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啊,你真的見過小街嗎?”在塚內警官吩咐著手下的警察去把他帶過來的時候,響堂真有些懷疑的看向了吉嵐吉羽,“你該不會是看我好騙,專門來消遣我的?”
“我騙沒騙你當他出來時不就知道了?”吉嵐吉羽慢條斯理的道,“當然,前提是他沒有告訴我錯誤的名字。”
“真君,如果帝舵真的幫過吉嵐的話不是皆大歡喜嗎?”歐爾麥特有意地提出一個話茬,“話說你的兄弟為什么會成為敵聯盟的一員啊?”
“切。”響堂真似乎對歐爾麥特很不屑,但是看到吉嵐吉羽也是一副感興趣的樣子,還是回答了他的問題,“小街曾經是我們樂隊的吉他手兼主唱,他的精神有些敏感,有一次演出過后因為一些事情和我吵了一架,氣沖沖的跑了出去,之后就再也沒有回來。我們的樂隊因為失去了一位重要的成員,也就此處于半荒廢狀態。我也一直勸他,但他就是固執的不像話,整天和一群狐朋狗友混在一起......”
“你不就是狐朋狗友嗎......”
響堂真無視了三茶的嘀咕。繼續道,“就在前兩天我再去找他時,他已經不在那個地方了,我問了住在那附近的一些人,說他去了一家地下酒吧,之后就再也沒有回來......直到昨天我在新聞里的被收押名單里看到了他的名字,我才趕了過來。”
塚內警官坐在椅子上,喝了一口茶嘆氣道:“響堂君,以你在地下世界的聲譽、以及號召力,想必這次那號召著要殺掉歐爾麥特的行動你是知道的吧?明明曾經你也是一個職業英雄啊,現在罪犯在你眼前晃悠你也不會去抓捕......”
“對,我是知道這件事。”響堂真坦然的點頭,隨后不屑地道,“說要殺掉歐爾麥特的人多了,我還要一個又一個要向你們匯報?如果是每一個要對歐爾麥特不利的人你們警方都要去管的話,排名no.2的安德瓦,你們去抓啊,他整天喊著要干掉歐爾麥特,自己當no.1。”
雖然并沒有說出任何侮辱的話,但響堂真言語間透露出對警察的、職業英雄們的不屑,雖然塚內警官和歐爾麥特并沒有反應,但讓周圍那幾個小警察坐不住了。
“響堂真!現在是在拘留所,你這種態度我們完全可以把你關上一兩天!”三茶警官他是比較有正義感的類型,忍不了響堂真對自己崇拜的職業英雄的侮辱,拍桌冷聲道,“別以為你是清白之身,你真當我們不知道在你的地下演奏會里有多少混混嗎,我們警方只是不想管,而不是不能管!”
響堂真楞了一下,仔細看了幾眼三茶警官,三茶看到他的視線,還特意挺了挺腰,貓臉一副當仁不讓的樣子。
“哈哈!”響堂真突然笑出了聲,一邊擦著因為過于開心而流出的眼淚,一邊說道,“塚內警官,沒想到你們警察局還有這種正義之士啊,真的是讓我驚訝呢......你說我要不要把你們警方干得那些齷齪事都講給他聽啊......”
“真君!已經足夠了!”歐爾麥特突然怒聲制止了他,“這里還有著我的學生,你已經說得夠多了!”
“響堂真,你可以輕賤自己,畢竟有時連你也看不清自己。”塚內警部突然平靜地開口,“但是啊,這不是你去踐踏別人信念的理由。信念有多么珍貴你比我更清楚。”
“......”響堂真在塚內警部隱晦的話中陷入了沉默,突然抬起頭看著三茶警官:“喂,小警察,這一次我承認自己失言了,但是啊......你能夠堅持多久不落入深淵呢?”
三茶警官雖然不明白他說這話的意思,但他挺直了腰桿,嚴肅地道:“我將像歐爾麥特一樣,永遠與邪惡作斗爭!”
歐爾麥特露出了有些微妙的笑容,塚內警官似乎是習以為常,平靜的喝了一口茶。吉嵐吉羽產生了片刻的失神,嘴角也在不知不覺間翹了起來。
還真是令人敬佩的黃金意志啊……吉嵐吉羽心中因吉良吉影產生的焦躁漸漸的消失了。
......
帝舵承街被帶到了這個房間,由于歐爾麥特等人都在,在響堂真虎視眈眈的目光下,警察索性把他手上的手銬取了下來,免得被人記恨。
“真哥?真的是你?”帝舵承街激動的看著響堂真,隨后將視線轉向了吉嵐吉羽,驚訝道,“你是雄英的那個學生!”
“小街,我們走。”
響堂真直接站了起來,拉住帝舵承街的手就準備把他帶走。
但是帝舵承街站在原地低著頭沒動,塚內警部的聲音也傳了過來:“響堂君,還沒有判定他的罪名,現在不是讓他走的時候吧?”
響堂真的眉頭皺了起來,看向了塚內:“既然小街能夠認出這個學生,那不是說明小街并沒有真的危害到雄英嗎,只能算是進去了禁區,在法律的規定下,似乎并沒有進入雄英就要被抓吧?”
“響堂君,你應該明白你這是強詞奪理。”塚內警部在響堂真“切”了一聲后,慢條斯理的說,“我們還沒有來得及審訊帝舵,現在還需要他的證詞和吉嵐同學的證詞在進行對比確認無誤后,才能判決他的罪名。”
如果讓小街開口的話一定會說出什么不得了的東西......響堂真剛見到帝舵高興的心沉了下來,沉著地道:“我想你們應該審訊過其他人了吧,他們的證詞是什么?”
塚內警部坦然的回答他:“入侵雄英的除了幾個首領,其他的人都是一些曾經在海濱公園的一些小混混。”他看了一眼歐爾麥特繼續道,“他們的生存之地被歐爾麥特毀掉了,所以才在敵聯盟的煽動下有了想要殺掉歐爾麥特的想法。”
“你也應該清楚小街不可能是主謀,那從他這里得到的情報和其他的小混混那里有什么不同呢?”響堂真寸步不讓,代替帝舵承街發言,“他的身世可是清白的,每一份履歷都在地方上有存檔,與那些無業游民們完全不同,如果其他人是蓄意報復,那他完全就是被蒙騙的,他只是一個被卷進來的無辜受害者罷了。”
帝舵承街突然低聲說道:“真哥,其實不用這樣的。”他抬起頭,掙脫了被拉著的手,“我知道這一次我犯了錯,是不可能會被你帶出去的。你已經保護我太多次了,這一次是該讓我受到懲罰了......”
“閉嘴!”響堂真猛然轉身,給了他一拳,對著倒在地上的人大聲吼道,“別給我說喪氣話,以前能保護你,現在依然可以!別整天給我整一副頹廢樣,你只需要待在我后面就可以了!”
“真哥......”
面對這突發的情景沒有人阻止,都只是沉默的看著這一刻。
響堂真對著塚內警部沉聲道:“那么……我現在可以帶著小街走了嗎?”
“吉嵐同學......你怎么看?”塚內將這個選擇丟給了吉嵐吉羽,“你認為這位在入侵事件中對你的幫助,能否抵消他的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