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逃走的怪物跟同伴報過信了,接下來的兩天時間河中的出口再沒爬出怪物。加國本地的外勤人員趕到,把我們倆換下來,我們回木屋歇著去了。
陳清寒的那位朋友打電話說受傷的調查員已經脫離危險,就是大腦受損,喪失了部分記憶,醫生也說不準什么時候能恢復。
那鳥籠爪子帶毒,他們中毒是肯定的事,但是否因中毒才失的憶醫生還沒下結論。
陳清寒的朋友聽調查員說我也被鳥籠爪子抓了,問我怎么樣,陳清寒跟他說我沒事,我有硬氣功護體,那東西沒傷到我。
他們在林中進行了大范圍搜索,沒發現兩名女學生的蹤跡,她們被怪物抓走的可能性最大。
警方聯系了她們的家人,確認她們幾天前離家后便沒再回去,只在失蹤前給家里打過一通電話。
電話是她們早上出門前打的,之后就沒了消息,家人沒報警是因為她們打電話時說了,要進深山去露營,那里可能沒信號,等她們出來會主動給家里打電話。
家人不知道她們倆具體進山里要干嘛,只聽說是為寫論文搜集些材料,可她們兩個都是學音樂的,如果說她們想在大自然中尋找靈感,傾聽自然的聲音還有可能,但她們買了全套的挖掘工具,按地圖找到特定的位置,明顯就是為挖坑而來。
地底下有什么靈感呢?難不成是那陣陣龍吟聲?
警方也好、特殊調查部門的外勤人員也好,他們都不相信兩個女學生向家人交待的外出理由,后續查了她們的社交賬號還有電子郵箱。
發現這兩個人是受人‘指使’,她們參與了一場游戲,尋寶是游戲其中一個環節。
具體是什么游戲他們還沒查清楚,誰發起的,有多少參與了都還在調查中。
我們歇了兩天便整裝出發,我有事要查,加國的怪事就交由他們的人處理。
兩個女學生已經救不回來,不過幸好河下出口發現的及時,要是怪物跑出來,死的人就更多了。
加國方面用什么方法堵窟窿我們不知道,陳清寒的朋友也不再向我們透露后續的任務進度。
我們倆坐飛機抵達蘭島,這里雖說是島,也有二十多萬平方公里,找個人沒那么容易。
我們先在一家旅館安頓下來,來這旅游的人很多,我跟陳清寒說,如果在這長期生活,經營牧場或旅館、餐館的概率最大,我可以先從這幾個行業找起。
我族人擅長‘隱于市’,如有必要,她們會模仿普通人,假裝吃飯、假裝睡覺。
陳清寒建議我主動暴露下自己,讓對方來找我,總好過我在大海里撈針。
他說的有道理,可我有我的顧慮,我怕讓那個人知道有同族來找她,她會連夜逃走。
島周圍就是廣闊海域,她逃跑都不需要坐飛機、坐船,直接跳海里就游跑了。
陳清寒讓我先按自己的方式來,樂觀一點說,至少我們一開始,就能排除一種性別。
在島上住下的第一天,我們只是隨便走走,在落腳的城市閑逛。
我們像普通游客一樣,去著名的景點打卡,找網紅餐廳吃飯,總之,游客做什么我們就照做。
但我沒把拍的照片發到朋友圈,也沒和別人說我們在哪,只有掌門知道我們倆在蘭島。
跟包子他們我只說在國外,他們知道我買了一座木屋,嚷著放假了要來玩。
那是我給大白蟲和水球它們買的避難所,不過熟悉的人過去住倒也沒什么。
我和陳清寒難得聚在一塊兒,像這種只屬于兩個人的獨處時光,又沒有怪物躲在暗處準備襲擊我們,相當難得。
蘭島風景如畫,我們在城市玩了兩天,又轉戰到鄉下。
其實美麗的風景在我眼里沒啥特別,人類沒有‘占領’藍星前的世界,到處都是大自然,如果要欣賞自然風光,還是那時候的更好。
所以風景對我而言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身邊的人,我族和人類有很多不同,比如我們沒有腎上腺素和多巴胺這類東西,人類說戀愛時大腦會分泌多巴胺,這種東西會讓人覺得興奮、快樂,我族人沒有,也許這就是我和陳清寒在一起時,始終沒啥激情的原因。
但這并不妨礙我‘喜歡’他,共度余生的那種。
可憐的陳教授,跟我在一起,仿佛提前進入了最美不過夕陽紅的階段,有那么多年輕情侶在海邊牽手、在浪漫的街角擁吻,而我們倆,只是邊吃邊圍觀。
旅游嘛,除了走路拍照就是吃,在餐廳吃完,又從街邊的小店買來冰淇淋,邊走邊吃。
和陳清寒出門,他對我只有一個要求,不許穿奇裝異服,我們去商場購物,我買衣服都是直接照著模特身上的買,我自己搭配,他不允許。
我曾看中一件由布條拼成的大衣,買回來穿上,立刻拍照發到朋友圈,結果收獲了一堆諸如‘這是你新抓到的拖布精么’之類的評論,沒有一個夸好看的,讓我的審美自信倍受打擊。
包子就說過,我看中的衣服 ,如果她們穿出去就是社死現場,我將她的話理解為,我穿出去就比較美。
然而陳清寒說,包子的意思是我不知尷尬為何物,我后來仔細琢磨了一下,他們貌似是在說我臉皮厚。
為了讓他們在社會上活著,我跟他們出門,都會選擇符合大眾審美的衣服。
這就產生了新的問題,在旅游景點,常有人提出要跟我們合影,甚至我發現有人偷)拍我們。
包子就常說,俊男美女組合,一起出街必然會受到關注,不要奢望低調,除非帶上口罩。
但我覺得這和穿著打扮有很大關系,所以去鄉間玩的時候,我們倆換回了戶外運動服,把從商場模特身上扒下來的衣服裝進了旅行箱。
我們在一間農場租到了房間,原本計劃到附近爬爬山,但在入住的當天,熱情的農場主就勸我們最好放棄爬山的計劃。
陳清寒問他為什么?
農場主說昨晚有野獸襲擊了他的羊群,他懷疑是從山上跑下來的。
我心里就咯噔一下,農場主說不知道是什么野獸,把羊頭整顆咬掉了,體積肯定小不了。
我只怕是怪事又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