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5章:槍 “啪!”
8號審訊室內忽然陷入一片漆黑,緊隨其后的就是一起噼里啪啦的響聲,楊正祥嚇的猛地站起,“喂,干什么,你們干什么,我不怕的,的,我有律師的!”
“啪!”
漆黑的審訊室內亮起一道光芒直射楊正祥雙眼,嚇的他連忙伸手一擋。
“吵什么,警署不能停電啊!”燈光從阿金下巴下照上來,映照的他頗有些青面獠牙的感覺嚇了楊正祥一跳。
“哈哈哈哈。”外面看監控畫面的黃志誠等人哄堂大笑。
對付楊正祥這種有錢人,他們也就這點小手段了。
“黃sir,3號審訊室的嫌疑人也終于開口說了。”一個女警員走過來臉上憋著笑說道。
黃志誠目光掃了下三號屏幕,是那個帶眼鏡的公司高管,“怎么說?”
“他中午在跟別人老婆酒店幽會。”女警員撇著嘴說道。
“這么爽!”黃志誠脫口而入,女警員眼睛一瞪,周圍也紛紛看了過來,黃志誠咳嗽了一下一本正經地說道:“這種人就是人渣,仗著自己有點錢就為所欲為,玩別人老婆,該死,讓他老婆來保釋他!”
“噗!”旁邊一個正在喝咖啡的警員一下全噴了出來,眾人又是一陣笑聲。
“黃sir,干的漂亮!”
7號審訊室內,彭奕行站在那里一動不動,目光就盯著上面的攝像頭,黃志誠看著手里的資料,84年實彈射擊大賽第二名,成績與第一名的灣仔警署苗志舜只有0.3秒的差距,之前幾年成績同樣突出。
無業游民,常年在槍會活動,以幫人改槍和教導別人學習射擊維持生活,槍會中十分有名的人物,妥妥的槍癡。
“阿金,你親自去,好好問。”
屏幕內,7號房間的門被打開,阿金帶著另一個審問人員走了進來坐下,黃志誠示意把7號的聲音接出來。
“彭先生,中午12點的時候你在哪里?”
“我在家。”
“你什么時候去的君豪酒店,下午一點半。”
“你現在還有沒有給人改槍。”
“有。”
“你現在做什么職業?”
“沒有。”
“看看這些照片,你能認識幾個?”
彭奕行猛地扭頭笑著看向阿金,“貼這么近?”
“別耍花樣!”阿金猛推了彭奕行腦袋一下,“別跟我裝,要不要給你看看死者照片!”
“我知道一定是你做的,你認識楊正祥,你為他改槍,你教導他學習射擊,他給了你很多錢。”
“你明明可以打身上,換做職業殺手都會打心臟,可你偏偏打頭,只有你這種職業射擊選手才會槍槍打頭,并且要打出連擊,因為你把這當成了一場比賽,你在賽場上贏不到冠軍,你就要在現實中贏得冠軍,你這個瘋子!”阿金趴在彭奕行耳邊大聲咆哮,希望以此來擊垮對方的心理防線。
彭奕行臉上保持著笑容,隨意翻看了一下手里的照片便扔在桌面上,“照片都太舊了,看不清,我幫不了你們。”
“十秒內,能打出7個連擊的,除了苗sir就還有你啊!”黃志誠看著電視屏幕內長相陽光帥氣的彭奕行,咬牙切齒地說道:“看看,能扣留他多久。”
“還能扣21個小時。”身邊一名警員看了看手表說道。
“馬上申請搜查令,通知阿祖和鑒證科的人待命,一有收獲立刻開始進入程序。”
一個小時后,彭奕行……女友郭麗怡買下的千尺豪宅中。
雖然彭奕行是無業游民沒有工作,沒有什么收入,但長的帥就夠了。
四個警員來回仔細搜索,郭麗怡面無表情地懷里抱著抱枕靠坐在沙發上,無所謂地扣著指甲。
來回搜索都沒有發現任何槍械,阿祖目光便落到墻壁之上,果然發現了一個暗格。
拉開之后,墻壁上掛著橫四豎四,16把組裝完好的IPSC比賽用槍,加上紅外瞄準鏡等一些列配件,最低一把價值都不低于2000美元,折合港幣過萬,高端品更是達到幾萬元。
墻上掛著的這些槍,總體價格都買一套千尺豪宅了。
7號審訊室內只剩下彭奕行孤零零一人,而他不知道的是,隔壁6號,他的女友郭麗怡正坐在里面。
“我們在你家中搜出大量槍械。”女警員坐在郭麗怡對面,郭麗怡側著頭一句話也不說。
“你與嫌疑犯同居在一起,我們隨時可以告你串謀殺人,現在的情況對你十分不利。”女警員繼續給郭麗怡施加壓力。
“我可以喝水么。”郭麗怡開口說道。
時間一點點過去,到了后半夜的時候,八間審訊室內只有三個還亮著燈,分別是關著郭麗怡的六號,關著彭奕行的七號,關著楊正祥的八號。
外面,黃志誠嘴里叼著金拱門的漢堡,目光時不時地在三間審訊室的屏幕上掃過。
審訊室內,只有一盞孤零零的燈光,剩下包括墻壁上光禿禿的什么都沒有,隔音的設計讓審訊室內一點聲音都傳不進來,人坐在其中宛如最安靜的夜中一般,能清晰地聽到自己的呼吸聲和心跳聲,長時間孤身處于這種環境之內會給人造成極其強大的心理壓力,是刻意針對審訊而設計的。
當然,楊正祥雖然是幕后黑手,雖然走私犯罪,雖然策劃了這起殺人案,雖然無惡不作,但,他是有錢人,所以必須有特殊待遇,助理一直陪在他身邊。
彭奕行還是抱著膀子坐在原地,警方既沒有通知他可以回家也沒有再來審問,就這么熬著他。
忽然,大門被打開,一個警員探頭對他招了招手,彭奕行也不多問,就這么跟著走了出來。
“啪!”楊正祥的八號審訊室內再次‘停電’,助理大罵一聲,“該死的警署,經費都讓他們嫖沒了么,總是停電。”
片刻后,燈光再次亮起,審訊室內恢復光明,卻發現對面坐了一個人。
彭奕行!
楊正祥下意識地咽了一口口水,伸手推了一下眼鏡,死死咬著牙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