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頭的劇情顯然是大家都看過的,不過重新看一遍的觀感還是有所不同的。
蘇音早就從臥室里拿出了一堆零食放在桌子上,一邊吃一邊點評:“你們有沒有覺得,現在看他們每個人看文鳶老師的眼神都有問題啊?”
林萱兒回頭看了眼蘇音,似乎不是很能理解她這番話:“你自己就是演員,第一遍看的時候都沒發現嗎?”
這么一說,蘇音突然就有些尷尬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我雖然知道結局,可也是第一次看陽哥剪輯出來的版本嘛!”
“哈哈,”唐玥用手輕撫著蘇音的頭發:“萱兒你又不是不知道,陽哥他每次剪輯都會剪掉好多劇情的。就我跟他見面那一段,我們其實拍的時候是有對話的,不過你們看的版本里,就全部被刪掉了。”
Moonlight實時在線人數也在不斷上漲,等過渡到新劇情的時候,彈幕也明顯多了起來。
關霏在酒店里也全無睡意,實時觀察著各大論壇的討論情況。目前來看,大家都還是期待居多的。
甚至還有很多沒在直播間看過后半段劇情,現在看了之后自來水的帖子。
[終章]
屏幕之上,是兩個大字像是血一樣從屏幕里滲透出來。
第一個鏡頭是酒店的長廊。
只不過這家酒店很顯然和之前辦宴會的酒店不一樣,明顯降了一個檔次。
應該只能算是家高檔型酒店。
一男一女有說有笑地出現在了酒店里。
文鳶挽著常鐵生的胳膊,常鐵生一臉柔情似水地看著這個女人。
在妝容和發型的加持下,二人看起來都年輕了很多。
而他們的感情,也比現在要真實且和諧多了。
這時候一個男子朝著他們走來,他熱情地對常鐵生打了招呼:“常導,哎喲,這位是?”
常鐵生將文鳶摟到自己的懷里,溫柔地說道:“我們劇組的一個女演員,新人。”
那人哦了一聲,隨即露出了了然的笑容。
“那我就不打擾常導了。”
文鳶臉有些紅,嬌羞地把頭埋進了常鐵生的懷里。
進屋之后,常鐵生直接把文鳶扔到了床上。
然而文鳶卻被嚇著了:“你,你這是做什么?”
“做該做的事。”常鐵生開始脫衣服了。
“我們不是剛確定關系?”文鳶拒絕地退了一步。
“我的天,”常鐵生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地看著文鳶:“你不會真不懂吧?什么男女朋友,我以為只是你的情趣呢!你想要我給你加戲,那你總要付出不是?”
“可是……”
“沒什么可是,”常鐵生坐到了床上將手指插/入了文鳶的頭發。“今天你走了就會有別的人來。你一個沒背景的新人,沒了我很快就會在這個圈子里銷聲匿跡的。”
文鳶眼里含著淚依舊在做著抵抗。
然而常鐵生直接硬來了。
回憶結束,鏡頭轉到了唐玥身上。
她小心翼翼地敲著文鳶的房門時不時用余光觀察四周,生怕有人往這里看。
“是我。”她開口后門里的文鳶這才是替她打開了門。
誰知道下一秒唐玥竟然已經直接吻了上去。
看到這里的觀眾都驚呆了。
說實話,如果單純是從視覺表現來看,非常不錯。
文鳶風韻猶存,是無數男性都心儀的美艷熟女。唐玥不說了年輕貌美男女通吃,更是姬圈無數人的天菜。
二人這一吻,拍得唯美而不俗氣。又因為二者的年齡差距,多了一層禁欲的情/色。
不管是男觀眾還是女觀眾,都是能接受的。
他們驚訝的是完全沒想到這兩個角色竟然是這樣的關系。
然而文鳶還是迅速地推開了唐玥:“我們不能再這樣了!”
“為什么?”唐玥難以理解。
“他知道了。”文鳶把頭別到一邊,說這話的時候她不敢看唐玥的臉。
“他怎么對你的?你為什么還這么愛他!”
文鳶也不明白。
她應該恨這個男人的。從一開始對方就把她當作是釋放欲望的工具。
“你和他,可能沒什么區別吧!”唐玥失望地離開了。
唐玥顯然是洗清了嫌疑她并沒有對文鳶下手。
沒一會兒蘇音也來了,她看起來是剛從唐玥那里得知了好友“被分手”的事情過來劈頭蓋臉地罵了文鳶一頓。
看文鳶沒什么反應蘇音只得是意猶未盡地離開了。
隨后進屋的人是常鐵生。
當他進門之后原本躺在床上的文鳶瞳孔一下子瞪大了。
那是恐懼的表現。
常鐵生走了過去,他捏著文鳶的嘴,惡狠狠地盯著她:“你是不是忘了你的身份?剛剛在外面是什么態度?你應該知道,你離了我什么都不是!”
文鳶一動都不敢動,也不敢反駁。
“唐玥的事兒,也給我馬上解決掉,聽懂沒有?”
