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天群中,李世民手中的六味地黃湯直接掉在了桌子上,韓信給他的震撼實在太大了。
當陳通說出韓信的第1層戰略意圖時,李世民都覺得韓信兵法造詣極高。
可當陳通說出韓信的第2重戰略意圖時,他才猛然覺得韓信的高度,他可能都無法企及。
千古李二(雄主罪君):
“韓信竟然利用了漢初的大局勢,這就是所謂的因勢利導!”
“可怕,太可怕了!”
“這要是讓韓信刺殺了很多大臣,或者直接干掉了呂后或太子,那么漢朝真是要被瞬間顛覆!”
“這才對嘛,一個被號稱兵仙的軍事奇才,在被圈禁在都城后,謀劃了這么久,怎么可能如同鐵憨憨一樣跟對方魚死網破呢?”
“這就是在侮辱韓信的智商。”
朱棣此刻又收拾了一頓太子朱高煦,心想自家的兒子怎么跟韓信的差距這么大呢?
自家的兒子要是去造反,那絕對就是臉探草叢的貨!
誅你十族(盛世雄主):
“這一次我是真服了韓信。”
“咱不談什么人品,就談這個專業技能,在兵法一道上,韓信可是站在頂端的人。”
“那些說韓信沒造反的人,那直接就否定了韓信的軍事才能,感覺韓信如果不成為劉邦的將軍,他就啥用也沒有。”
“結果,人家韓信還是很厲害的!”
“韓信沒有兵,照樣可以顛覆漢王朝。”
崇禎此刻張大了嘴巴,顯得異常的呆萌。
韓信對他的打擊才是最大的,他只想問一句,同樣是人,為何你如此優秀?
“我以為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唯有自掛東南枝,才能守住一身氣節!”
“這韓信不按套路出牌呀。”
朱棣等人臉黑的不行,這就是有本事的人和沒有本事的人最大的區別。
沒有本事的人總會怨天尤人,然后說一聲我盡力了,就把自己掛在歪脖樹上了。
但真正有本事的人,從來不會怨天尤人,從來不會埋怨生錯了時代。
他們只會去分析時局,然后清醒的認識自己的處境,最后做出有利于自己的抉擇。
有本事的人永遠相信一句話,人定勝天!
王莽此刻感覺到臉上火辣辣的疼,雖然這一次沒有人再噴他了,但他覺得更加難受。
因為現在大家都沉浸在韓信兵法所帶來的震撼中,沒有人再去搭理他了,王莽覺得人生活的好失敗呀。
原來世界上最痛苦的事,不是被人狂噴,而是別人都不愿意搭理你一眼。
什么叫做寂寞,這就是啊!
大丈夫的確不應該卑微如螻蟻。
大禮堂中,此刻的史憶真是感覺像吃了蒼蠅一樣難受,他整個人都不好了。
怎么會這樣?
我為什么沒有想到呢?
史憶恨不得頓足捶胸,直到這一刻,他才感覺到自己有多無知。
他心中反復的質問自己,為什么就不能從整個局勢分析韓信的行為呢?
為什么就不能從另一個角度闡釋韓信的手段呢?
如果他想到了陳通這種觀點去解讀韓信造反事件,那他就可以在史學界一鳴驚人,這鮮花掌聲美女都會有的!
他甚至想著在一個所有人注目的研討會上,他舌戰群雄,說的那些前輩們啞口無言,一舉奠定他史學大佬的地位。
這才是大丈夫該做的事呀!
此刻的史憶甚至感覺到是陳通搶奪了自己的功勞,對,一定是這樣的!
憑他對韓信的研究,總有一天他會發現這個問題的,那到時候這一切榮耀都是他的。
陳通這就是狗拿耗子啊。
史憶是越想越生氣,看向陳通的目光越來越陰冷。
陳通身體感覺莫名一寒,似乎自己被人惦記上了呀!上一次被人捅刀的感覺就是這樣。
但陳通此刻卻不會認慫,他絕對不會給史憶留任何面子,而是淡淡的開口道:
“史憶同學,你服了嗎?”
