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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唇與唇貼合,沒有半點情和欲的味道,有的只是兩顆靈魂的無限靠近。

  “謝教授,真的該走了!”一位醫務人員目露難色,幾番猶豫之下還是忍不住探頭朝里面望去。

  剛好看見他們冷淡自持的謝教授正從女孩兒唇上移開,雖然看不到表情,可那捧著人家臉龐不舍得收回來的手已經說明太多太多。

  醫務人員當場震驚。

  直到上了飛機,緩緩升空,還沒反應過來。

  謝定淵:“……兩個確診病例的采樣報告?”

  “啊?!哦!在這兒……”他趕緊遞過去。

  謝定淵接了,視線卻沒從他臉上移開:“你什么情況?”

  “啊?”醫務人員傻瞪著兩眼,一片茫然。

  身旁同事小聲提醒:“剛才謝教授叫了你三遍都沒反應。”

  “對不起!我……剛才在想事情。以后不會了!”

  謝定淵這才收回目光,淡聲道:“下不為例。”

  “……是。”

  那名醫務人員忍不住掃過教授的嘴巴,嘖,剛才親人家姑娘的時候還是軟的熱的,這會兒對著他們就又硬又冷。

  “你怎么睡著了?!”醫生一進來就看見輸液袋空了,血被倒吸,半條輸液管都是紅的,趕緊叫醒江扶月,動作利落地拔了針。

  江扶月咂咂嘴,“不好意思,我睡得太熟。”

  好夢總是惹人貪戀。

  她剛才做夢夢到自己在吃棉花糖,又軟又綿,最神奇的是還帶著溫度,熱的。

  “好了。直接去機場吧,你的同伴已經過去了,航班預計一小時后起飛。”

  “我們可以走了?!”

  醫生點頭:“當然。所有人都已經做過試劑檢測,且平安度過24小時發病期。”

  “做過了?”江扶月一愣,“什么時候?”

  “你那時正在昏迷中,謝教授親自過來給你抽的血,這待遇也算頭一份兒了。”

  之后都是下面的醫務人員在操作,謝定淵沒再上手。

  “謝教授?”江扶月心跳遲滯一瞬,眼中閃過驚詫,“謝定淵?”

  “不然還有哪個謝教授?這次是他們實驗室那邊親自運送試劑盒,還現場教導我們如何使用,沒想到謝教授比新聞里看到的還要年輕英俊。”

  這醫生應該是謝定淵的粉絲,一開口就滔滔不絕:“這次申克沃病毒席卷北F,死了那么多人,危險系數甚至超過埃博拉,沒想到謝教授居然親自來了……”

  江扶月一時怔忡,原來朦朧間她聽到的聲音不是幻覺。

  他就在她身邊!

  一小時后,航班載著劫后余生的乘客從恩達非機場啟程,飛往原本的目的地——蘇黎世!

  當地時間下午三點,航班準時降落。

  江扶月一行遵照東道國的安排,前往凱麗酒店。

  由于在突尼及利亞耽擱了一天一夜,他們到的時候,絕大部分參賽國已經入住,甚至還舉行了兩場聯誼交流會。

  “今年真是奇怪了,華夏的隊伍居然還沒到?往年他們可都要提前個一兩天的。”

  “據說今年華夏隊里有個天才少女,已經拿過IPhO和IOI金牌,IMO奪金的呼聲也非常高。”

  “江扶月嘛,我知道。”

  “你認識啊?”

  那名金發碧眼的外國學生摸摸鼻子:“我參加過IPhO……”見識過江扶月的兇殘程度,那可真是……現在想起來都還有陰影。

  “咦?那是華夏隊伍嗎?”

  在眾人不加掩飾的打量下,江扶月一行淡定地用房卡刷開房間,走進去,然后關門。

  魏空覺:“我怎么覺得那些人在看咱們?”

