掉回床上了,她也被一股力量推出門外,重重撞到走廊的墻上,接著房門嘭的一聲關門,女人的尖叫引來男人,男人撞開房門,把兩個仍在睡夢中的孩子抱出房間。

  要我說這一家的兩口子已然是心大得可以,發生這樣的事,他們沒有連夜跑路,只是帶著孩子回主臥室休息,膽子不是一般大。

  如果我是普通人類,遇上這樣的事,我寧可在車里忍一宿,也絕不會留在房子里。

  這家的兩個狠人帶著孩子又住了三個月,那股力量逐漸變強,期間女人被那股力量從樓梯上推下去,雖說沒摔出特別嚴重的傷,也是全身軟組織挫傷,還扭了腳,現在剛好。

  男人也是多次被‘害’,奈何他結實,扛住了幾輪攻擊,但女人和孩子經不起折騰,他們第一次躲到鎮上的旅館,就被那股力量追上,孩子差點讓它給搶走。

  朋友給他們介紹了當地巫師,可惜巫師也斗不過那力量,被打到住院。

  好在那力量使用的是物理攻擊,這一家子才能堅持活到今天。

  跑腿小弟原本不相信坊間流傳的超自然故事,但今晚他親眼所見,人高馬大的男人被看不見的力量像丟沙包一樣甩來甩去,房間里又沒刮龍卷風,如果房間里能刮龍卷風,那也算超自然現象。

  而且自從我‘施法’打死妖怪,他的夢魘好了,對門一家也消停了,容不得他不信。

  男人回到賓館,特意登門感謝我們的幫助,還有就是想請我們去他家做客。

  表示感謝是一方面,我覺得他還想讓我們幫他確認下,那房子是否安全。

  有地方住當然好,賓館的隔音太差,有人打個電話非得喊著打,電腦是古董電腦,電視只有本地臺,當地語言我又聽不懂,在賓館住實在太無聊了。

  最重要的是美女,賓館人多眼雜,美女需要個隱蔽點的藏身處。

  她會不會進一步變異我們不知道,如果最終她變成和那個古生物一樣的形態,這賓館怕是裝不下她。

  掌門派來接我們的人在半路遇到點麻煩,車隊被扣住,只有一個人脫隊偷跑出來,給我們送來新手機、現金和隊服?!