“這下知道我們之間的差距了嗎?”
“這下知道什么叫做內行看門道,外行看熱鬧了吧?”
“你無法解釋韓信為什么要造反,就武斷的認為這不合情理,那只能說明你不懂軍事!”
“這就如同你不懂經濟,看不懂人家互聯網大佬為什么要免費一樣。”
“難道你還能說互聯網大佬的免費策略,那是不合情理的,所以在百年之后,后代的史學家們也來否定這一段歷史吧?”
陳通的話讓家長突然明悟,這就是自己認為不可能的,都是假的。
這是有多無知啊,大家紛紛議論起來:
“現在很多商業奇才,那騷操作簡直不要太多。”
“這過了幾百年之后,很多不懂經濟的吃瓜群眾,是不是也覺得現在的互聯網大佬們的這些操作都是子虛烏有的?”
“認為我們這一段歷史也是被修改的?”
“自己解釋不了的事情,就當不存在?”
家長們此刻充滿了鄙夷,他們最討厭那些人以專家教授自居,自己解釋不了,就完全否定。
感覺自己就像是真理的代言人一樣!
史憶被人說的面紅耳赤,他現在已經是騎虎難下,要是此刻認輸,那他一切榮耀和名聲都會丟掉,這是撿都撿不回來。
所以他必須要硬杠,死硬到底。
他絞盡腦汁的搜尋韓信造反的各種疑點,直接開口道:
“你把韓信說的這么厲害,可韓信到底是怎么被抓住的呢?”
“那就是因為有人告發了。”
“而最讓人覺得無腦的就是,告發韓信的人,那是韓信的手下,而告發韓信的理由,那就是韓信殺死了他的哥哥。”
“你覺得韓信是不是蠢?”
“他明明殺死了人家的哥哥,卻還要重用人家,這是不是太弱智了?”
“韓信就是這樣當兵仙的?”
“你這是在侮辱誰的智商呢?”
聊天群中,崇禎撓了撓頭,他感覺這個問題很尖銳呀。
“這的確是一個重大的疑點。”
“是我的話,我殺了人家的哥哥,怎么可能會去重用人家呢?”
李淵嘴角抽了抽,然后無奈的搖了搖頭,他真是無語了。
平平無奇李家主(亂世雄主):
“你真是一個被人養在深宮里面,被忽悠瘸的皇帝!”
“這種事你都想不明白?”
“我也真是服了你。”
此刻的朱棣也是一臉難看,這個問題我都知道呀!我們老朱家的智商都成這樣了嗎?
蒼天呀,大地呀,你一道雷劈死我吧!
這一個崇禎都讓我頭疼,要是我們老朱家那些奇葩皇帝都進來,估計被氣死的就不是李淵,而是我朱棣了!
朱棣此刻真是覺得,老朱家的氣運讓自己老爹給抽光了。
此刻就連王莽都沒有問出這么弱智的話,因為這種話根本就不需要問。
陳通的嘴角勾了勾,自己這是把史憶給打擊懵逼了呀!
這種問題都敢提出來?
史憶,這是方寸大亂了。
陳通彈了彈手指,搖頭道:
“你真是太蠢了,也太想當然了。要是告發韓信的人不說,韓信怎么可能知道自己殺死了人家的哥哥呢?”
“而且,你漏掉了一個最為關鍵的信息。”
“韓信殺人殺的太多了!”
“韓信這種將軍,那被稱為萬人屠,但他真正殺的人絕對是10萬級別以上。”
“我給你說一個很簡單的統計,就在當時的漢王朝,你隨便在北方拉一個人,都可以說韓信殺死了他的親戚!”
“這就跟戰國時期隨,便一個趙國人都可以說跟‘殺神白起’有不共戴天之仇一樣。”
“韓信還能查得過來?”
“只要天下所有人想找韓信算賬,他的親戚里面就有一個人,可能會被韓信殺死,你信不信?”
“誰的七大姑八大姨,誰的表哥表弟表妹,沒有因為韓信而死呢?”
