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機推薦:
聽到楚鹿人舊事重提,趙無視也沒有說什么“之后你也已經報復了”之類的話。
“古三通那個廢物,的確和你說了素心的事情吧?”趙無視沉默之后開口道。
“你猜呢?”楚鹿人沒有直接回答。
“一顆天香豆蔻,對你沒有任何作用。唯一的價值,就是交給我……你想要換取什么?”趙無視死死盯著楚鹿人。
楚鹿人聽出趙無視想要壓價,于是隔著桌子、將臉向趙無視探了過去:“沒錯,對我沒有任何用。不過這世上的東西,有什么我想要,大可以自己去取,又何必勞駕神侯呢?”
趙無視沉默了一下之后說道:“臨安的事情,你應該已經知道,我可以讓襄陽軍自行接管荊湖北路以為后勤給養,只要蒙元與吳三桂聯手,東征滿清,到時有明教的義軍里應外合、再聯絡西夏牽制關隴,襄陽軍完全可以收復關中。”
楚鹿人說沒有他自己拿不到的,趙無視便用無法握在手里的東西來換——權力。
雖然沒有明說,但趙無視話里話外的已經暗示,默認襄陽獨立出宋廷,甚至連荊湖北路都附贈。
如果楚鹿人真有這方面的野心,應該會十分心動。
“看來平西王府和襄陽也有神侯的親信?”楚鹿人盯著趙無視的雙眼,想要看出他的動搖。
平西王府和蒙古結盟的事情,連世子吳康都說不大準,可是趙無視居然知道?
至于襄陽……楚鹿人純粹是瞎蒙,覺得趙無視不會讓自己這么順利,說不定是還有“內奸”等著摘桃子。
不過趙無視自然沒有讓楚鹿人看出什么。
“難怪先帝看不上你,說你小家子氣。對邊關大將沒有信任,對拳拳義士沒有敬重,只知道搞些陰謀詭計的家伙……我看你充其量也就是做一個東廠督主之類的位置最合適。”楚鹿人笑了笑,開始嘲諷起來。
羞辱了趙無視的野心之后,楚鹿人在他眼中稍微看出些怒意,只是對素心的執念,依舊在他的野心之上,所以趙無視并未發作。
“不錯,你找到了我的死穴,若是素心死了,本王活著也沒什么意思。”趙無視出乎預料的,自己暴露了底牌。
不等楚鹿人疑惑,趙無視也主動將臉探過來,反而氣勢要壓制楚鹿人的說道:“若是本王活著也沒什么意思,那本王也絕不會讓旁人活得有滋有味!”
楚鹿人也不由得一陣沉默……
“客官,您的酒菜……額,這……您忙……”小二端著酒菜,開門看到兩個大男人臉對臉、呼吸相聞的這一幕,不由得又退了出去,把門關好。
“回來。”楚鹿人平靜的坐了回去。
小二低著頭進來,慌忙將酒菜擺好道:“客官慢用!”之后迅速逃了出去。
楚鹿人和趙無視一動不動,直到楚鹿人先拿起筷子……
“這‘鯉魚躍龍門’是洛陽的名菜,這客棧的廚子手藝雖和宮里的御廚比不了,和天下第一莊的名廚也比不了,但也還算不錯……可惜,這尾鯉魚太老,不是那躍龍門的材料!”
楚鹿人一邊說著,一邊有些嫌棄的嘗了嘗,還特地擺盤成躍龍門之狀的鯉魚肉。
趙無視這時也拿起筷子,夾了一片武昌魚道:“廚子的確不錯,這武昌魚的做法,像是荊湖之地的手法,算得上原汁原味、淡爽鮮香,可惜……終究是江湖中的東西,難登大雅之堂。”
“大雅之堂未必就有什么好,王公貴胄寧飲臨安水、不食武昌魚,可在民間可是‘長江繞廓知魚美,好竹連山覺筍香’……”楚鹿人掉了掉書袋子。
“楚兄倒是看得開。”趙無視顯得不屑一顧。
“趙兄也能這般看得開!趙兄既然對素心如此有心,不如……我將天香豆蔻送給趙兄,趙兄就此歸隱江湖,從此神仙眷侶,豈不美哉?”楚鹿人用內力,將清蒸武昌魚往趙無視這邊又推了推。
“泛舟游江算什么神仙眷侶?本王吃不慣這味道!還是這鯉魚美味,這肉楚兄嫌老,我倒是覺得剛剛好!”
趙無視一面用內力推住清蒸武昌魚,一面又將鯉魚躍龍門往自己的方向吸。
楚鹿人與其僵持住……
眼看兩盤魚,已經各自化作龍形與江河湖海之狀,要在這小小的桌子上相互交斗!
“哈哈哈……”
“哈哈哈……”
兩人忽然很有默契的同時收手,“無靈轉生”過的兩盤魚,也瞬間恢復原狀。
“我是真心建議,神侯不識好意的話,那下次見面,怕就是要見真章的時候了!”楚鹿人認真且嚴肅。
“本王見到楚盟主,可是每次都很顯真章!”趙無視也毫無笑意的凝視著楚鹿人。
楚鹿人一招手,將人魚小明珠吸了過來。
只見楚鹿人直接將手掌一展,珠子就放在了趙無視面前:“我要《八極魔功》。”
這已經是楚鹿人的最后標價——并不算是低價,不過也沒有講價的空間。
只要楚鹿人想的話,隨時掌力一吐,便可以將人魚小明珠化作齏粉!
因為不想讓趙無視變成瘋狗,尤其還是盯著自己咬的瘋狗,加之素心對古三通來說,也十分重要,所以楚鹿人不可能真的破壞此事。
不過……
趙無視若是不交出的魔功,楚鹿人也顯然不會讓他如愿!
“《八極魔功》?這是你取得名字?”趙無視冷笑一聲,接著開口道:“你確定想要的話,這《釋我功》教給你也無妨。”
趙無視倒是很自信,楚鹿人也隱約明白他自信的原因……
《八極魔功》也好、《釋我功》也好,說到底是將自己置于天地之丹田的位置。
這一方天地,只有一個丹田,世上也只有一個人,能真正練成《釋我功》,其他修煉之人,不過是為他人做嫁衣而已。
趙無視將這武功,命名為《釋我功》——闡釋真我?他已經將天地視為自己,野心比之前的《吸功大法》的“掠奪”之心更甚。
楚鹿人聽了他的《釋我功》之后,便明白不可能勸他隱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