文鳶眨了眨眼睛:“我剛讓她不要來找我了……”
“這就好。那兩個小姑娘,是你的粉絲。回去之后,按照老辦法帶她們回家。”常鐵生撫摸著文鳶的臉頰,她的淚水被這只手掌給截斷了。“你好好表現,我就多回家陪陪你。”
文鳶沒回答常鐵生,便被他扇了一巴掌。
到這里,彈幕都是在罵常鐵生的。
當然了,也有很多人分析出了文鳶的這種心態,顯然就是“斯德哥爾摩綜合征。”
至于常鐵生,他對文鳶說的那些話,應該屬于pua。
不過常鐵生做完這一切就離開了,他也沒有殺害文鳶。
等他走了,文鳶似乎是松了口氣。
只是接下來她的幾個動作,就有些嚇人了。
她先是去洗了個臉,等臉上的掌印消了之后,又跑到鏡子前面梳妝打扮起來。
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卻沒人欣賞。
似乎是在告訴觀眾,她的精神有點問題。
這時候,又有人來敲門了。
是周弋陽。
二人對視之后,文鳶不情不愿讓他進屋了。
“你怎么來了?”她頹唐地躺在沙發里,目光渙散。似乎是在周弋陽說話,似乎在看別的。
“我剛剛碰見他了。”周弋陽語氣里是不加掩飾的厭惡:“他又在和別的女人喝酒。”
“嗯。”
“你都不介意嗎?”周弋陽難以置信地看著文鳶。
“你怕他和別的女人在一起嗎?”文鳶瘋了一般地大笑起來:“不會的,沒有人比我更愛他。他不會離開我的。”
突然之間,她抓住了周弋陽的手,死魚一般瞪著他:“他不會拋下我的,對不對?”
“你,不恨他嗎?”
沉默。
半晌后,文鳶仿佛換了張臉。
是那張在宴會上心如死灰的臉。
“恨。他毀了我!”文鳶冷哼一聲:“我還幫著他,害了那么多人。他該死,我也該死。”
“可你知道嗎,我恨他沒用的。那些媒體都聽他的,曝光他,新聞馬上就被壓下去了。”
“要不你讓我去死吧,”文鳶邊哭邊笑,把一個瘋子演的活靈活現。“我替他贖罪!你幫幫我,告訴那些人,我都死了,別去找他麻煩了!”
周弋陽垂下眼簾,用極其溫柔的語氣答應她:“好,我讓你死。”
他轉過頭,眼睛里都是怨恨,看得很多觀眾心頭一緊。
接著周弋陽用只有自己能聽見的聲音呢喃道:
“你死得越轟動,這事兒就越不可能被壓下去。”
周弋陽走了。
文鳶癡癡地笑了起來。
她踩著歡快的舞步奔向了浴室,爬到浴缸里,用冷水沖刷著身體,嘴里還在哼著一首歌。
是片子一開始的調子。
不過這里有了詞:
“我要死啦,我要死啦,我終于要死啦!”
唐玥看得打了個哆嗦,干脆縮進了蘇音的懷里。
文鳶其實是第一次正兒八經地演戲,沒想到演的這么好。這要是部電影,憑她這一段表現,提名影后都沒問題的。
等江碧蕓進屋的時候,給她開門的便是赤裸著身子的文鳶。
“喲,你怎么來了?小江,我都說了,老常他已經答應娶我了!”
江碧蕓原本冰冷的臉在這一刻卻心軟了:“你都和他結婚六年了。”
“你胡說什么!”文鳶神志不清地看著江碧蕓,突然之間加快了語速:“我們剛認識。他,他強迫我!還扒光了我衣服,對著我拍照!他還說,他要當著我的面,和別的女人做!”
“這些你都說過了!”江碧蕓打斷了她的話,淚水滴答滴答地落在文鳶的身子上。“你明明知道他對你這么差,你怎么就……”
“我攔過一個女的,可她罵我,說我是嫉妒她,她是自愿的。”文鳶一臉委屈:“他每次打了我之后,都會跟我道歉。他其實也挺可憐的……”
江碧蕓搖了搖頭,不想再聽文鳶顛三倒四的話了。
“你知道我來做什么的嗎?”
“救我的。”文鳶突然笑了,眼睛亮亮的,不再迷離,仿佛清醒了過來:“我自愿的。我死了,全網都會關注這件事。他再怎么有權勢,也不可能買通所有人。小周他很聰明。”
江碧蕓抽了下鼻子,難過地抬頭看著天花板。
“我救不了你。可我能替你報仇……”
她從包里拿出了一根針管和一個小的玻璃瓶。
鏡頭來到了法庭上。
江碧蕓和周弋陽承認了一切,同時也把這些年常鐵生所做的事情都說了出來。
越來越多的女演員站出來承認了常鐵生對自己做過的事情,最后一幕便是常鐵生被送進了監獄。
林萱兒看完了全片,嘆了口氣:“感覺長一點會好很多,劇情會更清晰,很多邏輯和動機也能更合理。”
“對,”蘇音點了點頭:“給陽哥的時間太少啦,一開始就只是讓他弄一個有噱頭的宣傳片。最后是陽哥一意孤行,說怎么也得把故事講完。”
“不過立意挺好的,”汪星蕊笑著說道:“拍得也很有感覺。反正是免費播放,我覺得口碑應該不差。”
事實也如同汪星蕊說的,觀眾們還是能接受這個結局的。
劇情上有反轉,幾個角色塑造得也不錯,結局也算是壞人得到了報應。
至于細節上的問題,因為時長所限,也能理解。
花瓣網在幾萬人打分的情況下,還拿到了8.3分,非常不錯了。
眾所周知,花瓣網對國內電影是最嚴格得。
周弋陽顯然是最大贏家,因為這個短片,他成功拉到了一波新的用戶,就連演技都被很多人認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