“就算沒有直接被韓信干掉,那也會因為韓信殺死了這些人的親人,導致他們無依無靠,最后凍餓而死!”
“在古代,你想要跟別人扯上仇怨,那張嘴就來!”
“當時的漢朝,跟韓信有仇的人,最少占大漢王朝一半的人口,你信不信?”
“說不定你祖宗,也跟韓信有仇!”
“你以為這個人出賣韓信,那是真想報仇嗎?人家是奔著榮華富貴去的!”
“傻子才愿意跟韓信造反呢?人家出賣一下韓信,然后封個萬戶侯不香嗎?”
“非要跟你韓信一起去送死?圖什么?”
“而且你能確定這個人,他不是劉邦和呂后安插在韓信身邊的人嗎?”
“難道你真以為劉邦和呂后就一點都不防備著韓信嗎?”
“劉邦可不傻,他在出兵平定陳豨叛亂之前,還特意想要拉著韓信一起走,但被韓信直接拒絕,你覺得劉邦不會留下后手嗎?”
“那你就太小看劉邦的智慧了!”
“劉邦對付韓信,那絕對是頂級操作,先是把韓信的封地放在了齊國,讓韓信暫時無法徹底成為一個諸侯王。”
“但這樣劉邦都不會放心,他還害怕韓信真的跟齊國貴族勾結在一起,最后徹底控制齊國!”
“所以劉邦在垓下之戰后,收回了韓信的兵權。”
“然后,劉邦順手就把韓信給拆遷了,把韓信的封地拆遷到了楚地,把韓信的齊王拆遷成了楚王。”
“楚國是誰的地盤?那可是劉邦的大老巢啊!韓信在齊國還有可能造反,可跑到楚國,那就真的像是被拔掉了牙的老虎。”
“當韓信成為楚王的時候,他連拉攏勾結楚國貴族的機會都沒有了!”
“就這樣還不放心,然后又把韓信的王位給廢了,貶成了淮陰侯,圈禁在了都城。”
“劉邦如此防備韓信,他怎么可能不留下后手呢?”
聊天群中,崇禎這才恍然大悟,捶了自己的腦袋一下,暗罵自己,真是個白癡。
“我怎么把這些情況都給忘了呢?”
“韓信殺人殺得太多了,他怎么可能記得跟誰有仇呢?”
“或者應該說,天底下哪個人跟韓信沒有仇呢?”
“這就是殺神呀!”
“白起,韓信,項羽,這都是手上沾滿鮮血,當世人屠啊!”
“要說有人跟韓信有仇,那不要太平常。”
“而且劉邦那是真的防備韓信,把韓信從齊王遷成城楚王,這都還不算完,接著又把韓信從楚王變成了淮陰侯。”
“還要圈禁在都城。”
“這明顯就是在一直防著韓信。”
“劉邦給韓信身邊安插人手,這簡直不要太平常。”
曹操嘿嘿一笑,今天必須給小萌新崇禎上上課,說不定真的能把陳圓圓給搞過來。
人妻之友:
“你以為這就完了?那你太小看劉邦了。”
“劉邦和韓信都是人精,兩個人都是各懷鬼胎。”
“劉邦想弄死韓信,韓信想造反自立為王。”
“劉邦在平定陳豨叛亂的時候,他想帶走韓信,你覺得他有沒有想過,在戰場上讓韓信莫名其妙的死掉呢?”
“這打仗感染一個瘧疾,簡直不要太平常,李世民不就感染過嗎?”
“這是真感染還是假感染,誰又能說得清楚呢?”
“到時候韓信病死,天下人都無法指責韓信,劉邦在來一句,韓信為國捐軀了,這不是既除掉了韓信,又秀了一波人設嗎?”
李世民郁悶不已,這自己又躺槍了!
不過打仗的時候,主帥染病這件事,真是不好說呀。
我喝了臟水,我生病了不行嗎?
