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丁偉的人,那就沒必要客氣了。
李雷直接開門見山:“老洪,你現在手下有多少人?我們可能需要你的人,幫我們運送一批物資。”
劉洪說道:“剛才來的時候,王強已經把大概意思和我說了。我這里沒問題,完全服從兩位團長的安排。現在我拉的隊伍,有四十多人,都很可靠。”
四十多人?
這人手不夠啊!
李雷擰著眉頭思索著。
還不知道這批武器的具體數量。
但是從那封電報上可以看出來。
絕對不少。
如果只有四十多人,很難在短時間里面把武器運走。
李云龍也覺得人不多。
“老洪,四十多人,這運送武器,有點勉強。”
劉洪咧嘴一笑,露出兩排大白牙:“嘿嘿,兩位團長所有不知,人雖然只有四十多,但是我還有車呢。”
“車?”李雷一愣?
“對,我以前搞到了三輛鬼子的卡車,藏起來了。明天我去試試,應該還能開。”
三輛卡車!
聽到劉洪的話,李雷的眼睛頓時就亮了。
如果是這樣,那運送武器就方便多了。
這幾天的時候,就是雷和李云龍一直就沒出門。
等著王強的消息。
本來李雷和李云龍準備出城查看一下城外鐵路沿線的地形的。
劉洪告訴他們,根本就不用。
這一帶的地形,他劉洪閉著眼睛都知道。
別說劉洪,就是王強,也對長治縣城外面一帶的地形熟悉的很。
扒火車的如果地形都不清楚,那就是找死。
魯漢也加入了進來。
當他知道劉洪參加了八路軍的時候,都驚訝的不行。
我說怎么洪哥突然消失了呢,原來是參加八路軍了。
早說啊,如果知道他去干八路軍,自己鐵定跟著去。
這干苦力,哪有打鬼子爽快?
王強這兩天在洋行特別勤快,中午都不回家了。
一直在招呼苦力干活兒。
這次洋行往太原運送的東西不少。
三十個苦力,足足搬了兩天。
把貨物都從洋行搬到了車站。
洋行的三掌柜是個頭腦簡單的日本人。
只知道想著法子撈錢。
對洋行的事兒一竅不通。
而不會運營。
全靠王強支撐著。
看到王強這兩天這么賣力,累的滿頭大汗。
這個鬼子的三掌柜十分感動。
還獎勵了王強一瓶清酒。
這天晚上,一列火車緩緩的駛進了長治車站。
這列火車的停靠根本就沒有時刻表。
事先只有站長知道消息。
還有就是長治縣城憲兵隊隊長岡村。
從這天早上開始,長治縣城就開始戒嚴。
特別是火車站,岡村幾乎把所有能派的兵力都派過來了。
七十多個日軍,還有特務隊,再加上保安團的一個連,加起來能有兩百多人。
把車站圍的嚴嚴實實。
晚上的時候,洋行接到通知,立刻召集人,把車站的物資搬運到火車上。
睡的正香的鬼子三掌柜十分惱怒。
大晚上的打電話,這還讓不讓人睡了!
岡村,你不就是一個少佐嘛,瞧把你能的。
咱倆可是同學,誰不知道誰呀?
上學那會兒,你被幾個女人堵在廁所,還是我救的你。
現在你仗著自己是憲兵隊隊長,居然也指揮起我來了。
我可不屬于你們的軍隊。
我來這里的是為了賺錢的。
你們這群只知道圣戰的莽夫,根本就不懂什么是人生。
鬼子的三掌柜山本,罵罵咧咧的起床。
讓人趕緊去叫王強。
半夜接到消息的王強,立刻就意識到,這肯定就是李雷說的那輛火車了。
報信兒的人一走,王強立刻就找李雷和李云龍他們合計。
還有劉洪和魯漢他們,都悄悄的過來了。
晚上是個好時間,更容易隱藏。
召集苦力去搬貨物,正好可以讓李雷他們幾個人混進去,趁著夜色,摸到鬼子的火車上察看一下。
如果真的是武器,那就等火車開出車站后,把火車給劫了。
王強帶著四十個苦力著急忙慌的感到了車站。
李雷和李云龍、劉洪他們,都混在里面。
洋行的三掌柜已經等在了火車站。
剛才岡村剛剛痛罵了他一頓。
說他辦事不利。
都這么半天了,那些苦力居然還沒來。
耽誤了火車的出發時間,他們誰都擔待不起。
岡村這幾天感覺非常的不順利。
整個人都不好了。
每個月總有那么幾天,他會遇到煩心事兒。
前幾天本來能抓到的幾個毛猴子,就因為寺內勇瞎指揮,結果用手雷引起了火車站倉庫的火災。
那幾個飛賊跑了不說,還損失了一批貨物。
幸好搶救及時。
如果整個倉庫著火,那他岡村就必須切腹自盡了。
八嘎!
能活著,誰愿意去切腹?
寺內勇這個家伙走了,本來以為沒什么事兒了。
結果今天大早上的就接到太原方面的電話。
凌晨三點啊!
他正在被窩里做美夢呢。
結果電話響了。
說有一輛運送重要軍事物資的火車晚上會在長治車站停靠,讓他立刻派兵把守火車站。
不得有誤。
否則軍法從事。
雖然他已經知道這段時間會有一輛重要的火車經過這里。
但是一直不知道具體時間。
現在知道了,心里難免有點緊張。
千萬不要在我的防區出事啊!
岡村咒罵一聲就就讓人吹響了哨子。
立刻集合,趕往火車站。
不僅是鬼子,特務隊,保安團的人,都出動。
特務隊中有一個叫二牛的家伙高高大大,肥頭大耳。
小時候拉屎不小心掉到了糞坑里,把脖子給扭了。
結果到現在走路都是歪著脖子。
他正抱著媳婦兒睡覺呢,門外就喊他起來集合。
這可是冬天啊,從暖和的被窩里出來,那是一種巨大的精神和肉體折磨。
這個二牛爬起來后,跟著特務隊長黃毛兒就去了火車站。
此刻正站在寒風中抽鼻子。
岡村剛才痛罵山本的場面,他可是全看見了。
“隊長,您說這都一天了,連根毛兒都沒有看到。這太君讓咱們過來,到底是來干啥來了?”
黃毛兒也凍了一天了。
兩個窟窿眼兒直往外冒鼻涕。
“你特么問我,我問誰去?”
黃毛兒三角臉,尖嘴猴腮,滿嘴黑牙,一只眼睛嚇了。
看人都是斜著看。
聽到二牛問他,頓時有了撒火兒的地方,對著二牛就是一頓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