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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七九章 余情未了

  缺?缺……缺德?

  陳望書看著平王妃一臉如遭雷劈的模樣,鄙視的搖了搖頭,唉,滿級大號屠殺新手村,無敵真是寂寞。

  一會兒,您不就知曉,什么叫做缺德了么?著什么急啊!

  平王妃回過神來,復雜的打量了一下陳望書,她今日穿著一條亮紫色的裙衫,看上去格外的打眼。

  大陳朝即便是貴族,那也不大喜歡花枝招展的,覺得那樣太過俗氣,不如淡色繡金絲銀線來得雅致。

  可陳望書不一樣,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起,她簡直成了人群中最為亮眼的存在。雖然已經成了親,但那小腰盈盈而握,皮膚白皙得像是剛剛剝了殼的雞蛋。

  會承托得人發黃的紫色,穿在她的身上,反倒是承托得她越發的白了。

  “縣主可真是愛說笑。我們幾人來得早,已經拜完了,吃個齋飯,便要回去了。這山廟靈驗得很,就是后面的廂房,偏遠了些,若是有賊人闖入,那可是哭天天不應,喊地地不靈的。”

  平王妃說著,瞥了一眼站在陳望書身邊的木槿。

  “縣主不若一會兒,同我們一道兒吃齋宴好了,你只帶了這么一個小丫鬟,可得小心謹慎了,萬一遇到歹……”

  她的話方才說了一半,便瞧見陳望書身后的那個小丫鬟,一個箭步邁到路邊,對著旁邊的大石頭,就是一拳。

  那石頭嘭的一聲,四分五裂開來,宛若一個剛剛被開了瓢的大西瓜。

  陳望書笑瞇瞇的點了點頭,“王妃說得極是,我這女婢,旁的沒有,眼力勁兒還是有幾分的。這不便尋了塊趁手的磚頭,擱手里頭揣著。若是有人對我不利,便一板磚拍死了她去。”

  諸位貴人哪里見過這等架勢,有好幾個嚇得往后猛退一步,踩住了后頭人的腳。

  平王妃小臉煞白,佯裝鎮定的說道,“如……如此甚好,縣主身邊有此忠心的武婢,那我就放心了。一會兒縣主同四弟妹記得同我們一道兒用素齋。”

  “這廟中的素齋一日只做三桌,我早在一個月之前,便同師太約好了,頗為難得。”

  平王妃說著,領著那一群人,一步三回頭的朝著庵堂后的廂房行去。

  陳望書瞧著,翻了個白眼兒,搖了搖手中的團扇,緩緩的跟在后頭,東張西望的,好似間諜接頭一般。

  站在一旁的秦早兒,終于忍不住了,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就不明白了,我這么大個人,站在這里,他們一個個的像是沒有瞧見一般!”

  “也虧得平王妃最后約你用素齋的時候,還搭著喊上一聲四弟妹。不然的話,我還以為我已經死了,如今跟在你身邊的是鬼魂呢!”

  她說著,學著陳望書的樣子,四處張望了幾下,卻是什么特殊之處都沒有看出來。

  “還有你,你不做那臨安城第一賢惠人兒了。雖然我瞧著爽氣,但你們陳家,不是書香門第,那一言一行,都有講究,最是看重體面。”

  “你又是戳人嘴刀子,又是捶石頭塊的,也不怕你祖母還有阿爹罰你。這旁人瞧見了,哪里還說你是讀書人,只說是武將家的二蠻子。”

  陳望書收回了視線,一把挽住了秦早兒的胳膊,“從前我是陳家女,自然是要低調恭儉,如今我是顏家婦,我不囂張誰囂張,我不蠻橫誰蠻橫?”

  她倒是想裝,可她在城樓上砰砰砰的炸的那幾下,誰經過臨安城門口的大黑窟窿,不感嘆上一句,悍婦!

  賢惠的面具是好啊,可這不是炸毀了么?

  “早兒,你不是說想給你阿娘點長明燈么?那你先去,我剛爬了這么些階梯,腿有些酸了,去歇上一歇,一會兒,你再過去尋我便是。”

  秦早兒點了點頭,“快去快去,我要好一陣兒呢,你小憩一下。一會兒咱們再一起求子。前些日子,宮中還抱怨來著,說你嫁去扈國公府好些時日了,半點動靜都沒有。”

  “你看你們兩個身強體壯的,按理說不應該啊,去拜拜求大師指點一二,也是好的。”

  陳望書乖巧的點了點頭,余光注意到一旁的身影,緊張的四處看了看,領著木槿跺著小碎步,便朝著廂房行去。

  那模樣,好家伙,就差把做賊心虛,寫在自己個臉上了。

  引路的媽媽笑得頗為燦爛,“縣主,那求德院有些偏,不過勝在清幽,正好合適您歇著。倒是那素齋,因為是臨時起意過來,沒有排上,不過這里的點心,也是極好的。”

  “師太自己個種了茶樹,泡出來的茶,也格外的美味。我們姑娘一早叫老奴給您備好了。”

  陳望書溫柔的笑道,“有勞嬤嬤費心了。我已經瞧見求德二字了,你自己個歇著便是,去瞧瞧你家姑娘,什么時候過來。”

  “諾,老奴這就去。縣主仔細些腳下的路。”

  陳望書點了點頭,看了木槿一眼,朝著那求德院的門口行去。

  求德院不遠處的小竹林里,還有一處小院兒,陳望書瞧著,收回了視線,徑直的推開了門。

  這院子不大,倒是一應俱全,什么都有。

  陳望書走進了院子,若是你仔細聽,會發現,她同木槿,都沒有發出任何的腳步聲。

  就在那小竹林中,平王妃輕咬了一口奶糕,挑了挑眉頭,“你可親眼瞧見,人進去了?”

  先前還笑吟吟的給陳望書引路的媽媽,此刻跪在這里,笑得越發的燦爛。

  “老奴守在門口,親眼瞧見,顏夫人進去了。就在前腳,七殿下剛進去,老奴豎著耳朵聽了聽,他們都說上話了呢!”

  平王妃一聽,鄙夷的笑了出聲,“我身邊的孫嬤嬤,那一雙眼睛,什么看不透。她一眼就瞧出來了,陳望書還是個女兒身。”

  “顏玦是個什么貨色,旁人不知曉,我還不知道。他可是花名在外,什么都不挑的。陳望書生得跟花骨朵兒似的,兩人同塌而眠好些時日,竟是不吃肉,改吃素了。”

  “這話兒,你便是說給母豬聽,母豬都不醒。再看那老七,每次瞅見陳望書,那連眼珠子都不帶轉兒。就算高沐澄從中間插了一杠子,這一對不要臉的狗男女,也還是余情未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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