崇禎此刻才感受到這些人明爭暗斗的兇險,滿滿都是套路啊。
他感覺自己要是韓信,估計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這開國之初,簡直太兇險了。
“我去,這里面的門道簡直太多了。”
“我還以為劉邦想要帶著韓信去幫他打仗呢!”
朱棣此刻都想罵崇禎了。
誅你十族(盛世雄主):
“你是有多蠢,才會覺得劉邦這個時候還敢帶著韓信,讓韓信領兵打仗?”
“這是嫌自己死的不夠快嗎?”
“韓信如果帶著兵,直接來一個回手掏,把劉邦的糧草給燒了,你劉邦不得哭暈在廁所嗎?”
“這明顯就是劉邦要把韓信帶出去弄死,然后就向天下人說,韓信是自己掛的。”
劉邦臉黑的不行,這是啥意思?你們跑題了啊。
殺白蛇的不都是許仙(詭道圣君):
“你們的心未免也太臟了吧!”
“我把韓信帶出去遛一遛,難道韓信不能自己死嗎?為什么你們就要如此惡意的揣測我呢!”
“還有說到意外死亡,為什么只能是生病呢?”
“不會是被敵人偷襲一箭射死的嗎?”
“不會是騎馬的時候,突然從馬背上掉落,被馬踩死的嗎?”
“不會是吃了什么不干凈的東西,中毒死的嗎?”
“你們格局小了啊。”
眾人臉齊齊一黑,你這給韓信安排的死法挺多的呀!
就在大家鄙視劉邦的人品時。
大禮堂中。
家長們也都是連連點頭,現在他們才意識到陳通說的問題,韓信殺的人太多,韓信怎么能知道自己殺了別人的哥哥呢?
這就跟你突然發現,公司里面的一些職員跟自己來自一個省份一樣平常。
韓信碰到仇人的概率,或許比這種概率更大。
韓信基本上跟北方的齊國、趙國、代國、魏國都是有著滅國之仇,跟這幾國的子民,那多多少少都有國仇家恨。
韓信能查得過來嗎?
你還真是難為韓信了,就算韓信是皇帝,他也查不出這些隱秘的事情,只要人家不說,你怎么查?
難道那些投靠韓信的人非要指著自己的鼻子說,你殺了我哥哥嗎?所以我來投靠你?
而且說實在的,他們其實更相信高密的這個人,是呂后和劉邦安插的棋子。
陳通掃視一下眾人,看到大家都接受自己的說法,這才滿意的點點頭。
這才對嘛,只要稍微了解韓信殺了多少人,他都不會糾結這個問題。
陳通在桌子上輕輕地敲了敲,提醒史憶道:
“繼續呀!”
“你還有什么不懂的地方,我可以教你!”
“免費的。”
頓時,大禮堂中一陣哄笑。
他們都有點滑稽的感覺,陳通可是二流大學的學生,竟然指著一流大學學生的鼻子,說要教對方!
可是這個史憶卻沒有任何辦法,這種感覺簡直太爽了。
史憶攥緊了拳頭,他現在渾身都冒起了冷汗。
他就是以前在本科畢業論文答辯的時候,面對那么多教授的刁難和質疑,他都沒有任何怯場。
可是此刻,他真的被陳通逼到了墻角,他就感覺風輕云淡的陳通,身上仿佛散發著讓他無法直視的恐怖氣場。
那種無形的壓力,讓他腎上腺素飆升,緊張的肌肉都在抽動。
史憶咬牙道:
“我還有疑點,韓信造反的時機不對!”
“如果按你的話來說,韓信造反的最佳時機就是在劉邦大軍離開都成之后。”
“可韓信怎么做的呢?”
“按照史書上的記載,韓信竟然在劉邦離開之后,還要跟陳豨有書信來往,錯過了最好的時機,最后才發動叛亂。”
“你覺得兵仙這樣做是不是很蠢呢?”
“這可不是在現代,你發個電子郵件,那邊立刻就可以收到。”
“韓信和陳豨之間的書信來往,這一來一回,得要耽誤多少時間呢?”
“不知道兵貴神速嗎?”
“這不是給呂后等人留下了足夠的反應時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