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這只是一次演習!”飯田天哉在給學校打過電話后還不放心,又跑了回來,正好遇到了綠谷出久幾人,從他們口中得到了足以讓自己自閉的事實。
“難怪接電話的老師用一種‘好好,我們知道了......’的語氣敷衍我,原來她們之間早就聯系好了啊,虧我還和老師大吵了一架......好想死。”
“哈哈......”麗日干笑著,寬慰他,“飯田,換一種角度想,這樣老師不是更關注你了嗎?”
“如果是其他老師還好......”飯田抱住了頭,大喊道,“但是接電話的是那個名為午夜的女教師啊,她可是相當記仇的!”
雖然午夜老師現在從良當教師了,但是她的威名依然在整個英雄界流傳著,像是用皮鞭鞭打沒有反抗能力的敵人、用曖昧的動作特意讓競爭對手的英雄在公共場合出糗,把其名聲搞臭......
這類事情數不勝數,飯田算是英雄世家,家里特意囑咐他來到這個學校一定不能惹午夜老師,不然的話就算他的老師是歐爾麥特都救不了他!
“我的人生已經完了......”飯田灰白化。
“哈哈哈,飯田你竟然敢惹午夜,明年的今天我會給你上柱香的!”上鳴捂著肚子笑得直不起腰。
耳郎看不過眼,對飯田有些歉意,畢竟原來該去打電話的應該是自己,她冷冷的對著上鳴道:“某人還真有臉說啊,明明自己臉上被帶了情趣道具還一副舒爽的樣子......”
“......不要說了,我也好想死一死......”上鳴灰白化。
......
之后,綠谷等人回到了地震區域,就如同綠谷所說的,“敵人”正是歐爾麥特。
此時,他的手被綁在身后,整個身體呈反向弓狀被困在一張大網中,切島銳兒郎和障子目藏壓住了他的身體。
爆豪此時站在歐爾麥特面前,前傾著身子抓狂的怒道:“歐爾麥特,你不知道做出這種事會有多危險嗎,我可是一點都沒有留手啊,要是把你傷到了怎么辦!”
想起剛才的戰斗爆豪就有些心有余悸,他把將手榴彈的叉環拉掉,打開在劇烈戰斗后已經蓄滿了的榴彈,色的烈焰朝“敵人”射了過去......幸好歐爾麥特沒有事,不然的話手把自己的偶像打成重傷,那種事情他一定不會原諒自己的!
“對不起了,爆豪少年!”歐爾麥特尷尬的笑著,眼睛一轉夸起了爆豪,“你的表現十分優秀,連我都對你刮目相看呢!”
爆豪愣了一下,著頭哈哈笑了起來:“是嗎......哈哈,那是當然的啊,我可是最強的!”
切島松開了手,扶著臉無奈的搖頭道:“爆豪你這家伙還真是經不起夸贊啊......”
障子松開了手,朝被其他人團團圍住的轟焦凍走去。
“轟君,為什么你要和歐爾麥特一起騙我們啊,我們可是很擔心你呢!”還沒等障子目藏走到近前,便聽到葉隱透一邊抱怨著轟焦凍,一邊把空中的手套揮舞著。
葉隱透憤憤不平的道:“我當時拉著相澤老師過來這邊,想讓他幫忙救你,但是他卻用自己的傷勢沒有好來推脫,我本來還可以理解,沒想到你們竟然是一伙的!”
“咳咳......”相澤消太也在旁邊聽著,他咳嗽了幾聲,低聲道,“我是真的傷勢沒有好啊......”
“......抱歉。”在身邊眾多人的聲討中,轟焦凍臉色也保持不了冷,低著頭道,“因為歐爾麥特拜托我了啊......”
轟焦凍在接受了這個設定后就安安心心的當起了人質,在爆豪因為自己束手束腳的時候他也有些愧疚,而且剛才被歐爾麥特甩來甩去頭也有些暈......
“我有些累了,我可以走了嗎?”聽到轟焦凍這樣說,同學們都通情達理的讓出了一條路,畢竟剛才只是在宣泄自己的不滿,倒沒有真的要針對轟焦凍的意思。
畢竟......如果歐爾麥特請求自己當人質的話,自己說什么也不會拒絕的啊!
“障子君,謝謝你沒有拆穿我......”在轟焦凍與障子目藏擦身而過時,他這樣道。
“轟君......”障子有些詫異,原來他知道自己早就已經看穿的事實啊。
幸好混過去了......歐爾麥特在心里默默的擦了一把汗,笑容滿面地朝低著頭走向自己的綠谷打著招呼:“喲,綠谷少年,能夠見到你真好!”
綠谷走過來默不作聲的將歐爾麥特身上的網扔掉,把系在他手上腳上的繩子解開。
“謝謝你了,綠谷少年!”
