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戰利品兩只毛絨熊被江扶月分別送給了之前游戲失敗的那兩個家庭。
原本兩家父母都帶著孩子離開江灘了,江扶月是在停車的地方偶遇他們。
好巧不巧,兩家的車就停在謝定淵那輛邁凱倫旁邊。
而之所以會逗留這么久,主要是因為兩個爸爸不爭氣地被超跑勾引了,正圍著車子又看又嘆。
“媽呀!這外形,這顏色,絕了!”
“還是限量款,最高配,怎么也得八位數才拿得下吧?”
“媽媽,爸爸在干什么?”
“眼饞。”
“……哦,我不眼饞,我只嘴饞。”
“噗!”
江扶月和謝定淵過來的時候,兩個爸爸已經對著超跑感慨完一輪,期間幾次想要伸手,但最后都禮貌地克制住了。
謝定淵掏出鑰匙,車內感應系統啟動,霸氣剪刀門自動打開。
兩個爸爸嚇了一跳,趕緊后退兩步,結果發現車主來了。
就……怪尷尬的。
“兄弟,好不意思啊,你這車太酷了,沒忍住多看了兩眼。”
謝定淵擺手:“沒事,好車大家都喜歡。”
“這話我同意!咱們男人愛車,就跟女人愛包一樣。”
謝定淵對此不置可否。
畢竟,江扶月就不愛包,她只愛實驗室……
“熊熊!”
“好可愛啊——”
這時兩道小奶音同時響起。
對于小孩子來說,再豪華的車都比不過江扶月手里那兩只毛絨熊。
只見兩個小豆丁邁著小短腿噠噠噠圍到她腿邊。
江扶月干脆一人送一個。
小男孩兒拿到了棕色熊,小女孩兒是粉色熊。
“謝謝姐姐!”
然后,他們又對著謝定淵:“謝謝叔叔!”
孩子媽反應最快:“錯了,應該叫哥哥。”
小男孩兒:“?”
小女孩兒:“謝謝帥哥哥!”
謝定淵僵硬的嘴角這才緩緩放平,“乖。”
兩人上車,邁凱倫駛離。
“男的帥,女的美,關鍵還能贏玩偶,厲害了。”
“豪車美女,妥妥的人生贏家!”
離開濱江大道后,謝定淵帶江扶月去了書展。
“你怎么知道我想來?!”
早在半個月前,江扶月看到宣傳海報就動心了。
據說這次書展是今年最后一場,也是最大的一場,細分了十二個展區,其中新增的“科研論著”展區是往屆都沒有的。
謝定淵:“這次展出的著作中有牛頓的《自然哲學之數學原理》,”他頓了頓,然后強調補充:“第二版。”
江扶月眼前一亮。
“就知道你會感興趣!”謝定淵指尖輕動,沒忍住,點了點她鼻梁。
眾所知周,牛頓是偉大的物理學家,但同時他也是位神學家。
尤其到了晚年,當他科學研究到達極致時,他開始轉向神學。
在《自然哲學之數學原理》的第二版中,他提出了反三位一體說。
這種觀點在當時被視為“比無神論更危險的極端有神論異端見解”。
可能牛頓自己也意識到這種看法不宜公開發表,但他還是忍不住隱晦地在第二版《自然哲學之數學原理》上提到。
兩人來到展臺前,看著真空玻璃罩中老舊泛黃的絕版書。
江扶月突然開口:“愛因斯坦說,科學的盡頭是神學。牛頓也在這本書里寫道:一切盡善盡美的包括太陽、行星、彗星的大系統,惟有出自于全能的上帝之手。你覺得有沒有上帝?”
謝定淵失笑:“我是唯物主義論者。”
江扶月:“牛頓和愛因斯坦不是嗎?”
但他們最后不是都去研究神學了。
男人挑眉:“你信上帝?”
江扶月點頭,又搖頭:“或許‘上帝’并不是一個人,而是宇宙中一種尚未被發現的神秘力量,它擁有神奇的造物能力,讓地球如此適宜,人類如此精妙。”
謝定淵勾唇。
“你笑什么呀?”