  來人有副東方面孔,但只是有華夏血統的外國人,因為會說漢語,才被派來和我們‘接頭’。

  我們離家千萬里,本也沒想著會是老家那邊來人接我們,有人幫忙遞個信兒也成。

  我們眼下是‘黑戶’,出不了境,需要人幫忙運作。

  掌門就近找群老外幫忙在我和陳清寒的預料中,可聽這位信使的意思,他們來接我們不假,但有條件,我們必須先跟他們回古跡一趟。

  他們不知道跑腿小弟和美女的事,幸好信使到的時候,我們已經從賓館搬到外國夫婦的家里去了。

  陳清寒和信使在市區的一家餐館見面,并約好第二天在同樣的地方匯合。

  信使則在餐館附近找了家旅店住下,陳清寒拿著他給我們倆帶的東西趕回外國夫婦家。

  外國夫婦住在鎮上,到市區坐車、開車都要一個多小時。

  陳清寒回來就給外國夫婦一筆錢,請他們幫忙照顧跑腿小弟和美女。

  外國夫婦怎么也不肯收,他們家的房子徹底太平了,如果房子不能住,他們會損失一大筆錢,因為‘鬧鬼’的事在鎮子里傳得家喻戶曉,房子不可能轉手賣給別人。

  夫婦倆希望我們不要跟他們客氣,也給他們一個報答救命之恩的機會。

  我和陳清寒離開家,跟跑腿小弟和夫婦二人都交待過,美女得了怪病,見不得一絲燈光、手電光,否則她會發瘋,殺掉身邊的人。

  外國夫婦購下的這棟房子是座小洋房,帶閣樓的,閣樓的窗戶男人用黑塑料布封上了,房間里的燈泡全擰走了,就是閣樓門口以及樓梯上的燈都拆了。

  白天美女可以像正常人一樣活動,天黑前必須回閣樓,如果有事找她,用蠟燭照明進屋。

  全都交待清楚了,我和陳清寒坐車去城里,跟信使匯合。

  陳清寒給跑腿小弟留了錢,他可以到自己國家的大使館尋求幫助,但跑腿小弟不敢,軍方想必已經搜查過他們車隊的營地,保不齊就找到了他們的證件。

  他現在露面表明身份,也許就走不出這個國家的大門了。

  他說要等我們倆回來,相比起陌生人,他更愿意相信我和陳清寒。

  他相信我們有能力把他和美女平安帶離,只是時間問題。

  外國夫婦讓他們放心住,住幾年都沒關系。

  我和陳清寒走前把背包藏了起來,里面裝著干尸頭、小喇叭和石盤。

  都是要緊的東西,不能讓別人撿去。

  干尸頭很讓我省心,拿出來多少日子了,沒有散發出異味、也沒腐爛,像個皮球一樣,跑腿小弟、美女,以及外國夫婦并不知道它的存在。

  很多事不知道就沒事,知道了反而吃不下、睡不著。

  在進城的路上,陳清寒跟我對詞兒,我們要隱瞞有幸存的事,需要先串好供。

  本地軍方知道有幸存者,但他們未必知道有我們倆,或者說不好確定。

  我們倆只要咬死沒見著其他幸存的人,單說我們逃生的事,就能保住跑腿小弟和美女的命。

  當然,還有被我們一并留在鎮上的黑猩猩,它和外國夫婦的兩個孩子處得不錯,外國夫婦很喜歡它,他們向我保證不會讓別人動黑猩猩。

  我和陳清寒在約定的餐館見到了信使,他穿著紅底花襯衫,頭發抹了發蠟,打理得一絲不亂。

  背包隨意地挎在肩膀上,太陽鏡也別在頭頂,看著像個普通游客。

  他給我和陳清寒準備的‘隊服’不是現在穿的,等和大部隊匯合時再穿,現在我們三個都是游客打扮,沒有引起周圍人的注意。

  他姓張,名喬治,他說叫他張、或喬都行。

  我覺得只叫一個字怪怪的,叫他喬治又會讓我想起一部動畫片,所以干脆叫他全名張喬治。

  他不是混血兒,當年他祖父帶著全家移民國外,他父親自小在國外長大,但娶的也是華夏姑娘,因此他雖是在國外生出長大,但漢語賊溜。

  他在家中行二,上頭還有個姐姐,姐姐如今在華夏做生意,他偶爾也會去姐姐家玩。

  這人十分健談,且不管真假,他給我的感覺就是他看到我們特別親。

  陳清寒問他來接我們的人怎么樣了,為什么他們要回古跡去?

  張喬治說因為這些人不止接受了我們領導的委托,也接受了本地軍方的委托。

  好家伙!我直呼好家伙,這是要左右逢源、吃了上家吃下家啊。

  不過本地軍方把古跡捂得那么嚴,怎么會請外人來研究它?

  張喬治說這些人和死里邊的那些不同,這些人跟這個國家有深度合作,且本地軍方遇到了解決不了的麻煩,需要專業人士幫忙。

  狂轟亂炸解決不了的麻煩……會是什么?