“歐爾麥特......”綠谷抬起頭,大大的眼睛中裝滿了疑惑,“為什么要讓那個人單獨把我支開?”
雖然起因是上鳴被綁起來,但綠谷實際上想來,阿馬德烏斯假面處處在針對自己,甚至和自己的談話大部分時間都是在上鳴暈厥的時間進行的。
歐爾麥特蹲下身子,笑著拍了拍綠谷的肩膀:“抱歉,綠谷少年......因為如果不把你支開的話,想必你只要在我一出現時就會發現我的真面目吧?那樣就起不到訓練的作用了......”
歐爾麥特把視線轉向綠谷的發紫的手臂,頓時嚇了一跳,急忙道:“綠谷少年,到底發生了什么,才讓你使出了個!”
綠谷笑了笑:“沒什么,是我太沖動了。不過,歐爾麥特,那個假面到底是誰?”
“這個啊......”歐爾麥特直起身子,將視線朝向遠方,“我和他做出了約定,不能把他的名字說出來。”
在陽光的照射下陰影越發明顯的歐爾麥特轉身朝綠谷比了一個大拇指,大笑著道:“我能夠肯定一件事,那就是——不管發生什么事情,他都不會對你們不利的!”
“噗——”
歐爾麥特突然口吐鮮血,他低下頭擦完血之后,抬起頭大笑道:“各位,今天的表現都非常好,我先走一步了!”
說完,他便以百米沖刺的姿勢跑遠了,只在原地留下一陣風。
“不好,歐爾麥特逃跑了,我們快追!”周圍的同學們看自己一不留神歐爾麥特就跑出自己的視線,大喊大叫著追了上去!
“沒有給我們一個解釋之前別想走!”
......
夕陽西下,綠谷出久推開了醫務室的門。
“綠谷君,你又受傷了?”
吉嵐吉羽坐在恢復女郎經常坐著的轉椅上,連忙把最后一口激凌塞入口中,站起來走向綠谷的同時順手把空盒扔到垃圾桶里。
吉嵐吉羽小心的拉起綠谷的手臂,用波紋包裹著綠谷發紫的左手開始念叨了起來:
“不是對你說了嗎,在能夠掌控好你的個性之前最好不要再使用了,現在雖然傷勢還不明顯,但是時間一長就會產生一些不可磨滅的疾病,那時候就算你當上英雄在關鍵時刻也有可能會出差錯......”
綠谷看著認真在為自己治療傷口的吉嵐吉羽,他眨了眨眼,握緊了另一只手,突然道:“班長,其實你就是阿馬德烏斯假面吧,歐爾麥特拜托的就是你吧?”
“啊?什么阿馬德烏斯假面,你是說莫扎特的死亡假面嗎?”吉嵐吉羽單手挑起一卷繃帶,送到牙齒邊將它撕開拉長,纏到了綠谷的手臂上,“我不怎么喜歡鋼琴曲,我比較喜歡搖滾一類的風格呢。”
綠谷敏銳的注意到吉嵐吉羽并沒有留指甲,手指頭光滑圓潤,被整齊的修剪過。
“班長,為什么你沒有去上課?”綠谷出久顫抖的問道。
吉嵐吉羽抬起頭,笑著道:“雖然我是被老師拜托了,但是并不是歐爾麥特,是醫務室的恢復女郎啦。她要帶她的孫女去醫院采購藥材,讓我在這里幫忙值班,治療向你這種受傷的同學。”
接著,吉嵐吉羽聳了聳肩,一臉無奈道:“你也知道,恢復女郎看我擁有罕見的治療個,就經常拉我當壯丁。”
這件事綠谷也知道,恢復女郎比較看重班長,在繁忙的時候經常會讓一些去醫務室的同學把他叫過去幫忙。
......難道,阿馬德烏斯假面真的不是吉嵐班長嗎?綠谷出久看著一臉疲倦的他有些動搖了猜測。
“綠谷,你明天再來一趟吧,恢復女郎今天不會回來了。”吉嵐吉羽來到桌子前,對照著恢復女郎的記事簿開了一張單子,拿出幾瓶常用藥丟到了綠谷的身上。
“......好。”綠谷楞楞的點了點頭,轉身機械的走出了醫務室。
看來班長真的不是假面男子呢,那么應該就是像相澤老師那樣的隱秘系英雄了吧?
“呃啊——”吉嵐吉羽看了一眼手上的骷髏頭手表,伸了個懶腰,疲憊地道“英雄科是最后一個放學的,我可以下班了——”
“喀”的一聲,吉嵐吉羽關上了房門,腳步聲逐漸遠離了這間屋子。
窗戶被染上黃昏的顏色,醫務室桌子上的指甲剪在陽光的照射下閃出一抹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