  郭子棟:“不是看咱們,是看江扶月。”

  “……哦。”天才真的了不起。

  幾人收拾好,已經是傍晚,江扶月一個人住,沒有下樓去餐廳吃晚飯,而是直接叫了客房服務。

  吃過晚餐,就在房間里轉了幾圈,等略微消食后,便洗澡睡下了。

  她的水土不服算比較嚴重那一類,離開突尼及利亞之前,醫生還特地開了藥。

  一覺醒來,眼前漆黑不見五指,江扶月打開床頭燈,撈過手機看時間。

  凌晨三點。

  可能是睡得太多,過于飽和,江扶月再怎么醞釀,也沒能再睡著。

  她看著被無意間點開的聯系人名單,表情一頓。

  想了想,找到謝定淵的電話,指尖輕輕一觸,便撥了出去……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

  江扶月并不意外,通常建在軍事基地里的實驗室,都有嚴格的信號管控和限制。

  更何況謝定淵現在研究的東西,事關重大,不能出現任何差錯,蘇方自然要謹慎行事。

  江扶月打開微信,找到謝定淵的頭像,點進對話框,猶豫半晌,最終只打下兩個字——

  點擊發送。

  不出意料,沒有收到回復。

  她放下手機,關了燈,平躺好。

  十分鐘后,再次沉入夢鄉。

  第二天參賽國全體集合,在蘇黎世大學禮堂參加本屆IMO開幕儀式。

  儀式上,主持人首先介紹了主試委員會成員,即各國領隊;主席一職則由東道國指定,今年這位便是蘇黎世赫赫有名的數學權威蓋爾教授。

  接下來主辦國代表上臺致辭,宣讀比賽規則。

  最后再來點激勵加鼓舞的話作結尾,整個開幕儀式就圓滿結束。

  下午則組織各國隊員參觀蘇黎世大學、蘇黎世博物館等等。

  而這個時候也是賽前各國隊員碰頭交流的最佳時機。

  好比,江扶月就遇到了濱崎直原。

  那么也意味著華夏隊撞上R國隊。

  這樣的場景似曾相識,曾經IPhO好像也出現過。

  不過那時和江扶月狹路相逢的是濱崎直原他哥濱崎千葉。

  結果被懟得啞口無言,丟臉丟到全世界。

  可能是前車之鑒過于慘烈,這次R國代表隊沒有輕舉妄動。

  華夏這邊也暫時持觀望狀態。

  倒是為首的江扶月和濱崎直原最為放松——

  濱崎直原:“又見面了。還記得之前對你發起的挑戰嗎?”

  江扶月:“不敢忘。”

  濱崎直原笑了,原本灰撲撲的瞳孔涌現出幾分亮色:“那我們賽場上見。”

  說完,帶著R國隊伍轉身走遠。

  魏空覺和郭子棟對視一眼:“啥意思?下戰書嗎?”

  談嘉許:“有硝煙味。”

  陳程:“什么都不用說,干就是了!”

  江扶月卻根本沒當回事兒,輕描淡寫招呼大家:“走,去前面逛逛……”

  同一時間,作為領隊的李昭和其他國家領隊被一起接到另一家酒店,他們需要選出六個試題,并翻譯成自己國家的語言。

  從這一刻起到后天考試結束,期間都不能與外界聯系。

  袁本濤作為副領隊則跟參賽隊員待在一起,負責管理他們的日常生活。

  夜幕降臨,明天就要正式開考,陳程和談嘉許過來找她。

  江扶月以為又是來讓她押題的,然而并沒有。

  兩人僅僅只是拿著不會的題目過來請教而已。

  陳程:“我知道怎么做了!”

  談嘉許:“先用柯西不等式……”

  兩人茅塞頓開,準備回房間做出來。

  江扶月叫住兩人,玩笑道:“怎么,不準備讓我押題?”

  兩人眼中分明閃過一瞬狂熱,但轉眼就被強壓下去。

  陳程:“雖然我很想,但這次還是不要了。”

  談嘉許點頭,小雞啄米。

  “為什么?”江扶月挑眉,轉性了?

  陳程:“我們想憑自己的實力,看究竟能考多少分,能拿什么獎。”

  談嘉許:“押一次兩次可以,但三次四次就不太好了。”

  說完,兩人拿過試卷飛速離開。

  每個人都在不斷的競技實踐中,慢慢進步,漸漸成熟。

  也許,這就是學科競賽帶給學生最重要的意義——成長!

  第三天IMO正式開考。

  總共6道題,每題7分,滿分42。

  分兩天進行,每天考三道,時間從上午9:00到下午13:30。

  4.5小時江扶月只花了50分鐘就全部完成。

  然后——

  舉手,交卷。

  ------題外話------

  兩更一起,三千字。

  三更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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