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奇在最初的幾晚每晚都給我們打電話報平安,后來黑白臉再沒出現,他徹底放心了,也就不再每晚打電話。
只偶爾在通訊軟件上跟我聊幾句,他和蘆子葉計劃揭露探險俱樂部的陰謀,陳清寒勸過他,別和那些人攪和。
陶奇和蘆子葉頂多是兩條胳膊,雙臂雖然有力,但俱樂部有人在背后撐腰,人家是大腿,而且是蜈蚣腿,他們擰不過。
救出尤含敏的事倒是可以試試,尤含敏選擇留在地下有她的顧慮,能不能消除她的顧慮,就看蘆子葉如何化解她的心結了。
陶奇那邊再沒見到黑白臉,我們一路上也沒再見,碎片在我口袋里老老實實,對周圍的普通人沒有產生影響。
它也許只在特定的地點才會對人類產生影響,或者需要口令密碼才能啟動。
旅途前半個月風平浪靜,我和陳清寒每到一站都會下車拍照,嘗嘗當地美食。
我們清靜了半個月,日子過得無比愜意,直到……我們上了一輛黑車!
一輛黑·長途大巴,上去就直達亂葬崗那種。
這趟大巴全程380公里,其中有300公里是盤山路,最中間的100公里山路真可謂荒無人煙,往來無行人、山間無住戶,是殺人拋尸的絕佳地段。
而車上的乘客全是外地人,車內沒有監控,我都想替這幫歹徒叫絕 當被人用槍指著頭押下車時,我還天真的以為他們想劫財,經過偽裝的我已經沒什么‘色’可言,車上一共三個女的,另外兩個是大嬸,所以本該只為劫財,可他們偏偏沒提錢的事。
歹徒半路上車,用槍指著乘客,將我們全部押下車,然后司機把車開走了。
歹徒既不搜身,也不索要錢財首飾,只押著我們往深山里走。
是要我們去挖礦嗎?我心里嘀咕,眼光掃過其他乘客,沒幾個青壯年,頭發花白的大叔大嬸占人數的一半,還有兩個年輕媽媽抱著三、四歲大的孩子。
“別亂看!”一名歹徒發現我東張西望,走過來踹了我一腳,用本地話呵斥我。
哎呀哎呀呀呀…本王是虎落平陽了嗎?
我剛想動手,陳清寒給我使了個眼色,示意我別動。
結果他也挨了一腳,歹徒叫他別亂動,否則打爆他的頭。
歹徒下腳沒留余力,這要是換成普通人就被踹倒了,尤其此刻走的是崎嶇不平的山路,上點年紀的老人和抱孩子的婦女沒人踢、腳下還直打滑呢。
我裝作無事發生,繼續跟著隊伍往深山里走。
走進大山深處,地面變得泥濘不堪,這里的空氣特別潮濕,我們被帶進一座地堡,這地堡太隱蔽了,遠看、近看都極難發現。
氣氛有點嚇人,小孩子已經嚇哭了,地堡里只有火把照明,整體環境昏暗陰森。
歹徒呵斥孩子的母親,如果孩子再哭,就把他們摔死。
地堡分上下兩層,上層是歹徒活動的區域,下層是牢房。
我們這一車人被關進下層的牢房,牢房門全是實心金屬的欄桿門,間隔很窄,小孩子也鉆不出去。onclick"hu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