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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五一章 環環相扣

  ..,反派天天想和離!

  賴嬤嬤說完,自覺不妥當,又急忙補充了一句,“我沒有伙同她一道兒,要誣陷顏玦。她的親人生了重病,缺一根好人參當藥引子。我這里恰好有一根,是娘娘賞賜的。”

  “我同那姐妹,有多年的情分,她既然求到我頭上來了,沒有不幫忙的道理。那日我是去給她送人參的。至于那什么鐵錐子,什么鐵匠,我是當真沒有見過的。”

  張筠年點了點頭,賴嬤嬤松了一口氣。

  卻是聽見他又問道,“那嬤嬤姓甚名誰,她家中是何人得了病,得了什么病?你們又在哪里見的?”

  賴嬤嬤身子一顫,猛的看向了皇后,皇后如夢初醒,僵在了原地。

  若是說出蘭芝,那憑張筠年的本事,當年她貍貓換太子的舊事,便有可能要掩藏不住了。

  若是不說出蘭芝,那賴嬤嬤便是在撒謊,解釋不清楚出宮之事,有張鐵匠同余木匠的證詞,那么那根鐵錐,就說不清楚了。殺死徐娘子的罪名,就要到他們的頭上。

  “你看皇后做什么?”官家怒道。

  賴嬤嬤忙回過頭來,對著官家磕了頭,她都已經提到喜嬤嬤了,不說張筠年也會去查的。

  “我那姐妹,是扈國公夫人身邊的喜嬤嬤。”

  官家皺了皺眉頭,“是皇后的陪嫁喜嬤嬤?”

  賴嬤嬤點了點頭,“官家說得是,正是當年皇后娘娘身邊的朱常喜。她的小孫女蘭芝,天生癡傻,前些日子犯了舊疾,臥病在床,繼續人參救命。”

  “老奴當年亦是娘娘陪嫁同喜嬤嬤自幼相識她不愿意麻煩東家且知曉當年我救娘娘,燙傷了手時,娘娘賜給我過一根老參便求了我。我念著舊情沒有坐視不理的道理。”

  “我就去了她家,送了參,說了些話便回宮了。官家若是不信可以尋她對峙。”

  張筠年聽完對官家拱了拱手“官家臣這就叫人去徹查。”

  馬車之上陳望書笑了笑,“可是覺得我心思歹毒,害人性命?”

  不是她說,顏玦這個人,遠比她善良多了。

  顏玦搖了搖頭“人若犯我我必十倍百倍還之。”

  陳望書又笑了這次笑得真心了許多。

  顏玦在心中悄悄的松了一口氣他回答得極好,卿卿明顯十分滿意!簡直是太妙了!

  “官家雖然會忌憚大皇子同皇后,但是遠遠不到你說的那種程度。離大皇子好也不過才幾日光景罷了,頂多是瞧著眾臣一副我們大陳朝儲君有了,覺得心中有些不是滋味罷了。”

  陳望書說到這里,突然皺了下眉頭,“說起來,這一點也十分的奇怪。大皇子除了乃是嫡長之外,此前壓根兒毫無建樹,一無賢明,二無才學,三無功勛。”

  “唯一的優點,就是四肢健全了。可突然之間,朝堂之上,像是天降了紫微星一般,就他那憨頭巴腦的樣子,一下子倒是成了救世主了。”

  “今日秦早兒還同我說,大皇子急著攬功勞,旁人修的路搭的橋蓋的瓦,倒是算作他的了。就這樣,也沒有一個御史出來參他。”

  “便是當年三皇子一手遮天,朝中亦是有不少刺頭,日日給他找茬兒。這幾日可好,都成了大皇子的一言堂了,人心從未這般齊整過。”

  “若是說沒有人在后頭推波助瀾,那我是不信的。”

  這才幾日,大皇子儼然已經是太子做派了。

  陳望書說著,嘆了口氣,“我本來瞧著蘭芝可憐,懶得橫生枝節,摻和皇后的閑事。”

  “那日剛剛出宮,大皇子便佯裝遇刺引我們上鉤,我心中便有這個猜想了。皇后多半是不成了,才想在最后的關頭,盡量的給大皇子最多的保障,下手十分的急促。”

  “她身為皇后,知曉的可遠比旁人多。扈國公以前可能是黑羽衛,你能動用多少資源,她清楚明了得很。是以做了兩手準備,拉攏得成,那自然是好,若是不成,也絕對不讓咱們落到四皇子手中。”

  “顯然,咱們對大皇子那個酒囊飯袋,并沒有興趣。皇后試探過后,借著有人要報復五皇子的事,利用了東陽王府,來取你的貼身利劍。”

  “為的就是設下今日之局。等到今日,我聽聞恬嬪說,她也曾經貍貓換太子,將自己生下的女兒,同妹妹的親生兒子換了。便更加肯定,設局之人,乃是皇后。”

  “為何?平王府又不是篩子,一個接一個的換孩子?五皇子年紀比蘭芝大,當年恬嬪同六皇子的母親,兩女爭鋒。皇后定是知曉恬嬪換了孩子,卻悶不做聲。”

  “有這個把柄在手,恬嬪母子還不得任由她擺布?在蘭芝出生之后,她立馬有樣學樣,貍貓換了太子。這么一出好戲,可不是人人都想得到的。”

  “皇后臨死之前,一定想要害死你我,一來讓四皇子少了一個助力,二來,官家疑心你乃是先皇子嗣,是以,皇后今日若是能夠毫無破綻的鏟除了你,官家知曉之后,不但不會責備她。”

  “甚至,算得上是一樁功績。”

  陳望書說著,心有戚戚,若非皇后油盡燈枯,做事急躁,就這樣的宮中老狐貍,慢慢謀劃,那對于她同顏玦而言,才是真正的大危機。

  “我提前把蘭芝的事情,告訴了張筠年。”陳望書突然說道。

  顏玦一愣,“你在試探他?”

  陳望書欣賞的看了一眼顏玦,“沒有錯。那日咱們達成了共識,謀大事可不能只有咱們兩個人。你瞧中得那些人,都還嫩得很,再過十年二十年的,方才說得起話。”

  “咱們可等不了那么久。你不是有一本小冊子么,張筠年的名字,赫然就在那小冊子上。若你真是先皇之子,那么,那個小冊子上,應該都是你的可用之人。”

  “你沒有記憶,冒然去試探,張筠年那個老狐貍,難免發現破綻。”

  “此番張筠年若是借機查出蘭芝之事,徹底壓死皇后,那便是他的投名狀;若是他不想下水,藏著掖著不言語。那小冊子,咱們就需要斟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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