  我們在餐飲等到傍晚,新一批‘敢死隊’才進城。

  他們還是打著科考的幌子,進城后卻沒找地方落腳,接上我們仨就繼續出發了。

  我們和領隊坐一輛車,車里空間相對寬敞,領隊是個中年人,兩鬢斑白,眼神犀利。

  他個頭中等,身材也不魁梧,但勝在氣質,反正一看就是發號施令的人。

  和我們猜的一樣,他讓我們復述一遍之前的經歷,我和陳清寒把對好的詞兒講一遍,該停頓停頓,該回想回想,務求做到演技爆棚,給大家呈現最自然真實的表演。

  我們承認在鎮子附近挖了地道,陳清寒是這方面的專家,我是最強助手,我們配合默契,從封鎖區一路挖出來。

  領隊問我們途中遇到過什么活物,比如猛獸、蛇……

  我說那可多了,別看荒漠上沒人、活物可不少,大大小小的動物我們遇到過很多。

  領隊在觀察我們的表情,我不懼他的眼神,細數遇到的小動物,直到他出聲打斷我。

  ‘所以,你們在地道里躲過了軍方的襲擊。’

  領隊問的問題東一下、西一下,毫無邏輯與順序可言,陳清寒點頭回答說是的。

  反正死無對證,唯二的兩名證人不在,誰也不知道我們什么出的古跡。

  我們把出來的時間提前了十分鐘,提前十分鐘,就意味著我們不知道軍方會炸掉古跡入口,所以躲進地道的理由只能是我們打算躲在里邊挖通道逃跑。

  我們還承認開走了兩輛車,至于為什么兩個人不開一輛車,那是因為我們想盡量多帶些水和食物。

  領隊和本地軍方合作,那肯定已經拿到一些現場資料,他每問完一個問題,便拋在腦后,再問下一個,我們的回答他好像并不在意,也不會提出異議。

  他又問我們是否親眼看到雷恩斯摔死,陳清寒如實回答,不知道,他只看到雷恩斯掉下去,沒親眼看到他摔死。

  我點頭說我也是。

  雷恩斯的手表是唯一能證明我在他死前接觸過他的證據,手表在跑腿小弟那,所以此時此刻,領隊沒證據反駁我。

  領隊問完,面無表情地感謝我們的配合,讓我們可以隨意休息,有需要就叫他的助手。

  張喬治叫領隊勞倫斯,叫勞倫斯的助手鐵拳,后者也是東方面孔,但張喬治說鐵拳是櫻花國人,不會漢語。

  甚至他的外語也不怎么好,因此極少開口,勞倫斯的櫻花語很牛,他和鐵拳交流無障礙,只是鐵拳和其他人不怎么交流而已。

  我本想說我遇到過好幾個櫻國人,可想想相處的都不太愉快,便把話咽回肚里。

  鐵拳明顯是個外號,有如此生猛外號的人,卻是個平平無奇的小瘦子。

  只是一雙拳頭,和身體不太成比例,這人手掌寬大,骨節粗壯,握拳時跟戴了拳擊手套似的。

  語言都不通,我們有需要跟他說,他也聽不懂,只能玩我比劃你猜的游戲。

  不過我想領隊就是客氣下,他根本不是真的關心我們。

  我和陳清寒已經換上他們的隊服,衣服背后印著xx科考隊的外文字。

  在車里度過一個無聊的夜晚,我們再次駛進無人的荒漠區域。

  早上的時候車隊停下休息吃飯,張喬治把我和陳清寒介紹給其他隊員。

  這支隊伍的人數不多,只有二十七人,看不出誰是‘書生’,各個看著都挺能打。

  有人開玩笑說沒想到來救的是對俊男美女,如果早知道,他們會少吃兩頓飯,盡快趕過來,省著每天看這些熟臉、看得夠夠的了。

  他們對于我和陳清寒更多的是好奇,好奇為什么我們能在沒有武器、沒有交通工具的情況下,不僅從古跡中逃生,還越過了本地軍方的封鎖線,這實在是不可思議的事。

  陳清寒謙虛啊,只說是幸運,可沒人相信,非要我們說說怎么從虎口脫險的。

  陳清寒把事先編好的故事講給他們聽,尤其是從盜墓賊那逃出來的那段,劇情能拿去拍好萊塢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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