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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四七章 顏玦現身

  ..,反派天天想和離!

  “這是怎么回事?”

  杏花林的所有人,聽這這聲調調,齊刷刷的回過頭去。

  陳望書緩緩的轉過身,這一看,下意識的捂住了自己的鼻子。

  顏玦穿著一身白色繡金桔的長衫,手中拿著舉著三根糖畫兒,一臉懵的站林子口。

  明明杏林如今全是枯枝敗葉,可他一來,仿佛樹上都生出了綠芽兒;明明天氣還沒有暖和起來,可他一來,園子里仿佛都有了陽光,春日在這一瞬間,來了。

  陳望書想用余光去看,去看旁人是不是也是這般看顏玦的。

  可她連一絲眼光,都舍不得分出去給旁人。

  顏玦,太好看了啊!說他是畫中仙人,都不為過!

  尤其是他如今無辜懵懂的小表情,讓她想像吸小貓踩云一般,撲上去一通蹂躪,一頓猛親。

  為什么這是規矩森嚴的大陳,若擱在后世,她便袖子一甩,以破世界紀錄的飛人速度沖過去了……

  顏玦見到陳望書看過來,微微一笑,朝著她走了過來,“卿卿今早不是說想吃糖畫么?那城南的宋糖人,每日只畫三幅,我想著今兒個諸君都來宮中為大殿下慶賀。”

  “應該無人同玦爭了。便悄悄的出宮去了,果不其然……這是我畫的你養的貓兒踩云,叫宋糖人照著描的,卿卿看可像?”

  他說著,將那只畫著貓兒的糖畫,遞給了陳望書,手中還舉著兩根。

  那兩根明眼人一瞧,都知曉,是畫的他同陳望書。

  站在陳望書身后的秦早兒,捂住了半邊臉,敢情她之前的擔心是白擔心了,這殺人疑犯,他半點不慌,他一心在這里秀恩愛!

  襯托得四皇子……秦早兒扭頭看了一下四皇子,見他擼著袖子,死死的盯著那根釘鱔魚的鐵錐子。

  秦早兒覺得,自己快要控制不住自己扇過去的手的就憑她對四皇子的了解,這廝絕對把那什么扈國公府的練功秘法記在了心中,想要回去霍霍魚蝦希翼著也能夠練成顏玦那般的劍法!

  對此她只想大吼一聲做夢!瞅瞅你一步三喘的爹,瞅瞅你那些歪瓜裂棗的兄弟,你能成為武將那已經是你老祖宗眼瞎沒有把你當做他家的人了。

  就你那資質,那根骨,還劍客呢!做個庖廚都嫌棄你刀法不嫻熟解不了牛!

  她想著從鼻孔里輕輕的哼了一聲。

  四皇子如夢初醒甩著腦袋四處的望了望沒有發現是誰在罵他又盯著那兇器,瞧了起來。

  陳望書聽顏玦的話,聽著歡喜,拿著那小貓糖畫的棍子在手中轉了轉,“可他們說你喝多了殺了徐娘子然后去太平殿躺著了。”

  顏玦一愣有些迷茫的朝地上一看看到地上躺著的徐娘子,微微有些吃驚。

  “徐娘子是誰?玦頭一回聽聞。”顏玦詢問的看向了眾人。

  現場一片寂靜,沒有人做聲他們總不能回答,這是官家的寵妃吧?

  只有陳望書應了聲,“是宮中的徐婕妤。”

  顏玦哦了一聲,對著官家行禮,“官家節哀。玦剛來這里,從未見過婕妤娘娘,不知道殺人之事從何說起。”

  他說著,臉微微一紅,瞧著陳望書一臉歡喜,“玦同夫人成親多日,一直沒有喜訊,最近尋了管太醫,開了個房子。那藥禁酒,玦連酒釀湯圓都不敢吃,怎么會飲酒?”

  “送望書在大殿落了坐,見她同秦小娘子聊得自在,玦便出宮去了。倒是經過了太平殿。那太平殿靠近宮墻,不遠處便有個小角門。恰好在南面,從那里出去,去買糖人,要近一些。”

  “對了,玦等糖人的時候,還恰好撞見了歐陽大學士孫女出嫁,好生熱鬧,添了一些喜錢。”

  他說著,甩了甩袖子,依舊是一頭霧水的樣子。

  陳望書笑得更歡了,她看向了皇后,“娘娘,只要尋個太醫一看,便知曉顏玦今日是否飲酒了。他若是沒有飲酒,那么兩位侍衛瞧見的醉酒的顏玦是誰?”

  “是青天白日的見了鬼,還是他們心中住了鬼?”

  “宋糖人如今在城中頗有名氣,一糖難求。從宮中去那里買糖人,顏玦得馬不停蹄的去,又馬不停蹄的回,半點耽誤不得。

  是以他根本就沒有時間,像他們說的,闖入院中,殺人,然后再去太平殿歇著。”

  “一沒有醉酒,二沒有來過園中,顏玦莫不是有什么神仙本事,能夠用術法殺人?他若是這般厲害,這般清醒,又為何要畫蛇添足,在兇器之上,還留下扈國公府的家徽?”

  “生怕旁人,懷疑不到他的頭上去么?”

  陳望書說著,提起了顏玦的衣袖,“諸君請看,顏玦的衣袖好好的,連一根紗都沒有掉,適才許推官說的,徐娘子咬壞了顏玦的衣衫,這也是不成立的。”

  “無論哪一條,都說明,他根本同這個案子,一點關系都沒有。”

  眾人齊刷刷的看了過來,顏玦雖然穿著白色衣衫,但他的袖子上,卻恰好繡了黃橙橙的橘子,且不說那袖子完好無損,便是缺了線,那徐娘子牙齒縫里留下來的,也不可能是白線。

  而應該是橘黃色的線才對。

  的確是同先前的推理,半點對不上的。

  陳望書說著,看向了那兩個侍衛,顏玦心領神會,一個箭步上前,直接卸掉了二人的下巴,將其手腳捆綁了起來,其動作之快,宛若閃電,眨眼功夫,便行云流水的完成了這些動作。

  便是官家,都驚訝得瞪圓了眼睛,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

  陳望書抬起眸來,看著目瞪口呆的皇后說道,“官家,娘娘,今日之事,分明是有人設局,要害顏玦……大皇子英明,深受官家器重,還請大皇子來徹查此案。”

  “看這二人,乃是受到何人指使?信口雌黃,污蔑顏玦。再看那刻著扈國公府舊家徽的鐵錐子,乃是何人打造。畢竟釘鱔魚的鐵錐子,可遠比這個要短小一些。”

  “這定是有人,尋了鐵匠鋪子,特意打造的。因為一般的錐子,太短太細,便是戳進人得胸口,那一時半會兒,也殺不死人。這個就不同了,能將人戳個對穿。”

  “宮中統共這么些人,穿白衣的,更是少之又少。出過宮的,都有跡可循,沒有出宮的,都好好的在這里。一一對峙,查個究竟,也好還徐娘子一個公道。”

  陳望書說著,眼神輕飄飄的看向了徐娘子的肚子,“畢竟,徐娘子的肚子中,懷著龍裔。她平日里善良大度,與人無怨,害她的人,究竟出于什么目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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