“我笑你跟小孩兒一樣,什么都好奇,什么都敢想。”
“年輕的一條衡量標準就是思維活躍。”
“嘖……聽起來好像話里有話?”男人摩挲著下巴。
江扶月眨眼。
“諷刺我老了?思維懶惰?”
“你非要對號入座我也沒辦法!”說完,大步跑開。
嘿!抓不著!
謝定淵滿眼無奈,拔腿就追。
終于在一排書架前面把人逮到,“說話就說話,怎么還人身攻擊?該罰!”
江扶月笑著后仰,掙扎的時候不小心把書架上一本書碰下來了。
兩人同時蹲下去,一個抓頭,一個拿尾。
這時,封面和書名無可避免映入眼簾。
暖色系封面,可愛的藝術字體,封面畫的是一男一女,應該是情侶,因為他們正躲在窗戶下接吻,而窗外柳條低垂,落英紛紛。
再看書名——《權少請關照》!
下面一行小字:今生,她為復仇而來,步步為營,把寧城攪得天翻地覆,卻無意間招惹了大魔王。
是的,沒錯,江扶月和謝定淵誤入了青春言情小說區。
江扶月想把書抽過來,放回架子上,結果用力了,但沒抽動。
謝定淵拿著另一頭,就是不給她,眼里染了幾分笑:“剛才說到該罰,怎么罰?”
江扶月:“?”
“不如,就這樣?”男人低頭,意有所指地望向封面中一男一女。
還沒等江扶月反應過來,吻便接踵而至。
封面中的男女主是在窗戶下。
而他們在書架間。
離開的時候,江扶月嘴巴莫名發紅,還有點腫。
可能是因為心虛,也可能是愧疚,謝定淵不僅主動拿了她選的一堆書去柜臺結賬,出去之后還討好地給買了奶茶。
要求:“加冰。”
冰點好,利于消腫。
江扶月:呵!
謝教授腔都不敢開。
直到進了火鍋店,江扶月臉色才緩下來。
吃完,謝定淵開車送她回家。
下了車,又殷勤地幫忙把書拎進去。
江扶月站在家門前的臺階上,抱臂環胸,似笑非笑地看著他:“要不,直接幫我拎進去?順便喝口水,歇歇腳再走?”
“咳……我倒是想……”就怕被韓家四大金剛揍一頓,轟出來。
江扶月伸手:“行了,就送到這里吧,書給我。”
“不生氣了?”他抬頭。
江扶月輕哼,下一秒,猛地撲上去,趁男人失神之際,在他唇上狠狠咬了一口。
謝定淵兩眼發懵,雙頰滾燙。
“你也該罰!”
說完,直接從他手里把袋子扒拉過來,轉身進屋了。
謝定淵傻站在原地,愣了不知道多久。
直到一陣涼風過臉,驅散了燥熱,他才忽地反應過來。
離開的時候,他傻笑著摸了摸被江扶月咬過的地方。
開始思考,以后要怎么才能多點這種懲罰呢?
江扶月到家之后,先回房間把書放好。
整理的時候,居然發現那本言情小說《權少請關照》也在里面。
肯定是謝定淵偷偷放進去的!
她看著封面上熱吻的男女,下午和謝定淵那些片段便忍不住浮現在腦海中。
“嘖……”
好吧,江扶月承認,那一瞬間真的有被他撩到。
等把書分門別類歸置到書架上后,江扶月下樓。
在客廳坐了不到兩分鐘,消失一天的韓慎和韓廷父子倆回來了——
“我真是天才啊?”韓廷驚嘆的聲音從玄關傳來。
他換好拖鞋,一臉驚奇地往客廳走。
韓慎落后半步,聞言嘴角抽搐,沒有回答。
“爸,我問你話呢?你怎么不說話?”
“可能我需要提醒你一下,這個問題你一路上問了八遍,這是第九遍。”
韓廷撓頭:“我問了這么多遍嗎?”
“……”這蠢兒子真的是個象棋天才?韓慎有點懷疑那老爺子年紀大了,眼也花,判斷能力出了問題。
是的,韓慎今天帶著兒子去了曾經的國手齊老爺子家。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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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