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醫生說江扶月可以出院了。
謝定淵:“腳沒問題了嗎?”
醫生:“本來就不嚴重,現在消腫了,可以下地走動,但切忌二次傷害,平時注意點。”
問清楚之后,謝定淵去幫她辦出院手續。
江扶月留在病房,恰好撞上凌輕舟和易寒升過來看她。
“你們怎么來了?”
凌輕舟放下花:“看看你。”
易寒升:“感覺怎么樣?”
江扶月:“可以出院了。”
“喲,那凌總的花不是白買了?”
凌輕舟看了他一眼:“幼稚。”
易寒升撇嘴。
雖然當年的誤會解開了,但這些年兩人爭鋒相對的習慣卻改不了,時不時就要拌上兩句。
“帝都那邊有動靜了。”
江扶月挑眉。
樓明心鋃鐺入獄后,樓家失去了家主,集團失去了總裁。
樓家倒不必擔心,反正嫡系一脈死的死、坐牢的坐牢,如今碩果僅存的也不過一個樓明深。
而且還是私生子,已經很多年沒有回過樓家。
集團那邊就稍微比較麻煩一點……
雖然這些年樓明心一直被董事會掣肘,大權旁落,但她畢竟還是總裁,樓氏明面上的掌舵人。
她坐牢,多多少少都會有影響。
首當其沖就是樓氏股價,已經連續跌停,散戶大量拋售,巨頭紛紛觀望,董事會也束手無策。
股民的投資信心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拉回來的,但貌似也沒那么困難。
說白了,差的就是一劑強心針。
江扶月猜測董事會最近就會有動作,便讓凌輕舟和易寒升多關注帝都那邊。
沒想到這么快就有消息了……
“他們怎么做的?”
凌輕舟:“董事會推舉樓明深接任總裁。”
樓明深三個字落在江扶月耳中,刺得她青筋猛跳,語氣也不由沉凝:“他同意了?”
易寒升:“據說不日將上任。”
江扶月眉心一緊。
凌輕舟:“樓明深已經離開二十年,這次回來不知道要做什么……按理說,他當年走得那么果斷決絕,如今又開拓了自己的事業版圖,沒道理再回樓氏給人打工,還要看董事會那群老家伙的臉色。”
易寒升:“誰知道他是怎么打算的?不過除了他,還真找不出第二個合適的人來接任總裁這個位置,哪怕當吉祥物,安家鎮宅、穩定軍心也好。”
“他可不是吉祥物……”江扶月輕笑。
那是一匹隨時會張嘴咬人的餓狼!
稍不注意就會被他撕破喉嚨。
凌輕舟點頭:“這些年樓明深靠著幾家投資公司,以及控股獨角獸企業,身價暴漲,手段能力都遠非二十年前我們印象中那個樓明深可比。只要他掌控樓氏,董事會很快就會被架空,你信嗎?”
易寒升:“信啊,怎么不信?”
他可比樓明心那個花架子難對付多了。
董事會請他回去,無異于養虎為患,遲早有一天會被老虎吞得渣都不剩。
“你打算怎么做?”易寒升轉眼看向江扶月。
嚴格意義上講,她才是樓氏名正言順的主人。
至于樓明心和樓明深這對姐弟……
那是偷!
是竊取!
江扶月雙眸微瞇,嘴角上揚,可眼中卻半分笑意也無:“他要接管樓氏,好啊,那就讓他接。”
“我們不管了?”
“不管。”
易寒升和凌輕舟對視一眼,面上皆有疑惑。
突然,江扶月再度開口:“你們還記得方燁嗎?”
氣氛驟然一僵。
易寒升攥拳:“當然記得!”
凌輕舟咬牙:“化成灰都記得!”
當年,就是方燁暗中挑撥,才害易寒升和凌輕舟誤會對方,彼此反目,兩人雙雙辭職離開樓氏。
之后,他如愿坐上集團總經理的位置,深得樓明心器重。
并且在樓明心入獄后,如今依舊坐在那個位置上,屹立不倒。
兩人吃了悶虧,誤會這么多年,斗得不可開交,如今好不容易和解,第一件事當然就是找方燁報仇。
可方燁遠在帝都,如今又比從前修煉得更為狡猾,能力手段不可同日而語。
以致于到現在易寒升和凌輕舟都還沒能把他怎樣。
“想要報仇嗎?”江扶月微微勾唇。
兩人雙目放光。
“那就讓樓明深好好當這個總裁,介時,不用你們出手,就有人收拾方燁。”
“你是說樓明深會對付方燁?為什么?”易寒升撓頭。
可抬手動作太大,眼看就要撞翻一旁的水杯。
江扶月和凌輕舟同時伸手去扶,男人寬大溫熱的掌心覆到女孩兒白皙滑嫩的手背上……
江扶月一愣。
凌輕舟渾身巨震。
易寒升似乎也看呆。
就在這時,病房門從外面推開,謝定淵拿著繳費單進來:“可以走……”
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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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兩千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